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嚣张邪医 文 / 紫雨漪漪
内容介绍:
她,全世界赫赫有名的邪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一手银针使的出入化,既是救人工具,也是杀人武器。
当她被阴谋所害再次醒来,她已不再是她。
“离婚吧!”男人无情的把离婚协议书扔向她。
她接过,冷然的一笑,因为此刻的夏颜萱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她是另一抹幽魂,她叫柳沁希。
原以为现在的她,只不过是被老公抛弃的女人。
但是当一条与前世相同,拥有异能的古怪项链出现。
一波波不断向她袭来,强大而又秘的势力。
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平静
话说不在逆境中成大,必在逆境中死亡。
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
宁得罪小人,莫招惹邪医。
对此,她也不过冷冷一笑:
欺辱我的,灰飞烟灭不留情;真心相与的,粉身碎骨不犹豫!
可是,可是——
为毛她越强大,后面的男人越多呢???
“老婆我们复婚吧。”某男一改平常斯文贵公子的形象,死皮赖脸的拉着她的手。
“滚!”冷漠的话语外加一脚踹飞。她可没有回收垃圾的爱好。
习惯了掌控所有事,睿智深沉,不容任何人挑战权威的冷酷的黑道教父,只愿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后,等她累的时候,成为她依靠的港湾。
“你是我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的某男,一只脚缠着厚厚的纱布,吊在半空,强势的宣布道。
“所以呢?”某女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他指着下面高高支起的帐篷,可怜兮兮的说道。
某女无视,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凉凉的一句话,“你的手又没残。”
“”
狂野俊朗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腹黑的心,人称军中之的他,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位。
“女人你要对我负责。”某男咬着被单,一双如海般深邃的双眸深处满是得意。
某女无语,抚额暗自郁闷。明明被吃干抹净是她好不好?
还有他、他、他只愿她回眸时,眼中能有他们的存在。
一、狠毒女人
天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
雨中白色的豪华别墅,显得特别的清晰。院中的蔷薇悄悄的绽放,在雨水的遮盖下依然可以闻见淡淡的馨香。
宽敞的客厅里,一抹纤细身影正趴在地上,拿著抹布,认真而努力的擦拭着地板。
夏颜萱直了直僵住的身子,用手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重重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继续努力擦拭地板。
她顺着地板慢慢的擦拭着,一双踩着三寸金色高跟鞋,修长白皙的玉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抬起头,看向斜靠在沙发上,身材妖娆,一头乌黑的大波浪长发娇媚女人,时尚的黑色蕾丝衬衫,若隐若现的显示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夏颜萱咬着唇,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道:“方小姐,请你把脚抬一下好吗?”
方琴杏眼一抬,斜长妖媚的眼中蕴藏着怒火。只听到她手中的平板电脑,传来一阵貌似游戏结束的音乐声。
方琴双眉一皱,扔掉手中的平板电脑,气愤的站起来,一把揪起夏颜萱的衣领,怒目相视道:“竟然打扰我玩游戏,不想活了是吧?”啪地一声!手掌已毫不留情地朝夏颜萱挥来,狠狠地掴痛了她细嫩的脸颊。
夏颜萱捂着自己红肿了的脸颊,眼中满是恐惧,身子更是微微颤抖,“方…小姐…对…对不起,对不起…”
方琴伸出手狠狠的捏住夏颜萱的脸颊,尖声叫道:“对不起?哼!该死的贱人,你看看你那副窝囊样,凭什么让雷娶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是齐太太了。说!你凭什么占着那个位置不放?不要脸的贱货。”说着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三年前她就与齐延雷相爱,可是齐老太爷却强势的让齐延雷娶了夏颜萱。这让她非常的不甘,论家世,她是豪门千金,而夏颜萱却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论学历,她是双科博士,夏颜萱却连高中都没有毕业。论外貌,她也是明艳动人,而夏颜萱却土里土气没有任何的特色。她是天上的云,夏颜萱则是地上人人践踏的泥。输给这样的她,她不服!
