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一般,她能怎么办?
嘿嘿,此路不通,就换条路子呗。
这种待遇意料之中,长老若热情如火,反而不好招架了。
大长老语气轻缓,用凡世县令惯用的官方口吻道:“你的天赋很好,但不太符合七浑殿的收徒条件,不妨去别处瞧瞧…………”
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哄了?古月嘴角抽了抽,仍旧保持微笑。看得长老们态度和缓:不哭不闹,保持礼貌,心性不错。
古月鞠躬,道:“古月给各位长老爷爷表演个绝活。”说完后取出木头和刀,开始雕刻。
这孩子表现良好,还是很得长老们的喜爱的,况且这个要求不过分,长老们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然后开始围观上来,看古月小手握住刻刀,变戏法似的手指翻飞,银亮的刀芒宛若丝线,丝丝缕缕缠绕住木头,紧接着木屑落下,木头翻出了花样。
长老们起初随便一瞄,随后便转不开眼睛了:嗯嗯,雕工不错,嗯嗯,这鹿头雕得不错,唔,眼睛不错…………
古月斜眼看了看情况,心里笑开了花,面上保持镇定,开始刻画符纹了。
长老们心中生疑:瞧着架势,莫非是做傀儡的?可是这么小的年纪,动作如此熟练,不会吧?
没多久他们的脸被甩得“啪啪”响:才一炷香啊,这孩子就收刀了!真的是傀儡!
特么,还是栩栩如生的傀儡!能跑能跳,那些学了几十年的傀儡师能达到这程度?
他娘的,鱼目混珠,眼珠子抹浆糊了!天才,这特么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长老们的表情又亮了!
“砰”地一声巨响,一位长老捶桌站起,“我叫姜程焕,阆山六长老是也。这里我古武最厉害,你就拜我为师!”
说了几大步跨来,六长老虽说膀大腰圆,动作却灵活得不可思议,伸了胳膊就要抓徒弟,半路被截了。
截他的是一位瘦削的老头儿:“老六,有一个司晃还不满足?哥哥还没说句话呢,哪能直接抢?不合规矩。”
也不怪长老们反应于理……没你的份了!”
“哎吆,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以后有好苗子都给哥哥们挑选,这孩子就归弟弟了。”
“放你娘的狗屁!”
“给我滚!”
“麻溜儿滚!”
长老们相争不下,约定比试。古月等得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
正做着美梦,大长老拍了她一下,嗔怪道:“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走罢,跟老夫回去。”
古月赶紧起来。其他长老跟随大长老之后,个个脸色青紫交加,臭哄哄的。
胜负已分,古月大松口气,觉得自己是时候拜师了。这时,梆声连串,大殿门上传来三声响,就“吱呀”地开启了。
长街寥廓,更夫踩着棉鞋自门前过。
正纳罕来者何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背手踱步过来。他面白无须,个子略矮,腰间别了个黑色算盘。
逢人未语先笑,道:“今年的长老会议开得略晚啊,可是出了什么事?”
古月立刻将此人对上了号:阆山宗主,梅谦,此人主要管宗门的经济,有“吝啬鬼”、“守财奴”、“梅扒皮”之类的赞誉。
大长老道:“我等方才在讨论今年的巫妖大会,新收的徒弟各有特长,正在安排选徒事宜。”
宗主找了条椅子坐下,笑着说:“你们办的不错。不过天色已晚,老人家可不适合熬夜,快些回去吧!”
他瞧见古月,眼里顿时一抹算计之色,道:“这小孩哪家的,怎地从未见过?”
大长老顿时提心吊胆,怒视身后这群随时准备拖后腿的兄弟。
果然,六长老笑声响亮,道:“她叫古月,是个极有天赋的傀儡师,咱们巫宗这回可捡到便宜了!”
梅谦喜上眉梢:“那可得好好培养。”
顿了顿又道:“说来也巧,本宗出门时,徒儿小舫再三央求,帮他找一个结拜弟弟,叫古月。”
古月一听就欢喜地问:“屈大哥拜宗主为师了!”
梅谦笑:“对啊,那小子随我,资质好。”
古月点点头,为屈舫高兴。
大长老急切地拱手,为难道:“宗主——”
梅谦温和地道:“还有什么事吗?噢,听说刑律门的破阵锥磨损得厉害,快快修补,银子够不够?”
“未曾,还未找到合适的材料。”
“那你明日遣人来领吧,每一件小事都得留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大用处。还有其他八门长老,但凡缺什么,明日也一并领齐。”
长老们都一副天上掉馅饼的表情。
宗主向来极度吝啬,不许铺张摆阔,在位一百年间,萝卜青菜涨价几番,各长老的薪俸半枚铜板没变,今夜出来撒钱……被妖怪夺舍了?
宗主趁长老高兴,道:“带走这孩子有什么讲究?”
除了大长老,其他长老欲言又止。还是六长老心肠最热,热衷于坑师兄弟的信念一百年不动摇:“只需和大哥打上一架,赢了徒弟归你。”
其他长老:“…………”哎,他说的啥,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啥都没听见!不是故意不阻拦的!
宗主道:“好,谁先上?”
大长老恨恨地摆手。
宗主虽说在他们三兄弟里修为最差,但碾压几位长老,绰绰有余。更何况,打不过人他可是要耍赖的,受伤了要讹医药费的!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