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云过去十几分钟,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喊。我赶紧放下筷子,快步跑了过去。
店里乱成一团,过道里挤满了人。人群中间,小云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身着便服的吴大头在一旁狠狠地骂:“臭婊子,老子是看得上你,你别他妈的不识好歹。”小云边哭边喊:“龟孙子,回家玩你老娘去吧。”
吴大头脸涨得青紫,抬手就向小云头上打。幸亏红姐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吴大哥,息息火,小孩子不懂事,你多体谅。”说着,回头看见了我,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跑回院里,找出手机,拨龙哥的号码。不一会,龙哥领着两个人来到店里,先把围着的人轰开,接着拉起小云就是两个耳光。“还不快给吴哥道歉!”小云早就哭得岔了气,哪里还说的出来。红姐上来,摁住小云的头,往吴大头那边按下去:“吴大哥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吧。”
吴大头还想发火,却被龙哥的两个手下拦住:“吴哥,别跟这小浪货一般见识,走,咱们换个地方玩。”连拉带拽,把他弄出了店门。龙哥冲红姐笑了笑:“问清楚她怎么回事,回头给我打电话。”说完也出去了。
“带她回宿舍,别在这哭哭啼啼,耽误生意。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红姐对我说。我搀着小云往回走。她竟哭得浑身抽搐,看来吴大头这次真的很过火。
吴大头是火车站派出所的副所长,管的正是我们这一块。虽然对这些按摩店当地政府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树大招风,作为这条巷子里最大的一家,“红纱帐”早就引起了吴大头的注意。红姐认识龙哥之前,吴大头几乎天天来,穿着一身蓝皮,坐下就不挪窝,客人从门口扫一眼就匆匆走了。红姐没招,只好拿钱出来,哪次也少不下2oo块。
这样还不满足,吴大头有事没事就带人来店里查客人的暂住证身份证,证件不齐的,就带回去,罚上几百块。一来二去,生意都被他搅淡了。
也该当我们时来运转。有一次吴大头又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去店里,正好碰上一个男人在洗头。他躺在椅子上,红姐亲自给按摩肩膀。吴大头推了他一把:“身份证有么?”男人仿佛睡着了一样,丝毫未动。
一帮弟兄都在看着,吴大头脸上挂不住了。一把推开红姐,抓住这个人的肩头,想把他拉起来。没想到男人一伸手,反倒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拧,吴大头鬼哭狼嚎:“哎呀,反了你了!”男人哈哈大笑:“吴所长,这么不堪一击啊!”
吴大头愣了愣,随即也嘻嘻地笑:“龙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的手腕快被你拧断了。”
龙哥从小就在c城混,后来参军,退伍后干钢材生意。如果说参军前龙哥在黑道上树立了威望,那退伍后他又熟悉了白道——c城南区公安分局局长是他的战友。黑白通吃,让龙哥的生意顺风顺水,一本万利。
龙哥的货每天好几车皮地运过来。火车站派出所的条子们,用龙哥的话说,早就被他喂得脑圆肠肥,见了他恨不能连尾巴根子都摇起来。吴大头更是对龙哥言听计从,奉若父母。别说掰他的手腕,就是打断他的腿,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从那次以后,龙哥和红姐慢慢熟了,虽然另有家室,不可能娶红姐,但龙哥对红姐实心实意,十分恩爱,让我们都羡慕不已。
随着龙哥和红姐的交往,吴大头也很少来我们店了。即使来,也是从我们身上揩点油,而他每次来都会找小云。小云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碍于红姐的情面,还是硬着头皮任他折腾。要不是吴大头用了什么损招,小云决不会撕破了脸皮。
眼下她趴在床上,哭得肩膀直颤。我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云今年只有2o岁,是店里最小的。很多熟客来了指名道姓地要小云,有时候她一天要接7、8个客人。好几次我晚上醒来,看见她偷着抹眼泪。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婊子,也没有人从小就愿意当婊子。巷子里这些女人整天涂脂抹粉,满脸堆笑,铺下身子任凭男人糟踏,谁心里是自愿的?就是花玲那样的骚货,听说是因为她老爹做生意欠了人家十几万,被人追杀到了家里,花玲才走上了这条路。
而小云跟我一样,都是被人侮辱了。不同的是,强暴我的是陌生人,而强暴她的,竟是她的养父!在我来这个店的一个多月,我跟小云就形影不离。在一个下着大雪的静静的夜晚,我们依偎着相互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小云家在农村。在她12岁那年,父亲在去城里卖菜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刚抬到医院就咽了气。小云妈哭得死去活来,在医院死死拽住那个司机,让他偿命。没想到司机扔下几千块钱扬长而去。后来小云妈告到法院,却被告知在家待审。
断断续续一年多,案子却一直没有开庭。小云妈为此东跑西奔,身体消瘦。很多人背后嘲笑她:眼长在屁股上,也不看看车牌号。前面四个“o”的车,撞了你还不是白撞?
