的吗?我顿时笑成一朵菊花样,道:“我不是赵妈妈,提供不了线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打开玉骨扇左晃两下,右晃两下。
“七秀阁,和江湖之中掌握着最多消息的半柳庄有着密切的来往,上至宫闱私密,下至一个将死之人,消息可说是覆盖天下,怎么样,连二爷?”他毫不留情地捅破那扇窗户纸,让连二爷我好生娇羞。
半柳庄,江湖之中可谓是掌握着天下生死存亡的一个庄,里面的人不是喝过毒药就是被人下过毒蛊。据说,半柳庄的庄主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至于是男是女,就管不着了。
可是,我就是半柳庄庄主,准确来说,是半个半柳庄庄主,因为半柳庄的实权都落在我师父手上,我亲眼看着他死去,然后又有人冒出来跟我说我师父没死,不能继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就这么自己在脑子里一来二去的玩绕口令时,浑然不知我自己已经被容颂安身边的南阙给扛上马车,一溜烟地去了六扇门。事后,柳音还嫌弃地看着我,说:“你丫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容颂安一来你就屁颠屁颠地滚着上去了。”末了,送了我一个水灵灵的白眼球。
站在一具全身被烧成焦炭的原来是美人的尸体前,我难免有些觉得阴森。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家风光大葬,未免有些不太人道了。仵作带着白色的特制手套在尸体上这儿一刀那儿一刀的,弄得房间里面阴森森的,让我不寒而栗。
“这具尸体上面,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容颂安问道,面色淡淡,和我一脸的诚惶诚恐成了正比。
明明没做亏心事,结果弄得跟做了亏心事一样。我在心里默默腹诽,顺带抽了自己两嘴巴。再扭过头一看,却看见了一只已经露出皑皑白骨的手指。
“艾玛!作死啊!都快烧成骨灰了都还不下葬,真是造孽。”我惊天震地的大吼一声,效果很明显,仵作的手抖了一下,字也写错了,容颂安则是敛了敛眉,表示让我滚一边去。
“骨头都被烧了一大截,你不下葬可真是……”我话未说完,就被容颂安那丫的推到了一边。
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哟!
“仵作,这是怎么回事?”容颂安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露出白骨的地方,扭过头向仵作问道。
“回世子爷,大概是被大火烧灼而成的吧。”
那天,一大群捕快亲眼看着柴房燃起大火,之后又马山救火,就算白楚硬生生的在柴房里烧死,也不可能会烧得露出白骨。那么极有可能如同马超说的那样,李凉有同伙。
“我听说,好像在四个月前,张大人一家被杀之前,白楚姑娘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回来之后就生了场大病,然后经过一个月的调理才养好了身子。”我自顾自地说道,根本没有发现仵作的异样。
正文 连二爷成为人质后的回忆
“安世子,六扇门的捕快现在应该都已经睡得与死猪无异了,而且,这里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人也被我制止住了,那么你还能那么从容么?”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我有点熟悉感。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过再强的熟悉感,也抵不过我又一次悲催地被人用刀指着腰,被人用手掐着脖子,再一次成为了随时小命不保的人质狗血吧?不过,那人的手还真是让女人嫉妒啊,而且身上还熏着千金难买的灵犀香料,这是一个更是比容颂安还要土豪恶绅的土豪恶绅。
“你究竟是谁?”容颂安一边和仵作周旋,一边轻描淡写地扫了我一眼,给了我个眼的暗示,只可惜我当时只顾着怎么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是谁,现在还重要么?要不把证据都交出来,可能,这位小哥还可以留个全尸不定。”略带慵懒而又清娆的声音在我耳畔萦绕,温热的气息弄得我耳畔一阵酥麻。
“小师妹果然还像以前一样,那么不讨人喜欢。”
听到这句话,顿时想很毒舌的回他一句去你令堂的,但是又忽然想起了师父临终前说的话。
“若见到你师兄,他爱做什么,就随了他去吧。”
不过,再回忆起和师兄在一起的事情,都已经很模糊了,毕竟我去到摩云崖之后,只和他相处不到半年。
那年冬雪纷飞,湖面上结了冰,看不成鸳鸯戏水,花园里的花草都枯萎,也看不出蝴蝶双飞,在冬天这个季节,是最好的时节。
