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威胁她,最后没有办法才屈从了。
当她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皇上迁怒的准备了。
不过没想到皇上并没有生气,相反听到她说这番话,还直接笑出了声。
那声音传进耳朵里,让人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电流袭过身体一般,让人招架不住。
绿芍一时之间有些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的轮椅已经被推进了内殿,她再想追,明显是晚了几分。
内殿里候着的宫人们,都被皇上给撵了出来,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显然是听着九五之尊那苏苏的笑声,都有些招架不住,出来的时候,还觉得双腿发软。
等到内殿里没了伺候的宫人,萧恒就毫不在意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就见高云云真的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殿内弥漫着一股肉香气,估摸着真的是在吃包子。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一伸头,果然就见她在往自己嘴里塞肉包子,那香气简直香飘十里,把人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
萧恒从小学得是帝王业,规矩礼仪早就刻进了骨子里,用完晚膳之后就没有吃东西的习惯。
但是如今瞧着她吃得如此香甜的状况,竟也觉得胃里面空了,想要吃上两口。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直接动手从盘子里捏了一个塞进嘴里。
高云云吃得太专注,才发现他,一不愿地回来时,才发现皇上已经准备好了,躺在了床上。
他看见她回来,伸手拍了拍新换的床铺,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轻声道:“过来,朕今晚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一起做。”
高云云慢吞吞地走过去,往床上一躺,低声问:“什么事情?”
“怀个龙种。”
萧恒一下子翻身压了上去,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高云云张口想说什么,不过一个字还没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嘴巴就已经被堵住了。
之后的时间里,她的嘴巴除了发出哼唧声之外,任何一个有意义的字都没有说出来,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当然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皇上的人影又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云云起身梳洗过后,就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几遍,
她躺在贵妃椅上,又开始无所事事的一天了,绿芍就站在旁边候着。
“我待会儿还得看一下菜地,今日该除草了。我还想在旁边开辟一块水池子,里面都种着荷花,等到夏天到了,蝉鸣阵阵,藕荷清香,想必是人间美景。先从种地开始……”
绿芍听着她掰手指开始数着,正准备伺候她去除草,结果等了半天,那边忽然没声了。
再一抬头,就瞧见高云云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绿芍无奈地笑了笑,从内殿拿出披风给她盖上。
此刻的高云云若是醒着,恐怕会被惊到,纠缠她多年的黑气,竟然在丝丝缕缕地从她身体中剥离,晃晃悠悠地往外飘,不知飘往何方。
直到片刻之后,她身上的黑气已然剥离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了。
而在贵妃的宫殿里,陈慧争陪在陈芳芳的身边,陈芳芳怀里抱着个木匣子,正是之前陈慧送给她的。
一缕缕黑气正萦绕在木匣子上,从外面飘进来,之后又传送进陈芳芳的体内。
两人的眼睛都看不见黑气,但是陈芳芳不停地发抖,只觉得全身都无比的阴冷,而且这种阴冷感越来越清晰。
抖到后面,她都几乎晕厥过去了。
陈慧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只觉得陈芳芳整个人都变得印堂发黑了,就是算命人常说的命不久矣的样子。
“怎么样?结束了吗?”陈慧看陈芳芳到后面几乎适应了过来,不由得低声问了一句。
陈慧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就觉得整个人像是冰块一样。
“我感觉很冷,周围都像是冰天雪地一般,连这热茶摸起来都冰冷一片。”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
陈芳芳轻抿了一口茶,但是还没有咽下去,就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慧见她咳嗽得惊天动地的模样,整个人都有些被惊到了,立刻伸手去拍她的后背,感觉再不缓缓,陈芳芳有可能被这口水给呛死了。
直到她喘过气之后,陈芳芳才苦笑了一声道:“真不愧是老天爷的弃儿,喝口水都差点被呛死。这高云云平时能活这么大,都算是祖宗保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舌头不利索,差点咬到自己。
至于站起身走路,那也是颤巍巍的,整个人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又吐糟天外横祸,变成残废。
陈慧见她适应了一段时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成功就好,高云云虽说倒霉,但是谁让圣上福气满满,就需要这倒霉体质的姑娘,所以才让高云云宠冠后宫。如今你抢了她这特殊的体质,日后能够宠冠后宫的人,就变成你了。”
陈慧轻声细语地安抚她,陈芳芳听她这么说,满脸都是得色。
“那也是姐姐你给了我这宝贝的功劳,果然是好东西。等我宠冠后宫了,我一定多多让皇上去姐姐那里去。到时候我们姐妹二人就把皇上霸占着,谁都抢不走!”
陈芳芳边说边抱起了黑匣子,狠狠地在上面亲了一口,整个人都显得特别兴奋。
陈慧看着她极度兴奋的模样,眼闪了闪,一句话没应承。
实际上她另有打算。
“你先收拾准备准备,到时候有你出场的时候。至于要达成你的宏伟愿望,还得看今晚你能不能留住皇上。”
陈慧轻声提醒了她一句,陈芳芳立刻坐到了梳妆镜前,让宫女们给她穿衣打扮。
说起来还真是厄运连连,往常都是伺候惯了贵妃的宫人们,今日竟然变得笨手笨脚,梳头发就把她的头发钳下来一把,替她描眉画黛的时候,那眉笔竟然忽然就断了。
给她戴金钗,要么插不准地方,要么戳到了她的头皮,更有甚者一根珍贵的玉簪,竟是直接断了。
眉笔断便断了,但这金簪也断掉,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吉利的意味。
“主子恕罪。”
转眼间,内殿就已经跪了一排人,都是不小心让陈芳芳遭罪的人。
陈芳芳的眉头紧皱,她的心中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