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他其实不用管她,分开跑,等这女人引了追兵,自己逃跑的机会更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只是为了还她刚刚救了自己的人情,对,就是这样。关维桢似乎说服了自己,顿时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回头看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小脸上已经沾上些泥灰,却满脸倔强,眼中都是坚定,明明在黑暗中,眼睛却熠熠生辉,就像一只倔强的小狼,她的没有喊过一声苦,叫过一声痛,联想到京城里那些无事□□的公主贵女们,关维桢对这个“宁一”又多了几分好感。
“嘶。”齐令仪不自觉轻呼了一声,没想到这样轻的声音还是被关维桢听到了,他立刻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样。”
齐令仪摆手,示意还能走。关维桢却已经蹲下检查她的伤口,修鞋上扎进了几根刺,已经鲜血如注,脚腕肿了个大包,肯定是扭到了,这女人看着柔弱,是怎么能忍受这些的。
可这一切,又怎么比得上齐令仪在四岁那年流浪所遭受的一切。从那时开始,她就知道这些痛她都得忍着,因为她感受过濒临死亡的痛苦,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想活下去。
不顾齐令仪的拒绝,关维桢开始背着她逃。身后已经能听见有人在说话,这些土匪肯定是发现他们逃跑了,一定不能被他们找到。
“关维桢。”齐令仪小声叫他,“你放下我自己逃吧。这样我们两人都逃不了。我身量小,藏好了应该不会被找到。”
“闭嘴。”关维桢只回了这两个字。他在想着怎么摆脱后面的土匪,这女人竟然让自己扔下她,是要让自己一辈子欠她人情吗,可恶的女人。
没想到好心当做驴肝肺,齐令仪决定不再讲话了,想到这关维桢的身体也不好,刚刚还吐了血,万一死在这路上了,不会算是自己把他压死的吧。
“不好!”关维桢感觉自己脚下踩空了,身体瞬间开始下坠,下意识就想抱膝翻身着地缓冲,却想到自己背上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向只爱惜自己的关维桢却停止的翻身的动作,硬是以胸口着地。
齐令仪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会突然掉到坑里,看着被自己压着的关维桢,不会真的一语成谶,压死他了吧。
☆、前世
关维桢醒来,眼前黑黢黢一片,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周围并没有人。他心下冷笑一声,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
他的脑海里突然又显现了晴娘的脸,那个他爱了一辈子却最终被她和奸夫一杯毒酒害了性命的女子。头又痛起来,像要炸裂开,“咳咳。”仿佛又感受到了那□□蔓延四肢百骸,濒死窒息的感觉。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难道又要因为一个女人死去吗?
关维桢自嘲地笑了。
上一世的他身为燕国吴王世子,是燕国最骄傲的贵族,二十岁就是统领一方军士的少将军,最终让他低下高贵头颅的却是一个平凡的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女子,她没有高贵的出身,实力雄厚的娘家,甚至连容貌都普普通通。可她笑起来很干净,就像最洁净的纯白梨花,一下就俘获了他的心。他给了她天下女子想要的一切,只想将她护在怀里一直这样灿烂的笑,他一直以为她应该是感激自己给了她一个家的,她应该是深爱着自己的。
晴娘时常坐在闺房里,静静地绣花,面容姣好,每当他回家,晴娘都会放下手中的针线,轻声叫他“将军”,他眷念这样的感觉,却没想到这支却是假扮成梨花的罂\粟,蚀人心骨,最后还会要人性命。
重生在这个“关维桢”的身上,这人却是自己服毒身亡,一个生在豪门贵族却懦弱的被欺凌的义子。可能因为两人都是毒发身亡的可怜人,上天才会让他在这个人的身上重生吧,让他来给关维桢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可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原来的“关维桢”,他身体里的余毒一直未清干净,才落下了这咳血的毛病,不过说来怪,连云先生都说,他这咳血只是看着吓人,实际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实际损伤,只要在咳得厉害时止住了便好。
可笑关维桢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还以为他是那个懦弱的少年,他给了他们一生难忘的教训,从前最好欺负的淮南王义子,成了京城再无人敢小视的“阎王”。
“你醒了?”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仿佛是驱散黑暗阴霾的圣音。
关维桢转头,见“宁一”慢慢向着他走来,许是脚上仍然很痛,她走的很慢,姿势也有些别扭,怀中抱着几个山果随时都像要掉下来的样子,就这样怪的画面却又异常和谐、让人心安,关维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开目光,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意外、有怀疑,但其中的确有一丝惊喜。
“你该不是摔到脑子了吧?”齐令仪赶紧放下手中的果子,就要再检查一遍关维桢的伤口,她方才检查过了,头上并没有伤口啊,是看漏了么。
关维桢任由齐令仪检查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还好,头上没有伤口。你吃点东西吧,我刚刚向这洞里面走了走,居然发现了几个果子,可能是哪个小动物藏在这的,我就借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