我被师父从被窝里扯出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昨夜落了一夜的大雪,冻得我打了个得瑟。师父给我穿好我最喜欢的那套绛紫色骑装,给我披上件领口带有狐裘的披风,再帮我把头发给绾上之后,便把我扔给比我大三岁而已的百里念,自己一个人出崖寻乐子去了,通常他都会去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个半月后才回来。
“喂,你说等我而立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做压寨夫人?”那时候,百里念本来就长得妖孽了,再加上如此清娆的声音,估摸着想娶他的富婆是数不胜数的。
可是,他唯有一点让我鄙夷的,就是他从小立志要做一个山寨大王,然后见到一个抢一个,见到两个抢一双。
那时候他比我高得多了,要扔我就跟拎鸡仔一样把我扔出去,摔我个半身瘫痪,所以我损他的时候,总会躲的远远的。我远远站在一株枯死的梨花树下,高声道:“就你?条件好点娶不到,条件差点你又不要,索性你断袖好了。”
话音未落,便从树上落下了一大个雪球,砸的我差点像柔弱的林妹妹一样晕倒在地上,等着宝哥哥来救。不过,在摩云崖里出来的,从来只有土财主和铁公鸡,铁公鸡还是一辈子都不会生锈的那种。
“到时我肯定娶一个让你这个丑八怪无地自容的媳妇回来的!抢都要拐一个!”好吧,这件事不是他的错,是他娘生他的时候忘记了给他一点语言上的智商了。
我翻了个水灵灵的大白眼,“那也要看师父给不给你。”
“肯定给,不用说的!”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去。他离去后,像是从未来过一样,没有了足迹,若不是我的头顶还有他刚才打落下来的雪堆,恐怕连我自己都要以为,百里念说的这些话是一场梦。
正文 连二爷脖子再次受到伤害
隔天,师父回来了,整个摩云崖里的人都觉得怪,包括我。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那天,我特地早早的起床去凑凑热闹,看看师父有没有带礼物回来。他每次出崖回来,都会带几件小玩意给我和百里念,这早已成了习惯。
师父两手空空,只叫了百里念进去他的书房,我和几个扫地大叔凑在一起,热烈讨论着是师父在上还是百里念在上。对此,我为百里念深表同情,但我因为师父能够敞开心扉面对自己的爱人了。【疯卡:=_=为什么这里信息量好大……】
“我赌连先生在上。”,“我赌百里念那个臭小子在上!”,“我赌他俩一碗水端平!”听着扫地大叔拿着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扫帚在这里开设赌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怜的劳动人民啊,无知的扫地大叔啊!
不过,为什么师父的房间里面没有一点能够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呢?我把耳朵凑到门缝里,试图听见一星半点儿的东西再下注,结果只听见什么北国之境和什么元瑶皇后,跟我们下注的东西根本不沾边。
“噼里啪啦!”
从门缝里看,是镜子碎了,难不成百里念想用强的,师父不答应,然后……【然后什么,你懂得】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百里念,不过听扫地大叔说他好像出崖了,是师父的允许。
少年鲜衣怒马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我倒是看见师父嘴角边的淤青,可怜他这么老了也打不过百里念。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把他给放了,我就把证据交给你。”
容颂安淡淡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才忽然想起了我还是一个被师兄绑架了的人质,怎么会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回忆呢?
“容颂安,要不你先把证据交来呗,反正……”我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颈一阵寒冷。
百里念用刀面在我的后颈上轻轻的,有节奏般拍了起来,让我冷的缩了缩脖子。
“这位小哥怎么和杀张骞一家的人那么像啊。”
不知有意无意,反正我被容颂安淡漠的眼给盯住了,弄得我一阵心虚。
师兄,害人不带你这样的。
“不管如何,你先放了他。”
假如有朝一日我突然多了个妹妹的话,我一定把把我妹许给他做媳妇,真是太够情义了!不过,脖子上的一阵阴疼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衣襟上的血迹是哪来的?
