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海北的游荡,西伯利亚的凛冬与伏特加,蹦极的生死一线,她满脑子堆着的计划和疯狂——最后,师兄在漫天的灯光中说‘我没有你会死’。
我没有你会死,他酸涩地说。
‘我需要你,我的星洲。’
许星洲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额头上写着‘师兄所有’,看上去特别的蠢。
——可是许星洲不舍得伸手去擦-
…………
……
许星洲直到那天晚上才明白,秦渡说的那句“能不能干死你”并非戏言。
他们其实频率很高,头次之后许星洲几乎每晚都会被摁着来几次,可是那天晚上的一切尤其要命。
他一开始,甚至,看上去还很正常。
……
…………
“是不是生给师兄玩的?”他居高临下地问:“嗯?”
许星洲还生嫩着,被折磨得大哭不已,哭着说:“是、是啊、啊……”
……-
许星洲到了后面,连志都不甚清明了。
窗户开着,卧室里潲进了些雨,床单被子上被潲了大片水渍,甚至往下滴着水,许星洲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流进去了泪水还是汗,抑或只是雨水而已。
秦渡点了根烟,姿态极其烦躁,许星洲颤抖着拽被子盖住自己,眼睫下全是泪水。
像是个被欺负坏的小姑娘。
秦渡坐在打开的窗边,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可他还没抽两口,许星洲就孱弱地咳嗽了起来。
——操。
他几乎要疯了,摁灭了刚燃的烟,起来给许星洲倒水,又细心地摸她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许星洲一感受到秦渡的手掌,就几乎整个人都想贴着他,声音软糯地说:“师兄……”
秦渡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离疯不远了。
许星洲真的是他的。
那一刻他眼眶都红了——许星洲是他的,可是他的许星洲想做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什么?秦渡拼了命地想将她护在羽翼下,令她免于风暴,免于疾苦。
——可她心里却想流浪,想往外冲,想活着。
她是注定想要离去的候鸟。
秦渡看着许星洲,就这么看了很久,许星洲眼睛里还都是被他弄出的泪花,可是她就这么专注而瘫软地,带着全身心的依赖,望着秦渡。
江南夜雨声阵。
秦渡和许星洲对视,她眼睛水濛濛地凝视着他,一双杏眼里满是情意和柔软。
犹如山涧之中深情的野百合。
片刻后秦渡痛苦地抽了口气,把自己床头的一张银行卡拿起来,对着窗外几不可查的光看了看卡号,啪地甩给了许星洲。
许星洲:“……”
他不待许星洲发声,就道:“我们资本家有个规矩。”
“我们资本家说支持的时候,只是口头说说的话,从来都等于放屁——”秦渡沙哑道:“支持的定义是得钱到位才行,这叫投资,也算参股。”
许星洲眼眶里还都是泪,摸起那张小银行卡,呆呆地点了点头。
秦渡道:“——许星洲。”
他一叫名字,许星洲紧张得腰都绷直了。
“师兄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说。
许星洲嗫嚅着点了点头。
她的嘴唇红红的,犹如春夜的玫瑰。
“师兄希望……”
秦渡停顿了一下,又沙哑地道:
“……你不要因为师兄,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
黑夜中,许星洲傻傻地看着他……
秦渡沉默片刻,将指间夹的烟头扔了,又把许星洲手中的卡片戳了戳,道:“别误会。这只是师兄支持你出去而已,这叫给你的天使轮投资。”
许星洲:“……”
秦渡耐心道:“而投资者是有资本跟你谈条件的——用你这种好歹签过几份合同的大学生能听懂的话来讲的话,你是合同乙方,我是合同甲方。”
合同甲乙……许星洲终于不害怕了,捏着小银行卡,哑哑地想谈条件:“什……什么条件呀?”
秦渡:“——条件?很简单。”
“条件只有一条。你想出去浪的时候……你他妈居然还想去南美,还想去中东?叙利亚索马里去不去啊?算我头一次认识你许星洲,你他妈的是真的能耐。”
接着,秦渡眯起眼睛,使劲一捏许星洲的脸。
“——投资者跟你一起去,不过分吧?”
第92章
“投资者跟你一起去,不过分吧?”
——秦渡说。
那一刹那夏夜长风夹着雨吹了进来,湿透的窗帘哗啦作响,漫天的雨犹如自天穹坠落的繁星,秦渡恨得牙痒痒,使劲儿捏着许星洲的脸。
“不、不过分,”许星洲又被捏得口齿不清:“师兄别慌,我带你一起。”
秦渡又用力捏了一把,许星洲被师兄捏得有点痛,眼睛里还噙着小泪花儿,可是看到秦渡的脸,却又露出了一点困惑又难过的目光。
秦师兄一怔:“嗯?有什么问题?”
许星洲难过地说:“嗯?没什么——师兄到时候我带你飞!”
许星洲停了一会儿,又掰着小银行卡,心塞塞地问:“不对,我还是有问题。这种问题却不能过夜的。师兄……这个卡是什么卡呀?”
原来是这个问题。
秦渡漫不经心道:“——工资卡,实习的那张,一个月五千块,扣了税5182块三毛六,多了没了。”
许星洲:“……”
许星洲气鼓鼓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姓秦的你果然还是小气鬼!就知道你不会给太多的!可是你明明那么有钱!”
秦渡欠揍地道:“对,所以你还是得靠自己,师兄就这些投资,你爱要不要。”
许星洲:“……”
许星洲发自内心地说:“师兄,你果然还是你。”
秦渡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
“……”
许星洲认命地长吁口气,说:“不过,的确也不是我想的最差的样子。”
秦渡一愣:“哈?”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呢,”许星洲庆幸地抚了抚胸口道:“——我还以为师兄你要加时,吓死我了。不是加时费就行。”
许星洲得意洋洋道:“大哥,许星洲不做黑的。”
秦渡:“……”-
…………
……
八月中旬,盛夏,许星洲抽了一个周六出来,陪着柳丘学姐清空了她的家。
柳丘学姐住得非常偏远。
她毕业之后离开f大,那时候她还在疾控上班,月薪近万,不至于拮据——于是她租的第一所房子在疾控旁边。
可是她只做了半年就辞了职,转而去图馆的工作不仅清闲——而且还相当穷,显然支撑不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