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装游客,让别人给自己拍游客照。
许星洲还没跑两步,就听到了后面气急败坏的声音。
“许星洲——!”秦渡不高兴地道:“你是看不到师兄在这里等你是吧?”
许星洲头都不回地喊道:“你走吧——!我今晚不要你了!”
秦渡说:“这由不得你,你今天一天没回我信息了,师兄忘了你生日就这么生气?”
许星洲:“……”
“所以打算丢下师兄一个人,”秦渡慢吞吞地甩着钥匙朝许星洲走来,一边走一边慢慢地道:“——自己当一个小可怜,自己去吃饭,回来之后还要和我闹别扭是吧?”
许星洲愤怒道:“我不是那种——”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秦渡生生打断了。
“——不是闹别扭的人?”秦渡欠揍地说:“那小师妹你告诉我,你没闹别扭的话为什么说今晚不要我了?你闹了别扭,不想着和我解决,是等着师兄哄你?这还不是闹别扭?”
许星洲:“……”
许星洲憋了半天,窒息地问:“你……辩论赛?”
“——嗯,省级。”秦渡漫不经心地搭在许星洲肩上道:“团体冠军吧,大一的时候跟着去混过一次。”
许星洲:“……”
秦渡拧着眉头说:“上车,闹别扭做什么呢?师兄又不是故意忘了你生日的,第一次谈恋爱不能对师兄宽容一点吗?大家都是第一次就能记得家里小姑娘生日的?”
许星洲憋都要憋死了……
秦渡这个人此时简直如同一个泥鳅,一席狗话说完许星洲居然挑不出他半点不好——刑法尚且要讲个疑证从无,谈恋爱难道就不能讲道理了吗?
许星洲只得忍着自己满腹的愤懑。
他就是没这么喜欢我,许星洲愤懑地想。
秦渡晃着车钥匙,车滴滴两声,许星洲抬头一看,是一辆通体流光的超跑,深酒红,车漆反着世界的倒影,奢华鎏金,骚得要死。
许星洲在夕阳中眯起眼睛艰难辨认:“……ser……”
秦渡绅士地给她开了车门,一边毫不犹豫地杠她:“sert——文盲吗你?”
许星洲:“……”
无辜的许星洲过生日都要被杠,只觉得今晚自己准备手刃了秦渡。
“你借的吧。”许星洲恶毒地说:“车库里没有。”
秦渡:“你男人接你从来不借车,这车停在我爸妈家车库里啊,咱们小区不让买三个以上车位的,要不然就炸了。”
许星洲:“……”
车里,也没有礼物……
许星洲偷偷扫了一小圈,就悻悻地抱着包坐在了副驾上。
这车真的很骚,线条圆润奢华,犹如南瓜马车一般,路边的人还有指指点点的,许星洲好地朝外看,手指按在车窗上,秦渡在她头上一拍,示意她来拽自己的袖口。
许星洲强硬地道:“我不拽。”
秦渡不太走心地哄道:“说了不是故意忘的你的生日,晚上师兄带你去玩,好不好?”
许星洲耳朵一动:“去哪里?”
秦渡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等会就知道了?许星洲摸着自己手腕上师兄送的小手镯,不搭理他……
秦渡提议:“所以,拽拽袖子?”
……妈的他不是不喜欢开车的时候被拽袖子吗!说危险!第一次答应得还特别勉强!现在又是哪里来的人来疯,许星洲连想都不想就照脸怼:“做你的八辈子七星大美梦吧!”
“……”
秦渡憋气地继续开车去了。
超跑底盘太低,随便一个加速都犹如速度带来的窒息感,其中却又透着难言的爽快滋味。许星洲想起第一次秦渡带她去跑山的夜晚,也是这种速度,而那天晚上仿佛下着一辈子都不会停的大雨。
可,那大雨终究还是停了。
七月初的街道上金光流淌,万里无云,连晚上都应该是星辰漫天-
许星洲一路上,相当愤懑。
秦渡说要带她去哪里玩,只说‘你等会就知道了’,也没带她去吃饭,把过二十岁生日的小姑娘饿着,没有日料也没有韩料,连n多寿司都没有一盒,就给她塞了一点他买的小饼干——
——‘别吃饱了’,秦渡说。
许星洲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皮……
秦渡中间又以饼干为理由,非让她来扯自己的袖子,许星洲这才注意到秦渡今天居然穿得还挺好看的……
他本来就是个男模身材,揉着额头漫不经心地开着车,许星洲差点就以他长得帅为借口原谅了他。
——直到,秦渡突然问迪士尼乐园去过吗的瞬间。
许星洲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从来不会自己去游乐园,也没人会陪她,程雁是个半点少女心都没有的人,对迪士尼乐园充满鄙意,而学校里其他人也对这种有点孩子气的场合没兴趣。
秦渡一点头,欣慰地道:“你怎么这么好养活,那就那里了。”
好养活的许星洲:“……???”
你才好养你全家好养……许星洲愤懑地腹诽。
跑车穿过停车场,在迪士尼乐园前一停。许星洲先是一愣,回头望向停车场,探究地望向秦渡,用眼无声地问他:‘你不停在停车场吗’。
秦渡厚颜无耻地道:“许星洲,迪士尼的停车费很贵的。”
“……”
我到底交往了个什么太子爷啊!
许星洲满头雾水,跟着秦渡下了车,天际火烧云熊熊燃烧,点燃了半边晚霞,空旷城堡前空空荡荡,连个工作人员都没得,只有那辆骚红的、带着点华丽味道的跑车。
许星洲那瞬间又冒出一个念头——这场景有些眼熟。
二战结束后迪士尼第一部动画长片——195o年的仙履缘,仙度瑞拉就是坐着那南瓜马车出现在王子举行舞会的城堡前的,长长的楼梯前一个守卫都没有。
许星洲怪地问:“……怎么没人啊?”
秦渡看了看腕上手表,漫不经心地道:“六点闭园,要不然人怎么可能这么少。”
许星洲一愣:“诶、诶?是吗……”
夜幕降临大地,辽阔平原尽头是灯火之城。
她之前连来都没来过,也不晓得有点茫然地问:“师兄,没人怎么办?”
“怎么连工作人员都没有?不应该有保安吗?”许星洲还挺害怕地问:“这里都关门了,都买不到票了——”
……
“——都买不到票了?”
秦渡一边反问,一边皱起眉头。
秦师兄长得非常英俊,半边面孔拢在沉入地平线的红日之中,面孔锐利犹如刀削的一般。
许星洲好地看着他,似乎觉得秦师兄会有什么新的想法似的。
然后秦师兄厚颜无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