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事情另有蹊跷,难不成那三个尸体也会吃东西?
传说在过去的湖南、四川、贵州一带曾流传着一个叫做“赶尸”的职业。01bz.cc关于赶尸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传说有多种不同的版本。其中有两种说法比较靠谱:第一种说法,赶尸匠手里端有一碗水,据说那碗水可以让刚死不久的尸体站起来走很远的路,有了那碗水便可以让那些死尸跟在赶尸匠后面,亦步亦趋;第二种说法,无论赶尸匠的巫术再厉害也不可能让那些尸体站起来走路。跟在他身后走路的其实是他的徒弟,他们把那些尸体的四肢解散开来,并涂上防腐剂,绑在其徒弟身上随他一起走。
然而传说归传说,没有亲眼所见,龙吻天也不知道所谓的赶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凭直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仅仅是赶尸那么简单!
那破旧的木屋里又恢复了平静,听不到任何一点声响,仿佛那一行四人根本就未曾进去过。这让他两人感到很纳闷,轻声商量了几句之后,他俩决定到木屋里一探究竟。
他俩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在前面的龙吻天径直去推那道沉重的木门。门开了,惊的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小屋里灰尘厚重,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架依墙而立的竹梯之外,别无它物。
“二楼,那四个白衣人一定在木屋二楼!”龙吻天心里嘀咕道。
果然,在那架依墙放着的竹梯上方,发现了一个豁口。龙吻天二人色凝重,小心谨慎地从竹梯上爬了上去。
屋顶上有个破洞,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从洞口射出来的一道光线,二楼屋里一片雪亮。
二楼低矮得只能让龙吻天勉强抬起头,楼板是用一根根竹子铺成。由于年生久远,木屋顶上的稻草在楼板上散落了薄薄一层。龙吻天用脚把那些茸乱的稻草踢开,突然间从里面窜出四只白老鼠,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
怪的是二楼却没有那四个白衣人的身影!
龙吻天说:“难道那四个白衣人就是从这个破洞里出去的?”
小林子说:“这绝不可能,咱俩藏身的那棵大树高有数丈,居高临下,屋顶正好在视线之内,他们不可能在咱俩眼皮下蒸发掉。”
他俩从那个破洞窜上屋顶,只见稻草上有一丝丝殷红的血迹。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饕餮尸蛊
从木屋顶上一跃而下的瞬间,他俩发现那四只白老鼠从木屋左首一溜烟向河边爬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他俩轻轻飘落在木屋前的空地上,轻手轻脚地跟着。只见那几只白老鼠沿一条斜线向小河狂奔去。朝老鼠奔跑的方向看去,距离小河两丈开外的河岸上有一块高耸的巨石。巨石高有数丈,有半间屋子方圆。那四只白老鼠飞快地爬到巨石跟前,又绕过巨石往河里爬去。
轻轻一跃就掠上那块巨石,他俩爬在巨石顶上向下观看。此时,那四只白老鼠已经爬到距河水只有一尺来远的草丛中,眼看就要钻进水里。
突然之间,小河上方黑气弥漫,河面上水花翻滚如煮开一了般。那四只白老鼠停了下来,看着那水花翻滚的河水瑟瑟发抖,那一张张小脸惊恐万状。
这让人非常难以理解,为何连动物也会如此恐慌?
