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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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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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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病!”

    “你这么说,施佰春便真的是不知道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欧意如得到这样的答案,便满意了。

    施佰春真的没有骗他。

    “第二件事,皆如萧在哪里?”欧意如再问。

    “皆……皆如萧是谁……我又不认得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孜非又惊又惧,想及她家小师妹此时正待在虎|岤之中,危险至极,没多想便往门口冲去。

    孜非慌乱地道:“不行,我得告诉那死丫头。是你娘害死了她一家,你凭什么要她替你治病!”

    但孜非却在手指刚沾上门板时,感觉背后一阵针刺的痛,紧接着又麻又疼的感觉从背后慢慢地扩散开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猛不防摔倒在地。

    “施佰春不是在替我治病,她是在替我解毒。”欧意如缓步来到孜非身旁,由上而下视着孜非。

    欧意如冷冷地说道:“偏偏这时候,却冒了这么多事出来。”

    五公主欧意冰是当年皆家与施家灭门时被牵涉在其中的人,当皆如萧开始找上他,挑他复仇的那几年,欧意如便曾将过往之事再翻出来细细了解。

    然而八年前的事被皇宫的那老家伙刻意淡化隐瞒,知道详情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除了这个老家伙以前最宠爱的五公主,他花费许多时间不过也只得一欧意冰的丹青画,而本人已然失踪的消息而已。

    没想到,这人竟是脱离了公主的身份隐匿在血衣教的春波楼,一待,便是八年。

    而这八年来双方原本相安无事,但却在施佰春回了京都之后,欧意冰这人突兀地出现。欧意如知道事出必然有因,施佰春会碰上她师姐,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他明白有一个一直在暗处没出来的人,叫作皆如萧。或许他可以从皆如萧身上得到答案,清楚了解是谁在背后搞鬼。

    然而欧意如又想,皆如萧不在这里,那会是在哪里?

    他查过春波楼,发现此处出入的人并不寻常,写衣教极有可能是以此处为隐蔽的联络据点。

    而这春波楼的楼主就是他血衣教的左护法孜非,这点恰好证明。

    只是谁能想到,这血衣教的左护法孜非居然是五公主易容的?

    “你想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孜非发觉自己中了欧意如的暗器,一边鄙视此人的同时,一边大声怒道。

    “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再见到施佰春。”欧意如从深思中回过来,睨视着孜非。

    “你想怎么对付我家小七?我警告你,你别伤她!不然罗莎谷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把你这熙王府邸踏成平底。”孜非急了,慌乱地道:

    “当年兰姬为了报皆家和施灭她一族之仇,已经杀了他们两家几百几口,毒害宫里府百条人命,对当年小七这样的小孩都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与小七被师父所救,我们俩根本就活不到今时今日。你娘害我们害得这么惨,痛失至亲与恩人,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偿还?佰春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晓得,你要报灭族之仇尽管冲着我来,别对付我家小七,我欧意冰烂命一条,你想拿就随便拿去,我发誓眼都不会眨一下!”

    “那女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施佰春一个。”欧意如淡淡地道。

    “不许你动小七,否则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孜非狂吼着,却因毒逐渐扩散开来,脸色反白嘴唇发黑,胸口紧得疼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懂。”欧意如缓缓抽出银峰剑,森冷的名器血腥昧极重,周身散发着冰冷寒气,与他的主人一般。

    欧意如淡淡地说:“她施佰春,就是我的解药。”

    若非她施佰春的出现,他这了无生趣的空洞性命,不会明亮鲜活,变得温暖起来。

    施佰春,是融化他冰冷寒霜与寂寞的,唯一解药。

    谁都不能夺去。谁都不能。

    剑挥下的那一刻,烛火应声灭了。

    门缝外从方才房里争吵声骤起开始,便紧紧往内探的一双眼惊恐地睁着。

    那是若然的眼。

    “若然,你躲在外头偷偷看着些什么呢!”方送客人离开的姑娘走过,瞧见若然动也不动的模样,便戏谑地说:“该不去楼主又掳谁回来了吧!他明明答应小七小姐,不再犯了啊……”