“你们之间的谈判,可不可以不把我拉上啊?”我郁闷地问道,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容颂安,又想了想身后安然自得的百里念,我觉得这里不应该有我这个女炮灰的存在。
“师妹难道忘了么?我说过,最讨厌谈判时人质出声了。”温热的气息像话本里蜘蛛精吐出来的丝网一样,弄得我耳朵一阵痒痒。不过,他小时候还真没有跟我说过他讨厌谈判时人质出声的事情。
还不等我想完,他就已经点住了我的哑|岤,弄得我很想剜他一眼和抽他一嘴巴。同样是师父的徒弟,我学死了都不会点|岤,他学死了把我们摩云崖里每个人都点了一遍|岤道。
正文 深山老林里连个鸟都看不见
百里念点了我的哑|岤后,又马上点了容颂安的|岤道。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我庆幸百里念是我的师兄,还不至于弄得我全身动不了。一个哑的,会武功但是武艺不精;一个不会动的,长得好看但是纹风不动。多年后,容颂安的回忆是:那天,我看着他,眉眼如画,脸上一脸的j笑如同一朵开的无比鲜艳的菊花。
自从被点|岤,我和容颂安被百里念带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深山老林以后,我就开始和他相依为命,当然,也可说是狼狈为j。
“安世子,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深山老林里烧火等六扇门和汝阳侯府的人,倒不如走出去。”我怨念地看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容颂安又看了看自己,整个人狼狈不堪,和容颂安俊逸如仙的形象成了正比。
“难道你肚子不饿吗?”
“饿。”
“难道你不想吃东西吗?”
“想。”
“那就一边烧着火等人来营救,一边去找野兔之类的东西!”说完最后一句,我明显看见了容颂安隐约跳动的青筋。
我郁闷地跟在容颂安身后,踢着路上的石子玩。一个坏习惯改了,另一个坏习惯又来了。
林子里天大地大的一个地方,兔子估计都去撞树了,走兽飞禽什么的估计都去看风景去了,容颂安硬生生的拉着我绕着林子跑了两圈,结果连个鸟都看不见。
在容颂安准备荼毒我第三次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地坐在布满苔藓的石头上,坚决的不挪步。
“安世子,安大爷,容颂安!你丫的够了!绕着林子转两圈不够,你还想着环绕林子走一大圈,然后再绕回那个山洞,我告诉你,你丫的实在是够了!”我一边石破惊天地吼出这么一段话,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到底有几句话是感叹容颂安的。
只见容颂安睖睁地看着如血的残阳,过了许久,浮云都飘走了,太阳快落山了他才说了一句话:“现在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找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抵的过我说的长长的一大段话,让我欲哭无泪啊!
他径直走到一棵参天古树下面,就这么地坐了下去,整个人白衣不染纤尘,眉眼温润,俊逸若仙,不管如何狼狈都是一幅倾国的水墨画。
看着容颂安出尘不染的俊容,少顷,才回过来。我捂着头,“嗷”的一声用轻功上了树,抖落下了一大片枯叶,让容颂安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美色惑人,以后得离容颂安远点,否则到时候真的会磨成那些芳心暗许的闺阁小姐那样含苞待放。不过,容颂安已经忘记了要我赔钱的事情……
“对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字一句都记着,到时候还要还利息。”
才怪!
容颂安淡淡的一句话弄得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掉下树枝,我对这个可恶且可恨的土豪恶绅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等我以后富可敌国了,我就把一百两纹银换成铜钱,到时候砸在容颂安身上,让他还这么铁公鸡!
ps:各位亲对不起昂,最近什么都忙,所以现在才发这一章,实在对不起昂o(﹏)o
正文 腹黑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正在念叨着容颂安小气的时候,我也不忘用脚还树枝上踩几脚,让树枝上的叶子全部落在容颂安的头上,看着他像奓毛的猫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衣服,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让我一阵身心舒畅。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正当我笑得快要掉下那颗古树的时候,容颂安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弄得我真的差点就这么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容颂安会武功,而且这丫的应该在我被百里念给架着的就出手的,为什么不出手,难不成他是在自寻死路么?
我靠着树杆,双手环胸,“容颂安,你丫的作死!”
“我怎么了?嗯?”他挑了挑眉,带着一点慵懒的尾音说出了那个嗯字,弄得我一阵胆战心惊。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美色惑人……我在心里不停的念着这句话,闭着眼睛, 没有看见容颂安眼眸中的流光溢彩。
怎么越看他,越像在看一个……女人。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容颂安不在,我就舒了一口气,扭过头想去另一边树枝上坐着。
他令堂的!
