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巨猿啃食掉四肢,嘴里还不断发出微弱的滛笑声,“咯咯咯”一声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只见巨猿一边低声吼叫一边就像吃嫩笋一样,不分先后把蛹女一阵乱嚼乱啃,发出可怕的“啯咋啯咋”声,啃满嘴都是黑绿色的液体,直看得他二人胃里阵阵翻涌,直想大吐为快。
这蛹女天生无骨,汁液丰富,对于巨猿来讲却是难得的美味。一个比龙吻天还要高大的蛹女倾刻之间就被巨猿吃得半点不剩。巨猿还不满足,一边添着手上的液汁一边四处张望,想要寻找新的猎物。
想不到龙吻天二人还是被那身躯硕大的畜生发现了,它像发了狂一般,对他二人张牙舞爪,乱吼乱叫。
龙吻天正在想怎么应对那畜生,就发现一块巨石从山崖上“轰隆”一声砸将下来,二人急忙闪避,巨石砸在距他们身旁一尺开外的树上。这一招“猿猴献果”果然厉害,“咔嚓”一声,碗口大小的树干齐刷刷地断裂,这棵树应声倒下。
这畜生不简单啊!居然懂得使用石头作武器。
一块石头砸下来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这畜生居然搬起石壁顶上一个个斗大的巨石,不停地往下砸。刹那间,树林上空就像下了一场“巨石雨”,树林里每一棵树都有碗口粗细,倾刻之间便被砸得东倒西歪。
龙吻天二人在树林里东闪西躲,愈来愈捉襟见肘了,心里暗暗叫苦。龙吻天也想过离开树林逃走,但是想到那畜生连蛹女都能手到擒来,可见奔跑速度之快非想像能及,一旦离开树林无所遮掩更是凶多吉少。
好在山顶上的石头有限,巨石雨下了一盏茶工夫,终于停息下来。龙吻天二人藏身的小树木哪里还像是树林?那些树十有**都已经被砸得倒的倒、断的断,惨不忍睹,触目惊心,好比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二人刚想离开树林,只见那畜生突然一个飞身从数十丈高的山崖上跳将下来。庞大的身躯“唰”地一声落在龙吻天身旁五丈开外的地方。巨猿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居然懂得迅速翻滚以缓冲高空落地的冲力,龙吻天越来越不敢低估这畜生的智商了。
跑和躲都不是办法,看来只有和巨猿打一场硬仗了。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他俩能不能通过反应、力量和智慧的考验。
龙吻天随手拿起被石头砸断的一根丈许长的树干主动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刚站起身的巨猿肚子横扫过去,“啪!”树干重重地打在巨猿肚子上,力道之大,震得龙吻天虎口发麻,与此同时,树干断成两截。这一击对于巨猿来讲却像是挠了一下痒,弄得它很是舒坦。这畜生居然以蔑视的眼看着龙吻天,示威似的发出两声咆哮。
龙吻天又气又怒,索性使出全身力气把手里的半截树干像标枪一样对准巨猿那碗口般大小的眼睛刺去。“嗖!”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刺巨猿双眼,只见那畜生右掌一抬,“啪”的一声,树干打在它那蒲扇大小的手掌上,化成碎片四处飞溅。
这一击把巨猿激怒了,纵身一跃向龙吻天扑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反应之敏捷,让龙吻天毫无闪避之机。一向以武功高强自居的龙吻天此刻居然落到了巨猿胯下,龙吻天索性躺倒在地上,双掌齐发,对准巨猿的肚子使出浑身内力发出一招石破天惊。
龙吻天想,这一招出手就算它是铁打的身躯也该化为碎片了。
然而龙吻天却太高估了石破天惊的威力,那畜生居然安然无恙。巨猿的身躯似乎比铜墙铁壁更坚固许多。它仿佛是一只修道千年的巨猿精,身躯有如金石铸成般坚不可摧。
不过这一击也震得巨猿飞起一丈来高,落在三丈开外。这畜生一落地就向龙吻天扑来,它那丈许长的手臂一挥,抓住龙吻天的右手手腕把龙吻天从地上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高高提起。
情急之下龙吻天右手一个擒拿手反扣巨猿手掌,认准它手掌上的一个|岤道,用尽全身力气按去。