河水里,细碎浪花之下隐隐约约有一个青黑色的庞然大物。它的身躯有一头成年大象那么多,却是扁圆形的。乍一看,就像个破裂开来的清明圆子。在那庞然大物四周,一具具森森白骨横七竖八地躺在河底青绿色的砂石上。那庞然大物张着大嘴,正在啃噬那些尸骨。一时间,啯咋啯咋之声从河里传出,让人毛发倒竖。
那庞然大物的嘴巴无比夸张巨大,就像一个张开的巨大的贝壳,牙齿洁白锋利。那一具具尸骨在它口里就像嚼薯条一样酥脆,一眨间的功夫,那横七竖八无数具尸体就被它吞食得半个不剩。
龙吻天突然想起那天在那四个强盗栖身的桥下面,曾以发现了数十具“水底冻尸”。难道那些尸体就是专为这个庞然大物所提供的食物?而且从这条河所处的方位和流向来看,眼前这条河无疑就是那天那条。这里很明显是那条河的上游。
泼喇一声,那庞然大物破水而出,迅速地向那四只白老鼠游去。那庞然大物的身躯终于完全暴露出来。只见它浑身披一层青绿色的甲皮,犹如鳄鱼皮一样坚不可摧。上面附满了青苔、藻类和一些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寄生虫。庞然大物身后长着一条短小得聊胜于无的尾巴,四只脚粗而短,上面长着五个脚趾。
龙吻天找遍了它的全身也没有发现它的眼睛、鼻子、耳朵。仿佛打娘胎里出来就是这副德性。一张豁开的大嘴占了它整个身躯的一半。血红宽大的舌头在嘴里伸来探去,正在舔着口腔里的尸骨残渣,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臭味。
此时,那四只白老鼠更是害怕得浑身发抖,屎尿俱下。后来索性跪伏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
呼!呼!那庞然大物嘴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叫,仿佛在示威一般。血红的舌头往前一伸就把那四只可怜巴巴的白老鼠卷进嘴里,却又像猫玩耗子一样又喷吐出来,啪一声摔在地上。如此玩弄再三,那四只白老鼠早已经吓晕死过去。
那庞然大物也不着急,在那四只晕死过去的白老鼠身旁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那四只白老鼠终于6速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那死般的家伙还在身边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待着。顿时气得发了羊儿疯似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口吐粘涎,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它们的身体在阵阵抖动间膨胀起来,慢慢地,四只白老鼠的身体伸展扭动,脱胎换骨变成|人形。三寸之躯的白老鼠竟然转眼间脱胎换骨,变成一个七尺形骸,此景向异常诡异,看得人心惊胆战。
原来那个领头的老者发现有人跟踪,为了顺利脱身,四人在进入木屋之后服用了一种药,因此变化成四只白老鼠。想不到却弄巧成拙,偏偏遇上眼前这个凶残的庞然大物。几经戏耍和恫吓,四只白老鼠又恢复人形。
那四人恢复了人形,但由于受到极度的惊吓,四肢动弹不得,被那庞然大物像吃红薯一样,咔嚓咔嚓,转眼之间便吞噬掉了。
那庞然大物贪食的习性和传说中的饕餮无异,但它的形体和饕餮却相去甚远。在中国话里,饕餮是龙的第五个儿子。其形象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据《山海经》描述:饕餮是羊的身子,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
龙吻天回想最近经历了这么多千百怪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不和蛊术扯上关系。联系起那本《民间巫术概要》里面描述的一种蛊虫,眼前的庞然大物无疑就是“饕餮尸蛊”。
据那本书介绍,“饕餮尸蛊”这种蛊虫是以生前贪得无厌的人的躯干做载体,导入多种蛊虫的魂魄变异而成的一种活物。
那饕餮尸蛊已经感觉到了人的气息,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向那块巨石爬来。由于腿脚甚短,爬得相当缓慢,但它很有毅力和决心,一步一挪,毫不停歇。