经过这次打击,小云妈整天精恍惚。后来,经人撮合,她嫁了本村一个4o多岁的光棍。那男人白天除了吃就是睡,地里的活一点不干,没白没黑地把小云妈按在床上折腾。后来,他把小云从学校里拉出来,赶到了地里。一家三口人的生计,实际就落在了小云的肩上。
生活的苦难没有压倒小云。她夜里流干了眼泪,白天咬着牙拼命干活。然而,让她承受不了的厄运还是来了。
小云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室外的劳动晒黑了她的脸,但遮盖不祝糊娇好的面容。16岁的少女,身体像一棵春天的树苗,“咯巴咯巴”地疯长。
劳累了一天,小云在傍晚洗澡。她低下头,看着原来扁平的胸已经高高隆起,两只小白兔骄傲地挺立。粉红色的rǔ头吸满了水分,鲜艳欲滴。双腿笔直修长,水顺着光滑的皮肤快速流下,没有半点凝滞。两腿中间,毛发早已长成了一片屏障,把少女的羞处藏得严严实实。
小云闭上眼,把蘸足了水的毛巾放在肩膀,用力一挤,晶莹的水流碎玉般澎溅开来,欢快地吻遍青春的身体。小云轻轻抚摸、擦拭着乳房,一股麻酥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让她心荡漾。
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射在门板上,砰然作响,却淹没在里面的水流声里。男人张着嘴,大口喘息,脸还没有离开门板上那个小孔,一只手握着涨成紫红色的男根,意犹未尽地前后套弄着。门板历经他多次喷射,已经被弄白花花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浑身通透的小云,又换了一盆水,蹲下身洗那毛丛中间的羞处。她一只手拨开草丛,一只手撩起水洒向那条细缝,用食指轻轻搓洗。手指不时碰到中间一点小小的突起,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有点无法自持。
小云面对门板,一切都被门上那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随着一阵低低的喘息,门板又一次被射上了粘粘的液体。
乡村的夏夜,安静而清爽。洗浴后的小云早早进入了梦乡。睡前,她仔细把门关好插死。
夜,渐渐深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熟睡。然而一个身影如同鬼魅,悄悄靠近小云的房门。他把一支撬棍抵在房门的插销前——对插销的位置,他早已经烂熟于心。“吱嘎”的声音如同鼠叫,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但疲惫的小云却没有丝毫察觉。
随着男人最后一下用力,房门被撬开了。男人紧张地躲在一边,见没有动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到床上那具青春的肉体,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放光。他轻轻掩上门,用撬棍顶上。接着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贪婪地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月光下。小云侧着身,仍在甜甜地酣睡。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显然是梦见了什么。身上的床单滑落了一半,露出了一只雪白的乳房。一双长腿还包在床单里面,曲线毕露。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嘴张得老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丝不挂的他,男根已经坚硬如铁。他拉住床单的一角,轻轻从她身上拉开。小云翻了个身,把床单压在身下,身体却完全暴露。
月光水银般照下来,光洁的皮肤变成象牙白,少女的裸体仿佛一尊雕像。男人跪在床边,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