这一招果然凑效,巨猿痛得嗷嗷直叫,恕吼一声把龙吻天抛将出去。龙吻天被它抛出三丈之外,重重地砸在倒塌得横七竖八的树干上,痛得龙吻天重重的哼了一声,只觉得头就像裂开了似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袭来,头脑嗡嗡作响,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巨猿哪里肯就此罢手?一跃三丈落在龙吻天身旁,动作之快有如闪电。着了魔一般的巨猿怒吼着,举起它那水桶般大小的手臂狠狠地向龙吻天打去。这一掌之快有如电光火石般,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龙吻天只有使出金钟罩的武功强撑着,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啪!”一声巨响,巨猿那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不偏不倚地打在龙吻天胸口。他只觉得全身血往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击得手,巨猿甚是得意,它重重地吸着鼻子,准备把龙吻天撕成碎片先吃而后快。它似乎忘记了倒塌的树干下面还藏着一个人。
小林子抓住时机,身子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从倒塌的树堆里崩出,手握匕首向那得意忘形的巨猿飞去,速度之快比闪电更甚百十倍。小林子飞到巨猿头顶,举起一尺来长的匕首直取它右眼。
“噗哧”一声,匕首深深地刺入巨猿右眼。
小林子一招得手,毫不给巨猿喘息之机,拨出匕道又向巨猿左眼刺去。这一刺却慢了,巨猿闪电般挥起右手似乎想抓住小林子手里的匕首,小林子就势一刀向巨猿手掌削去,“唰”地一声,巨猿手掌应声而断,“啪”地掉落在地上。
小林子用脚一蹬巨猿肚子,像一只轻快的大鸟,飞回到刚才藏身的树堆上面,静静地观察着巨猿的一举一动。
龙吻天睁开眼时,只见巨猿右眼汩汩流出鲜血,赤红色的血液流到脸颊上,又顺着它那滑溜的脸颊流到胸前,往下滴嗒滴嗒不停地流着。它的右手臂鲜血淋淋,一看之下却少了一只手掌,鲜血从手腕处喷涌而出。在巨猿身旁的草丛里,有一只血淋淋的蒲扇般大小的手掌。
巨猿瞎了右眼,又痛又怒,急得原地打转,不停地咆哮。
巨猿转了几圈愈发恼怒,发疯似的挥动右手,把自己的左眼抓得稀烂。嘴里发出一声声悲痛的哀嚎。
龙吻天听得出,这是失败者的叹息。对于有的人或者是有的动物来说,失败比死亡更痛苦。
龙吻天站起身来,苦笑着对小林子说:“兄弟,不错呀!大哥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了。看来,空手道者确实不如刺客呀!”说完哈哈大笑。
小林子微笑着说:“如果没有大哥你前面的牺牲,兄弟我又怎么会有机可乘呢?”
“呼喇!”他二人正说着,只听见夜空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哨声。那巨猿听到哨声一个转身朝石壁右首飞奔而去,瞬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那个发出哨声的人又会是谁呢?莫非是传说的那个‘吹箫玉人’?看来事情比想像中要复杂得多了。
正文 第十六章 眼中怪婴
小林子早睡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龙吻天心道,自从到这里来,小林子每天晚上都随自己出去逛悠,这么多天来哪有不困的道理?不像自己这么多年来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办“正经事”早已经习惯少睡了。
好久没有给雨雪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家里怎么样了。龙吻天拨通雨雪的电话,彩铃响起王菲的声音: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龙吻天又打了两次,还是无人接听,只好着罢。他突然间感觉到心里好失落。
他的心情为什么会如此失落?答案是因为爱情。
龙吻天脱掉外套和长裤,穿着一条裤衩去洗澡准备睡觉。走到宾馆公用的浴室门口,他才发现浴室里的灯不亮。平时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灯都亮着的吗?嘀咕道:了怪了,今天!