    姑娘顺势推开了那扇门,打算好好调侃楼主孜非一番。

    哪知……

    剑缝刷的一下,咚咚地两声,姑娘方才还笑着的容颜顿时滚落地上,首级与身体分开了,温热的血溅满屋内,四处都是鲜红的景象。

    “啊——”若然放声尖叫,发狂似地逃离开去。

    房内的欧意如冷冷地道:“一个也别放过。”

    得逼出所有血衣教潜伏于此地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有可能走漏风声的,必不能留。

    数十名白衣人在欧意如下令后立刻从窗外跃入室内,执著利剑的他们不言不语飞散窜去,精准无误地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

    跟着欧意如低头,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针毒发作痛苦不已的孜非,道:“至于你,我突然想到你还有用途,若你肯答应,或许我还可饶你不死。”

    正文 第九十一章:火焚

    “我呸……”孜非虚弱地道。+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外头,忽然起了刀剑相激之声。来人为数不少,且武功底子个个深厚。

    “哼,果然出现了。你们血衣教的人还藏得真好。”欧意如淡淡瞥了孜非一眼,眼角余光见到几名血衣人笔直地站在角落处。

    他们视线一交集,血衣人群起而上连番围攻他,欧意如执剑应战,几番对招下来,当他发现拼死抗敌的世蔷一个个有意无意将他的注意力往外头带时,已经太晚。

    欧意如一个转身,发现厢房地上除了血迹之外,孜非人已经不见。

    “皆如萧又想玩什么花样!”欧意如冷哼一声。

    血衣人勾起嘴角,笑得邪魅诡异:“教主命属下等人带话给您,他老人家说:‘欧意,没多少时间了,能多温存、就多温存吧!’”

    欧意如反手,将那人劈成了两半。

    可那人的尸体倒在地上后,便散发出炙热的火光,眨眼之间,便什么都不剩。

    尸体……就连世蔷的血迹全部消失……

    欧意如不知道血衣教的人使用的是马邪门武功……

    只是这春波楼,原本叫达官贵人流连忘返的绫罗温柔乡,顿时成了血染英雄冢。

    熙王府的白衣人遇上血衣教的红衣人,一血一白互不相容,就犹如以往两次相见必动干戈般,杀戮波及了整个春波楼。

    不知是谁放的火,由大堂开始,火苗渐渐窜烧,漫过整片帘幔,从底下迅速往上蔓延。

    火舌凶恶,吞噬了每一个雕梁画栋的角落,哀号申吟之声此起彼落,哭喊咆哮恍若人间炼狱。

    而血腥之气弥漫,夹带焦肉气昧,冲鼻令人作呕,久久不得散去。

    …………………………………………………………………………

    施佰春忽地从睡梦中惊醒,按着胸口,色惨白。

    她转头,见到刚沐浴完的欧意如由连通着浴场的小门走了出来,拧着湿发,望着她。

    “怎么了?”欧意如问。

    施佰春还不是太清醒,愣了好一会儿,有些迷糊地说:“下雪了……很痛……”

    “哪里痛?”欧意如放下拭发的巾布,走到施佰春面前,坐在床沿。

    “这里……”施佰春指着腰际。

    欧意如揭开施佰春的里衣,发现原本该是平滑无痕的腰间,不知何时竟浮现了一圈淡淡红痕。

    “下雪了……好痛……”施佰春喃喃念着。

    “你是这伤是怎么来的?”欧意如低头问。

    “不是我弄的……”

    “是谁?”