“方小姐…求求你…不要打了…好痛啊!”夏颜萱双颊已经肿的如发酵过的馒头,红中带紫,嘴角的血不断的向下流着。
方琴眯着眼,满脸狰狞的加重手上的力气,“还叫!让你叫!让你求饶!让你霸着齐太太的位置…”双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丝毫不见留情的狠劲掌掴。
夏颜萱挣扎着,出于本能的推了方琴一把。
方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她万般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小绵羊竟敢推她,然而这使她的脸越发狰狞可怕,如发了狂般,“竟敢推我?你这个该死的!”心中积攒了许久的怨恨在一瞬间爆发。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颜萱脸上满是触目惊心,本来还算清丽的面容,已是惨不忍睹。嘴角流下的血液沾满了整个下巴,头发更是被泪水沾粘在脸上。
她惊瞪一双满是泪水的大眼,她颤缩着站起身想要跑。
方晴一把抓住夏颜萱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她双眼泛着红光,随手拿起一旁的平板电脑,像是泄恨似的,狠狠的砸着夏颜萱的头部。
猩红的血至夏颜萱额角缓缓的滑下,染红了她的眼、她的脸…
一滴滴的滑落在光洁可鉴的白色大理石上,溅起那刺眼的妖红。
痛!慢慢的痛变的麻痹,已经感觉不到那剧烈的疼痛了,她眼渐渐的变的迷蒙,似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慢慢的向后倒去…
宽敞明亮的房间,窗敞开着,丝丝冷风灌入。撩起窗边白色纱帘,拂过白色的墙,初秋凉风轻轻吹向静躺在大床上沉睡中的容颜。
沉睡中的人,额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上面渗出星星点点的鲜红是那么的触目。她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
痛!这是柳沁希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脸颊以及额角的剧烈疼痛,让她眉头紧紧的皱起。
她记得他们的车开出停车场不远,她便感觉到了车子的异样。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把他推出车外。车在飞速穿行几百米后,一声轰天巨响,她便坠入黑暗之中。
想不到她竟然没死,真该大笑三声来庆祝,她这个祸害可以继续遗祸人间了,哈!哈!哈!
她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熟悉中的那个身影,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这是什么地方?她忍着疼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枕头上,打量着周围。
这时白色的房门“啪”的一下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外型看来俊逸斯文,但眼镜下那双锐利的眼,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你们是谁?”柳沁希眼微微眯起,眼中满是戒备之色。这到底是哪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她被人绑架了?无数个疑问纷纷出现在脑中。
“啊——”头突然一阵猛烈的剧痛,柳沁希脸色苍白,双手痛苦的抱住头。一幕幕陌生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中…
白色的殿堂里,一个娴静的女子手捧着花束,素雅的脸上漾着一丝幸福的笑容,爱恋的看着面前斯文俊逸的男人。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镜后的眼睛中透着一丝冷意。他慢慢的靠近女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没有在意女子瞬间苍白的脸,冷漠转身离去。
女子微颤的手紧紧的握着花,却未曾注意花刺已经刺入了她的掌心,一丝丝的鲜红溢出。眼默默的望着扬长而去的男人,身后不断传来宾客窃窃私语与嘲笑声。
我不会为你戴上戒指的,因为你不配,你不配…耳边不断响起他冷漠的话语。
泪,自她的眼眸滑落,夹杂着点点的嫣红,滴落在圣洁的洁白婚纱上…
男人亲密的搂着另一个艳丽的女人,明目张胆的走过她面前。艳丽女子眼中有着挑衅,以及得意。
中年女人的挑剔,辱骂…
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紧裹着被子,和陌生男人被人抓j在床,无数的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不停的闪动…
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快速的在柳沁希的脑中闪过,直到两个记忆慢慢的融合,柳沁希双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要是此时她还不明白,那她就太笨了。
她缓缓的把手举到眼前,那是一双白皙的手,十指修长,但是因为长期的做家务,手掌中布满了薄茧。但这双手却绝不是她的手,她的手虽然也有薄茧。但他很疼惜自己,用了很多的保养品,来保持她手的细嫩光滑。