浴室门开着,他摸黑走进去。伸手去按浴室右边墙上的日光灯开关,却碰到一个软软的、粘乎乎的东西,不禁发出啊呀一声。定眼一看才发现黑暗中有一个人背靠着墙站在浴室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朝着他,嘴唇和下巴上都是鲜血,刚才摸到的就是她的嘴唇。
情况不对,赶快撤退。龙吻天快步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熟睡中的小林子拉起来,小林子睡意朦胧:“大哥,什么事呀?非得把我给弄醒?”
龙吻天低声说:“大事不好了,浴室里面灯不亮,黑暗中有一个女人靠墙站在浴室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林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大哥,我们打着手电筒再去看一下吧!”小林子说道。
他俩来到浴室,用手电筒一照,才看清这个女人的面目,她原来就是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几天前她曾对龙吻天抛过媚眼呢!怎么现在就!只见她那双原本如秋水般清澈、顾盼飞的眼睛此刻变得暗淡无光。
龙吻天用手在她鼻子前试了试,发现她还有呼吸。此时她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鬼母,救我!救我!”一句句气若游丝。
她的生命犹如一颗脆弱的气泡,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龙吻天二人把她扶进她的房间,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和下巴上鲜血淋淋。龙吻天用餐巾纸把她嘴唇和下巴上的血擦干净,又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喂她喝下去,才又扶她躺在床上。
“大哥,你看,她眼睛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小林子指一着她右眼。
龙吻天仔细地观察她的两只眼睛,果然如小林子所说,在她的右眼里面发现一根像白丝线一样的东西在轻轻蠕动。观察了半天,发现这根怪的东西只在眼球上一圈又一圈地绕圈子,根本没有从眼球里爬出来的意思,仿佛它就是女孩身体的一部分。
“兄弟,你去给我买一点雄黄和一瓶白酒好吗?记得去远一点的地方买,最好容易后再去。”龙吻天沉声道。
“好!很好!”小林子模仿龙吻天的语气,说完把双手放在脸蛋上使劲揉了几下,发出咔嚓咔嚓声响。
龙吻天再看小林子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面色腊黄,满脸皱纹的小老头站在面前,声音低沉沙哑:“年轻人,老小子这个样子你还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记住快去快回!”龙吻天冲他做了个鬼脸。
小林子回来了,龙吻天二话不说,先点住这女孩的睡|岤让她昏睡过去,然后把一瓶白酒倒在一只大碗里,又用手把一块雄黄揉成粉末撤在酒里,用筷子拌匀。
龙吻天吩咐小林子找来一只不锈钢脸盆和一卷餐巾纸,随即在熟睡的女孩右眼下方抹了一点雄黄酒后把餐币纸展开,一头贴在女孩右眼下方,拉开三尺多长,之后把另一头放到床下面的不锈钢脸盆里。他又把大碗里的雄黄酒整个倒在不锈钢脸盆里。把那半卷餐巾纸就像腌泡菜一样淹没了一半。
待一切就绪之后龙吻天居然拿出那天张老板给的那包中华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来。
小林子说:“大哥,你倒是救人要紧啊!你怎么还有闲情雅志抽烟?”
