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赶了过来。更多小说 ltxsba.top这让黄楠心中窃喜,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眼前这个男人的智商是一目了然的个位数。想起自己下车有望,黄楠仔细地端详着血泊中的叶开。宁武把耳朵贴在叶开的胸前,静谧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如果这个男人没死,自己应该不会被枪毙,也就不会尿裤子。听了一会儿,他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没听到任何声息。他让臣一再次确认,臣一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用手指放在叶开的鼻孔上,手指刚碰到叶开冰冷的皮肤,就猛然间缩了回来,他绝望地摇了摇头。宁武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故作镇定的他来回踱着步。黄楠无助地坐在座椅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努力用人性来维系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地崩塌了,他情恍惚,目光呆滞,急促地凝望着四周,没有方向,毫无目的,他的精支柱就像崩塌的山脉,这让他喃喃自语,语无伦次。
臣一尾随在宁武身后,让他放松,别紧张。公车飞驰而过,黄楠看着眼花缭乱的窗外,一只脚踏在座椅上。路边一直有车辆呼啸而过,黄楠目测车子与地面的距离,即使他成功跳下去,也难免不会被后来的车辆撞死。又有几辆汽车驶过,公车的速度也有所减慢。他找到了一个空隙,弓起身子,踮起脚尖,做好了要跳车的准备,刚想跳下车,被臣一抱住了,把他从座位上拉扯下来。
臣一热情地搭讪:“很高兴认识你,黄先生在哪里高就?”黄楠仍不甘心,依然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监狱。”臣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黄先生在哪家监狱进修啊?”黄楠说:“禽城。”臣一肃然起敬,宁武插了一句:“犯了什么事进去的?”黄楠说:“酒后驾车,肇事逃逸。”这时,车载电视里播放出黄楠和甜甜逃跑时的视频,两个人近乎赤身裸体,光天化日之下在人群中奔跑,几个警察在围追。臣一提示宁武看电视,宁武看了一眼电视,又确认了一眼面前的黄楠和他身边的甜甜,笑着说:“哥们儿,业务做得挺丰富呀!”胖子也瞅了一眼电视,感慨地说:“这车上还真是众星云集呀。”黄楠、宁武、臣一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异口同声地说:“闭嘴。”
黄楠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新闻里。公车里传出唏嘘的叫嚷声。一对小情侣还在后排打情骂俏起来,女孩咯咯地捂着嘴笑,笑声惊扰了宁武和黄楠。黄楠看了一眼宁武,问道:“现在抢劫都这么不严肃吗?”
臣一站起身,走到车厢后座,警告人质说:“都把手机、传呼机、管制刀具交出来。不准发微博、不准聊qq、不准上微信。不准谈情说爱!”
人群中笑声此起彼伏,宁武铁青着脸,紧握手里的枪,对着车顶开了两枪,把臣一吓得抱头鼠窜,闪到一旁。阳光立即从弹孔里照进来。宁武指着车厢内的乘客说:“所有人都到后排去,举起双手,放在头顶。”
他话音刚落,人质就互相推搡着到了后座的位置,一一交出手机,抱着头蹲了下来。
司机面露愁容地看了一眼黄楠,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眉头紧锁,一脸无辜地看着后视镜里蹲下来的人质。
黄楠指着司机解释说:“他可能不太方便。”宁武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臣一站在闫妍身边,示意让她交出手机,闫妍不厌其烦地打着电话,有恃无恐,完全没把臣一放在眼里。臣一就站在她身边,听着她打电话,不忍心打扰,闫妍解释说:“王主任,这座城市的交通状况,你不是不清楚,我现在堵的不是车,堵的是心情。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嗓门高就了不起啊!”
这突然提高的嗓门,吓得臣一差点摔倒在地上。宁武走过来,愤怒地一把夺过手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几个正在打电话的乘客果断地挂了电话,把手机交到臣一手中。
车厢内又是一片寂静,一个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动着,就像一只老鼠在静谧的夜里嗑花生。角落里的人群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质抱着头蹲着,他撅着一只肥胖的屁股,把头鸵鸟式地埋在车厢内侧,原来他在压低了声音打电话。臣一走过去,把耳朵凑过去听。那人没发觉,抱着电话苦苦哀求着电话那头说:“张总,我被劫持了,您信吗?”扩音器里传出来吱吱啦啦的声响,那头的张总说:“小郭啊,那要不要公司给你交赎金呀?”小郭把声音压得更低,说:“老板,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臣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屁股,小郭把屁股挪动到一边,回眸一笑,一脸歉意地看着臣一。臣一伸出手,提醒他该交出手机来了。小郭抱着电话,伸出一根食指,请求他给个机会,让他再讲一句。
小郭的焦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为了取得老板的信任,他说:“张总,要不让劫匪跟您讲两句?”
张总恼怒地说:“从现在起公司里没有你这号人。”电话那头传出来嘟嘟的声响,电话已经被挂断。小郭依依不舍地交出了手机。臣一随手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臣一突然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一个女孩抱着臣一的腿,微微地晃动着,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劫匪先生,我叫苏珊,我的身世老悲惨了,我出生在单亲家庭,爸爸在我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