自己是学医的从来都是相信科学和实践。难以相信在这个文明科技的世界,竟然真的会出现借尸还魂这种事。但这件事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齐延雷蹙眉打量着夏颜萱,见她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他俊逸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漆黑如子夜星空的眼睁眯起,低沉而严肃的话语从他口中溢出,“你今天打了小琴?”刻意忽略她脸上的青紫,和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双眼。
齐延雷话使柳沁希回过来,她缓仰容颜,望著他紧绷的俊颜。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露出一丝讥讽的弧度。现在的自己怎么看都是受害者,而这个男人竟然是非不分的质问自己。
夏颜萱这就是你爱了三年的人,你把人家当宝,人家却弃你如敝履。你真的好傻!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将把它画上句号。从此我将是一个全新的夏颜萱,不再受人欺凌,不再唯唯诺诺。我会把属于你的拿回来,把欺侮过你的人统统的踩在脚底。他说过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有欺负人的实力,命运永远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的不语,眼中的讽意,让齐延雷更是不悦,镜片后那双黑眼,利芒慑人,“回答!”这个女人竟敢用这种眼看他。
“延雷,还问什么呀?看她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做了亏心事。瞧!她把琴琴伤的,唉!”齐母一脸尖酸刻薄的说着,拉起方琴的手臂让齐延雷看清楚上面的淤青。
这种媳妇她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不仅不会生孩子,没有一点背景的身份,更是一直堵在她心口的一块石头。想他齐家在阳城的地位,怎么容的下这样的媳妇?今天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她赶出去。齐母眼中转着算计。
“伯母,我没事。颜萱她不是故意推我的,是我不好,我擦地的时候不小心擦到她的鞋,她才会生气的。而且要不是我躲的话,她也不会摔倒受伤。”方琴一脸的内疚,看向夏颜萱又连忙快速的躲开,眼中满是害怕的色,满脸的泪痕,显的那般楚楚可怜。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难道她摔倒还会让脸肿成这样?夏颜萱唇角勾起一丝冷然,要是现在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她一定会为他们鼓掌叫好。这戏演的也太烂了。
“既然你都相信她的话了,我回不回答又有什么区别?”说话扯痛脸颊的伤,让她微皱了一下眉。
方琴微微一怔,狐疑的看向她。她不是应该哭着为自己辩解,而让雷更加的讨厌她吗?难道自己把她打傻了不成?
齐延雷冷冷的看着夏颜萱,微眯的黑眸中有着一丝诧异。眼还是那眼,却不再那么黯然无光,她似乎变了。
许久他收回打量的目光,镜片后的双眸更加的锐利慑人。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不仅善妒、而且恶毒。这三年多来不断有佣人在自己面前告状,而且有些事他也亲眼所见。虽然她一直在自己的面前佯装的那么的无辜,楚楚可怜,好像自己就是受害者一般。这次不管她耍什么花招,他都不会相信她。这些年他受够了。
“延雷,你看她都承认了。现在她连琴琴都打,下次说不定会变本加厉。”齐母一脸怕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方琴温柔的抱住齐母,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伯母不要怕!她敢欺负你,我跟她拼命。”媚眼瞥向夏颜萱,眼底满是得意之色。
“琴琴你真好!要是延雷当初娶的是你该有多好啊。”齐母看着方琴,轻拍她的手臂,叹息着。
方琴娇羞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齐延雷,娇嗔道:“伯母!您别这么说,有您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继续一唱一和的演着戏。
齐延雷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他接到齐母的电话时,他就决定今天一定要跟这个女人做一个了断,不管谁都别想改变他的决定。
快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字和一千万支票,扔给夏颜萱,“离婚吧!”说完他冷漠的转身离去,仿佛再看她一眼也是多余。他不想再听她的任何解释,他也不愿见到她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夏颜萱拿起支票,她眸光轻瞟,红唇冷勾,冰瞳里净是一片嘲讽。一千万吗?一千万可以买回一个女人三年来对你的无怨无悔,一千万可以买回一条人命吗?