“别急别急,你看看,已经有变化了。”龙吻天还是不停的吸着烟
果然,只见那根白线一样的东西居然已经爬出眼睛数寸,此时那条三尺多长的餐巾已经被地上的雄黄酒浸湿,那白丝线般的虫子正沿着长长的餐巾纸往下爬。
他二人静静地看着那可怕的“白线虫”足足爬了一刻钟,它总算爬到地上的不锈钢脸盆里,而另一头不知道还有多少还在女孩眼里。
当那可怕的“白线虫”爬到不锈钢脸盆里之后,就像发了疯似的,“哗啦哗啦”往脸盆里那浸满雄黄酒里的纸巾上,以纸巾为核心一圈又一圈不停地绕,爬行速度也比刚爬出眼睛时快了好几倍。
一眨眼工夫,那白线虫在纸巾上绕成了一个纺棰形,随着纺棰越绕越大,它爬行的速度也就越快。那可恶的白线虫足足爬了又一刻钟才完全爬出女孩的右眼。
当它完全离开女孩子右眼时,女孩眼里流出殷红的血水。原来白线虫的另一端有个钩紧紧钩住女孩子眼睛里面的肉,居然把女孩眼睛里面扯了一块肉下来。
那条白线虫足足绕满了半个脸盆,依龙吻天估计,这条白线虫长有百十丈,重量大约一二十斤,让人咂舌。
转眼间,脸盆里那缠绕成纺棰形的白线虫颜色逐渐由白变红,看上去愈发粉嘟嘟肉乎乎,慢慢变细变长。一眨眼的工夫,那纹棰形的白线虫慢慢变成了人蛹。和上次在那个所谓的灵泉寺所经历的人蛹模一样。
“妈妈!妈妈!”人蛹在脸盆里乱爬乱动,嘴里发出一声声呼唤,时而呜呜大哭,时而又呵呵笑个不停。
他俩被眼前的景向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刚出生的,比婴儿稍小的人蛹从脸盆里“嗖”地一声,弹起来四尺多高,不偏不倚地落在熟睡中的女孩胸膛上。被那人蛹用头一蹭,女孩那白生生、圆鼓鼓的胸口裸露无余,看得小林子面红耳赤,低头不语。人蛹含住女孩胸口便用力吮吸,吸得 “吧吧”直响,却吸不出点半奶水。
情急之下,龙吻天想起小时候看过一本关于蛊毒的古书,书名好像叫作《民间蛊术杂录》什么的,据那本古书上记载,蛊虫是一些生灵临死前的怨气凝结而成。他又想起上次被贺黄花利用蛊毒摄魂那件事,关键时刻因为人体的生物电才把自己身上的蛊毒所化解,也因祸得福吸收了贺黄花三十多年的内力。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龙吻天只有用外加电流的办法试一试了。
龙吻天说:“兄弟,你去给我把旅行包里的电池和电线拿来。我去拿维修专用箱。”
他从维修专用箱里拿出两个电池夹,一个电池夹装三对电池,又把两个电池夹共六只电池通过串联的方式连在一起,之后用剪刀剪了两段三尺多长的电线,分别在电池组正负两极各焊一条。
龙吻天正要吩咐小林子,只见小林子已经抓起电池组一头的电线向床边走去了。
龙吻天不解道:“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小林子说:“你一提到‘电池’两个字我就猜出来你想干嘛了。”
龙吻天说:“你果然厉害!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说着向小林子打了个手势。
他二人分别把一正一负两根电线头裸露出来的铜丝刺入到人蛹的肉里,龙吻天原以为那婴儿般的人蛹会挣扎反抗,想不到它居然停止吮吸,抬起头来叮着他二人看,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似乎在享受电击的快感。慢慢地,人蛹就像喝醉了酒,头渐渐低了下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只见它的身体咝咝冒着白烟,渐渐萎缩干瘪,最后变成一小堆浅灰色的粉末。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似乎所有的生物都逃不脱这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生命法则。
龙吻天把这些粉末收集在一个玻璃瓶里密封好,打算有机会再把它投入火中烧掉。又找来医用酒精把女孩的胸口及周围肌肤消了毒,给她整理好衣服,他俩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林子就开始抱怨了:“大哥,好像你的事情特别多!我本来想睡个好觉,你又搞出这样的糗事。”
龙吻天正色道:“有好多麻烦已经摊上了我们,现在报怨已经太晚了。”
小林子笑道:“看来这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我想推也推不掉了!”
正文 第十七章 黑衣女巫(1)
龙吻天很早就起来了,看了看手表,七点整。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此时小林子还在紧裹着被子,睡得像只小猪一样。他起身穿好衣服,拿着脸盆、毛巾,牙膏、牙刷向洗漱间走去,一出门经过对面房间,只见对面房间还紧关着门,里面的女孩显然还没起床。
洗漱完毕往房间走,对面房间的女孩正好从她房间里走出来,见了龙吻天满脸堆笑:“大哥,多谢你们昨晚救了我!”