    “……大胡子……拿着刀的……”施佰春比划着。“……刽子手……这样砍下去……”

    “小七!”欧意如见施佰春双眼迷蒙,犹似在梦中,立刻朝着她大喊了一声。

    施佰春一惊,整个人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她眨巴眨巴眼望着欧意如,眼里的朦胧逐渐散去,换了清明回来。

    “啊……”施佰春呆呆地发出叫声,

    “你做恶梦了。”欧意如轻抚上施佰春的脸。

    施佰春吁了一口气,又倒回软绵绵的席铺上,仿佛叹息般地道:“铁定是你说陪我睡,我才做恶梦的。我再重睡一回好了。”

    欧意如拉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双手往施佰春腰间揽去,抱往她。

    施佰春的手搭在欧意如手上,碰融到欧意如手腕处那个由银质的手链。

    手环温温的,带着欧意如身上的热度。

    落入温暖的怀托里,施佰春睡意再度上涌。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是她以前最爱的一根手链。而这手链,却带在自己最喜欢的人身上。

    想着想着,她在云倾的怀中,渐渐坠入香甜的梦乡。

    一早,湘王府派了个太监,送来一盘黑黑烂烂还有活蛆蠕动着的东西。

    施佰春看了差点没把方才用的膳食吐出来。

    问了太监,得到了和施佰春料想一样的答案。那是从皇帝身上刮下来的烂肉。

    “送这东西来干嘛?虽说我当初有承诺过能救皇帝,但你们家小气鬼可没答应,还让我差点没命出小气鬼的府。现下这承诺没用了,他欧意折梅还叫你来作什么?”施佰春双手环胸倚着药房门板,打趣地说着。

    这小气鬼自然是指那七皇子湘王欧意折梅。

    自从上次义勇救人,宝贵性命却险些葬送在那良心被狗啃了的家伙身上后,施佰春决定以后对欧意折梅也不用太客气。什么皇子,什么王爷,之内的敬呼都免了。

    “七王爷托奴才带口信给施小大夫,人命关天,更何况万岁爷龙体攸关万民福祉,请施小大夫体谅他身为人子的心情。当时一时情急才会对施小大夫无礼,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施大夫海涵,待万岁爷康复之后,必定登府谢罪。”太监恭恭敬敬地说着。

    施佰春本不想理会的,其实皇帝死不死都与她无关。但又想到皇帝如果驾鹤向西去,天下铁定会大乱好一阵子,再想到这皇帝怎么说也算得上他家那口子是爹,也是她六师姐的爹,在情在理都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伸手一拿,把肉端进去药房里,详细用几味药粉试了试之后,她再探头对那太监道:“成了,回去告诉你们家那小气鬼,这毒我施大姐以前亲身试过,有经验来着呢,让他甭担心,过个两天再派人来拿解药成了。”

    皇帝身上这毒,果真是当年大师兄种在她身上的一百零八种其中一种。难怪那时在树林里,自己对欧意折梅提起大师兄的著名毒药“要活活不成,要死死不了”时,他和小白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原来,还真是瞎碰上了。

    施佰春又把那些试毒的粉末挑起来,发觉这毒虽然看来好像有加了一点料,使毒发作起来比以往她尝过的更复杂些,但根本的用药还是不脱那些毒物,她只要再找几味草药便制得出解药来。

    太监连连点头,对施佰春无礼的言语也无多大反应,领了话便速速退了下去。

    施佰春跟着无聊地扇着火,顾着锅子里欧意如的解药。

    那些蛤蟆王、银胆白蛇、赤练蝙蝠、滇南小毒虫什么的,为了怕欧意如发现,下药的时候早已被她剁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来。

    心里想自己也好几天没上春波楼找师姐了,于是放着灶上火继续烧,她扔下药,戴上人皮面具,便又往外跑去。

    欢欢喜喜地直奔春波楼,施佰春摸了摸怀里的药瓶。

    正文 第九十二章:幸存者

    她这回又弄了些更为珍贵的药给她师姐,里头不惜血本用足材料,一天一颗,有病去病无病强身,是养身良药呢,而且美容又养颜。特么对于 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然而,她越朝那熟悉的地方去,便越觉得不对劲。

    大街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臭味,远远地便闻得到。当施佰春在春波楼门口停下来时,整个人无法置信地傻住了。

    这里哪还有什么门口?