齐延雷一走,方琴一反刚刚楚楚可怜的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快给我起来滚出齐家,装什么死啊!”一步上前想要拉起躺在床上的夏颜萱,但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夏颜萱的衣襟,已经被夏颜萱一把扣住了手臂。
方琴没想到夏颜萱会扣住自己的手臂,用力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没有办法。
“你!该死的!你放手!放手!你听到没有?”她抄起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想要向夏颜萱脸上打去。
“啪!”室内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而被打的竟然是平常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方琴。她的脸上迅速的出现了一道紫红色的掌印。
方琴一脸愕然直直的看着夏颜萱,不敢相信平常被自己欺负,从来不敢吭声的小可怜竟然打自己。
“你——竟然敢打我?”方琴抚着红肿的脸,发狂般的尖声大叫。
“怎么?我不能打你吗?”夏颜萱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巴掌抽出去。
“啪啪啪啪!”巴掌像不要钱似的一声接着一声。
齐母看呆了,守在门外佣人也看呆了,一个个如见鬼般看着夏颜萱。
直到夏颜萱抽累了,这才停下了手,而此时方琴那张美艳的脸青紫一片,娇媚的大眼睛,缩成了一条小缝。嘴角流下的血,模糊了整个下巴。
夏颜萱看着自己的作品,有些失望摇摇头。要是以前的自己,只要轻轻一拍,这女人那张脸,就保不住了。
或者射一根银针,让她大小便失禁也行。
现在才抽她几巴掌而已,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伸手捏住着方琴下巴,拍了拍她已经惨不忍睹的脸,冷冷的说道:“以后要是再敢对我不敬,你这张小脸可就保不住了。”
方琴身体微微抖动着,眼中满是惊恐,“对不起!我…我…错了。”她是恶魔,她一定是恶魔。
夏颜萱甩开方琴的下巴,优雅的执起被单擦拭掉手上沾染的鲜血。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沾上的颜料而已。
她从床上下来,一步步缓慢却有力的走向她们。
方琴和齐母看着夏颜萱向她们走来,脚不听使唤的向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惧之色,“你…你要干什么?”
夏颜萱清寒似水的眼眸,没有一丝表情,她露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拿起一旁桌上的笔快速的在离婚协议书的上签上名字,“唰!”的一下扔到方琴的脸上。
高傲的笑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如女王一般步出房门。拿过佣人早已准备好的的行李箱,潇洒的走出困了夏颜萱三年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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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雨天相遇
风,吹着;大雨,下着。
夏颜萱在风雨中,拖着简单的行李,蹒跚的走在昏暗路灯照射的马路上。
冷冷的雨打湿了她的衣服。顺着她的发,滑下她的额,而她的视线也随着雨水的滑流,渐渐的模糊。额头上的伤,脸上的伤,在雨的侵袭下更加的疼痛不已。
她一步步走着,头越来越晕,感觉身子渐渐的无力,眼前也慢慢的变的模糊…
远远的,一部黑色奔驰房车,自远而近披风挟雨而来。
刷!驶过路面的一摊水,房车溅起一道水花,划出一道不甚完美的弧度。
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雨景,那张冰雕似的面孔,峻漠非凡的容貌与沈稳的气度,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逼迫感,令人望而生惧。
“吱——”一个紧急刹车,车子猛的停了下来。
墨痕不悦的皱起眉,冰冷的问道:“什么事?”
“老…老板,前面有个人躺在地上。”司机小李感受到来自后方的低气压,早已吓得冷汗涔涔,四肢发软。
“绕过。”冷冽且无情。
“是!老板。”小李猛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启动车子。
夏颜萱感到一股强光照射着自己,她无力的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车灯,眼因为不适应微微眯起。
她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知道眼前的车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自己再被雨淋下去,也许她得再一次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吱——”车子再一次刹住。
原本凝结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小李战战兢兢的说着:“老…老板,她挡在我们车前了。”希望老板不要把自己开除,他也是不得已的,总不能开车去撞人家吧。
墨痕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看不清面容,头发凌乱的女人,双手展开挡在自己的车前。那凌乱的发丝下,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双眸中却带着坚决的光芒,如星子般熠熠生辉。
在小李的错愕下,墨痕推开车门,悠然而带有强大压迫力。
夏颜萱在逆光下,模模糊糊的看得到一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朝她走来。那股犹如鹰隼般阴冷犀利的眼,散发着宛如雪山般幽幽的光。
“让开!”冰冷的语气,更冷的是他的眼。
夏颜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看着他,与他双目对峙着,直到黑暗再次袭向她…
一大早齐家别墅外就围满了记者,他们手拿着话筒,后面跟着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他们双眼紧紧的齐家雕花铁门,只要前方一有动静,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冲上去。
具有心人士透露,齐氏总裁齐延雷已于昨日与妻子夏颜萱签订了离婚协议。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新闻界轰动了,不管是娱乐,财经,社会都想在第一时间获得最为准确的一手消息。
齐家别墅的雕花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亮银灰的奔驰从里面稳速驶出。
记者连忙如潮水般围了上去,把车子牢牢的困在中央。
“齐总裁,听说您和您的妻子夏颜萱女士已经离婚,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齐总裁,您抽出一点时间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齐总裁…”
记者们扒着车窗,车子几乎寸步难行。
“老板!”司机轻声询问后面齐延雷的意见。
齐延雷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琴,看到她肿中泛着青紫的双颊,镜片后的双眸中射出一丝火光。
昨夜,当母亲气愤的拉着一脸惨不忍睹的方琴进自己书房的时候,他对夏颜萱终于彻彻底底的看清了。那个女人以前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这次终于原形毕露了。
本来碍着爷爷的面子他不想让她太难堪,不过他现在觉得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停车!”