“没什么的,现在好多了吧?”龙吻天微微一笑。
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她今天看上去精好多了,只是看起来身体有些单薄,弱不禁风的样子。
龙吻天想,昨晚从她身体里爬出一条一二十斤重的人蛹,身体一下子轻了一二十斤,能不弱不禁风吗?
女孩笑吟吟地说:“大哥,进来坐坐吧!”
“我叫顾若兮,她们都叫我若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那双眼睛又变得如秋水般清澈明亮,仿佛这句话是由她的眼睛说出的一般。
“我姓訾,单名一个天字”龙吻天微笑着走进女孩的房间。
“嗯,那我就叫你龙吻天哥吧!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也都知道了,如果换作是其他女孩子肯定会很难堪,见了面会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嘛,就一个卖笑的,想必你也知道。呵呵,也无所谓了!总之,我非常感觉你的救命之恩。”顾若兮声音甜美,这些难以启齿话在她嘴里细细道来,如小鸟呢喃娓娓动听。
“嗯,若兮,你能说说你和鬼母之间的事。”龙吻天被若兮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舌头在嘴里打转,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从我两岁那年鬼母就收留了我,我和好几个姐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鬼母是我们的义母,可以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若兮一边说一边扰了扰她那乌黑油亮的长发。
“那你是几岁出来的呢?我是说从几岁开始到这里来。”龙吻天说到关键之处又显得语无伦次。
“我十六岁那年,鬼母叫我们几个姐妹到这里来。”若兮还没有说完就呵呵笑了起来。
女人有女人的优势,有时候不便说明的话语,她们能一个会心的笑,就能把想说的而不便说的话表达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龙吻天简直相形见拙。
“那,难道鬼母逼你们这么做?”龙吻天又吞吞吐吐起来,但是不说又犹如鱼鲠在喉,非得一吐而后快。
“鬼母希望我们这样做,我们便这样去做,我们的命都是鬼母给的,又怎么会吝惜这一副皮囊呢?”若兮咯咯笑道。
“那你身上的蛊毒也是鬼母给下的吗?”龙吻天沉默了半晌问道。
“是的,那有何妨?我们的命本来就是属于鬼母,她想何时收回就何时收回,我们毫无半句怨言。”若兮脸上荡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还没等龙吻天开口若兮就接着说道:“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讲完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对鬼母会如此忠心耿耿,惟命是从。”
“嗯,好的,请讲!”龙吻天迫不及待。
二十年前,在江西鹰潭市郊有一个古镇,镇子上有一家“顾记布行”,店老板老顾年纪四十岁上下,为人老实敦厚,却娶了个比他小二十岁、貌美如花的老婆。结婚一周年,他老婆王氏为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取名顾若兮。
这一天正值女儿两周岁生日,老顾停下布行的生意,夫妻二人一大早就起来张罗女儿的生日。
时近正午,远亲近邻及街枋好友来了百十人,老荊早已经请人帮忙办下十来桌流水席,席间吃菜喝酒、猜拳行令热闹非凡。
傍晚,客人们酒足饭饱依稀离去,只剩下老顾和妻子在收拾桌椅碗筷。
突然间一把剑从院门外飞进来,不偏不依刚好钉在大堂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一把三尺来长的剑,剑柄上飘着一绺二尺来长的红布。老顾和妻子天生胆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凶器吓得战战競競,大气也不敢出。
紧接着门外走进来五个人,老顾这把年纪,对江湖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走在最前面一个人,年龄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看上去却面黄肌瘦,病怏怏一副病痨鬼的模样。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野狗帮”帮主苟维民,人称“大狗”。后面紧跟着的四人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三尺长剑,四人所拿之剑和刚才飞进大堂的那把一模一样,雪白锃亮的剑锋闪得人眼睛生疼。第二个是“野狗帮”第二把手石寿行,此人长得獐头鼠目,看起来一脸j诈,三十六七岁年纪人称“二狗”;“三狗”、“四狗”、“五狗”分别是张侠鸿、顾开直、吴知。这几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