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它所具有的毅力和决心当然非同寻常的。
饕餮尸蛊爬到那块巨石跟前,伸长嘴巴踮起脚尖却也只能够到不到两丈高度,而龙吻天二人身上却偏偏散发出阵阵诱惑的肉香。美食当前,却又无福消受,气得它四肢跺地,嘴里发出恨恨的怒吼。一边吼叫一边用那锋利的牙齿去啃咬着跟前的石头,咬得磕嗑作响。
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一阵聒噪。只见发电厂上空那群黑压压的鸟儿已经飞到小河上空。让他俩意想不到的是那群成百上千的鸟儿,每一只都在用嘴啄着自己的双脚。一时间,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一场血雨。
血雨飘飘洒洒,淋在那饕餮尸蛊身上瞬间便闪起阵阵火花,哧哧声不绝于耳。刹那间,便在那饕餮尸蛊身上燃起黄橙橙的火焰,灼烧得那饕餮尸蛊连连翻滚,愤怒哀嚎。
那群鸟儿由那只巨大的乌鸦带领,有的甚至咬破自己的舌头,任由鲜血一滴滴连续不断地浇在那饕餮尸蛊的身上。因体内的血流光而死亡坠落的鸟不计其数,此番景向空前惨烈。
那饕餮尸蛊也不笨,见识到那血雨的厉害急忙后退想爬回河里去。然而那些鸟在乌鸦的指挥下早有防备,它们一开始就从河水上空向岸上包抄,把那饕餮尸蛊逼得离河岸越来越远,丝毫没有遁入河里去的机会。很显然,冰冷的河水对那饕餮尸蛊是一道得天独厚的屏障。只要钻进河里,哪怕是瓢泼的血雨对它也是秋毫无犯。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看似强大无匹的饕餮尸蛊却天生害怕鸟类的血液。据说有一种叫做赤眼金龟生物遇到鸡血就会燃烧,其燃烧的原因是因为赤眼金龟的体内含有大量的黄磷。却不知饕餮尸蛊遇上鸟类的鲜血也会燃烧又是那门子道理?
在鸟儿们的攻势下那只体形庞大的饕餮尸蛊节节败退。血雨连续不断地浇泼在它身上,它的身躯就像一只燃烧着炮弹壳,橙横色的火苗越窜越高,火焰之下,皮肉碳化焦黑,哔剥作响,浓烟翻滚。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一只庞大的饕餮尸蛊转眼之间便化着灰烬。
龙吻天二人也染上殷殷血迹,看着那群得胜离去的鸟儿渐飞渐远,终于舒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驭鸟咒
龙吻天二人目送那群黑压压的鸟儿飞到幽冥地府洞外的发电厂上空,脑海里仍浮现出饕餮尸蛊死前的惨状。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不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天空中,就像从飘浮的云朵之间倏然窜出一般。
那白衣女子清丽脱俗,貌若天仙,莲步轻移之间就到了那群鸟儿聚集之处。那群鸟不但不惊慌四散,反而高歌相迎,咿咿呀呀叫得甚是欢快,一只只聚拢过来,把那白衣女子簇拥在中间。那只硕大的乌鸦更是像见了主人的狗一样乖乖地平展着身子,任由那白衣女子站在自己身体之上。
此情此景惊得他俩目瞪口呆,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回来来,只见那白衣女子由那群鸟儿簇拥着向他俩所在的方位徐徐飘来。
小林子眉头一扬,脸上显出得意之色。这是他开口说话时的前兆。
“敢问是那位大驾临?”小林子以手拢嘴,仰头朝那白衣女子大声喊道。
“贫僧观世音是也!”白衣女子嗓音圆润,声如击玉。
龙吻天二人惊骇不已,竟张口结舌,再无言语。
沉默片刻,小林子低声道:“怎么可能?观世音不是男的吗?啥时候变成了一副女子打扮?这不,手里的杨柳枝和脚下的莲花也没了?”
龙吻天以手掩嘴,在小林子耳边轻声说道:“观世音菩萨原是男的,只因近年来有些忸怩作态,只好量身定做了一套女装加以掩饰。”
小林子听罢不屑地瞪了龙吻天一眼,伸手在龙吻天的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仰头对那自称观世音菩萨的白衣女子说道:“你既是观世音姐姐,为何不见手上的杨柳枝和脚踩的莲花?”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此乃天机,岂是尔等凡人能随便打听的?”