车停了下来,齐延雷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伸出手牵出坐在里面的方琴。
看到他们下来,记者们手中的话筒却迅速的递了上去。有些反应快的按动了相机快门喀嚓喀嚓!灯光闪铄,把两人亲呢镜头给记录了下来。
“齐总裁我是《商业周刊》的记者,请问您和夏女士离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可以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答案吗?”
“齐总裁…”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齐延雷挥手示意安静,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记者们眼中闪着精光,所有媒体记者的视线集中在两人身上。
齐延雷嘴角微微上扬,表情淡定,“是的,我已于昨日与夏颜萱女士签订了离婚协议,具体事宜我已交由我的律师。”
现场一片哗然。
“齐总裁,那您离婚是因为方小姐的关系吗?方小姐脸上的伤是夏女士打的吗?”一位眼尖的记者发现一直低着头方琴脸上的青紫。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把视线焦注在方琴脸上。
“这个问题有我来回答吧。”方琴抬起头,一脸坦然的看向记者。
方琴拿下戴在脸上的墨镜,整个脸看起来更加的青紫的骇人。
她淡淡的一笑,显的那般楚楚可怜,“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关心。如果我说我脸上的伤是摔的,大家一定不会相信是吧?而且我这么说也是对你们的不尊重。”她从小就生活在豪门世家,对于该怎么回答记者的刁钻问题也是手到擒来。
她看了一眼记者们的反应,继续说道:“大家猜的没错,我的伤的确是夏颜萱女士打的,但我并不怪她。”
“没想到这个方小姐还蛮善良的。”有人说道。
“善良个屁!她那是活该,谁叫她勾搭人家老公的。人家这婚还没正式离呢,她就迫不及待的和人家出双入对了。”
“嗯!那到是。要是我老公勾搭小三,我抓花她的脸,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要脸。”
方琴眼中滑过一丝火光,她手微微捏紧,但脸上的笑容不改,说道:“也许有人会说你是小三,你挨打是应该的。可是事情却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延雷是大学的同学,我们很早以前就相爱了。各位都是新闻界的精英,我想我是不是说慌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这明显的褒奖把记者拍的身心舒适。
“那时我和延雷已经决定要订婚,双方的家长也见了面。但是就在我等着当新娘的时候,延雷打电话告诉我,他爷爷已经为他决定了未婚妻的人选,我们也努力过可是…”说到这里她的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我曾经想过只要延雷能过的幸福,我就满足了…”
她接过有人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下眼泪,继续说道:“有一天我接到了夏颜萱女士的电话,她问我怪不怪她?她说她很愧疚,她要补偿我。在她的千般恳请下,我再一次走进了齐家,可是没想到她……”似乎想到了那时情景,她抚住自己的脸大声痛哭起来。
“方小姐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吗?”
