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准时机,又甩出万人绳,打斜直套住木棺。众人发力,终于将木棺拉近岸边!
连曜也强打起精,凫回水面,待爬上木栈,回想刚才,更觉危厉万分,竟有些后怕。众人赶上来,拉起连曜,连曜方觉自己在水中浸泡多时,已经精疲力竭!
亮子一脸愧色,道:“将军,小的实在技不如人,差点误了将军的性命。怪不得祖上老爷子死活不走水路!”连曜提不上劲,连连喘了口气,摆摆手,道:“多谢各位兄弟了,别的不说,先赶快开了棺!”
众人围上木棺来,各自拿了家伙撬,握着长刀铛铛欲砍开铁钉,无奈铁钉深深嵌入木器,无法撬开。连曜焦灼不堪,这一刻时间漫长的可怕,李医师一直在旁边使不上劲,这是也急起来,拿了撬子帮忙,喃喃自语说:“确要快些,这时辰拖的太长些。而且这药效也没这么长啊。”最后一句竟细不可闻。
偏偏这句入了连曜耳朵。连曜心中一凛,侧着脸盯着李早林,冷冷问:“刚才你说的什么意思!”李早林素有些怕这小子,被连曜这么盯着,心中便有些发毛,诺诺道:“没什么,没什么,只说要快些才好!”
连曜不肯放松,只是盯着李医师!李早林实在无法,缓缓道:“谢家那小厮威胁我,要的这剂药实属药,之前我使的都是祖上留下的几粒。他要的急,又吓唬我,我若当时拿不出,只怕他红了眼拿住的性命,便依着祖上的方子试着炼了一回,可毕竟少了两味药,炼制又不够时辰,当时只想糊弄过去,再计逃跑。没想到又被你小子给捉了。”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竟然诺诺。
连曜心中凛然,声音竟有些嘶哑,问道:“哪两味药?”李早林有些气急,道:“你管得什么药,现在把人弄出来再说!”连曜无语,转了头挑出万胡手中的长刀,朝着边上的铁皮一刀直砍下去,铁石之间,火光闪烁,竟有些晃眼。连曜接着一脚,直踹开棺盖。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福利,今日双开。
祝大家新年快乐。
谢谢麦琪的口香糖妹纸的支持,如果不是麦琪的口香糖妹纸留言喝彩,这篇不成器的文很可能夭折了。
我会坚持下去的,虽然笔力不达,虽然时间不能保证,但仍然要把心中的那些美好的男女描绘出来。
再次祝愿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闪电之下,连曜扑过去,只见木棺中已经进了些水,浸湿了衣褥。棺中女子面目惨白,喉头还能一张一合,但口鼻出血,人已经毫无知觉。
指甲竟已经抠入身边木板,生生抠出几道印子。右手紧握着一把弯刀,刀尖嵌入木板,似乎想要用撬开木板,但只是裂出缝隙,水就是从那里涌进。
李医师翻了翻了宝生眼底,摸了摸喉头,又搭了把脉,从白布药袋取出两粒丸药,把药往宝生嘴里一塞,又把了把脉,不敢直视连曜,只是低头道:“拖的时间太长,又受了湿气,只能看她自己能否熬过这鬼门关了。回庄子吧,这里不是医治的地方。另外给她换身衣裳,用毯子裹起来。看看血气还能不能暖回心脉,回过一口气。“
连曜的心咚的一下跌回去。但强自打起精,小心从匣中抱起宝生,宝生本梳着松松的堕马发髻,此时发辫松散开来,麻花挽发垂下遮了面颊。
连曜看看周围都是汉子,换衣服甚是不方便。想了想,走出去从马背上的皮袋中找出条毛毯,背过身去,除去宝生外面白色寿衣夹袄,用粗毯子整张裹住宝生,让宝生整个人贴上自己背心,又递了粗麻绳给舒七,重重道:“绑上!”
舒七将麻绳套上连曜腰上,又转出来挽住宝生的腰,又传出来锁上连曜的腋下,又绕出来系住宝生的手臂处。
如此反复几次,方打定死结。
连曜点点头,指挥众人道:“上马,速回庄子。”众人训练有素,领命出发。金羚鹞子仍然在前方,行云留声,一路低飞。
雨势收敛了些,密林中的道路却更加凌乱难行,被折断的矮树,被刮掉的枝叶,时不时遮挡了马匹的腿脚。
宝生倒在连曜背上,打湿的长发辫缠绕在连曜颈窝,连曜被痒的不舒服,反手捻了发辫甩去后面。转头之间却贴上宝生的额头,只觉额头冰凉毫无生气。
连曜心里叹了口气,想自己生离死别见识颇多,更兼对这女子也是尽力了,就算救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何心中竟然惆怅不已。没来由想起那春日也是下雨,到李记粥品会宝生的情景,已经是数月前的光景。
“这里出林子上小路还有多少路程?”连曜问起前面带路的亮子。亮子抬头望远,似乎要望出林际,答道:“五里半。”连曜点点头,回头对后面的弟兄道:“大家紧紧跟着,小心有埋伏。”正说着前面刚好有倒垂的枝桠,划过脸庞。连曜急忙挑了刺枝。
李医师驱了马上前靠近连曜,人小马矮,只能仰着头对连曜说话:“我倒有一事怪。谢家那小厮如何知道我早年宫中捞人的事情。此事甚为隐蔽,当时只因那几个宫人是故交,不能不施以援手,可是手脚干净,知道的只怕只有我自己了!”
连曜听了,倒是“嗯”了一声,道:“谢家这小厮人脉甚是广泛。今天我们能顺利到手,倒是有人助我。”李医师道:“哪些人?”连曜惋惜道:“不知真切,只道半百人马,使用弓箭。看来谢家小厮遇上劲敌,不然我们与他也是一番恶斗。”
天色渐渐暗下来,暴雨初歇,山色空濛,草木萋萋。亮子在前面打着马灯探路,大家又行了一个时辰,方到了一处庄子前,早有人在庄前等候,众人熄了灯火,摸黑进了庄子。
连曜放了马,背了宝生直奔一处厢房。厢房中早有婆子烧了炭火热水等候,李早林又查看了一番,道:“先让她泡泡热水冲冲喜,我已经给服了六味逍遥散解毒,一时也只能这样了。”连曜冷冷吩咐道:“帮姑娘擦洗干净,去了晦气。”婆子连忙答应了。
连曜自转身关门出去,问李早林道:“剩下该是如何医治?为何要解毒?”李早林打了个哈哈,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谢家小厮这厮要捞的是这刘家女子,就依着方子匆匆忙忙配了丸剂,可生生少了两味药材。就用了药性烈一点的银水和红丹。”
话没说完,连曜急道:“你这两味药十分狠毒,她之前就有伤患,你不怕催出她的病根子?”李医师无言可对,脸色昏暗道:“当时也是被人胁迫,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慢慢解毒调养,看她自己的命数。”
待里面婆子将宝生安顿好了,连曜方再进去。热水泡过,宝生仿佛回过些血气,脸上没有那么惨白,也有些进气呼吸。连曜坐上胡床踏板上,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子。
宝生整个傍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