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磷终是站了片刻,默默向屋内道:“你自保重,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一夜烛亮。
第二日,图南满院子找连磷,“昨天那个叔叔哪里去了?”宝生不理他,自扫了山门上上下下的雪,雪下得大,早湮没了所有的脚印,图南见宝生不说话,不敢多话,也拿了扫帚扫了起来,扫了一会儿,又拿起几包黄纸糖,心痒痒的对宝生说:“阿姐,我要去阿宝,给他看看我也有糖了。”
宝生目送图南下山,直到那个灰扑扑的小棉花团看不见,宝生还自己扶着扫帚往山下望去,忽而想起那一夜傍晚,遇到那个高高在马上的年轻男子,被自己一句话就冷了面容。又想起那首曲子,不由得哼起来“木锦花已开,你那里的花儿是何时开?花落似白鸟飞下,白鸟林间在飞。汝心可否想念这花儿,或是仍欲远去。”
初时听到这支曲子,只道是人生畅快,如一只逍遥的无用之鱼,赤诚丹心,仗剑磊落。初时相见,皆是寻常。
想的呆了,满身都洒满了雪。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