    原本该挂着绛纱灯,有着姑娘招呼的春波楼,如今一眼望去,尽是断垣残壁破败不堪,京城人口中平地而起的万丈高楼、琼楼玉宇全没了,剩下的只是残破瓦砾,被烈火烧出来的龟裂黑色。

    京城里的官差不停地在破瓦中寻找着任何蛛丝马迹,一旁则摆着白布盖着的一些尸首。尸首旁有的有人跪着、哭着,有的则是无人看顾,焦黑尸肉被几只乌鸦啄着、相互争食。

    施佰春颤颤地抓了个路过的仵作大叔开口问,对方回答:

    “噢,三天前烧的。”

    “还烧了两天两夜火才灭。”

    “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连一个人都没逃出来。”

    “造孽啊,死的人可多了。”

    放开了那个大叔,施佰春一具一具地去翻那些盖着尸首的白布。遇见穿女装的尸体,就说声打搅了,碰见男装的尸体,先颤颤地喊声“师姐,是你吗?”再仔细探向前去。

    施佰春在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手指脚趾尽数蜷曲的尸首前停了下来。

    她认得尸体上已经烧成黑色的金腰带和玉扳指,那是她师姐的装束。

    而这个人的骨架是女子的。

    施佰春的身体突然无法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想喊她,却哽了好几声喊不出口。

    这个黑黑的东西……是她是师姐……明明前几天还一起说话谈天的……怎么转了个眼竟成了这样……

    她还记得师姐邀她一起喝酒,她说自己酒后容易乱性,怎么也不肯喝,还推说下次、下次,等出嫁的时候,绝对和师姐喝个痛快。

    可这黑黑的东西……怎么是她师姐……

    怎么能够是她师姐……

    明明那时师姐还又哭又笑,喊着她的名字,叫她小七的。

    那个和她阔别了十多年,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的……

    怎么变成了这样……

    整个人突然失去支撑直直往地上摔去,在未接触到地面时,后头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攫住,把她搂进了怀里。

    “受不了就别看了。”声音淡淡传来。

    “怎么会这样……你早知道了……却没告诉我?”施佰春大口大吸着气,困难地问着。

    胸口又紧又热,令人几乎快要窒息,原本已经淡忘的儿时记忆,这时又明显浮现起来。她怕冷,师姐总是先帮她把被窝捂热乎才叫她上床,她睡觉不老实还经常对师姐拳打脚踢,可是师姐还是紧紧抱着她怕她着凉。

    为了她,师姐受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胸口这一抽一抽的疼,再说着,这个人……是她姐姐啊……比血缘还亲的姐……

    她的姐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因为你会受不了。”欧意如回答。

    自三日前血衣教众放火烧了春波楼起,欧意如便派人寻找被掳走的孜非下落。

    两日后,大火熄灭,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人竟在瓦砾堆中寻得了他焦黑的尸体。

    其间,官府与朝廷中人都无人知晓当朝六公主葬身春波楼之事,欧意如这才明白欧意冰竟真是完全脱离了皇族,隐姓埋名躲藏于此不理事非。

    若不是自己曾得到一幅丹青画,施佰春又与她相认,孜非不欧意冰也不会让自己认出来吧!这该说幸,还是不幸?

    “你应该告诉我的!”施佰春用力吼着,在欧意如的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欧意如则是将施佰春抱得更紧。

    两个人硬碰硬,挥起的拳头、振起的衣袖都挟风带劲呼呼作响。

    欧意如虽早知道如此景象会让施佰春难受,但却没料到施佰春失控起来,会是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

    欧意如没见过这样的施佰春。施佰春脸上的情既悲伤、又愤恨。

    欧意如知道施佰春为自己失去亲人而哀戚愤怒,为一个只相聚不到一个月而毫无血源便得如此,再倘若施佰春知道他与一切有关,那会如何……

    废瓦堆中突然传来马蚤动,官差大声喊着:

    “地窖里有个小姑娘还活着,快叫大夫来!”