龙吻天看那白衣女子举止不俗,一颦一笑之间更有无尽仙灵之气,心里嘀咕道:“由此说来,那白衣女子莫非真是观世音?”他想如今经济萧条,就连那观世音菩萨也落得了养鸟为生的地步,不禁心生惘怅。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为何如今与乌鸦为伍?”龙吻天面露微笑,抬头问道。
“此鸟身躯庞大且具灵性,能够驱邪降魔,所到之处百鸟相随,一片祥和,怎会是尔等口中的乌鸦?此鸟百年才得有一只,凡人心目中的凤凰便是此鸟。那些‘凤鸣如箫笙,音如钟鼓。凤凰雄鸣曰即即,雌鸣曰足足,雌雄和鸣曰锵锵。凤为雄,凰为雌。’之言皆属虚妄之词,有如心魔之乱。尔等不长进竟至此也!”说话间,观世音菩萨已被鸟群簇拥着飞到龙吻天二人头顶上空。
龙吻天二人驻足仰望,只见菩萨玉手轻轻一扬,一阵细雨飘洒而下,淅淅沥沥浇在二人身上。顿时,他俩感到身轻气爽,浑身筋脉无比舒畅。一身污秽不堪的血迹已经被洗涮得干干净净,身侧金光笼罩、异香阵阵。
想必这雨水就是那净瓶之水。想当年孙猴子大闹天宫时,拔倒干枯的蟠桃树都能起死回生,这净瓶之水用来洗涤除污自然不在话下。然而菩萨居然能做到手中无瓶,瓶在我心,这让龙吻天意识到菩萨的法力又精进了不少。
龙吻天还在游灵宵,却听见菩萨不无惊诧地发话了:“咦!燃灯古佛圆寂时所化的最具功德的两颗舍利子暗黑水晶已经失传千百年,当时有位仙家告秘说是那孙猴子偷了去,怎会在尔等身上?”说完,右手轻轻一挥,那两个旅行包里的水晶头颅竟被他透过厚厚的帆布取出,徐徐向天空飞去,而那旅行包还是完好无损。
菩萨把那两个水晶头颅从内裤里扯出来,口中赞叹不已。
小林子见到手的宝贝被菩萨一句话就收缴了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气鼓鼓地瞎掰道:“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燃灯古佛的舍利子呢?前几天我还在南海看到他呢!”
菩萨娇嗔道:“我是仙我当然知道。”
龙吻天倒也想得开,那两个水晶头颅原本就不属于自己,据为已有说不定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菩萨拿去得了。
龙吻天道:“您既是那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想必已经知晓那贺黄花正在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为何袖手旁观不拿了她去?”
观音嫣然一笑:“贫僧小慈小悲。再说天上人间自有秩序,贫僧也不好亲自动手。”说着拍了拍衣袖,仿佛那女魔头的名字已经脏了她的手一般。
龙吻天迫不及待道:“那要怎样才能战胜贺黄花?请菩萨明示。”
观音道:“那魔星是个极其貌美而又极端自恋之人,想战胜她离不开一样东西。”
龙吻天心急火燎:“什么东西?”
龙吻天二人等着回话,菩萨却笑而不答,显然是在卖关子。
半晌,菩萨才缓缓道:“此乃天机,本不便相告。但念尔等寻回舍利子,还那泼猴一个清白,也算是尔等功德一件,便与你说了。”
观音丹唇微启,声音甚轻,如鲤鱼冒泡似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锯子?”龙吻天听得个云里雾里,正要问个清楚,却见天空徒留白云缭绕,早没了菩萨踪影。
龙吻天突然觉得这观世音讨厌得很,难怪孙悟空会骂她:“该他一世无夫。”
“兄弟,你听清楚了吗?菩萨说的好像是‘锯子’?”龙吻天问小林子道。
“什么东西?什么听清楚没有?”小林子猛一抬头。
龙吻天听小林子这么说,料想他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和菩萨的对话。
“唉!也罢,也罢。”龙吻天叹道。
河岸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龙吻天二人穿过那片树林就看到林间的空地上有一座坟墓。一座被掘开了的坟墓。
