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在许久之前,便从叶小为身边离开,他说他想要追寻自己的道路,现在看来,他所走的路,应该还算不错。
“你怎么知道他会很快过来?”叶小为问道。
不朽老人淡淡一笑,“我活的太久了,这个世界,没几件事,是我不知道的。”
叶小为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差点忘了,号称可以看到过去现在未来的玉,应该就在你的手中吧。”
不朽老人眉头一挑,“确实如此,不过,那玉,本就是我自己所制作。”
叶小为面露好之色,“既然如此,你应该早就已经知晓一切了,那么我的身份你知道吗?”
不朽老人摇了摇头,“我方才就说过,你是一个变数,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过去,我能看到一点,但没有实际的意义,你的未来,我一点也看不到。”
叶小为看着剑凌的虚影,对方似乎真的是在赶路,可惜的是,从这个虚影上,他并不能看出剑凌还有多久才会来到这里。
而且,叶小为对自己的立场,也产生了疑惑。
他到底是应该如当年的云天门三人一样,站在天道意志这一方,还是与不朽老人合作,炼化最后一份天道意志,然后,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又或者,将两件事都做了?
可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叶擎苍一路让他走到这一步,又是为什么呢?
“他到了。”不朽老人微微一笑,下一刻,剑影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叶小为身后,一剑,直接刺入了叶小为的体内。
这一剑,来的极为诡异。
直到剑凌抽出剑,叶小为才真正意识到。
这不仅仅是快,更是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界限。
这一剑,根本无法反应,更遑论抵挡。
鲜血自叶小为的胸口,缓缓流淌出来。
不朽老人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弱?”
叶小为眉头一皱,“你不是要灭杀天道意志吗?”
“你炼化了两份天道意志,灭杀天道意志,自然要杀了你,至于他,我当然也会杀。”不朽老人拍了拍叶小为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们俩能打个两败俱伤,我好讨个便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能够炼化天道意志的你,竟然弱小到了这种地步,枉我对你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说着,他越过了叶小为,看向了剑凌,“你和我,终究该有这一战,被困这个世界太久,我太想出去看一看了,哪怕在外面的世界里,我弱小如蝼蚁。”
剑凌舔了一口满是鲜血的剑,随即面无表情的一剑挥出。
这是跨越空间,无视时间的一剑,斩出的刹那,不朽老人身上已经有了一道伤口。
不过,那道伤口非常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下一刻,更是直接恢复,不留一丝痕迹。
不朽老人淡淡一笑,“很多年以前,我就在思考要如何与你一战,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我总算是找到了答案。
我知道你的剑,可以无视时间、无视空间,无视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
我无法防御你的剑,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将这一剑的力量转移。”
“来吧,继续攻击我吧,你每有一剑刺在我的身上,这个世界,便会有一座山、一条河,或是一个势力消失不见。
来吧,用你的全力攻击我,让我们与这个世界,一同走向灭亡。”不朽老人仰头哈哈大笑。
剑凌如同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进攻机器,一剑一剑的斩了出来。
不朽老人没有躲避,但他的身上,却永远只有一道细小的伤痕,无论多么强大的攻击,在他的身上,都没有任何体现。
即便剑凌的剑,无视一切规则,无视一切防御,也无法阻止不朽老人将剑的力量转移到其他地方。
所以现在,两人的战斗无论看起来如何激烈,都没有真正的影响到他们两人。
反而,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因为他们两人的战斗而彻底消失了。
仙打架,凡人遭殃。
到了他们这一境界,偌大的世界,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已经与凡人无异。
叶小为看着自己胸口,方才剑凌的一剑,其实并没有给他造成怎样的伤害,且不说叶小为如今的肉身强度,已经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便是炼化之力,也足以轻而易举的炼化这一剑的力量。
短短几息的时间,叶小为的胸口已经复原。
在剑凌与不朽老人战斗之时,叶小为的炼化之力扩散,将两人尽数笼罩。
就在这时,一直面无表情的剑凌,突然面色一变,原本刺向不朽老人的一剑,这一次,竟然突然转向了叶小为。
“嗯?”不朽老人同样察觉出了问题,他扭头,冷冷的盯着叶小为,“这就是你的炼化之力吗?好古怪的力量,我竟然无法阻止体内本源的流逝,难怪能够炼化天道意志。
但很可惜,你太弱了。”
剑凌的一剑刺来,叶小为根本没有阻止,胸口立时出现拳头大小的血洞。
但,仅仅只是几息时间,叶小为的伤口,便又完全复原。
剑凌的剑,可以无视世间的一切规则,但无法阻止不朽老人将剑中的力量转移到别处,更加无法阻止叶小为的炼化之力,以及叶小为现在的肉身恢复能力。
叶小为面色平静的看着剑凌与不朽老人,“我确实不强,但解决你们两个,问题应该不大。”
剑凌没吭声,手中的剑却大放光芒,一道夺目的光华,令苍穹动摇,风云涌动。
巨大的光柱,轰碎叶小为的肉身,这一刻,叶小为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尘埃,飘飘摇摇之下,不知去向了哪里。
然而,下一刻,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经完全恢复,而在他的面前,一直面无表情的剑凌,终于面露惊骇。
叶小为咧开嘴,微微一笑,“你的力量,似乎还是不够。”
无穷的炼化之力,笼罩住剑凌,不同于最初的抽丝剥茧,这一次,剑凌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本源之力,刹那间流逝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