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知道过。
“阮芜,是吗?”她呢喃着出声,转头看着秦佑辰,说道:“原来是阮芜。”
秦佑辰不解地看着她,并不明白她那话语里的意思是什么,不过,见她那样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自禁地走起来,赵霁,成为他妻子的这个女人,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其实,赵霁的话语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不过是暗自喃喃,以表示自己知道了阮芜是那个女人的事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想法。
夜风依旧在吹着,吹得人情清爽起来,这两个人,一人坐在一个石墩上,不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各自看着面前的水面,看着上面倒映出来的散开了的月亮的影,兀自地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不去干扰谁,谁也不去探究对方眼下是在想着什么。
就像是两座石塑雕像,那样静静地沉默地存在着,沉淀着各自的历史,用缄默的态度暗自回顾。
“三少爷和小姐怎么还不回来?”抚柳园里,宝翠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叹息道:“如果他们两个人能相爱就好了。这样,小姐还会幸福。”
第八十章大病初醒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样牵肠挂肚,就是这几天昏迷不醒中都叫着他的名字。”秦佑辰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赵霁,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他突然对那个叫做冯远同的男人多了几分好。
宝翠端着脸盆从屋外走了进来,将脸盆放到床旁的凳子上,看了眼赵霁的情形,一脸忧虑:“这都多少天了,小姐怎么还不醒?这病来得未免太怪了。到底是怎么了。”
宝翠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秦佑辰听了心下留意,这几天只顾着帮她找医生看病,张罗东张罗西的,反倒忘了这一层。这好端端地怎么会病了呢?
就在这时,他的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宝翠想要叫住他,可是人早一不见了身影,只是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嗯……”正出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哼。宝翠听了,立即回过身去,就看到赵霁的眼眸微睁,情虽是苍白憔悴,眼却是有的,不禁惊得喜出望外,叫出了声来:“小姐!你可算醒了!”
宝翠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门外守着的几个丫鬟,一时间,病倒多日的三少奶奶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秦府。秦夫人听说了,也赶忙来看她。
那边赵霁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然而,一家子的人都去看她。唯独丈夫秦佑辰不在其列,而是到了少帅府。
阮芜坐在西式花园里修剪花枝,头上盘着缀着水钻的发网,精美的旗袍穿在身上将她曼妙玲珑的身材凸显无疑,脸上依旧是画着精致的面容,细长柳眉轻扫,比当年更多了几分风流妩媚的气韵来。
她微低着头,嘴角上噙着玫瑰花般娇艳的笑,声音婉转如夜莺:“真是好多天不见了,不知秦少将找我有什么事呢?此时元帅和少帅都不在府内,你我这样坐着,实在不大方便呢。”
陪在身边的丫鬟早已被她叫到远远的地方去了,此时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坐着,以平常的音量说话根本不会有人听见。秦佑辰见她那样悠悠散散地对自己说话,冷笑一声:“怎么?以你的聪明,会猜不到我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
“哦?”阮芜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她睁眼盯了会儿地面,随后转过头来,对着他又是一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极是柔美,然而,这份柔美却遮不住她眼中那嵌着的怨恨,只听她笑道:“秦少将觉得我聪明?呵呵,只可惜我恐怕要让秦少将失望了,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你今日是为着何事来找我。论理,我不过是大帅身边的一个妾,怎么着都和秦少将你没有什么值得见面说明的事吧?”
“不要在我面前装假。”秦佑辰微笑着,眸光却冰冷如寒潭:“赵霁那晚从这里回去后就莫名犯病,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秦少将,你这话是说她那病是在我这里起的?”
“你认为我如果没有把握会到这里来找你直接对质吗?”
秦佑辰回答得十分冷淡,但话语笃定,尤其一双眼睛简直是盯住了阮芜,看着他那样一双眼睛,根本让人没有办法再继续扯谎下去。阮芜错愕地与他对视着,拿着剪刀的手放在膝上:“你现在是为着那个女人跟我生气吗?”
“我不希望你动她。”秦佑辰简短地说道。
阮芜一脸的诧异,不希望她动她?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秦佑辰为了哪个女人而这样跟她生气。那个女人,就这么重要吗?
想到这里,阮芜的心里像是卷起了无数的浪花一样,又气又急又委屈又怨恨,既然他都如此开门见山地说了,她也不想再继续拐弯抹角,干脆直接回答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成为了你的妻子。”
“她跟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
“可她嫁给了你!”阮芜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她瞪着秦佑辰,眼中蓄满了泪水,不甘而委屈:“凭什么,我得不到你,而她却可以轻易得到!你明明承诺过我,就算将来娶了别的女人,也不会对她好。可是,看看你那日的表现,你确定你有兑现对我的承诺吗!”
秦府。由于赵霁刚刚醒过来,不宜被人打扰,所以秦夫人下令接下来众人不要去打扰,让赵霁安心养病。所以,很快,所有来看赵霁的人全都散了,只留下了宝翠和几个贴身的丫鬟在房里伺候。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宝翠将一碗黑漆漆的中药递到赵霁的面前:“这是四少爷刚开的药,对身体有好处的。小姐喝了吧?”
赵霁闻到那浓浓的药味,眉头就皱得很紧,然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接过了药,吹了几口气,便一口喝尽。将碗重新递还给宝翠,便由宝翠伺候着重新躺下,却睡不着,于是只是在后背上垫个枕头坐靠在床头。身体绵软无力,精也有些虚晃,赵霁只感到脑袋沉甸甸的,身体惫懒得紧,无奈坐了很久还是没有睡意,眼睛半睁半合地径自看着面前的一本书看,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小姐,你病了这些日子,姑爷一直都守在你的床旁呢。”宝翠帮她掖好了被角,一边说道,经过这些天的日子,看着秦佑辰对赵霁的照顾和呵护,知道他人不坏,如今称呼他时也改了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