    施佰春挣扎的举动至此才慢慢缓了下来,安静在欧意如怀里。

    有活口……需要大夫……

    “我……”施佰春困难地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我是大夫……”

    医者的天职,从浑浊中唤回了她清明的智。

    “小白……让我去看看好不?”施佰春对使劲抱着她,不愿松开的人道。

    “你现下要做的应该是立刻跟我回去,别再想这里的任何事情。”

    “你放开我。”施佰春要求。

    欧意如没动作。

    “小白,你放开我。”施佰春虽是软声软语地说着,但言语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随着施佰春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大,欧意如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他如今不想和施佰春冲突,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硬碰硬起来,绝对不是谁输谁赢这么简单。

    施佰春这人平时是心软,才会任人搓圆捏扁。

    但现下早不是平时。欧意如明白。

    当施佰春离开欧意如赶到地窖上方时,刚好见到官差抱着个穿着紫衣的小姑娘慢慢地走出来。

    那小姑娘浑身脏污,头发焦乱卷曲,睁着惊恐的双眼,瑟缩地将自己紧紧蜷着,嘴里喃喃不停地说着外人听不清楚的话语,颤抖个不停。

    “若然……你还活着……”施佰春难以置信地轻声唤着。

    若然缓缓地偏过头来,看到施佰春之后愣了愣,半晌,缓缓地流下眼泪,大哭哭了出来。

    “恩公……恩公……”

    施佰春从官差手里接过若然,抱住了她。

    她轻声地对若然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话语中,饱含着难以忍耐的哽咽音调。

    施佰春一转身,刚好碰上迎面而来的欧意如,她立刻对欧意如说:“是我认识的人!”

    欧意如双目一冷,微暗。

    正文 第九十三章:别骗我

    若然抬头见到欧意如鬼魅般的飘然白衣和冷然面孔,猛然剧烈抖了一下,抓着施佰春的衣襟双唇动了动,但还来不及说清便往后一瘫,整个人面目苍白地昏厥在施佰春怀中。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白……衣人……”

    施佰春只听见若然开头这三个字。

    将师姐的尸首和昏迷的若然带回熙王府,施佰春另外要了两间房,一件停放她姐的灵柩,一间用来安置若然。

    施佰春将若然放到榻上盖好被子,跟着才想替若然把脉探视,若然就醒了。

    欧意如一直站在施佰春身后,若然醒来见到欧意如,惶恐地直往床角缩。

    “恩公……恩公……”若然不停发抖着,嘴里虽是同施佰春讲话,但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个冷然的美丽男子一眼。

    “你别怕,我在这里。”施佰春拍着若然的手背,要她不要紧张。

    “非……非爷他……”

    若然受惊过度,话说得也不连贯,当她很努力地想告诉施佰春所发生的事情时,施佰春身后的欧意如目光一沉,那陡然散出的杀气让若然犹若惊弓之鸟地整个人无法控制,尖叫大哭起来。

    施佰春连忙抓住若然拍拍她的手背,好让她能安心些。施佰春难过地道:“有我在这里,没人伤得了你,你别怕。”

    过了一会儿,若然安静下来了,施佰春才松了口气说:“我去熬碗定惊茶给你喝,你先歇歇。”

    施佰春转身离开床铺,若然惶恐地伸手想拉住施佰春要她别离开,但却在又接触到欧意如冰冷的视线时,害怕地连连往床角缩。

    “小白,姑娘家的房里男人不能留,你待着做什么呢,同我一起出去吧!”施佰春停下脚步,回头对欧意如说。

    欧意如这才和施佰春一起离开安置若然的客房。

    走离客房没多远,前头的施佰春突然停下脚步,立在长廊上。

    “……”欧意如沉默着。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施佰春转过身来,淡淡笑着,看着欧意如。

