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妹妹啊,你下次少考几分,也让我感受一下第一名的快感?”
“真真妹妹啊,你说你,年纪不大,竟然连压轴题都做出来了,你让我们这些老脸往哪搁?”数学课代表一脸苦相,“上次数学老师还问我,想继续当数学课代表吗?我嘞个去,是真真太厉害了好么?不是我太弱鸡啊!”
“小真真,就该这样,把那些自命不凡的数学狗踩在脚下,你可不知道,在你来之前,那个混账数学课代表嘚瑟的,每次考完试都说‘啊,我这次考的也不高,离满分还差十几分呢!’,你说说,这说的是人话吗?”和数学课代表不对盘的语文课代表嚷嚷着,数学一向是她的痛,虽然,她选了理科。
是了,她上了一年高一,同时又把高二的课程学完了,直接上了高三,所以才遇到这一群活宝,他们也是她整个人生中,最后的单纯时代。
大学,她是申请助学贷款上完的,拿着各种奖学金,却不能做各种兼职,因为年龄不够,所以只能勉强揽些家教的活,不过家教收入也足够可观了。
本科数学系,后来被金融系保研了,那个时候,她对商科有了极大程度的了解。
用自己平时兼职赚来的钱去炒股,牛刀小试,意外的大丰收。
随后开始创业,却又一败涂地。
除了文凭,她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那个时候,她2o岁。
尝遍人生的酸甜苦辣,自然,甜的时光占了很少一部分,大多时候,都在经历各种苦难。
没有资金,创业也就无从谈起,更何况,是一个年龄不大,没有人脉的女人在创业,难度因为性别而加倍。
后来好不容易拉到了赞助,又亏空了,欠下了巨额的债款,整日东躲西藏,生怕被那些人追债。她不是不想还钱,只是,还没有那个经济能力,她也相信自己,失败那么多次,总有一次会成功。
如此,到了第四次创业,钱是自己攒的,公司里只有两个人,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和自己一样潦倒的青年人。
历经四年时间,她站在了易市的金字塔尖上,成为了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又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没什么意思,前二十年,穷苦的没意思,后半生,没有和自己分享胜利果实的人,所以没意思。
至于,找一个伴侣……
对于一个商界名声太大的人,想要找一个真心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真心想和自己的钱在一起的人,真的很难。
和谢木阳……也就是当初贫苦潦倒的和自己创业的人,谈到人生的话题的时候,那个家伙潇洒一笑,叼着一根烟却不敢点燃:“我说你,还真是日子太悠闲、想得太多。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
她讨厌烟味儿,更讨厌,以前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对面的那些个财大腰圆、挂着金链子、带着镶钻手表的大老板们,一边抽着烟,一边喷自己满脸的烟臭味,顺带讽刺挖苦两句,等到那个人玩够了,还要说:“啊,真不好意思啊小孔,我们公司的资金最近也比较紧……”
讨厌烟味,所以手底下的人,绝对不能在有她的地方抽烟,就连公司创始人之一的谢木阳也不例外。
这是一个年轻又有朝气的企业,有经验丰富的商界老人,也有敢于创新的年轻人,幸运的抓住了时机,所以,一路凯歌,直到她出了车祸。
她明白,自己出车祸可能不是什么偶然,但是现在她又什么都做不了,那背后的盘根错节的关系,自己的新爸爸也解决不了,所以,为了这份久违的亲情,一切调查活动只能在暗中进行。
她死了,受益最大的人,嫌疑自然也是最大的。
但事实上是,自己手底下的干将们,都有了不小的收获,这让她心寒的不想去想。
就像一个垂暮的帝王,发现平日里欣赏的臣子们都在觊觎自己的皇位一样。
她吃过苦,又尝过商业巨贾的甜美果实,和那些年轻人一起庆祝过公司的大胜利。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她不敢回头想,她的心脏也没有那么坚强,能够忍受,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用毒蛇一般阴翳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财产。
她想到了上辈子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几个人。
第一个是那个成为了千金小姐的大孩子,被领养后改名叫沈云曼。虽然是她的小心眼儿况会更糟。
结果,那个女人依旧喋喋不休,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愤怒模样:“小孩子开玩笑?那我今天也来开开玩笑好了!”
☆、第7章今生梓真
接着,一杯红酒泼在了自己的脸上。孔梓真没有躲,让这个女人“玩”的尽兴些,庆幸她没有把整个杯子往自己头上砸的同时,也记住了这个女人戏谑的嘴脸,和那个男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嗯,曼曼高兴就好。”
出了沈家的大宅,开着破旧二手大众的谢木阳,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赶忙递过了纸巾,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酒渍,年轻的面容上怒气氤氲:“那些人怎么那么过分!”
“他们?”孔梓真冷笑一声,“等我出头了,他们也就等着破产吧,还有那对不清不楚的狗男女。”
人们是会有迁怒的情绪的,比如此刻的孔梓真,擦着头发上黏腻的酒渍,想着该怎样避开沈家的势力范围筹到钱。
后来她的大胜利之后,成为了整个易市最惹不起的企业,她仅仅花了几万块,就让私家侦探拍到了那对狗男女在一起放纵的照片,沈家接班人身败名裂,即使那不是亲生妹妹,他家的股票也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之下,一跌再跌。
虽然沈家兄妹的事,和孔梓真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她就是想要迁怒,不然,这个女人,注定要成为她的心魔。
她把照片的底片扔在沈云曼的脸上,那个女人的表情很狰狞,被几个保镖按住了手脚却依旧张牙舞爪,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在搞鬼!贱人……你不得好死……”
孔梓真并没有被人家收养过很久,自己也没什么人教给自己礼貌之类。但是此刻看起来,冷静自持的她,修养比沈云曼这个刚上小学二年级就被富人收养的人要好上太多。
她嘴角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沈小姐闹够了?我想,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一定会死的更难看。”
她只是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