野狗帮在江浙一带盘踞多年,烧杀抢掠、偷摸拐骗无恶不作,在当时名声之响,影响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请客吃饭为何不请老子?有没有把老子看在眼里?”大狗苟维民一脚把一张八仙桌踩得粉碎。
“爷们请坐,请先喝杯茶,酒菜马上就到。”老顾连忙倒茶赔礼,吩咐妻子准备酒菜。
那五个人像五只野狗一样丝毫不讲规纪,大喇喇围着大堂中间那把插着一把长剑的八仙桌坐下。
“呸!这他妈什么鸟茶?给爷们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大狗苟维民把喝下去的茶水啐了一地。
“大爷,这就是龙井茶,这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茶了。”老顾连忙陪礼。
“大哥,咱们就将就着喝吧!这确实是上好的龙井不假。别瞎楞着,快去端好酒好肉,把爷们给招呼妥当了,否则你一家上下吃不了兜着走。”二狗石寿行一边奉承帮主苟维民,一边声色俱厉地对老顾发号施令。
“那娘们别急着走,过来给爷们倒酒!”大狗苟维民喝住刚端酒菜上来的顾妻王氏。
顾王氏哪敢怠慢?急忙转身给他五人每人满上一杯,静静地候在一旁伺候那五位大爷吃喝。
酒过三旬,有几分酒意的大狗苟维民眼睛直勾勾盯着顾王氏那娇艳欲滴的面孔,看得王氏脸色腓红,既不敢恕更不敢言。
四人早看穿主子的心思,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二狗石寿行忍不住对大狗苟维民笑道:“若是大哥看这娘们顺眼,何不把好事做了?也好了一桩心愿。”
大狗苟维民听到这句话如同服了一颗定心丸。要,马上就要!想着想着,那双满是刀疤老茧的大手就鬼使差般向王氏那纤细的腰搂去。
正文 第十八章 黑衣女巫(2)
“啊呀!不要啊!”王氏一声惊呼。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大狗“啪”一声扔掉酒杯,一双大手紧紧箍住王氏那纤细的腰肢,油腻的大嘴看王氏脸上就啃。王氏又羞又恕,却丝毫动弹不得。
“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妻子,放过孩子她母亲吧!”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顾跪倒在大狗脚下,磕头如捣蒜般求大狗放过妻子王氏。
“滚远点!”大狗话声刚落,扬起一脚向老顾腰部踢去,直踢得老顾飞出一丈多远,头重重的撞在大门上,当场晕倒过去。
大狗欲火中烧,哪里肯管别人死活?他一把撕开王氏胸衣,露出她那白晳香艳的双峰。
大狗正猥亵地哈哈狂笑,只见听“嗖”一声,一支匕首破空而来,刺入大狗他五人围坐的八仙桌深有寸许。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大喊:“金樽无我在此,谁敢放肆!”
这一声叫喊如一记晴天霹雳,吓得大狗酒醒了一半,当即手一松把王氏给放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手握大刀的中年男子闪进门来。
此人三十出头,体魄健壮,气宇轩昂,眉目间充满一股侠义之气。他就是让无数黑帮首领伤透脑筋、欲除之而后快的大名鼎鼎的游侠金樽无我。
当年,“金樽无我”这四个字曾经无数次吓退过不知多少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喽罗,也曾经有不少不鼠辈盗用“金樽无我”这四个字干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事。
“金樽老弟,我一向并没有冒犯过你,你为何非要插手我的事情?前几番你屡屡坏我大事,我也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为何你这番又来管我的闲事?”大狗苟维民强挤出一副笑脸,假装得和颜悦色地拉拢金樽无我道。
“我眼里有两种人:一种是好人,另一种是坏人,很不幸你们是第二种人。我和第二种人一向势不两立。你们坏事做得太多了,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金樽无我斩钉截铁道。
“金樽老弟真要如此?只怕以一敌五对你来说胜算并不大吧?我们何不如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喝杯水酒,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交个朋友,共商大事也未可知。”苟维民愈发显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巴结和求和。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一向也不和阿猫阿狗交朋友!”金樽无我言语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金樽老弟可曾想过你我火拼一场之后的结果,以一敌五你已以胜算不大,更何况我还有至少三百个呼之即来的兄弟,三百名‘死士’。你理解‘死士’的含义吗?”苟维民的话言似乎越来越语重心长,就像一个长辈的谆谆教诲。
“废话少说,我金樽无我不吃你这一套,到外面来一决雌雄。”金樽无我说完便退出大堂。
苟维民见威逼和利诱均不凑效,马上变脸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受死吧!”