    欧意如一张脸忽然失了血色。

    “你没话说啊……”等了半晌等不到他回应,施佰春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其实你也晓得现下的我只想知道什么,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只好问了……”

    施佰春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疲惫,她凝视着几步之遥的欧意如,缓缓道:“我姐……是不是你杀的……”

    “……”欧意如不语。

    “小白不欧意如,你得回答我这个问题。”施佰春喃喃地道。

    “……不是。”欧意如回答。不是他所杀,只是难逃关系。

    施佰春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

    “你不信我?”欧意如问。

    “现下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施佰春说不出口,遂止了言语,转过话题道:“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让我带我姐回来。这种事情对王府而言总是晦气,过两天我挑了个好日子,便会把她葬了,还你一个干净。”

    欧意冰对施佰春而已已经不是师姐,而是姐,她施佰春的亲姐姐……

    “小七,你应该信我。”欧意如往前,抓住了施佰春。

    施佰春一个颤抖,强烈的恶心袭来,她奋力甩开了欧意如的手,眸里、眼底,尽是伤痛。

    欧意如望着被施佰春挥开的手,胸口窒着,难受万分。

    再也抓不住了……

    他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他再也留不住了……

    施佰春退后两步,不与欧意如正面冲突,只是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春波楼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欧意如无法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春波楼虽然大部分人无辜,但里头确有小部分是血衣教渗入的密探,欧意如的确为了逼出那些人,而下令灭了春波楼。

    “啊……我忘了提醒你,就算不是你杀的,但因你而死,也和你亲自下手差不多。我猜……或许是你叫了些人……动手……”

    欧意如怒吼了声:“你该相信我的!”

    施佰春又笑。

    在欧意如看来,那是十分难看的笑容。硬扯出来的,和哭差不多。他最讨厌看着施佰春如此地笑,这让他心痛、让他不快、让他阵脚大乱、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七,说、说你信我。”欧意如急切地望着施佰春。

    他希望施佰春能相信他,谁都可以不信他,但是施佰春不能。

    施佰春是唯一一个,得知道他所有心思的人。

    施佰春应该了解他。

    欧意如焦急迫切着,心里难受,眼眶也热了起来。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令他如此受罪,扰乱他所有的心绪,他还得迁就这个人,向她解释一切?

    欧意如早已不明白自已是怎么想的了,自从他陷入了这个叫施佰春的人所织就的密网里起,自己的心就只为了这个人而跳动。

    “小七……小七……”欧意如眼眶红着。为什么小七都不说话?

    施佰春挣扎了许久,明明事实只差一步就呼之欲出了,答案虽然朦胧,隔层纱,却还是能看得到几分真实样貌。

    就算这样,这个人也要自己相信他吗?

    自己以前,就是太相信他了呀……

    “小七,小七说你信我!”欧意如嘶吼着。

    欧意如不明白自己心底怎么这么难受。施佰春不过只是笑得难看了,不让他靠近了,他的胸口便似快被撕裂般,痛苦得无法遏抑。

    “你要我信你……我便信你……”施佰春最后还是笑了,只是她笑得惨淡,笑得酸楚。“最后一次……我信你……你千万别骗我……”

    说完话后,发觉自己目前无法冷静地侍在欧意如身边,施佰春无奈地转过身,步步离开。她越行越远,直至离开长廊,消失在欧意如面前。

    被留在原地的欧意如却无法追上去。

    施佰春最后的那一句“你千万别骗我”便是动摇了,她只是口头上说信任,在心里的某个地方,却早已不愿相信他。

    云倾又想起当初他与施佰春重逢,施佰春知道他曾经觊觎她的心窍血时也曾这样,他一往前,施佰春便直直后退。

    正文 第九十四章:逼问

    不想让人碰了,便不会让人碰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想对他笑了,便不再展露笑靥。

    那种嫌恶的情,直刺入欧意如心里那向来只坦露予施佰春,不加以防备之处。

    重重的一击,让欧意如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再也见不着一丝光芒。

    欧意如如今才明白那日春波楼内血衣人所说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他踏错了一步,而今就要失去施佰春了。

    当施佰春不再让他触碰、不再和他说话、不再对他笑、不再赖在他身上对他撒娇,那他以后将会如何?

