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吗。01bz.cc”连曜道:“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九华派要在龙阳山上举行武林大会,推选气宗和剑宗的宗长,这是几十年来没有的事情了。”
宝生听得入迷,道:“师父想让彦玲云去比武?”
连曜道:“这个我倒不清楚,上次我与这彦玲云交过手,试过一掌,她掌风特,虽然内功修为不到家,但实在是个可塑之才。不过依照她上次的功力,这次就去参加比武,倒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各门各派的后起之秀颇多,她也就算个中等八样的。也不知你师父怎么考虑。”
宝生咕唧着嘴道:“可不是吗,她跟随师父几年了,我怎么练都赶不上她。”连曜不屑道:“你那几招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你骨架太小,学武格斗天赋不高。”
王氏四十不到,便尊为圣太后,这样的殊荣就是本朝也是少有。而且样貌尊贵恬美,也是少有的美人,当年王氏只是宫女,英宗殿下还是少年天子,某日在母后的花园中见到一位少女在凝读书,十分惊,便询问其学问之事,这宫女不卑不亢,应答如流,英宗殿下十分钦慕,便纳为侧妃,两人感情十分醇厚,甚至渐渐连赵氏皇后也不得面圣。
之前英宗嫔妃们为他生有五位子女。王氏后又为英宗诞下第六子,既是如今的成化皇帝。
陈彤铎凝视着踏上托腮假寐之人,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心狠手辣四字纠缠起来。
王氏被瞅的噗嗤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儿,进来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着拣起团扇就要扑打陈彤铎。
陈彤铎眯着眼睛迎了王氏一扇子,正好打在侧脸,王氏便趁着扇骨蹭了蹭陈彤铎的脸颊,一路摩挲到喉结。
王氏道:“你这个锦衣卫西昌司礼执掌少监做的,喉结还是挺大,倒不怕别人说你是假公公。”
陈彤铎跪了下榻,轻轻提手沿着王氏的裙摆捶捏上去,假意受惊吓道:“圣太后英明,臣是真公公还是假公公,这个可是要脑袋的事情,请太后明察。”
王氏被按摩的舒服,歪身捏了陈彤铎的下颚,啧啧赞叹道:“长得越发俊俏了。倒是把我衬老了。”说着又侧身托腮躺下,迷迷糊糊想起十三年前,在一群哆哆嗦嗦刚净身入宫的小公公中,一眼相中这个相貌俊美,却沉默寡言,风骨如松的孩子。
“你,过来。”那孩子抬头瞟了自己一眼,目光清澈的直入人心,仿佛能洗涤自己在宫中多年积攒的苦楚和冤孽。
想到这里,王氏清醒起来,勾了勾长长的甲套,让陈彤铎坐进自己身侧。“阿彤,我安排你在西厂做事,自有我的打算,那罗祥之也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物了,你年少气盛,不要处处与他作对结怨,知道吗?他在我这里告了你不知道多少状子了。”
陈彤铎负气一哼,甩了手也不帮王氏推骨:“就知道您嫌弃我年纪小,不肯把真正的位置安排于我。我去西南,抢了多大一件军功,给您挣了多大的面子,皇上都赐我少监执掌。就是您,老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彤铎越是耍性子,王氏反而愈发迁就他:“我的小机灵鬼儿,你可是会错了我的意。一来罗祥之是你的前辈不论,我不进一步提拔你,还有更深的打算。”
陈彤铎听出了王氏话中敲打之意,便静下心来听王氏道:“如果我马上提你做了西厂的大档头,且不说不能服众,而且就是皇上那儿,也会心生反感。他对罗祥之早就不满,如果我又插手西厂的人事提升,他就更是难以掌控。最近,因为王皇后的事情,他都愈发少来我这里了。我用你,是让你暗中监视皇上的行踪起居,不是让你跳出去争强好胜,抢夺什么军功。这些粗活,让那些武人做便是了。”
顿了顿,道:“你进的香料十分特,听玉熙宫的宫人说,皇上很是受用,一刻也离不了,你便多进些供皇上用度。这些你可明白。”
陈彤铎赶紧跪了下去:“臣一刻都不敢耽误此时,早就在太后吩咐之前又找了一批熏香送去玉熙宫,让宫人日夜使用。”
王氏点点头,抚摸陈彤铎的发髻:“真是个聪明鬼儿,深得我心,还有一件事情,皇上很是宠爱那几个百丽献来的宗室女,毕竟百丽是我朝属国,现在又在和柔然纠结,和我朝胶着,这等敏感时候,这些女子我不方便下手,但我深恐又重蹈闵氏的覆辙,让皇上不能自拔。你给我盯紧点儿,不能让她们任何一个有孕。”
见陈彤铎还跪着,便笑道:“你跪着我心疼,来,到我边上给我捶捶腿儿。”长长的甲套在陈彤铎眼前一勾。
第127章第一百二十七章
连曜说出发便出发,没有耽误一天功夫。
刚刚新婚,丈夫便出征,宝生心里不是不忐忑的,但在甄氏面前,还是战战兢兢恪守着各种规矩,早上请安用饭,陪着说会儿话,晚上请安用饭,陪着说会儿话。
甄氏为人认真讲究,许多地方一板一眼,不喜欢敷衍耍滑,宝生自幼散漫,这个时候方觉为人媳妇的苦楚。不由得想起江城子无意中与自己说起零零碎碎的往事,便在心中默默将甄氏和江城子做了比对,暗自叹道这两人仿佛两个极致,一个细腻严谨,一个粗犷潇洒。
可是又偷偷想想,连曜连磷都去了东宁卫,连珍儿又回了婆家,若是自己也不在这屋里住,那甄氏的日子也可谓孤独,难得她一个人挨了那么多年的清苦。这样想来,还是江城子洒脱,该喝酒的喝酒,该赌钱的时候赌钱,就是被人追债追的没饭吃躲进深山岩洞,可是也是自自由由的一个人逍遥在天地间。
也许做个道长会比做人娘子要快活吧。宝生倒有些怀念山上的日子。
只有在中午,宝生能在自己房里用饭午休,这个时候,宝生才觉得是自己时光,夏末进秋,中午还是燥热,宝生让人将胡床摆了向窗的方位,胡床上又放了凉席,整个人摊在凉席之上,从轩窗眺望着院中的余荷,旁边放了瓜果事物点心,想吃便吃,不想吃就翻看坊间的小画册,抬眼间赵嬷嬷在一旁做针线,让人莫名心安,宝生方觉有些惬意自如。
听得杏仁偷偷说起,外面有个程雪烟,不时的中午会过来和甄氏用午饭,但都刻意避开了宝生,甄氏大概也怕见面尴尬,也从未叫过宝生过去作陪。宝生倒是觉得轻松,也懒得搭理,只觉和这个女子还是有些过节,真见了面也是说不清楚。
连曜的书信也来的勤快,都是由万胡等人传到院外,由专人亲自递送到手上,按了手印,签下回执方可查看。宝生想起连曜说起的,加重人手看护,方知道不是连曜所说儿戏敷衍,更加担忧连曜的处境。
书信写的倒是轻松自然,话语不多,都是每日到了何处,吃了些什么,平安勿念,一点都看不出他真实的状况。
宝生提笔也不知道回什么,咬着笔杆想了半天,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