话未说完,只见他手下那四条疯狗已经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冲出大堂,将站在院子里的金樽无我团团围住。
苟维民也尾随着他手下四狗出了大堂。
若兮虽然才两岁却也乖巧懂事,一直躲在里屋不敢露面,见“野狗帮”一伙及游侠金樽无我退出大堂,她才轻手轻脚来到大堂。
金樽无我手握大刀站在宽敞的院子里,双目傲视前方,同巨灵一般威风凛凛。
野狗帮四狗仗着人多势众也毫不愄惧,一场厮杀就此展开。
号称五狗的吴知是苟维民一伙中最的年轻的,年龄三十出头,年轻气盛,不可于世,他挥剑便往金樽无我身上猛砍。其余三人也不甘落后,使出浑身解数往金樽无我身上招呼。
金樽无我身手敏捷、临危不惧,一一避开四人疯狂的攻势。野狗帮四狗每人才攻出十来招,金樽无我就已然抢占先机,化被动为主动。
他借着四人发招的空隙,双手紧握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三狗张侠鸿头颅剁去。张侠鸿躲闪不及,连忙用手里的剑架住金樽无我迎头劈下的刀锋。金樽无我左手持刀,腾出右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向张侠鸿腰间刺去。
“啊哟”一声惨叫,张侠鸿后退数步,鲜血从他腰间的创口中狂喷不止,他双手捂住伤口败下阵来。短刀却已经收回到金樽无我腰间的刀鞘里,出手之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仿佛他腰间的短刀根本未曾出鞘过。
就在三狗张侠鸿以手里的剑架住金樽无我刀锋的那一瞬,四狗顾开直见金樽无我空门大开,便举剑向金樽无我背心劈去。殊不知这一剑劈下去非但没能伤到金樽无我分毫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手中的长剑把持不住向前飞出三丈开外。金樽无我短刀入鞘的同时已经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踢在顾开直胸口,顾开直闷哼一声,向后飞出三丈来远,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
原来金樽无我在对张侠鸿迎头痛击的同时早已经施展出“金钟罩”护住身体,就算是绝顶高手也休想伤其分毫。
一眨眼的功夫,野狗帮四狗就已经伤了两个,帮主苟维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边挥手示意其余二狗上前厮杀一边发出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明亮的光芒在傍晚的天空中交叠成一个巨大的狗头,金樽无我心里自然有数,“狗头”已经出现,“死士”还会远吗?野狗帮的后援部队三百死士定然瞬间杀到。
不容遐想,石寿行和吴知手中的大刀一阵紧似地阵向金樽无我逼来。金樽无我打十六岁起就四处闯荡,身经百战的他气定闲,一招一势稳打稳扎。
石寿行和吴知见攻出了数十招非但不能伤及金樽无我分毫,反而渐渐落了下风,情急之下使出破釜沉舟的险招“蚂蚁上树”,只见吴知一跃跳上石寿行肩膀,站定之后二人便双双挥舞着大刀上下齐发向金樽无我攻来,这一招果然威力无穷,稍有不忖,金樽无我便要中刀。而金樽无我内力有限也不能一直施展“金钟罩”护体,这番凌厉的攻势让他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了。无所不用其极,看来得使出一着险招了。
突然间,金樽无我的身体像是被一种薄雾包裹,变得依稀缥缈,一时间竟从眼前消失了。他们二人正在惊诧,却发现一个人影闪到身后。原来金樽无我使出了一种“飘鸿鬼影”的武功,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虚无缥缈。
石寿行见敌人近了身,见过短刀的厉害他抽身便闪。站在他肩膀上的吴知脚底一滑摔了下来。
金樽无我大刀挥动,如屠猪狗般向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吴知头颅剁去,吴知连爬带滚,拼命躲闪,虽然保住了他那颗项上人头,却被削去半张脸皮。顿时,脸上鲜血渗出,红生生、血淋淋惨不忍睹,痛得哇哇直叫。