    从前未曾遇过这样牵系自己心绪的人,只觉得活着便是活着,闭上眼便什么也没罢了。但遇上施佰春后的他却爱上两个人在一起的滋味,醒着,是好的,见到身旁睡了一个猛打呼噜的人,心里头便暧暧的。

    欧意如无法想像,无法想像自己失去这个人的模样。无法想像这个人离去,孤独再度回来时,自己会怎样……

    他慌着、急着、难受着。

    施佰春不理他了。

    春波楼事件后施佰春愈发愈少说话,有时她只是盯着药锅,有时盯着若然,但当她认真地盯起水井里的水来时,王府里的侍女们便也会紧张地盯起她来。

    怕她想不开跳下去。

    这时施佰春总会扯扯笑,摆摆手,又回到药房里去。

    发生那件事后施佰春借口药快成了,便住在药房里,而若然更是被施佰春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那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儿终日就缩在墙角,只有喂药和用饭时肯走出来些,其他时候则是不言不语地看着门口。

    若然偶尔见欧意如过来看看施佰春,便又会知惊弓之鸟似地开始尖叫。

    施佰春曾经不止一次告诉欧意如暂时别过来了,然而欧意如却像防着什么似地往若然那处看去,直到施佰春的脸真的难看起来,欧意如才转身走开。

    而那时欧意如的脸,通常比施佰春更难看。

    这天一大早,湘王府派人来拿解药。

    施佰春把昨晚就搁在若然身后药柜里的白色药瓶给了那名太监老公公后,又专注回欧意如的解药上。

    黑褐色指尖大的小药九,弥漫着浓浓药味,这是她花了无数精力才做出来的解毒丸,专化紫豪丹的毒性。

    只是,离完全成功还差那么一点。

    以毒攻毒的解药对身体而言伤害非常之大,远远超过她之前做给欧意如的那两味药。欧意如服下这些药后虽然可以解了紫豪丹,但剧毒也会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身体落下病根,比如今更加虚弱。

    想到这,施佰春也不得不佩服起他大师兄来,这世间能令她医施佰春头疼不已的人物,除了她这大师兄还真没第二人了。

    施佰春跟着拿了个大碗,把制好的药丸全倒进去,跟着举起左手放在碗上,抽出那削铁如泥天袭匕首,咬住牙缓缓地往手腕上一划,只看见肉绽了开来,鲜血渐渐地冒出往大碗内流去,而后血越出越多,活像一条蜿蜒小河汇聚到盛着药丸的碗里。

    直至血液漫过药丸,将其完全淹没,脸色苍白的施佰春这才抹上金创药,拿条帕子将伤口牢牢扎住止血。

    泡在血里的药丸慢慢将珍贵的药人血吸了进去,涨大成两倍,呈现出湿润的黑红色泽。

    施佰春懒得等了,便将手贴在碗旁输进真气,利用内力将药丸内的水给蒸干,然后拿了欧意如在用的天青色的琉璃瓶出来,一颗一颗地细心将化成了暗红色的解药放入瓶中。

    如此一来解药便算完成,接下来,等交给欧意如,便再也没她的事情了。

    施佰春晃着瓶身,这样想着。

    抬头,见天清气朗,出了个大太阳,是冬里难能可贵的好天气。

    回头,若然还是瑟缩着躲在墙角望着门外,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

    施佰春真是觉得不忍了,便走向前对她说:“若然,今儿个暖和多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若然不说话,只是抬头恐惧地仰望着她。

    施佰春柔和地笑着,慢慢地搀起若然的手,也不敢过于用力,就只是轻柔地扶着她,稍微揽着她的腰支撑她身上泰半重量,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往外头走去。