从容淡定的躺在树枝上,闭目小憩,留下我独自一人风中凌乱,还甩着我的玉骨扇,他可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于是乎,我马上学着容颂安那样,躺了下来,郁闷地看着天边的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容颂安把我推醒,我才朦胧地睁开眼睛,惺忪的双眼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容颂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
“找到吃的了还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揉了揉带着点雾气的双眼,看着眼前淡淡然的容颂安,问道。
“你自己往树下看,不就知道了。”
我清楚地看见了容颂安翻了个白眼,然后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我的玉骨扇。我顺势往树下看,随后马上拽住了容颂安的手臂,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你到底干了什么,把那些豺狼虎豹都引来了,还有一具死尸!”说到最后,我感觉我都快要把容颂安的衣服给拉下来了。
“不知道,一醒来就看见了,大概是那具死尸把那些野兽引来的。”容颂安耸了耸肩,稍微把衣服拉了一下。
怎么这个连二爷的动作越来越像女人,而且,和他在珈蓝城看见的那个娇兰坊老板如此相像。他摇了摇头,稍微把思绪拉回来。现在还没有虎口逃生,就开始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我战战兢兢地往下望了一眼,觉得那群野兽想吃的好像是我和容颂安。
“怎么办,它们已经开始想往树上来了。”我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淡定的容颂安。
别人家的姑娘碰见这种情况都是担惊受怕,正常的女主角都是十分机智的让男主角带着她一起杀野兽升级,唯有我,既担惊受怕,又想下去杀兽升级。
“要不你下去引开它们?”
“你细皮嫩肉,它们对你的兴趣应该大于对我的。”
容颂安:“你该不会想着我死了,你就不用赔钱了。”
我:“真有自觉性!”说到这,我不由得相对容颂安竖起大拇指了。
只见容颂安的嘴唇翕动,我也没有挺清楚他在说什么,就这么从背后下阴手,轻轻把他推了下去。
本以为可以像话本里的潇洒大侠一样,腹黑完了就潇潇洒洒地看着被阴的人,可是放在我身上,那个人是阴成功了,但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正文 每一次梦到那,都不想醒来
我背靠着容颂安,紧张地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野兽。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容颂安,你觉得我们两个……可以么?”我扭过头去小声问道,却明显感觉到手心间全都是汗。
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小时候那样,老是会梦见那双带着怨恨的双眼,和那座被烧焦了的府邸。
“那具死尸还有一口气,待会我动手,你就把人背到别的地方,若是看见六扇门的人,让他们来救我。”容颂安的嗓音沙哑,脸上如旧波澜不惊。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具……那坨黑炭,“要不我来吧,你救人。”
容颂安:“你是想死的很难看么?”
我:“那我救人好了!”
咽了口唾沫,我把那个人扶住,“容颂安,你死了应该会有很多人为你送葬吧?”
“嗯?”他有些不解。
“算了,反正我死后是两腿一蹬双眼一翻,棺材入土就这样了。”我不做多说,便带着那人略施轻功,闯出了包围圈。
说实话,轻功太好也是一个大问题。
为什么我一下子飞那么远,为什么我一下子飞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我看着那坨黑炭,郁闷的快要抓狂。
一个大活人,能问一具烧得黑不溜秋的死活人一些什么?我环胸坐下,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那颗参天古树。
真的很讨厌四岁之前的记忆,包括六岁以后。我撇了撇嘴,倒头就睡着了。
梦里的那座被烧焦了的府邸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府邸里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孩童和她的爹娘,可以听见孩童的笑声和大人的笑声。
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不想醒来,最好睡个半死不活的就关进棺材里面了。
“阿娘,阿诺想听戏。”
“阿娘,阿诺想吃你做的杏仁露。”
“阿娘……”
我一步一步的往那边走着,我很想看见那边那个叫做阿诺的小屁孩是不是自己。忽然之间,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满地的桃花,也把那座府邸变成了被烧焦的样子。
“连渃,连渃?”隐约感觉有人在推自己,我迅速睁开眼睛,从地上挺尸过来,却撞上了一个不明物体,额头生疼生疼的。
等我揉完额头,睁开双眼时,看见了一脸愠怒的容颂安,我也难以忽略他身上那么点血腥味,让我不光感觉到恶心而且反胃。
“你不死了吗?”刚说出口,我就想拍死自己。怎么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我真是越活越傻叉了。
他挑了挑眉,欺身上前,“我忽然觉得你这张嘴很碎。”也很让人想尝尝。
“可是你腰带上面的血是什么回事?”