石寿行见状连连后退,强装镇定对帮主苟维民说:“大哥,金樽小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合我二人之力定可将他除掉。”
苟维民双手反剪,胸有成竹地说:“不用你我动手,死士已经到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黑衣女巫(3)
话声未落,只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身着黑色劲装的死士,三百来名死士已经把整个院落围得像铁桶般水泄不通。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这些死士全都操着二尺开外的短剑,不等帮主下令就已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把金樽无我团团围住。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金樽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大刀就像砍瓜切菜一样一阵狂劈猛砍,那些冲上来的死士就像倒草把一样倒得横七竖八狼藉一片。
什么是死士?死士就是随时准备去送死的人。这这些死士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对金樽无我的攻击毫不躲闪。当你把刀插入他们肚皮里的时候通常也是他们刺杀你的时候,这就是死士的可怕之处。对于这样敌人金樽无我武功再高、身手再敏捷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些不要命的死士手中的利剑刺成筛子。
那些死士一拨倒下一拨又围上来,金樽无我左闪右避奋力杀故,三百名死士死的死、倒的倒。活着的死士还有一大半一拨紧似一拨缩小包围圏向金樽无我紧紧逼来,让他喘息不得。
就在这时候,金樽无我情急中一抬眼,发现站在包围圈外的帮主苟维民身旁多了一个身穿黑衣头裹红巾的秘女人。金樽无我见其表情僵直,很显然此女事先戴了特制面具。
只见苟维民和她低声耳语说了几句,那巫婆打扮的女人即刻把手里的一包东西朝向金樽无我扔来。
这包东西瞬间散开,就像一阵浓密的黑雾带着一股劲风飘来。
金樽无我心里大叫不妙,连忙发出一声“狮子吼”。一声慑人心魂的狂啸如同晴天霹雳般响起,非同一般的内劲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把这团黑雾往回吹去。
金樽无我这才看清楚那团黑雾般的东西原来是一种黑色的粉尘,这些粉尘被“狮子吼”强大的气流一吹,全部吹到了那些死士身上。
一时间,只听见那些染上粉尘的死士鬼哭狼嚎般失声叫喊起来,那种痛苦和恐惧可想而知。那些死士没叫几声便纷纷躺倒地,气绝身亡。
一眨眼的工夫,就像倒麻杆一样躺倒了五六十名死士。
天色近黑,金樽无我看了看那些躺倒在自己脚边的死士,只见无数只蜘蛛般大小的黑色怪虫在那些死士身上乱爬乱咬。在他们的脸和脖颈上,无数只黑色的虫子爬进爬出,发出像蚕啃食桑叶般的“沙沙”声,他们的身体瞬间便被这些虫子从内到外啃咬成空壳。
原来那些黑色的粉尘是一种蛊虫的粉末,这东西见风便长,一眨眼的功夫便长成蜘蛛般大小的黑色怪虫。这些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见肉便钻,像食人蚁一样在那些死士的身体里不停地啃咬。
“好厉害的的蛊虫!”金樽无我惊呼出声。
苟维民老贼好生狠毒!为了除去金樽无我这颗眼中钉,他竟然不惜牺牲那么多死士的性命,指使巫婆抛撤如此歹毒的虫粉。他这般作为令人发指,也让那些替他卖命的死士们为之心寒。
为了防止巫婆再次扔出蛊虫,金樽无我当机立断,闪电般扔出一把短刀直取她喉咙。
哪知情急之下失了准头,那把短刀“噗哧”一声刺中帮主苟维民右眼,力道之大深至没柄。
金樽无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