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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侠圣(千古风流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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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原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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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荒原春色

    第一章荒原春色

    “教主”风雷使一声轻唤,将鬼冥君从记忆的漩涡中拉了回来,他微一摇头,举目环视四周,但见天边已然朝阳初升,这才发现自己竟天山绝顶竟尔站了整整一宿。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怎么样,抓到孟飞了吗?”鬼冥君低沉的言语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禀教主,属下四人已经分人派手将整个天山围得水泄不通,孟飞那小子是绝对逃不掉的。”风雷使踏前半步,恭恭敬敬得答道。

    “抓到孟飞了吗?”鬼冥君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回答,重新又问了一遍。

    “还……还没有。”风雷使身子一颤,低声道。

    “什么?没抓到!”鬼冥君转身怒斥,一双虎目狠狠地盯着风雷使,似要喷出火来。

    “教……教主明鉴,属下……属下等已经尽力了。”风雷使战战兢兢地说道。“哼!孟飞轻功如何你们不是不知,既然在天山没能堵祝蝴,那还不干紧点

    齐人马立即去追,这回要是再叫他给跑了,我要你们的脑袋!”鬼冥君一声冷哼,生出仿若能摇撼山崖,震摄人心的音响,厉喝道。

    “是……是……属下这就前去。”风雷使压下心中惊惧,勉强把话说完,转身便走。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朦胧中,孟飞逐渐恢复了知觉,勉力支起身子,定睛一看,倏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温洋洋的土炕之上。

    “我……我怎么会……”孟飞敲了敲头,极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脑部受到了震荡,他只隐约记得当时与鬼冥君对了一掌,五脏六腑俱受重创,幸好自己极力掩饰,才没给他发现背上的婴孩。为了尽量争取时间,自己也顾不得调匀内息,冒着伤势急剧加重的危险一夜之间朝着西南方向疾驰了两百多里,最后终因体力不支倒在了一个小村庄外,难道………

    “啊,你终于醒了。”正想着一位身着皮裘,姿色不俗的美貌少妇推开门走了进来,秋波流转,露出个迷人至极的微容,两个小酒涡若涟漪般荡漾于玉颊上,香唇间现出雪白整齐的皓齿,以其充满温柔甜关的声音道。

    “这里是你家?”孟飞心中一动,茫然问道

    “对啊。”少妇微一点头,嫣然笑道。

    “那……那我怎么会睡在你家炕上?”孟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万分地问道。

    “仅早,我刚起床,正准备出去放牧,刚到村口就发现你晕倒在地,背上还背着个婴孩,于是便把你们都救了回来。”少妇柔声应道。

    “孩子……孩子呢?”孟飞听罢,仔细一看,却没瞅见任逍遥的踪影,登时焦急万分。

    “放心吧,你儿子刚喝完羊奶正在邻屋睡着呢。”少妇见他紧张成这样,不由“噗哧”一笑,风情万种般说道。

    孟飞闻言心中方始释然,却又赶紧解释说:“夫人误会了,那孩子是我侄儿。”

    “喔,那……孩子他爹呢?”少妇秀眉微颦,幽幽问道。显然她很不明白做叔叔的怎会带着侄儿跑来这冰天雪地的西北荒原。

    “我……我大哥已经仙逝了,这孩子是他……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提及任憔悴,孟飞不禁黯然伤,两眼微红道。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少妇娇躯剧颤,朝他瞧来,露出难以置信的色,香唇抖动数次,方才勉强说出话来,道。

    “夫人仗义援手,救我叔侄一命,在下……在下……谢过了。”孟飞说着起身下床,深深行一大礼,感激万分地道。

    “唉呀,我只略施援手,有什么好谢的。”少妇说着立刻将孟飞扶了起来。她姿容秀丽,皮肤白皙,虽然身着土蕃服饰但举手投足间却与当地妇女的粗旷、矫健实有天壤之别,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儿竟会居住在这久未开化的蛮荒之地。