墓门洞开,墓碑已经被那丧心病狂的盗墓贼用炸药炸成碎片,再也无法看到墓主名片墓志铭了,也不知是何人安息于此。
他俩一进入墓宝就看到地上歪歪倒倒躺着三具腐烂的男尸。听到响动,嗡地一声飞起一大群绿头苍蝇,却还有无数的蛆虫在尸体上纷纷蠕动。死尸旁边散着各种盗墓工具:手电筒,蜡烛,鹤嘴锄,干电池,绳子等等。
宽敞的墓室深处停放着一口黄沉沉金闪闪的棺材,那口巨大的棺材竟然是用黄金铸成的,摆放在两个两尺一高的石礅上面。棺材已被打开,棺盖掀翻在地。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他俩不约而同地往那黄金棺材里望去。只见那棺材里躺着一个半人半龟的怪物,从那黄绿色的龟壳里长出的两条腿白晰嫩滑,竟是一双女人的大腿。那双赤条条的大脚正在棺材里轻轻抖动着,看得龙吻天二人毛骨悚然,只觉得手心阵阵发冷,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汩汩冒出。
在龙吻天看来那三个盗墓贼十有**是被棺材里那半人半龟的怪物吓死的。他们生前掘人坟墓,丧心病狂,如今死于非命也算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了。
再往那黄金棺材里一看,他俩在那硕大的乌gu头下惊地发现两个水晶头颅。小林子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刚刚被菩萨取走的那两个水晶头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灵龟仙冢
小林子一看到那两个水晶头颅便来了精,紧锁的愁眉顿时舒展开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扯。那两个水晶头颅却像是生了根似的,紧紧粘在黄金棺材底部纹丝不动。他毫不气馁,紧抓住那水晶头拼命拉拽,弄得那乌龟的头摇来晃去。
龙吻天突然间看到黄金棺左边的棺壁上有一幅图案,那图案是镂空雕刻而成。图案是百十只不同大小种类的鸟正在朝拜一只乌鸦,雕刻得栩栩如生,形兼备,就和刚才菩萨所驾驭的那群鸟一模一样。
如果看到那水晶头颅和那群鸟的图案龙吻天还不明白眼前的情况,那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呆子。原来,那自称观世音的白衣女子竟然是这黄金棺里半人半龟的怪物所幻化。换句话说,是那意欲羽化升仙的巨龟的灵魂出游。
龙吻天心道:难怪她总是言辞闪烁,转换话题,原来是因为道行甚浅,未成真仙。
“莫非这棺材里的巨龟就是传说中的灵龟大仙?”龙吻天的思绪飘飞到二百年前。
清仁宗嘉庆年间,国内农民起义不断,更有白莲教起义声势浩大为害人间。民生凋敝。当时湖南洞庭湖一带匪盗为患,从湘江途经洞庭湖的船只商旅屡屡遭劫。那些过往的商贩轻则丢了财物,重则性命不保,魂归湘江。当时的政府为了镇压各方反贼的武装起义已经捉襟见肘,对这些匪患自然是无睱顾及。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灵。湘江里不知何时游来一头巨龟,这巨龟身躯大如斗船,遍体透绿。它仿佛是为惩治那些匪盗而来。每当那些匪盗经过精密策划,准备干上一票时,那巨龟总及时赶到,在那些匪盗的船只下面用力一拱,那些心怀不轨的匪盗便仓惶落水,不会水的立即淹死在水里,会死的也被当场吓晕。每当这时,那些商贩便拍手称贺。不仅如此,那头巨龟还担当起导航的重任,每当天降洪水大雾,那头巨龟总是如秘出现,在那些过往的船只前面带路,直到把船只安全地送到彼岸,它才一头钻进水里渐渐远去。
后来,那巨龟便得了一个“灵龟大仙”的称号。那些得得巨龟帮忙的商贩们逢年过节就把它当灵一样祭拜。
那巨龟也丝毫没有愧对这个“灵龟大仙”的称号,它在湘江洞庭湖一带的水域里,五十年如一日,帮助那些过往的商旅船只顺利渡河。
再后来有一年,天降洪水,又遇到一只黑色的恶蛟在水里兴风作浪,祸害过往的船只商旅。那恶蛟身长数丈,浑身布满厚甲鳞刺,样子凶恶煞,很是吓人。紧要关头,灵龟大仙秘出现,和那只恶蛟扭打了半日不分胜负。最后精疲力歇,双双沉入水底再无踪迹。
