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独斗啊,你”
话未说完,脸上竟被一物啪的打了一嘴巴,可惜下一刻头被绳索甩倒地上,看不清何物,宝生是个藏不住的人,若是开始是为了引开黑衣人的注意,此时父仇新恨更是着恼,呸呸就啐道:“欺负我一个丫头,你这个王八蛋。更多小说 ltxsba.top”脸上却又挨了数掌。
又是一掌过来,宝生禁闭了眼睛想躲开,却听得震天轰隆的巨响,石台一阵摇晃,数块巨石砸来,宝生艰难望向左侧,眼角扫到了石台角,阿木约布奋力扭转着一方石柱。众位将士在里面齐身向上托举,里外合应之下,铁笼已隐隐有些挪动。黑衣人大似乎也被震怒,想翻身击去,宝生深吸一口气,翻滚缠上白索,拼尽性命拖延着黑衣人的木椅。
黑衣人不屑的瞥了一眼,扬扬手,一道白光扑起。宝生来不及躲避,瞬间闭上眼睛,白光如刀片直直刮入左腿刚刚好的肉里,刺啦啦拉出一道口子,宝生疼的骂道:“反正我这腿也残了,有本事你再来呀。”又是一刀,宝生咬着牙不肯放松,死拽着各条白索牵制着木椅。
突然腰间一紧,生生被人扯出数丈远。不待反应,已被人扛上肩膀:“我不是让你先走的吗!你来这里犯什么傻,充什么英雄。”话说的低沉的要坠入心里。
宝生脸上已肿的老高,夹着嘴唇厚重说不出话,只是含泪搂着连曜的脖子。
宝生嗅到一股焦灼的味道,他的头盔不知丢落何处,高高挽起的发髻如同深冬的枯草已经被烧成短短的茬儿。颈后的皮肤也是已烧成怵目惊心的紫色。
难言的分离和突然的相聚汇成了两股洪流,宝生如同孩童吃奶般,嗅到连曜脖子窝紧紧贴住,任由泪珠顺着后背流进连曜衣内,说不清是悲伤和还是幸福了。
连曜心里一酸,眼睛微红,宝生的脸肉嘟嘟的搭在自己颈窝,柔弱的像是落水的小猫,蹭的自己心里又酸又痒,第一次两人的距离这么亲近,再也没有了任何阻隔的愤恨,没有了任何小心揣摩的不安,真真是摸着心肝儿的亲近,这一刻连曜竟有些泪水想抢出眼眶,也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幸福了。
阿木约布在前面带路,连曜强忍着体内翻腾的真气,望后路看了一眼,却见数名将士还被堵在铁笼下方的位置中,与追赶而来的溪火武士对峙,那铁笼的巨齿是阿木约布用钢锤反插进石道机关支撑,此时钢锤已经断然受不住力道,铁笼悬在石岩之上摇摇欲坠,只听得金光火电巨响,那八尺钢锤脆脆断开,铁笼旋转着轰然砸下,戳进将士的后背。
这些人跟随多年,此时殒命无声,连曜不敢多看一眼,咬着牙克制着自己,一直跟着阿木约布小跑,脚步竟有些虚浮的踉踉跄跄起来。宝生也觉察不妥,小声唤道:“连大哥,连大哥,你怎么了。”
声音对连曜来说,传来有些空洞的遥远,交杂着嗡嗡的嘈杂。连曜想回一声,喉头却一口腥甜,强行压制下了脏腑。
也不知走了多远,只听得阿木约布喊了一声:“就是这里了。”舒安赶紧扶着连曜弯身躲了进去,阿木约布待数人进入之后,反转旁边岩石的机关,黑岩石仿佛长了脚般,自己倏忽的移动合并起来。
四周是十分宽敞的石室,有台有凳,“这里是黑龙崖最圣的藏经洞,他们没有做好仪式都不敢进来。大家先就地休整。”
连曜小心扶下宝生,想拉近她仔细瞅瞅,可两眼不清,朦朦胧胧见她两颊通红,伸手拂去,宝生只是含泪对着自己低语,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连曜苦笑了一声,含糊答道:“乖,没事儿了。”终于压制不住体内乱窜的怪力,数口污血吐出,直直跌倒下去。
宝生哭着扶正连曜,舒安赶上来,搭了把脉道:“刚才他只是运功强自将蛊毒压制到内轮里,但着蛊毒十分特,真气每运一次,蛊毒就会将其吞噬大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吐了血反倒是好事。”
真说着,连曜昏迷中又吐了几口血。宝生帮不上忙,只是拽了自己的帕子蘸湿水轻轻的搽拭着连曜的嘴唇。
舒安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蹲在地上望着众人,突然迸起来,扯着阿木约布的后领一拳打进后脑勺:“你这个畜生,害了我兄弟,今日拿命来。”
阿木约布手脚也是有一套,并不吃亏,跳了个悬空反手错了舒安的擒拿,扯出数米远的距离,舒安气急攻心,赶上去又是一老拳。
阿木约布一扬手将其手腕扼住,道:“你兄弟是我杀的,我的头颅你现在就可取走,可是若是你们想活着出去,你还是得耐着性子。”话说的冷峻流利,全无结巴。
“你是安插到我家的探子,可是我不明白,我们父女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你想探听什么。”宝生屈膝盘坐在连曜身边,冷冷的盯着阿木约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卷引步青山影共吟白鸟行
第1o6章第一百零六章
阿木约布被宝生恨恨的眼盯得有些尴尬,回避答道:“你们好好休息吧,这里不是久待之所。”舒安还在气头上,又想上去给一拳:“姑娘问你话,你装什么闷鸭子。”
阿木约布有些不耐烦了,气道:“老子的事情,想说便说,现在我就是不管你们,让你们烂在这里又如何。”其他将士听得如此说话,也相扶对峙起来。
正闹得僵持,宝生却没心情再听下去,连曜一直在咯血,污血从鼻子也涌出来。宝生慌了手脚,将连曜扶起来,靠着一处石台,绢子早就浸湿了,宝生撕了自己的青布夹袄面,扯出里面的花子,小心翼翼蘸满了清水搽拭连曜的面庞。
连曜的嘴唇很干,裂开了白皮,一丝一丝撒开,宝生说不出心疼,手上微微抖着湿棉花一点一点浸润伤口。
“罗刹鬼,你快醒醒呀,你这个样子真是吓人,你好起来,我们还去骑马,去哪儿都行。”
宝生自顾自唠唠叨叨,说的难过,低了头无声哭了出来,又没有帕子,只能用衣袖捂了眼睛。
不妨却被连曜眯着眼睛抓住了手腕,宝生惊喜道:“你好些没有。”连曜却压着宝生的手不说话,一直拖着宝生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努努嘴做了个嘘的嘴型。宝生不解,扭头看时旁人都背对着这边,再回头却被连曜搂了腰拉近身边。
“别动,陪我待会儿。”连曜紧紧箍住宝生的腰,嗅去她的头发。宝生涨的满脸通红,却又异的心跳,跳的要扑出胸膛,喃喃的说:“头发没洗,脏的很。”
连曜却低斜了头,“你身上有股甜香的味道。”说着却压去宝生的唇上,开始是轻轻的触碰,宝生想推开,却不舍得,只是闭着眼拽着连曜的衣领。
宝生的嘴唇很软,连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两人像刚学背书的孩子,面颊紧贴互相蹭着不舍得分开。
过了一会儿,连曜才弯着眼睛坏笑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