    “听夫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啊。”孟飞目光灼灼,试探着问道。

    “唉,贱妾乃开封人士,三年前随丈夫来西北做皮货生意,怎奈拙夫命薄染病而死,我与两岁大的女儿举目无亲,孤苦无依只得在此借居。”少妇蹙起秀眉,露出缅怀的情,叹息道。

    “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孟飞默然片晌,问道。

    “亡夫姓萧,你就叫我萧夫人吧。”少妇秀眸一黯,苦笑道。

    孟飞微一思量,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递给萧夫人道:“萧夫人,在下身有要事,不可久留需得带着侄儿立刻离开,这些银两您收好,权当答谢救命之恩。”

    “那……那怎么成,你受伤很重又染上风寒,修养几日再走也不迟啊。”萧夫人的俏脸抹过一丝红晕,将银两推回给孟飞,关切万分的说道。

    “夫人,不瞒您说,在下现今正遭仇人追杀,处境十分危急,如果不马上离开恐怕……恐怕会连累你。”孟飞郑重其事地说道。

    “即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走了。”萧夫人双眸射出坚毅的色,肃容道。

    “为什么?”孟飞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

    “你身上的伤太重,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痊愈,加上还得分心照顾侄儿,要是被你的对头追上那怎么办?”萧夫人缓缓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沉声道,“我们村地处偏僻,人丁稀少,一时半会儿没有人会找到这里。依我看,你何不在此休息几天,待身体康复大半再走不迟。”

    萧夫人这番话说得孟飞感激不已,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娇弱少妇竟然如此仗义,宁肯冒着莫大危险也要收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修罗教在西北的势力实在太大,万一让鬼冥君得知自己曾在此处落脚,以他凶残暴虐的性格只怕不杀尽全村之人泄愤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夫人见孟飞仍无留下来的意思,玉容稍敛续又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立刻带着侄儿离开,能够顺利躲过仇家的追杀,可是这样没日没夜地赶路,孩子受得了么,要知道他才半岁,无论如何也经受不起长途跋涉,颠沛流离的煎熬啊。”

    此话一出,孟飞登时打了个激灵,大哥临上五云山之前的殷殷嘱托,大嫂临下天山之巅的淳淳期盼,霎那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鬼冥君既然到得天山,返回探听大嫂的消息断无指望,唯有独自一人带着逍遥回返中原。可是自己重伤在身,又没有半点照顾婴孩的经验,如此长途跋涉的奔波委实难以护得侄儿周全。与其匆忙离去,倒不如豪赌一把索性呆在此处,一来休养生息,二来也好向萧夫人请教请教抚育孩子的经验。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么?”萧夫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孟飞,仿佛有些强迫的意味。

    “夫人盛情难却,在下……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孟飞沉默片晌,感激涕零的说道。

    “吱呀”正说着简陋的木门突然打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跑了进来。

    “如烟,快叫叔叔好。”萧夫人会心一笑,轻声告诉孟飞道,“我女儿年纪不大,人却调皮的紧,整个村子没有不烦她的。”

    “叔叔……不好。”小女孩先是乐颠颠地跑到孟飞面前,接着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最后一吐舌头飕地躲到了萧夫人身后。

    “如烟,怎么说话的!”萧夫人嗔怒道。

    “呵呵,没关系。”孟飞微微一笑,这样淘气可爱的小女孩他算是第一次看见,开心都还来不及哪会生气呢。

    “我……我不是说叔叔不好,我是想告诉你们,叔叔……叔叔他带来的小娃娃他……他……”萧如烟涨红了脸,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逍遥怎么了?”孟飞忍住伤痛,从炕上一跃而起,正待飞身掠向隔壁的屋子却听萧如烟接道,“他傻傻的就知道笑,一点都不好玩。”