后来雨过天晴,潮水退去。人们惊讶地发机灵龟大仙和那只恶蛟双双搁浅在岸边,已经同归于尽。
那些得到灵龟大仙帮助的商贩都万分悲痛,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准备厚葬它。当时的朝庭祸乱已经平息,有一个地方的郡王听到此事便慷慨解囊,命人为它打造了一口黄金棺材,又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寻访了一处风水绝佳的墓地让它如土为安。并对外封锁了消息。
据说,为它寻访墓地的正是张天师张道陵的第一百代传人张小陵。
这个关于灵龟大仙的故事并没有被正史所记载。至今,知道灵龟大仙传说的人寥寥无几。
小林子一心想要得到那两个水晶头颅,还在拼命拉扯。力道之大,竟扯得那沉重的黄金棺材都摆动起来。
突然,龙吻天看到那棺材壁上百鸟朝“乌”的图案越来越模糊,正在慢慢隐退消失。就在这时,头顶上刮起一阵凉风,抬头一看,只见百十只鸟在墓室上空挤挤攘攘,叽叽喳喳乱叫乱嚷着直向他二人头顶扑来。
小林子使了性子,挥手便打。一只边挥打着那些乱哄哄的鸟,一边取出腰间的匕首去橇那水晶头颅。橇了半天居然不见成效,仿佛那两个水晶头颅已经和那黄金棺材融合在一起。
龙吻天见状劝说小林子:“兄弟,算了,反正两个东西原本也不是我们的,谁也说不准据为已有是福还是祸,何必这么卖力?”
小林子头也不回,他一但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龙吻天没有办法也只有听之任之了。小林子无计可施,正在气头之上,那些扑下来的鸟被他一招招石破天惊打得稀烂。墓室里顿时血肉横飞,震落的羽毛如枊絮般纷纷扬扬,落得墓室地面上落得到处到是。
小林子一不做二不休,发起了牛脾气,双手不断挥舞把那百十只鸟尽数打死。又准备去橇那水晶头颅。突然,那头沉睡的巨龟从棺材里像人一样坐起来,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绿眼睛瞪着小林子,愤怒得竟从眼睛里渗出血来。
小林子一个激灵,连忙缩手,被那突然坐起的巨龟吓得后退一步。尽管如此,他那双眼睛仍贼溜溜盯着那水晶头颅,心有不甘。
那龟眼里的鲜血就像牵了一根线一样,越流越大,不停地往外汩汩涌出。片刻间,棺材便装满了,又溢出来流到地面上。刹那间,那鲜血便流满一地,浸泡着那三具腐烂的尸体。
只见有一具尸体的脚动了一下,突然之间,三具尸体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耷拉下来垂在胸前,头发蓬乱沾满鲜血泥垢,活像那传说中的据比之尸。却比据比之尸多了两条手臂。双手呈拥抱状,一步一步僵直地向龙吻天二人逼来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
回过来,他俩不约而同地夺步想逃,却发现不知何时,墓室入口已经关闭了。
俗话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眼下却是龟孙子想上灵宵殿。这灵龟一心想得到那水晶头颅,难道那水晶头颅的秘力量能够帮助它得道升仙?心里嘀咕:平心而论,那灵龟生前做的好事数不胜数,况且它想幻化为观音的这种理念也是对的。如今贺黄花之流横行,世道那叫一个凌乱!如今的世道只有一个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显然是不够的了。而这一点灵龟在一百多年前就想到了,一心要化为观世音菩萨。只可惜偏偏遇上这些丧尽天良的盗墓贼,修练到一半被迫中止,真可谓功亏一篑。如果我们这次能活着出去,就请一个风水先生给它重新超渡之后安葬,让它早早羽化升仙。
此时,地上的鲜血已经深没脚踝,那三个浑身腐烂、爬满蛆虫的死尸伸开双手一步步逼来,离他二人只有一丈之遥了。突然,龙吻天灵机一动,在那灵龟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观音大士也好,灵龟大仙也罢,何必过于执着?”
