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信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棋盘上的动作:“陛下放心,已经在进行了,只要咱们可以坚持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按照陛下您的想法来了。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齐天征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咱们齐月刚刚脱离战事,现在就又征兵有些不妥,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尽早解决的比较好,不然等勃努那边恢复过来了,咱们可就是两面受敌了。”
齐天征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么一个名字,这天下还没有完全的稳定下来,他就打算征兵,扩充兵力,然后趁着勃努自顾不暇的时候,一举挥师南下,直接踏平南方藩国,再不济,也要把他们打怕,其他可以给齐月争取一些和平建设的时间。
“今天唐剑也来过了,他说建议朕大赦天下,朕同意了。”齐天征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但是这样以来可以留住他,二来也可以让咱们多征一些兵,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庞玉信思索了一番:“陛下,那您想好让谁去只会南征了么?”
“南征...这个问题的话...”齐天行有点泛起了难,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想过,只不过没有得出一个好的答案,“主帅自然是你,但是这其他的将领朕还真不知道,那雷永当个小将还行,独当一面的话,朕觉得还是有些困难。”
雷永这个人跟他的时间算是很长的,基本上从他到这里做吴王开始,这个雷永就一直在为他办事了,这接触的时间长了,对于这个人也比较了解了,这个人你让他冲锋陷阵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要是让他出谋划策,独当一面的话,这就有些为难他了。
庞玉信放下了一枚棋子,顿了顿说道:“陛下,微臣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
齐天征一怔,随即笑着说道:“庞爱卿说的可是唐爱卿?”
“对,就是唐大人,唐大人之前怎么说也是平定过汤玉山叛乱的人,个人的能力自然是值得肯定的,而且唐大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的话,那唐大人也就是最合适的。”庞玉信说道,他对于唐剑的能力还是非常推崇的,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这唐剑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可是,这次南征非同小可,这决定了能不能为我们争取到时间,要是出了差错的话,那灾难可是毁灭性的。”齐天征想了想皱着眉说道,“唐爱卿虽然有能力,但是这种事情要不还是稳妥一点,找一个比较有经验的人,纵使他才能不行,只要他能按照你说的,守住某个地方就好了,庞爱卿觉得如何?”
庞玉信将扇子一挥:“陛下,咱们这一次是南征,是要打进去的,而不是守在一个地方,唐大人可能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但是陛下您想想,唐大人在平叛汤玉山之前,不也是没有过经验么?没有经验不代表他没有能力,一个人经验丰富,但是能力却平平的话,那他可能是一个出色的将才,却无法成为一个出色的帅才,如果不给唐大人创造这么一个机会的话,陛下又怎知唐大人没有这样的能力呢?”
齐天征有些诧异的看了庞玉信一眼,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庞爱卿啊庞爱卿,你怎么现在一直给唐爱卿说话呢?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要不是自己对庞玉信是知根知底的,不然都要怀疑他和唐剑结成朋党了。
“微臣一来是想为陛下发掘出可用之人,让我齐月欣欣向荣,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敢小觑,二来也不想看到唐大人的才能被埋没,现在唐大人已经展现出来政事方面的才能,要是能把军事方面的才能也展现出来,那我齐月可是得到了一员干将,这可是我齐月的福音。”
听到庞玉信这么说,齐天征也是有些意动的,他原本想要御驾亲征的,毕竟这样更有威慑力,而且在后世的评价中也会更加的好,但是想到这才刚刚登基,如果现在就御驾亲征,怕是要出现问题,要是能为自己发掘出一个帅才,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既然庞爱卿这么说,那就让唐爱卿去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嘱咐嘱咐他,毕竟他没有什么经验。”齐天征落了一子说道。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哎呦,瞧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庞玉信一拍脑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有给陛下说,“这是唐大人前两天告诉微臣的,本来打算在昨天就告诉陛下的,但是这突然间就给忘了,还请陛下赎罪。”
说着就要跪下来,不过被齐天征给挡住了:“忘了说就现在说嘛,朕又不会怪你,朕有许多时候都是忘这忘那的,这有什么,忘了说的现在说出来就好了。”
“是这样的,前天在和唐大人交谈的时候,他告诉了微臣一件事情,不过后来我们二人都忘了告诉陛下。”庞玉信一脸严肃的说道,“就在陛下您挥师北上的时候,唐大人在放出来之后遭到了刺杀,不过好在唐大人还是有些功夫,那刺客也就没有得手。”
“竟然有这种事情?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听到这个,齐天征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是那些世家干的么?”
