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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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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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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小时和你黏在一起……”

    “师兄都说了。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秦渡威胁似的道:“你要是有课,无论什么时候师兄都开车接送,他妈的都准备给你当专职司机了,而且早上还有早饭——”

    “可是,师兄,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意志力,”许星洲说:“早上八点上课,会选择五点起床的。”

    秦渡:“……”

    许星洲又控诉地看着他说:“再说了。睡眠可能还不太够。”

    “这问题好解决的。”

    秦渡厚颜无耻地开口:

    “——你早上有课的话,师兄保证只搞一次。”

    “……”

    这他妈也太不要脸了!

    许星洲气得,忍不住用星星糖砸他……

    秦师兄此时被开学大军家长将车堵在路上,还要被准备跑路的小师妹用星星糖砸脑壳,动机有了机会也有了,便直接把许星洲摁进了副驾驶座。

    “回宿舍可以。”秦渡危险道:“宿舍不是你家,你家在师兄那。明白了没有?”

    许星洲脸微微一红,认真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许星洲又忍不住抬他杠:“师兄你的占有欲我明白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宿舍是我家’为标语的宿舍文化节怎么办?”

    “文化节是好东西,但是吧。”

    秦渡欠揍地说:

    “——但是吧,许星洲,你只要参与,我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小心眼。”

    第94章终

    九月骄阳如火,许星洲夹着电脑冲出华言楼时,热了满头的大汗。

    这哪里有半点秋天的模样,许星洲一抹额头的汗水,艰难地扯着电脑线往外走,楼梯上人来人往,有刚上完国关课的留学生用法语讨论着什么。

    “我说真的,”一个女生一边走一边道:“我发现写论文真是第一生产力!从我开始提前写毕业论文以来我已经把我们宿舍大扫除了三遍了……”

    另一个女生说:“我从开始写reve以来已经把中央电视台农业频道的致富经看了一百多期了!我发现养猪这件事很有意思……”

    ……

    许星洲目送着那两个研究生按电梯上楼,估计是上去找导师的,然后她电脑的电源线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程雁在外头喊道:“赶紧!这节课pre是你做!”

    来上课的人熙熙攘攘,许星洲一扯掉在地上的电脑线,喊道:“我知道啦——!”

    然后许星洲赶紧抱着电脑冲了出去。

    外头万里骄阳,楼外晒得爆炸,程雁啪地撑开遮阳伞,说:“粥宝,一眨眼我们就是大三老黄瓜了。”

    许星洲笑道:“嗯,马上还要当腌黄瓜呢。今年看这模样估计忙得很。”

    然后两个人走进了炽热的阳光底下,地面犹如铁板,许星洲穿着小皮鞋都感受到了五十六度的地面温度,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热了,”许星洲痛苦地道:“怎么可以这么热……”

    程雁大方地说:“午饭我请你喝柠檬水,到时候再说吃不吃。”

    许星洲眼睛一亮。

    然后程雁又莞尔道:“你家师兄呢?”

    许星洲眼睛里的小星星立刻没了,她叹了口气,抱着电脑加快了步伐-

    祸不单行,教室里空调居然坏了。

    老师只得大开着门,开着窗,窗外蝉鸣不断。

    在社科院系里新闻学院算男生很多的院了——男生多意味着他们稳定地发着臭,许星洲顶着酷暑做完了小组pre。她讲了一通当前热点的中非关系,又分析了一点当地经济和产业链的适配程度,下去之后就昏昏沉沉熬到了下课。

    程雁推了推她道:“下课了。”

    许星洲又揉了揉眼睛:“……嗯?嗯……”

    许星洲站起来收拾包。

    大三的课程半点不松,甚至花样百出,许星洲上了几个星期的课就觉得很疲惫,加上暑假也没能出去玩,窗外传来军训的新兵蛋子们喊口号的声音。

    李青青好地问:“你男朋友呢?跑了吗?”

    许星洲点了点头。

    “这几天是不会见到他了。”许星洲不爽地掐着自己的小挎包,像是在拧着什么人的脖子,说:“他们数院的大四有个fe1dreserch,这几天不在学校。”

    估计是天气太热,事事又不太顺,男朋友还滚去田野调查的缘故,许星洲看起来,好像有点低落……

    李青青忍不住摸了摸许星洲的肩膀。

    她刚想安抚两句,就看到了许星洲握住了拳头,喊道:

    “——今天我听说本部食堂的有凉粉了!”

    “青宝,我去去就回!”-

    …………

    ……

    学校的一切,实在乏善可陈。

    无非就是上课下课作业和课堂活动,周末去开个学生会例会而已。学期初试听课,窗外有军训的倒霉蛋愣是被迫跑到了南区,在外头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

    许星洲在周五下午没有课,而秦渡也不在学校,没法拉他出去浪,她就躺在宿舍里发呆。

    312宿舍的天花板上悬着灯管,下午阳光金黄璀璨,蝉声长鸣。

    他们居住的老校舍少说也有三十年历史了,许星洲挂床帘的绳子上被她绑了几只鹅黄色的莎莉鸡,此时呆呆地转着圈圈,许星洲想起自己大一时晒成一只煤球,在十一假期即将开始的那一天,笨拙地把这个床帘挂了上去。

    那年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许星洲交上军训心得,赤日千里,当天下午就买了一班绿皮火车,无声无息地跑去了中国的角落——彩云之南,滇池洱海。

    十八岁的她只背了个双肩包,包里揣着五百块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只身一人,无声无息地跑去了中国的西南角。

    ——彩云之南。

    那里梅里雪山千里延绵,水云浩荡。

    泸沽山水一色,飞鸟掠过如镜湖面,纳西族女人嘴唇涂着口脂,面颊红如晚霞,她们一敲皮鼓,手上银饰铮然作响。

    十八岁的许星洲笑着在湖边抚摸松鼠的肚皮,用刚胁迫客栈老板学来的半吊子纳西语告诉那些姑娘‘你很漂亮’,‘你很美’——那时她在湖边拍照,离开的时候弄丢了自己的身份证,差点连学校都回不去。

    ……

    许星洲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次去哪?便宜一点的国外?

    她十八岁的时候确实是穷,确切来说十八岁的时候不穷的人反而不多。她那时候浑身上下加上现金也只两千多块钱,怀揣两千块人民币的小穷光蛋能跑到云南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壮举——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暑期工的收入和学期初的虚假繁荣令二十岁大学生许星洲膨胀……她看了一会儿机票,认为新西兰还是去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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