那灵龟听到这句话,眼睛若有所悟似的眨了一下,缩了一下头,复又躺倒在棺材里。拍打得那些血水溅起好高。
想必龙吻天心里所想的它已经知道了。而且龙吻天一语道破它的玄机,它只能见好就收。
只见那三具尸体摇晃了几下,纷纷倒在了血水里。慢慢地,那鲜血渗入土里,越来越少,现出原先的地面,棺材里的血水也慢慢变干,一切又恢复如初。再看那墓门,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打开了。
他俩正要往墓室外面走,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从那黄金棺材里传来,回头一看,原是是那水晶头颅松动了,碰撞棺材底部发出的声音。
小林子欣喜若狂,一个大转身把那两个水晶头颅抓在手里,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墓室。
二人拨了一些树枝和枯草,把那洞开的墓门掩盖起来。打算过几天再找个道士给它重新超渡之后埋葬。这才往城区方向飞掠而去。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至于那两个水晶头颅,龙吻天想,既然小林子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把它抢回来,就给他吧!
正文 第四十章 女人心事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手机铃声响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摸出手机,龙吻天又惊又喜,雨雪终于打电话来了。
“喂,宝贝,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前几天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你怎么了?”龙吻天一激动,废话就很多。
“少给我油嘴滑舌!出去那么久,为什么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雨雪恨恨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冰冷决绝。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关机呢?有人说你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龙吻天拨高声音道。
雨雪的冰冷决绝让龙吻天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这是哪跟哪呀?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唉!女人这东西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谁说我没有上班了?我明明天天在公司上班。是谁说我没有上班的,你倒是说呀?”雨雪不依不饶,语气咄咄逼人,这和以前的她简单判若两人。
“你少来了,我向人打听过了,都说你没有上班。你这几天到底哪里去了?还有我请老马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看过,他说门是锁着的,而且门口有很多血迹,这些你怎么解释?”龙吻天强忍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怎么解释?去问老马吧!你既然那么相信他还来问我干嘛?”
嘟!电话被挂断了。
龙吻天拿着手机木呆得像一根树桩子。半晌,他重拨了雨雪电话,听到的却一个反反复复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雪变了!一向温柔娴静的她变得蛮不讲理。她显然是在撒谎,她的谎言就像纸一样,轻轻一捅就会破。然而一向聪慧的她怎么会撒如此低级的谎呢?龙吻天心道,难道我不在的这十几天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很大的刺激?
一向乐观向上的龙吻天,此刻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大哥,怎么了?”小林子关切地问。
“唉!”龙吻天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对小林子的回答。
“和雨雪吵架了?听得出来,她对你撒谎了。”小林子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大放厥词:“女人对你撒谎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她心里缺乏安全感,想借此掩饰内心的害怕和恐慌;其次就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以撒娇的方式来转移你对那件事情的追究。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是在变相地保护自己。”
“兄弟,不错嘛!小小年纪对女子就已经了解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龙吻天苦笑道。说着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一会儿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包香烟。
一进房间龙吻天就迫不及待地抽起烟来。和很多男人一样,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他就用香烟来麻痹自己。
打火机耀武扬威的火苗夹杂着龙吻天的忿懑不安,灼烧得一支支无辜的香烟越来越短。他拼命的吸着,被烧得赤红的烟丝发出痛苦的哧哧声。烦躁和失落化着阵阵青烟,一口口从龙吻天干渴的嘴里喷出。抽烟让他得到瞬间的释然。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这是他抽烟的风格。
“兄弟,喝酒去!”龙吻天抓起衣服拽小林子的手道。
“走!”小林子从床上爬起来。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带若兮一起去好不好?”
