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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洗完了澡,盛央瀚又去给苏裕雪准备早餐去了。
毕竟心怀愧疚。
苏裕雪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放在药箱子里的避孕药,看了说明,吃了一片。
吃完了之后,她感觉安心了很多,心平气和了。
饭后,盛央瀚把自己查到的资料都交给了苏裕雪,并且告诉她,也许她不相信,他还在正在搜索着线索。
资料里有院长签名的诊断书,证明傅城在去世之前确实在这里还来看过病,也被医师怀疑为还是有问题的。
盛央瀚没有把苏昊风不是苏裕雪亲兄长的事情告诉她。
苏裕雪将资料合上,“盛央瀚,你知道昨天晚上,电话里的人跟我说什么了吗?”
他怔了怔,“你哥在他们手上?”
看来苏父下狠手了。
苏裕雪将目光移向窗外的远方,“我告诉他们,杀了他吧。”
眼的深处,是彻骨的寒冷。
盛央瀚终于明白,她望向的远方是什么了。
他竟然,漏掉了这一条。
他没有说话,苏裕雪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什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深夜,苏裕雪在书房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写论文,完成剩下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翻开资料,一句话跃入了她的眼中——
上帝的磨盘一直在转动,只是磨得很细、很细。
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在第二个夜晚依旧给她打电话,她接了电话,然后将这句话读给了那个人听。
那边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许久没有说话。
她将书中加了一页纸合上,扭灭了台灯,留给了书房一片寂静。
还有一个人在床上等着她呢。
☆、晋江独家首发114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盛央瀚还没有睡,灯光柔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红色的封皮,烫金的版面印刷,看上去庄严圣。
他身后的墙上是悬挂着的,适合他们这样的学者,或说是精英人士晚上偶有灵感拿来翻看做笔记。
盛央瀚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灯光从他的后发打过来,映的他如大理石凿刻的脸温柔了几分。
苏裕雪靠在门口,有些失地看了他半刻,而他,发觉了她的进入,抬头,刚好迎上她好的目光。
他看着她,忍不住地笑了,一手捏住书,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另一只手招呼她,“过来。”
苏裕雪拖沓着脚步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把书交到了她的手中,轻声地凑在她的耳边,说:“帮我读一读。”
她十分好,拿起书,默读了两行,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喃喃道:“你并不是个心理医生,盛央瀚。”
“读出声,我想听你说话。”他的声音,比月光还温柔,眼像水一样,仿佛这温柔,可以永远定格在这里。
他同往常一样,温柔,眼中似是有能温暖人心的力量。
“读哪里?”
“哪里都好,我只想听你说说话。”他的意思,仿佛只有读书是两人交流的唯一方式了。
苏裕雪慢慢地读,盛央瀚喜欢听她讲英语,她讲英语、法语的时候,都比她说中文要轻柔多了,好像是在用英文为别人读诗。
有一些单词苏裕雪认识,词汇太专业,她读错了,盛央瀚也不告诉她,不打断她。
她很疲惫很困了,却仍想继续下去,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平静、温和地相处过了?
一起看一本书,她享受着他手掌的温暖,他拍着她……仿佛就要睡着了。
“你困了,我们睡吧。”
他的声音比她还轻,苏裕雪把书放到他的手上,然后忽然倒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个肩膀依旧可靠,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他的面前松懈、懈怠。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盛央瀚低头看着苏裕雪熟睡的模样,心花怒放。
他将苏裕雪抱上了床,为她盖好被子,熄了灯,自己却在她的床前,看了她很久很久。黑夜之中,一切仿佛都抓不住。
很多时候,我只想和你一起看一本书,听一首歌,陪你,或者你陪我。
就这样简单。
——
凌晨时分,苏裕雪醒了,晃了晃脑袋,睡不着了也不想再睡了。
“你去哪里?”尽管苏裕雪轻手轻脚的下床,盛央瀚还是醒了。
“我去喝杯水,你先睡。”
苏裕雪并没有去喝水,而是披上了一件法兰绒的厚睡衣去了书房。
灯光柔和不刺眼,她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开始翻书。
为什么要这样着急呢?论文也可以再等一个月再交。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的年月日,几乎觉得自己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中。
渐渐地,她开始忘记了。
忘记了她原本是谁,上一世的她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的她是什么时候活过来的,她多大了?
那身份证上的生日真的是她的吗?
她觉得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很痛苦。眼前的这些都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现在觉得,如此难受。
苏裕雪,向前走吧,不要回头。纵使这是假的,我也愿沉迷其中,醉生梦死。
她将身体完全靠在椅子上,将椅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着落地的大窗。
拉开有质感的丝绒印花窗帘,屋子里顿时间被月光填满了。
她看着月亮,看着夜空,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的。如果这一世,她心满意足了,还会有来世吗?
傅城呢,傅城会有吗?
盛央瀚呢。
她拿起了书,坐在月光下看,认真又平静。
书看到了一多半,她将书放在一边,打开电脑将看到的,想到的都输入了下来。
……
清晨,苏裕雪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将电脑合上,伸了个懒腰,猛然间听到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盛央瀚醒了?
那么他一定也发现了她半夜消失了?
苏裕雪悄悄地跑向厨房,盛央瀚余光早已瞥见苏裕雪的身影过来了,安然道:“去换了衣服洗漱一下吧,马上就做好了。”
“你,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书房?”她试探性地问。
“不然你以为你书桌上的那杯牛奶是谁放的?”
有牛奶?苏裕雪真的没注意,可能是她看书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也一定是很轻,怕打断她的阅读。
苏裕雪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公司还有会要开,她化了玫瑰色的口红,又打了腮红和遮瑕,希望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吃饭的时候,盛央瀚将橙汁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