“方小姐,夏女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各位不好意思。”齐延雷挡住记者的追问,把情绪失控的方琴扶上车,关上车门低声吩咐司机开车。
三、凭你是我救的
阳光明媚,金色的光线透过纱帘的缝隙间射了进来。
夏颜萱脸蛋蹭了蹭透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那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像是回到了他的身边一般。
她缓缓的睁开双眸,迷蒙的眼环视了一下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天花板,明黄铯的纱帘,高大的檀木书架,里面排放着很多的书籍。桌上一只水晶花瓶中,插着几株盛开的百合,空气中能闻到百合淡淡的清芬。
“醒了!”一个冰冷淡漠的声音传来。
夏颜萱撑起自己无力的身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那周身散发的气势却教人不敢忽略。
是他?那个雨中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会救自己。
“我睡了多久?”她看向他冰冷的眼,四目相对,同样的无情。
“一夜。”昨夜她因为额角的伤口发炎,和在雨中受凉的关系高烧不断,一夜都处于昏迷状态。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这倒真的让他出乎意料。
他不知道昨夜他为什么会突然破例把她带回来,依照他的个性,当时他会直接把昏迷中的她扔在一旁,她的生死又与自己何干?但是当她昏迷的时候,他却鬼使差的横抱起她,在小李不敢置信的眼光下,把她抱回车里。
“离开!”墨痕冰冷的说道。昨夜就当自己突然抽风吧,他的情绪容不得任何人来左右。即使她刚刚经历生死醒过来,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夏颜萱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男人真是惜字如金。
她坐起身,走下床,看向墨痕,说了声“谢谢!”这个男人虽然无情,却也救了她一次。
提起一旁的行李箱,转身向门走去。她必须让自己尽快的适应这个身体,让自己强大起来。她要回到他的身边,查出那个要杀他的幕后黑手,而她现在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
墨痕站起来,朝夏颜萱走来,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他改变主意了,她的傲气,她倔强的眼让他刺眼。让他有种想要摧毁它的冲动。
他微微一笑,但笑容极冷,“留下。”
夏颜萱对于他改变主意,她有些诧异。淡漠的眼看向他,“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对她呼来唤去。
墨痕展开一丝玩味,慢慢的逼近她,直到她无路可退。
他把她圈在手臂和墙之间,抬起修长如钢琴家般的手指勾起夏颜萱还有些微肿,略显瘦弱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
“凭什么?凭你的命是我救的,凭这里是我的地盘。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决定!除非你能胜过我,走出这幢别墅,不然休想离开。”昨夜他带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把她所有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楚了。
资料中她虐待下人,喜爱名牌…更甚者情人不断。唯一不解的是,三年前齐家一向以精明著称的老爷子,为什么要逼着自己的孙子娶身为孤儿,一无是处的她?这里面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呵呵呵…”夏颜萱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许久她收敛笑容。
双眸寒光一闪,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攻向他,速度之快,爆发力之猛,恍若猎杀猎物的花豹。
墨痕速度更快的扣住她的手,唇似笑非笑地勾起,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始终盯着她不放,就像一只危险的猛虎,深藏不露、状似慵懒的气度下,随时都能一跃而起咬断猎物颈子。
一招,她已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她何必自讨没趣,好好养身体才是硬道理。反正她想要离开这里,谁也拦不住她。
“好!我留下。”她懒洋洋的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向床,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墨痕微微一怔,那对幽邃的黑瞳掠过一丝笑意。
终于睡够了的夏颜萱,睁开清亮的双眸,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觉清气爽。
她看了一下窗外,太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在屋里留下点点温暖的光芒。
她低头看到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微微一笑,起身拿起干净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可媲美小型游泳池的浴缸弥漫起蒸腾的雾气,夏颜萱缓缓浸入热水中,享受着热水温暖。
她慵懒的躺在浴缸中,闭上眼,在热水的蒸薰下,隐隐约约泛着诱人的粉色。
“妖怪,妖怪,你这个妖怪。大家用石头砸死她。”一声声还带着奶声奶气却恶毒的话语,那是她记忆深处的声音。
小小的她满是伤,却倔强的站着,眼中满是淡漠,任无数小石子不断的砸向她。她不哭,连痛呼也没有一声,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是孤儿,没人爱,没人疼。开始她也曾哭过,可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冷漠。
因为她的那双眸子与别的孩子不同,是绿色的。
虽然别的国家的人也有绿色的眸子,但是她的那双绿眸却与他们不同,是那种纯粹的碧绿色,如嗜血的野兽一般,特别是在晚上更是如猫眼一般透着妖异的绿光,让人感到惊恐。
没有人知道,她的那双眼睛,可以透过任何物体表面,看到里面的本体。还可以通灵,看到鬼魂。
满身的伤口,红色的血,了无声息的滴落在地面。
这时周围的喧哗突然静止,一只白皙的大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慢慢抬起头,只见一张好看俊秀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双看似墨黑色的明眸晶莹澄澈,那张性感且泛着玫瑰色泽的菱形唇瓣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愿意跟我走吗?”轻柔的声音如清泉一般,让人禁不住陶醉。
在她小小的心灵拂过一丝温暖,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看到嘲笑和惊惧,有的只是真诚和暖意。
她小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有丝犹豫的看着他,在他鼓励的目光下,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
他牢牢的握住,俊秀的脸上笑容更深了,“跟我回家。”
“家?”一个她渴望了许久的名词,也许只有在梦中才有它的存在。
“是的,我们的家。”少年轻笑着点头道。
“好!”她轻声应着。从此她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他。
她的黑眸中满含着柔情和思念,默默的看向远方。你还好吗?