“你以为我一掌的内力打在好几只野兽身上,他们不会吐血么?”他起身,拂了拂衣袖的褶皱,这个人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老道。【疯卡:原谅我闺女对女婿的形容吧。】
我想了一会,觉得有道理,就马上爬了起来,狗腿的跑到容颂安身旁,想给他一点帮助。准确来说,在看清楚那坨黑炭的面目之后,我震惊了。
张骞一家虽说被人灭了满门,但是传言还有一个养子张游因为出门拜师学艺,所以才逃过一劫可之后便了无音讯。这是我在七秀阁和柳音在那里嗑瓜子的时候,从他嘴里知道的。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人和我们那么巧碰上?
正文 医馆的老大夫坑了十八两银子
四仰八叉地坐在小医馆大夫的坐诊椅子上,看着着吹胡子瞪眼的山羊胡大夫傲娇地送给我一个大白眼。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说实话,我和容颂安完全是被上山打猎的猎人给带下来的,这让容颂安感到羞耻大辱。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是可以自己带着我,并让我扛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张游陪他一起找到出口。
“我说,你该不会是挫败了吧?”我翘着二郎腿,拿起桌上茶杯就往嘴里灌,说实话,我很嫌弃这杯茶,是江南的雨前龙井,太苦了。
容颂安:“……”不明觉厉啊,不明觉厉啊……以后再也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了……
看见他负手而立、眺望远方的样子,我开始碎碎念起来。
“虽然说你是一个路痴,但是你要虚心接受教育,否则的话一辈子都会卡在这条槛上,到时候老来无人送终的话,就会一不小心走到乱葬岗……”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觉得脊背发凉。
“如果不想赔钱更多的话,你就给我安静一点。”容颂安瞥了我一眼,就走出了医馆。
“这个人命不久矣,若真是想保命,老夫无能为力。”
我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无能为力你坑了我的十两银子去,无能为力你还坑了我的八两住宿费去?怨念地看着床榻上还在不停扭动的张游,我感觉一阵郁闷。明明他的绳命力比谁都强大,被火烧焦成这个样子,也可以活到现在。
“说实话,你丫的真是好命,碰上容颂安了。”我呷了一口茶,撇了撇嘴,起身凑到床榻前,“不过你养父一家是怎么死的,你应该了解一点吧?”
“他,他……发现了……西周国的秘密……所以……”
听着他说几个字就断气的语气,让我感到十分郁闷,这明明是主角与配角死前才能有的语气好不好?就算是跑龙套也要尊敬一下主角和配角啊喂?就在我暗自腹诽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从外面射来的暗箭。
“啊——”
张游一声凄厉而又惨绝人寰的惨叫,让我勉强压下内心的郁闷,暂时忘记耳膜的阵阵发痛,看向了居高临下,手执一把暗箭,面容淡定的容颂安。的确,他来的正是时候,不得不说,作为主角他真有演员的自我修养!
“你难道是想赔钱赔多一点吗?”有些慵懒的声音,却让我感觉一阵心寒。大家毕竟同舟共济那么久【疯卡:明明是只有不出四个月的时间。】,却一点也不念兄弟情面,真是六月飞雪了。
“我不是在想,怎么能够快点破案嘛。”我立马挪步到墙角,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像西周的巫师一样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容颂安了。
“不过,这个好像是那天把我们绑架到荒郊野外的那个人的势力。”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微眯双眸看着我。
我:“……呵呵,假如是这样,他把我和你一起扔到那种地方干嘛?是想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么?”不过,后果应该是容颂安出去打猎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多半是迷路造成的。
“你肯定没有可能了,因为你的武功貌似只会轻功一种,所以说,你就算杀人也会被人杀了吧。”他笃定地说完了这一句话,就轻松把暗箭给折断,仙人似的飘到了药柜那里和老板谈话去了。
我:“……”不要拦我,我一定要把这个熊孩子扔去深山老林里面,让他到时候真的无人送终!