这也难免他如此生气,他在北上的时候就告诉过其他人要看好唐剑,但是也不能亏待了他,但是这事情却出在了唐剑答应之后,这不是摆明了在这儿挑战他的权威,想要拔掉他的幼齿么?之所以怀疑那些世家大族,那是因为根据他所知,他只知道唐剑得罪过那些世家,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他们。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那些世家大族有关系的话,那他可就不会再忍着了,虽然他们是自己的基础,但也容不得他们这么放肆,之前起兵就是他们威胁的自己,这个事情,他可是一直都不会忘了,纵使他们付出不少,但是帝王的威严绝对不容挑衅。·
谁知,庞玉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脑袋也随着扇子轻摇:“不是那些世家做的,唐大人身手不凡,抓住了那个刺客,不过那个刺客也是个可怜人,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说他是什么离火教的,这次刺杀唐大人也是他们教主指使的。”
“离火教?”齐天征一愣,他在脑海中翻找了一会,却发现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离火教的信息。
“这个离火教分布在北方,据那个刺客说,他们的教主在他们活不下去的时候带着教徒来到了他们那儿,然后给他们吃的,还帮他们治病,收买了许多的人心,差不多把整个村子都发展成了教徒。”庞玉信想了想说道,“而且,他们那个所谓的教主可以召唤出火焰,不出所料的话也是一个觉醒者。”
听到这里,齐天征冷静了下来,细细的琢磨着,这个所谓的离火教看起来潜在的危害更大,这搞不好就是造反的前兆。
“陛下,这个离火教现在的实力并不大,咱们要不要趁早就将他们解决掉,要是任由他们发展起来,怕是日后不好收拾。”庞玉信摇着扇子说道,“他们这是在拉拢人心,这么做的目的要么就是想做一方土皇帝,要么就是想要造反,这两种情况那种对咱们齐月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微臣觉得还是尽早解决掉他们比较好,至于南征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
齐天征此时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希望可以趁勃努虚弱的时候收拾南方藩国一顿,但是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要是任由这个事情发展下去,他的危害绝对不亚于南方藩国,但是他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南征?咱们现在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次要是错过了,怕是再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齐天征叹了口气,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来回的搓着。
“陛下,要是咱们只是平定了南方的问题,或者说他们在南征的时候造反,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两面受敌,这回我们更加不利。”庞玉信想了想说道,“而且,现在他的势力并不大,解决起来并不困难,要是咱们迅速的话,还可以在解决他们之后再挥师南下,反正咱们现在还没准备好南征,不如就趁这个时间,解决掉这个祸患。”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齐天征想了想,这才缓缓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唐爱卿还在忙尸体的事情,这个事情你就亲自去一趟吧,朕会给你配齐所有需要的东西,到时候那些官员也都会全力配合你。”
“多下陛下信赖,微臣一定会将事情办好。”庞玉信微微一笑,“只是,陛下......”
“只是什么?”齐天征一愣,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问题。
“你输了。”庞玉信笑着落下来一子,也为这盘棋画上了一个句号。
......
跟着潘才,唐剑也是来到了江宁城的义舍,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好,连义舍就建的这么大,只不过有些破烂,但是说实话,皓月城的义舍都没有这个大,进入到里面之后,更是刷新了唐剑对于义舍的认识。
义舍本来就是用来停放尸体的,皓月城的义舍唐剑也去过,破破旧旧的,要是没有义舍那个牌子,还以为那是一个废品回收再,但是眼前这个义舍虽然显得旧一点,但是里面的规格以及墙上的画,都让唐剑觉得这是一个艺术品而不是义舍,如果这个玩意放在前世的话,定然是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大人,这个是在建造这义舍的时候,那时候负责这个的人说,这些死者生前没有见过什么好的风景,那就让他们在死的时候多看看,然后就找人在这墙壁上画上了画,据说这可花了不少钱。”潘才见唐剑看壁画看的聚精会,凑过来说道。
“不错,确实不错。”唐剑微微点了点了头,看来之前的负责人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好啦,带本官去看一下现场,这个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看。”
听到唐剑这么说,潘才笑着将唐剑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放着近百张床,但是有将近三十张床上的尸体都不见了,现场很是凌乱。
“就是这儿丢的尸体,当时还有人值班的,只不过都没有听见动静,等到第二天换班的时候,尸体就已经不见了。”潘才指着那些没有尸体的床铺说道,“而且这现场我们之前也看过了,除了凌乱,也就没发现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痕迹处理的很干净,但是却把这些凌乱的放着么,我们的人围了留着现场,怕以后有什么发现,这就没有收拾。”
说完之后,潘才一脸邀功似的看着唐剑,仿佛在说:看我想的多周到,您现在这不就是来了么?
唐剑自然也听出了意思,笑着点了点头,赞扬了他一句,然后开始研究现场,转了一圈之后,唐剑发现,确实如他们所说一样,除了凌乱之外,完全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可惜自己前世不好好看刑侦剧,都不会什么特别的方法,不过想一想,就算自己找出来指纹什么的,就现在这条件,那也是毫无用处。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多么?”唐剑问道,要是不能从现场找出痕迹顺藤摸瓜,那也就只能推测一下他们下一次会在哪儿出现,然后过去顺藤摸瓜了。
“第一次这种事情是在四五天之前,大街上横死的尸体不见了,随后就是前天,有人说自己家的坟墓被挖了,而且不止一个,然后再就是昨天,义舍被人给偷了。”潘才想了想说道。
唐剑摸着下巴,心里暗暗的思索着,这可以说是已经相当频繁了,照这么说的话,他们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下一次了,如此看来,自己只能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