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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简直是个劫难,秦渡想,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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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终于冲完澡出来,以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身后浴室一股难言的味道。
许星洲还迷迷糊糊地睡在秦渡的床上,没抱着秦渡——这位秦师兄把小师妹揭下来之后,还尽责地团了一轱辘被子塞在了她的怀里。
早上七点十五,秦渡把厕所灯关了。
这种同居真的要人命,秦渡想,然后接着许星洲朝被子上滚了滚,仿佛在试探那到底是不是个人。
秦渡:“……”
接着许星洲大概发现了那团被子超乎寻常的柔软,明白自己被一团被子糊弄了,她肩膀发抖,鼻尖几乎是马上就红了——秦渡心想这不是要人命吗,他还没走去,许星洲就害怕地睁开了眼睛。
秦渡:“……”
这到底是什么魔鬼,秦渡举白旗投降:“师兄起床洗了个澡,没走。”
许星洲这才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睡了回去……
秦渡坐在床边,他刚洗完头,鼻尖还往下滴着水,俯下身以眼皮试了试许星洲的体温。
——没发烧。
秦渡亲昵地问:“早饭想吃什么?”
许星洲鼻尖还红红的,像个哭着睡着的小哭包,秦渡想起他昨天晚上把许星洲抱到床上时,那个哭得发抖的女孩子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想……”许星洲糯糯地开口:“想吃南食的鲜肉生煎。”
秦渡:“……”
“别的地方的不行吗?”秦渡憋闷地问:“一定得南食?”
许星洲显然还没太睡醒,嗯了一声,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秦渡:“……”
秦渡,学生会主席,本地地头蛇——这位入学三年没住过一天宿舍,没吃过学校的一顿餐厅的,蜜罐里泡大的,上证上市公司集团的独子,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许星洲好像确实喜欢吃南食的早饭,之前看谭瑞瑞吃早餐的时候好像经常和她偶遇,每次还要发朋友圈,将自己对自己的副部的宠爱广而告之。
谭瑞瑞,呵呵。
秦渡心里记仇,然后伸手摸了摸罪魁祸首的脑袋。
秦渡道:“你自己在家里乖乖的,行吗?”
许星洲乖乖地、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秦渡走出卧室,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自己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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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迷茫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
“师兄?”张博茫然道:“这么早,怎么回事?我给你的结果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直接给吴老师看了。”
秦渡以舌尖抵了抵牙床,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秦渡难以启齿地开口:“这个先一放,师弟,南区食堂能刷一卡通吗。”
张博:“……”
“你去吃南区干嘛?”张博茫然道:“那不是在学校沦陷至此的情况下都是最垃圾的一个餐厅?上次我吃一楼的拍黄瓜,他们居然把酱油当醋,吃得我那叫一个猛男落泪——师兄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在外头带吧。”
秦渡发动了车,说:“不行,就说能不能用一卡通吧。”
张博试探地问:“你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吧?”
秦渡说:“磨人精要吃,师兄栽了。”
张博:“……”
张博似乎忍了一肚子的吐槽……
“不是南区还不行,”秦渡开车时不便打电话,嘴角上扬地开了免提:“非得要那里的生煎,折腾人得很。师兄还没去过,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张博沉默了许久,由衷道:“没有,您去吧,一卡通ojbk。”
在妄想中被奴役的秦渡此时称得上春风得意:“谢了,师弟。”
然后秦渡又想了想,得意地回答了张博一开始的问题:“你两个问题的运算过程错了一堆,下午提头来见。”
张博那头立时传来一声惨叫。
秦渡春风得意马蹄疾,利用完了师弟,连惨叫声都不听完,嘚瑟着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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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醒来时,秦渡已经买完了早饭,并且已经晨练回来了。
外头仿佛要下雨,清晨小区里弥漫着诗一般的雾气。
秦渡就这么在雾里跑了步,身上套了个宽松篮球背心,头上扎了个运动头带,英俊面容上都是汗水,并以毛巾擦着汗。许星洲赤脚下了楼,茫然地看着餐厅桌上那一小盒,熟悉的生煎。
许星洲:“……”
许星洲说:“……这该不会是我们那边那个食堂的……”
“对,”秦渡痛快道:“就是那个南区食堂的。”
许星洲心里简直爆炸,心想为什么来了这里还要吃这个鬼东西,这玩意在宿舍折磨她还折磨得不够居然跑到秦渡家里来了!谁想吃啊!你自己吃去吧!
秦渡接着却道:“……你不是和师兄说想吃吗?”
许星洲:“……诶?”
秦渡嘚瑟地哼了一声,仿佛在问“师兄疼不疼你”——接着,许星洲意识到,秦渡是为了她专门跑去南区买的。
天才如他,并不知道南区的生煎实在不算多好吃,可能他连去买早饭都是头一次,从这里去f大的距离并不短,秦渡却硬是一路开车跑了大老远,就去买了个她‘可能喜欢吃’的早饭。
许星洲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对他说:“谢谢师兄。”
然后许星洲坐在了桌子旁边,秦渡给她倒了杯橙汁,又遥遥靠在了墙上。
“师兄——”
“许星洲——”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许星洲心情又算不错,笑眯眯地看着秦渡。
秦渡看着许星洲暖暖的眉眼,想起自己早上的屈辱,突然觉得极为不平衡……
“你昨天晚上,”秦渡漫不经心地说:“睡觉抱人太紧了,我差点被你勒死。”
许星洲脸红了:“……我忍不住……”
秦渡眯起眼睛道:“控制不住夜袭师兄是吧?这是流氓罪了你知道吗,许星洲是不是晚上没有师兄抱着就睡不着觉?这么依赖师兄就搬到主卧——”
许星洲羞耻地开口道:“……我不要搬主卧。你那边的浴、浴室里有怪怪的味道。”
秦渡:“……”
许星洲说:“特别呛,又有点苦苦的,我总觉得在哪闻过。”
秦渡张了张嘴:“……”
许星洲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问道:“师兄,以防万一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里面打……”
“打个屁,”秦渡冷冷道:“你懂男人吗,还打?”
许星洲十分憋闷:“可是——”
秦渡冷漠地抬头。
“——吃你的早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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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渡盯着许星洲把药吃了下去,找了一台他以前用的手机,让许星洲先用这个联系他。
尽管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