正文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月光
天色已晚,老大夫早就回家找他老婆去了,留下我和容颂安还有他的小徒弟两个人在医馆看门,美名其曰带着浓郁药香的留宿宝地。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不过莺儿姑娘做的饭菜倒是挺好吃的。”我吃的不亦乐乎,含糊地跟坐在对面,人在心不在的莺儿姑娘聊天。说实话,容颂安这么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坐在我旁边,真是给我增加了不少的食欲。
“嗯,那么容公子多吃点。”燕语莺声,倒也不辜负了她令堂给她取得好名字,不过妹子好像弄错对象了。
容颂安眼角挑动,像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我用手肘捅了捅他,道:“不要憋着,万一憋出病来,还要花钱,多不好啊。”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说的这句话绝对是节俭又不失大体的话,但是莺儿姑娘为什么要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眸看着容颂安,而且眼中绝对带着可怜他的东西。
莺儿姑娘,好歹你也匀一点给我吧,我才是扛着一个大老爷们,拖家带口的可怜人啊!
容颂安微眯双眸,扬起唇角,轻启薄唇:“莺儿姑娘不光清丽端庄,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真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含粉霞的莺儿姑娘。才子与佳人的故事,回去之后值得在京城之中大肆宣扬。
“可问容公子……”莺儿姑娘的欲语还休,让我这个旁人好拙计啊。
容颂安抚了抚衣袖边的褶皱,忽然把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投向我,让我一阵心寒。
“渃,你也累了吧,这两天路上没少折腾你,快去那边的榻上歇会吧。”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是让我有点不安。清娆却又不失沉稳的声音,莺儿姑娘满眸的不敢置信和楚楚可怜,让我顿时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一句话,我解读出了不少的意思?
我低下头,马上风卷残云般把碗里的馒头啃了,抬起头装傻充愣道:“呵呵,刚才你们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呗?”
容颂安:“……”
莺儿姑娘:“……”
我尴尬地放下了筷子,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就起身走出了医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世界上没有扑不倒的世子,只有不努力的世子妃。
清风习习,月光皎皎,若不是听见医馆里面莺儿姑娘凄美的哭声和容颂安淡定的话语,这想必是极好的夜景。我把衣服一撩,就这么坐在了医馆旁边卖烧饼的铺子前,晃了晃玉骨扇。
多么好的月色,多么不想听到的声音啊!
我就这么看着皎洁的月光睡着了,丝毫没有发现容颂安已经把莺儿姑娘给气跑了。容颂安在我旁边坐下,眼中有股让人捉摸不透的色彩。我被容颂安看的烦了,索性把眼睛睁开了,也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容颂安。
“你把别人气跑了,不去追回来的话小心那个老头下药在你水里让你喝了半身不遂。”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月光之下犹如祗的容颂安,忽然笑得如同百媚楼的妈妈一样,比喻恰当一点就是像母鸡叫一样。
“我要是半身不遂,那你就要给我寻遍天下名医帮我治好,还要赔钱。”容颂安淡淡然地说,看着月光扬起了唇角。
我眼角挑了挑,又马上变成了一副狗腿模样,“爷,您老睡榻上,我睡在椅子上就行。”
容颂安也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总之就是这么傲娇地回去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月光。
正文 世界上的巧合无不有
夜半三更,我看着旁边睡着的人,甚至往外面缩了缩,都还是有点感觉毛骨悚然。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一盏茶之前。
睡到半夜正在做梦的时候,忽然被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让我忽然想起了百里念那双人共愤的手。我不知道是太机智了还是太聪明了,眼睛还没睁开,直接出手就是一拳。不过幸好,那东西没有躲过去,我好像一拳打在了那个东西的脸上。
“连渃!你是想被汝阳侯府招待还是想被六扇门招待?”隐隐约约间,我听见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不过已经染上了愠怒。
有人叫我的名字,还有拿容颂安那家伙的侯府和六扇门做威胁哦,不过扰人清梦的人,就是应该被打的,特别是百里念。
又出手打了一拳,却像打棉花一样打在了空气中。等我反应过来,早就被人制服住了双手,而且是特别狠的那种。我吃痛地大叫一声,转头看见了站在我背后,一脸愠怒的容颂安,让我难以忘怀的,是他嘴角边的那点挂彩。
容颂安松手,我整个人马上往后挪步,却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椅子上,“容颂安,你,你怎么来了……”透过窗外的月光,我几乎看见了一张全是怨念的脸。
“你觉得那笔旧账是不是应该添新了?”容颂安清娆的声音,在月光下让我觉得一阵胆寒,犹如六月飞霜。
“呵呵呵,睡觉,睡觉觉……”说完这句话,我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因为彼时我已经被容颂安给拉着衣领往床榻那边拖去。
该不会是容颂安是个龙阳大叔,欲在月黑风高夜对我图谋不轨,然后携款逃跑吧。我这么一想,马上把衣服领子拢了拢。
“我是看在你轻功还可以的份上,才给你睡榻。”容颂安扭过头看见我的动作,淡淡然地说,让我顿时感觉脊背生凉。
我晚节不保啊!