四、你敢打我
许久她踏出浴缸,拿过浴巾围住自己的身体。
一旁落地镜子里呈现出的她略显瘦弱,纤细高挑身材。脸颊的红肿已经消退,白皙的肌肤因为洗澡的原因,透出淡淡的红,弯弯的柳眉下,一双黑瞳清澈澄亮,粼粼的波光,象黑宝石一般璀璨无比,菱形红唇就似沾了水般的柔嫩动人。
夏颜萱无疑是美丽的,但是她软弱的个性,和被长年的折磨,掩盖了她本来的美丽。留给别人的只有她的平淡,和那言不由实的传言。
垂挂在胸口紫色的菱形吊坠,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用手握住它,一股冰凉的气息自她手间滑入。她记得她也有一个类似的吊坠,不知是谁给她的,反正从她懂事以来就一直挂在她的身上。
有次她想把它送给他,可是刚拿下来,她就如凋谢的花朵失去养分一般,脸色瞬间惨白,全身的力气如被抽空,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吓的他连忙把吊坠套回她的脖子上。并严令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准把吊坠取下来。
她笑了笑放开吊坠,打开一旁的药箱,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包裹在额头上的白色纱布。
随着纱布的掉落,她愣住了。
原以为应该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嫣红,没想到竟然完好如初。
“怎么回事?”她手指捂上那块光洁的额头,这里,昨天她清楚的记得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是医生,当然知道那伤最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复原。看向一旁,纱布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干涸血渍。说明那不是她的幻觉,那里真的受过伤。
回过来,她突然有种怪的想法。拿起剪刀在指尖轻轻的一刺,伴随着一丝疼痛血滴绽现,沿着指缘缓缓下滑。
她轻轻的拭去指尖的血滴,看向那伤口地方。她灿如夜星般的黑眸再次瞪大,满是不敢置信。指尖除了一点没擦干净的血渍外,哪还有半点的伤口。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以前的夏颜萱所没有的。没想到重生后的她,虽然失去了那双透视眼,却拥有了可以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
“哈哈……”浴室,爆出狂笑声。
幸亏浴室门隔音效果不错,不然有人一定以为某女疯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拿起干净的纱布继续缠上,好心情的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了开来,用手指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拢至左肩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拉开落地玻璃门,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眼望去整幢别墅占地近千坪。
远处是露天游泳池,长长的泳道足足有五十米长,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泳池四周即是青翠苍郁的草坪,种植着各色花草。花匠戴着草帽,正用大剪刀修剪余枝。
一阵微风拂过,传来花儿的沁人的芳香,她深深吸口气,露出笑意。活着真好!
“叩叩叩!”房门上传来节奏的敲门声。
夏颜萱走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白仆人装的清秀女孩。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向夏颜萱恭敬的鞠了个躬,“小姐您好!我是小圆。午餐准备好了,请问您是在房间用,还是餐厅用?”
夏颜萱微微想了一下,说道:“餐厅吧。”
“好的!请您跟我来。”女孩恭敬的说道,带着夏颜萱向楼下走去。
夏颜萱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别墅的环境,室内以白色、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