    听到这里孟飞只觉哭笑不得,“噗”地跌坐在床,刚刚提起的内劲顿时失去掌控,四处消散,刺激得他气血上涌,咳嗽连连。

    “你……你不要紧吧。”萧夫人一边扶住孟飞,一边恨恨地瞪了女儿一眼。

    “嘿嘿,叔叔也被我骗咯。”萧如烟做了个鬼脸,悄悄地溜了出去。

    “没事。”孟飞被萧夫人扶着,鼻端离她的脸颊只有半寸,闻到的尽是如兰似麝的女子体香,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我去照顾孩子,你好好休息吧。”萧夫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悄脸涨得通红,急忙松开手,呐呐地退出门外。

    孟飞笑着摇了摇头,正襟端坐开始运功疗伤,鬼冥君的焚阳灭野掌炽热无比,专伤对手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狠辣非常。幸喜下山之前自己服过天山雪莲,拼掌之时药性仍在,方才不致内外俱损。可惜为了躲过修罗教的追杀,自己竭尽全力,彻夜狂奔,导致内伤大大加重,眼下纵然再服天山雪莲最少也得在七日之后方能功力尽复。

    夜里,萧夫人特别宰了一只羔羊款待孟飞,饭桌之上她饶有兴致问起家乡的情况,孟飞就己所知一一回答顺便也请教了不少照顾婴孩的经验。

    “孟大哥,今后你准备带着逍遥去哪?”听完孟飞简单的诉说,萧夫人柔声问道。

    “去哪?”孟飞露出凄然的色,苦笑道,“唉,说实在的,现今我算是孜然一身,穷途末路,天下虽大未必就有一个能容得下我的地方。”

    “怎么会呢?你是好人,好人终归是有好报的。”萧夫人仰首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色,像给触及心事般,良久才轻叹道。

    “不,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孟飞不愿在她面前谈及江湖中事,索性一语带过。

    “娘,你不是说我小时候很爱哭么,怎么逍遥弟弟他就只知道笑啊。”萧如烟嘟弄着嘴,不解地问道。整整一天她使劲浑身尽解数,千方百计地想把任逍遥弄哭,可是被无论被自己怎样“折磨”任逍遥始终笑脸不改,搅得一向以捉弄旁人取乐的她大是气馁。

    “呵呵,如烟这回你总算遇到对手了吧。”萧夫人会心一笑,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娇靥,怜爱的说道。

    “哼,才不呢!”萧如烟一扭头,伸指戳向任逍遥的脸蛋,谁知任逍遥的小脑袋顺势一转,嘴巴微张不偏不倚恰巧咬住了她的指尖。

    “哎呀!”萧如烟吓得掉了起来,萧夫人和孟飞则看得哈哈大笑。

    “娘……娘……不许笑。”萧如烟一跺脚,晃动着脑袋撒起娇来。

    “唉,真拿她没办法。”萧夫人轻垂螓首,苦笑道。

    “小孩子嘛,调皮一些是在所难免的。”孟飞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记得大哥尚在人世之时,刚刚出生没几天的任逍遥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哭鬼,无论白天黑夜动不动就大哭小闹,搅得旁人心烦意乱。大哥辞世后,自己跟随大嫂千里逃亡,躲避修罗教追杀,其间明显感觉到侄儿哭闹的次数日渐减少。这回独自带着逍遥从天山下来,更是从未见他掉过半滴眼泪。

    “孟大哥你……你怎么了?”萧夫人见孟飞目光呆滞半晌不语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孟飞回过来,匆忙应道,“对了,萧夫人,一般来说小孩子要到多大才不会随随便便哭脑啊?”

    “这个……”萧夫人想了想笑道,“怎么说也得到三、两岁以后吧。”

    孟飞听罢,内心巨震,一个半岁大的婴孩在亲生父母先后离他而去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时时吵闹,终日哭泣反而以笑脸面对一切事物,似乎早已将烦恼痛苦全部抛诸脑后。小小年纪的他虽然未必懂事,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不畏艰险,愈挫愈强的豪情壮志,自己身为孩子的叔叔,更应当坚定信念,鼓起勇气,一手担负起大哥大嫂交予的托孤重任,誓死将逍遥养育成人。想到这里,孟飞心中压抑许久的忧愁与苦闷登时一扫而空,重又恢复了昔日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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