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谁有临床经验?”
甜甜在人群中举起了手,她自告奋勇地说:“我有。01bz.cc”黄楠敬佩地看着他身边的这个陌生且熟悉的女子,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宁武看了她一眼,让她按住叶开的伤口。甜甜看见血,顿时就懵了,闭着眼伸手去捂叶开的伤口。宁武提示她按错地方了,那里是鼻孔。甜甜睁开一只眼,摸索着去寻找叶开的伤口。
宁武抓住她的手,一把按在叶开的伤口上,自己忙碌着问:“小姐,你干什么的?”
甜甜说:“小姐。”宁武没听清似的又问了一遍:“干什么的?”
甜甜无辜地说:“就是小姐嘛,你说要有临床经验的,我拥有多年的临床经验。”宁武绝望地看着她,不想再和她多说,埋头继续给叶开做手术。
阿豪扛着摄影机在一旁拍摄。宁武取出弹头,双手被鲜血染红,他向闫妍借了耳环做手术缝合针,拆了几根毛线就开始帮叶开缝合伤口。最后,甜甜帮忙在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她还拿出手机来拍照,跟蝴蝶结合了个影留念。
手术完成后,黄楠觉得完事大吉,所有事情都可以告一段落了,自己这时候提出要下车,应该会如愿以偿。他看着叶开丑陋的伤疤和伤口上的蝴蝶结,拍了拍手,意思是把掌声送给宁武,他马屁横飞地说:“完美,简直跟以前一样!”
这句话让宁武心花怒放,他看了一眼伤口,点头表示完全认可黄楠的说法。
黄楠客套了两句,问:“我想不明白,你们是从哪把他弄来的?”臣一和宁武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臣一说:“路边捡来的。”
黄楠提议说:“哪里捡的就把他送还哪里吧,希望他的家人看不出来。”
甜甜换了好几个角度拍照片,无意间手按到了叶开的胸前,她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跟一个死人合影,顿时吓得落荒而逃,说:“我觉得他的家人应该能看出来,他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觉得他没心跳了,死的和活的应该比较好分辨。”
宁武站起身,摸了摸叶开的脑袋,冰冷一片,他彻底地绝望了,在臣一的背心上擦干净了沾满血的手。
这一事件的转折,堵住了黄楠的嘴,下车的要求是提不出来了,他早就知道,就是一个大活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早就死了,何况还是一个快死的人。人是一定要救的,死人也要救,万一活了呢?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宁武很清楚自己在手术中下手有多狠,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都太委婉了。从命悬一线到现在彻底的没了声息,宁武万念俱灰,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黄楠一直惧怕臣一手里的枪,视线从来没离开过他的手。这时,臣一突然把枪扔给了黄楠,黄楠没有想到臣一会扔过来,他双手捧住枪,还没有拿稳,宁武便一把夺过来,伸手挡住阿豪的摄影机,制止他再拍摄。
闫妍在一旁撒娇地拉扯着臣一的衣角,为他们的拍摄求情。
臣一满脸哀怨地看着宁武,宁武坚决不同意。臣一故技重施,效仿闫妍撒娇的样子,围在宁武身边。宁武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还没逃亡成功,就要被臣一恶心死,他无可奈何地说:“我警告你,不准拍脸!”
阿豪在车厢内摆好了移动导播台,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舞,很快便连接上了信号,接入了电视台里的主机,娴熟地连接上导播系统。
后视镜里,苏灿骑着摩托车一直紧跟着公车。闫妍从包里掏出来粉饼、口红和眉笔,简单地补了妆,拿起麦克风,整理了鬓角,面对摄影机站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闫妍,我现在正在被劫持的13o5路公车内,给大家带来第一时间的现场报道。现在我们采访到一些人质的现场状况,让我们来听听此刻人质的心声。”
考虑到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臣一和宁武把张大中抬到了叶开身边,避免他们出现在镜头里。
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在忙碌着,所有人都拒绝第一个出镜。
臣一协助闫妍,让不愿意接受采访的人质都到车厢右翼去。半节车厢里的人质躲了个精光,只有业务员小郭撅着屁股待在原地,哭丧着脸在偷偷地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总说:“虽然这么多年你对公司的贡献很大,但这件事情对公司的声誉有很严重的影响。我个人还是很欣赏你的坦诚的,希望你能尽快到公司来办理离职手续。”
臣一走过去,好手机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人质的手中,觉得自己有些失职,一把夺过手机说:“兄弟,行有行规,希望你尊重我们。”
小郭欲哭无泪,悲痛地祈求臣一说:“作为一个业务员,失去了手机就等于失去了生命。”
臣一没给他留任何情面,抢过来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小郭突然抱住臣一的手说:“劫匪同志,你们单位还收人吗?我跟你们干了!”臣一挣脱了他的手,浇灭了他的热情:“兄弟,别冲动。”闫妍见缝插针,立即过来追问。阿豪也把摄像机对准了小郭。
闫妍手持麦克风,问他:“郭先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