龙吻天突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他没有多想,随口哦了一声。
若兮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头时尚的黄褐色卷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看样子刚刚去附近的美发室做了个欧莱雅;小林子也精心打理了一番,穿一件质地高档的鸭绒外套,踏一双名牌的齐踝皮靴,一头烫发每一根都精地倒竖起来,好像在上面喷了八十多瓶强力定型的啫喱水似的。
龙吻天、小林子和若兮三人出了宾馆向右手边走,走了三十来丈,穿过马路拐进一个小胡同。穿过胡同就看到一条横街,街上有一家“云南多味馆”。
若兮嫣然一笑:“就是这家了!这里我经常来,饭店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云南人,为人特地道。这店里做的菜也和他们人一样,是很地道的云南风味。那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叫阿碧,也是从云南带来的。听说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
龙吻天朝若兮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一张桌子前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阿碧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看到龙吻天上下打量自己,不禁有些腼腆。不过看到和龙吻天他们一起的若兮,又变得大方起来。她冲若兮打了个手势,看她的口型似乎说了句“哈喽!”
随即,阿碧收拾好桌子就过来招呼龙吻天一行三人点菜。
阿碧和若兮一边点菜一连高兴地咬起了耳朵,说什么最近有没有看到好看的饰品,有没有去逛公园之类的。若兮则问她有没有找到男朋友,有没有心仪的小伙子。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女儿要流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得很开心。
阿碧和若兮聊天用的是云南话。其实云南、贵州和四川话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四川话声调比较尖,带点鼻音,听起来有点抑扬顿挫的感觉。在人群中的分辨度比较高。贵州话和云南话语调就平实得多,正如他们的人一样朴实。
龙吻天对照菜单点了三个菜:红烧鸡枞菌,金钱云腿,傣味香茅草烤鱼。他对那红烧鸡枞菌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吃到。听说那鸡棕是云南和贵州一带才有的特殊菌类,因这种菌天生有一股淡淡的鸡肉味而得名。想必今天若兮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兴许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的。
三人点了一大桌子菜。这一桌子菜有荤有素,加上汤菜一起不下十个,足足够六七个壮汉敞开肚皮撑一顿。龙吻天把一身的怨气往都撒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嚼。把男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粗圹豪爽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真正做到在饭桌上鸡犬不留,他悄悄把裤带放松了一些。殊不知低头松裤带之时却瞥见小林子和若兮的脚在桌子下面搭在一起。再看他俩互相夹菜,眉来眼去的亲昵表情,龙吻天心里全明白了。心里笑骂道:这对狗男女,原来已经勾搭上了。
龙吻天深感诧异,若兮和小林子勾搭在一起似乎也太惹人非议了。小林子虽然个头大一点,但是他毕竟才十四岁。算起来他比若兮足足要少九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抱的又该是什么呢?再说拜贺黄花所赐,若兮虽然看起来外表纯洁无瑕,却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更让龙吻天感到不安的是,如果若兮就此背叛贺黄花不去接客而和小林子厮守在一起,以贺黄花残暴的个性,其后果不堪设想。
龙吻天不光吃完了他自己点的菜,喝了好几瓶啤酒,还吃了一整只猪蹄膀。席间饭店老板来递烟,龙吻天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并向他打听了关于云南那边流传蛊术的事。
店老板是一个很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脸膛黑瘦,身材矮小,不善言辞。经龙吻天这么一问,他不禁有些愣住了。思索了半晌讷讷地说:“在我们的父亲那一辈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是极少数的。这个,那个蛊术并不是很普通的流传,在我们这一代里头就完全没有听说过了。”
听他这么说,龙吻天不禁大失所望。不过今天这趟却也没有白来,至少尝到那红烧鸡枞菌入口爽滑,香软可口、带着一股淡淡的土鸡香味的别致风味。
晚上,龙吻天和小林子说起饭桌下那事,想不到小林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得意之色。
龙吻天说:“若兮足足比你大九岁,你明白吗?况且她------”
小林子扬了扬眉头道:“你是想说,况且她还是个妓女?”
龙吻天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那你还执意要和她在一起?”
小林子反问道:“男人可以出家当和尚,方丈也可以和师太有一腿,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死亡之夜
龙吻天终于提着工具箱回到宾馆,为期半个多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