    本来外出时,施佰春就爱戴着人皮面具去胡闹的,今天没了那种心思,省了面具,这才发觉无论走到哪里,那些个和她说过话吃过饭的街坊们,没一个认得她了。

    施佰春和若然一路往春波楼那方向走,然而到不了春波楼,她们便在河畔坐了下来。

    今天是大年夜,明儿个便是年初一。

    街上四处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忙着过节的人。

    施佰春拿着包糖吃着,也给若然塞了两颗。本来以为,今年可以一家人团圆,围着桌子吃顿午夜饭的。她甚至想好要拿什么借口带欧意如一起回去,就在以前的施家大院,把所有烛火都燃起来,驱尽春水阁的无尽黑夜,好好地,和自己最亲的人,用上那么一餐饭……

    原本,都这么想了好的,就在今日这个难得的晚上。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情的话。

    “若然,我真的想回罗莎谷了。我觉得外头还是不太适合我,人心藏得太深,谁也没办法看清楚谁……”

    施佰春闭着眼躺在河堤旁的长坡上,迎面吹来的风微冷,但她却想把自己冻僵了也好,脑袋僵了,便不用逼自己想这些事情了。

    “若然,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是谁杀了春波楼那些人,谁放了火,谁杀了我姐……”

    施佰春想起那日就是在这里,她晃够玩够了,突然一个转身布袋套下来,等布袋揭起时,令人惊喜的,她碰着了她十多年未见的姐。

    她姐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她没见过那么温柔的人,当年她娘对她都没那么温柔。

    她喜欢这个姐的,因为这个姐也喜欢她,拿她当宝。

    她在药房逮到昏天黑地忘记吃饭时是六师姐为她送饭,大师兄在她身上种毒时,六师姐为她到处找草药助她解毒。

    正文 第九十五章:势不两立

    如果没有六师姐,她施佰春说不定已经死在药罐子里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施佰春也还记得被姐抱着的感觉,和欧意如的不同,姐是那种牢牢的、温暖的、软软的但很可靠的。

    若然一直不说活,只是嘴巴偶尔张合,喃喃自语地望着无云的天空。

    想着姐的好,施佰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疼痛,她一把揪住若然的衣袖,往她靠近,几乎贴着她的脸问道:“若然,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姐,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那么狠心,灭了春波楼那么多活口,一个也没有留?”

    若然被施佰春突然的靠近惊到,原本安坐在长坡上的她慌乱地挥舞着手推开施佰春,连连往后爬去,害怕与施佰春接近。

    “若然,告诉我——”施佰春一把抓住若然,将她拉过来,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晃动着她。

    “告拆我,是谁杀了我姐——”施佰春想到师姐死去时,浑身被烧得焦黑的模样,就再也掩不住怒气,吼出了声来。

    “你说,是谁杀了我姐,是不是欧意如,是不是熙王欧意如——”

    施佰春的声音回荡在寒冷的风里,尚未散去,便听见长坡上多了阵衣袂震动之声。

    施佰春抬头,只见柳树之下,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寂独立,被风震得翻飞的白衣发出声响。

    那个人,欧意如,脸上浮现淡淡哀伤,琥珀色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施佰春,眸子里带着说不出口的悲戚。

    “啊——”若然随着施佰春的视线瞧见了那晚的白衣人,她又惶恐地大叫起来,往和欧意如反方向之处——波光闪烁的河面上奔去。

    “若然不要!”施佰春追了几步路,好不容易抓到若然,她立刻将若然紧紧抱住,慌乱地说:“我不逼你了,你别怕、别怕!”

    欧意如哪容得别人依偎在施佰春怀里夺去原本该全属于他的东西。

    他跃下斜坡,银峰剑笔直地指着若然、更是指着她身后的施佰春。

    若然害怕地哭了出来,又抓又叫地,将施佰春裸露在外的手背抓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杀人了、杀人了!”若然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你什么也无须问。”欧意如淡淡地对施佰春说:“我取了她的性命,一切便灰飞烟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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