我吞了吞唾沫,努力把脑子里的男男话本给忘了。假如我和容颂安同榻而眠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京城,京城里面的小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把我和七秀阁给淹了。
就这么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夜无眠,醒来后觉得我的人生道路碰上容颂安之后一片黑暗。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连手里的茶何时变凉了也不知道,就这么一口喝了下去,直接塞牙缝。莺儿姑娘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我是怨妇”四个字说明她昨天被拒的心情。我也明白,少女芳心被人用一句淡淡然的话便碾碎成面粉,这也是人间四大悲剧之一。
“连公子,你可不可以劝劝容公子?我知道,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接受我,对吗?”
原本还在游太虚的我,马上回过来,刚刚想答应她并以此来赚点补贴的时候,容颂安就这么加插了临门一脚。
“莺儿姑娘,我们的家仆已找到我们了,我们就此告别。”语气虽带着淡淡的疏离,但脸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抽了抽眼角,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前几天不见有人来,今天张游才刚刚喘过一口气,莺儿姑娘准备再次追爱,就有人来了。
敢情那些人是故意的!
正文 世子一笑很勾人,世子开口很毒舌
一路颠簸,虽然香炉内点上安香,也让我难以睡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因为两辆马车里面应有尽有,所以说张游还保得了一条性命回京城。
容颂安淡淡然地坐在榻上,骨节分明的手中执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在那里看。小桌子的桃花酥和杏仁饼让我垂涎三尺,却迟迟没有下手。假如我吃了,我觉得我一定会在那笔帐上多加几两银子,索性时不时眯眸瞥一眼,饱饱眼福。
一路的风景好,桃花也都开遍了山野,风一吹来,就可以弄得满头桃花开。假如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拉着柳音来调戏几番,但是我现在五脏庙里的祭品还没找到,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想象调戏柳音的场面。
一阵尴尬的声音在我和容颂安之间响起,我望向外面的眼更加坚定了。
“你肚子不饿吗?”容颂安放下书,拂了拂衣袖,微微勾唇。
妖孽就是妖孽,就算是一个微笑也能弄的人魂颠倒。我在心中腹诽,嘴上却说:“不饿不饿,我看看风景就行。”
“既然这样,也随你意。”容颂安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就捻起桌上的一块桃花酥品味起来。
桃花酥淡淡的香味传到我鼻子里,让我的五脏庙叫嚣的更加厉害了。我咽了口唾沫,扭过头颤颤巍巍地把爪子伸向那盘桃花酥。
温度刚好,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而且入口便有一大股桃花味。这种味道让我吃的不亦乐乎,正当我准备把手伸向第四块桃花酥时,容颂安淡淡地开口道:
“桃花酥是在京城御食坊所制作,一盘千金难求,如今你已经吃了三块,所以说应该给我十两白银。”
他令堂的!
我默默地把手伸向了杏仁饼,捻起来一块放在嘴里,狠狠地咀嚼着,默默看向车外暗自在心中腹诽:容颂安,你丫的说一句人话会死啊?
“不用在心里说我说的不是人话,杏仁饼也是御食坊的糕点和桃花酥一样,不过你只吃了一块,就算你三两银子好了。”容颂安瞥了我一眼,呷了一口茶。
又是他令堂的!说的好像是只要一文钱一样!
我忿恨地把嘴里的杏仁饼全部吞进五脏庙,准备豪气万丈地跳车时,却可悲的发现自己被噎着了。我一把抢过容颂安手里的茶杯直接灌了起来,才感觉脖子那阵被噎着的感觉消失。
刚才牛饮,也没有品出是什么茶,在听了容颂安又一番话之后,我彻底怒了。
“你喝的这杯茶,是西域使臣上个月进贡来的糯米茶,只有皇室之人和王侯之府方能享用,你刚才喝了这一杯,那么就算你十五两银子好了。”
他令堂的令堂!不说一次银子会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