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男子,对了,麻烦门主给我倒杯水。更多小说 ltxsba.me”
流之珊不顾形象地白了她一眼,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忽然道:“安锦妹妹知道这件事么?”
这人还真是八卦啊!
“不知道。”
流之珊继续道:“是她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萧易桀还真没想过,她思考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哦。”流之珊点头。
这两人一通对话跟绕口令似的,幸好没别人在场。
躲在雅律阁休养了两日,萧易桀心下记挂一干大小事务,又回了府邸。
又过了两日,这天萧易桀刚刚从衙门回到府邸,便听下人来报有客到,她想着应该是自家师姐到了,没想到一进会客厅立刻被吓了一跳。
封肆和薛云轶脸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陈景埕在厅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白安锦眼眶通红,而洛清霜和蓝亦然则站在她身旁。
萧易桀干笑了一声,道:“你们都来了啊。”
一屋子的人瞬间把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吓得萧易桀缩了缩肩膀。
她是受伤啊喂,不要用一副要吃了她的眼看着她好吧!
白安锦连忙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见无事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萧易桀。
美人投怀送抱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就被自家兄弟连珠炮一样轮番用语言轰击。
“我都说了跟你一起来你不答应,这下受伤了吧。”忿忿不平说着这话的是陈景埕。
“我说你都受伤了不好好养伤你还跑出去干嘛,你当自己是猫妖有九条命是不是?”说着这话同时快速用扇子不停扇风消气的是封肆。
蓝亦然立刻数落了回去:“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哥呢!”
就连洛清霜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对啊,没事最重要,她这么一说,那两人有气得也消气了。
“你们都说完了吧?”薛云轶上前,“弟媳你先让一下,我来看看小桀的身体。”
白安锦刚刚那是真一过,人就恢复理智了,这旁边一大帮人都在那看着呢,她害羞啊,索性藏起来掩耳盗铃自己忽略自己了,眼下薛云轶这一说,只好俏脸通红的抬起头来走到一旁,恨不得现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
众人不自觉放缓了呼吸,怕惊到此刻正闭目把脉的人。
“小桀伤的不轻啊,”薛云轶睁开双眼,被满屋人的眼光注视的有些不太自然,“呃,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云轶前辈,易桀她没事吧?”白安锦脸上写满了担忧。
薛云轶对萧易桀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常常觉得心口痛?”
萧易桀点头。
闻言,薛云轶难得语气变得认真,“小桀的心口尚有淤血堵塞,导致全身血脉不畅气血不足,需要用内力替她化开淤血,再辅以行气之药进行药浴医治,但是会落下心口疼痛的病根,完全祛除需要三年时间调理,期间如果再受伤,便无法痊愈。”
白安锦不由心疼,“三年!就没有快一点的法子么?”
“有,可以辅以龙涎香通利血脉,灵芝固本扶正,加上金果觅箩花作药引,只需半月便可痊愈,只是药材易得,这药引却极为难寻,金果觅箩花只生在极寒的山巅,十年一开花,且不得离开冰雪,否则立刻枯萎。”
“待我通知门下众人,无论天涯海角都把这株药找回来!”封肆起身,眼看就要往门外走去,却见一人手中拎着个药罐走来。
那人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天不老,情难绝
第四十一章天不老,情难绝
来人身穿澹色银罗花绡纱裙,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不是流之珊是谁?
白安锦率先打招呼道:“知瑶姐姐。”
流之珊道:“安锦妹妹也来了啊。”
“小美人不简单啊!”薛云轶围着流之珊不断打量,鼻子用力嗅了嗅,“这样难找的药材连我都平生未见,你居然有。”
流之珊不答反问:“你就是薛云轶?”
萧易桀咳嗽了一声,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知瑶姑娘,就是流噬门的门主流之珊,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多亏有她我才能脱险。”
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几人都对流之珊表示谢意。
白安锦诚恳道:“多谢门主相救。”
“安锦妹妹还是称呼我为姐姐吧。”流之珊笑道。
这边姐姐妹妹的寒暄着,旁边的薛云轶嘴里啧啧称,道:“越是珍贵的药材用量越少,虽然每帖药只需用一片叶子的十分之一研成粉末做药引就已足够,但舍得用这金果觅箩花……小桀啊,你喝这些药多久了?”
“额……好几天了……”
萧易桀刚说完,薛云轶、封肆和陈景埕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无比八卦的眼看着她。
“对了,小桀体内还有残留的淤血,需要两个内力高深的女子,一人替小桀化开淤血,另一人引导淤血排出体外,必须除尽不得残余半分。”
陈景埕不明所以道:“为什么一定要女子?”
“一来女子所练功夫为阴,不会伤到小桀的身体,这二来嘛——”薛云轶突然不怀好意的笑开:“排出淤血需要赤身裸体进行。”
说完她环抱双臂好整以暇的观看着众人的表情,陈景埕反应最为复杂的望向流之珊,而已经确定为萧易桀运功的两位当事人则不约而同红了脸颊。
“小清霜你百年不化的冰脸红起来很怪啊,还有那边那个小美人,没想到威严的门主脸红起来这么可爱。”始作俑者扬起手中茶杯惬意的欣赏着。
陈景埕仿佛看到两位美人脸上的黑线,她下意识地离身旁的薛云轶远了一些,这个师姐一副美少年的模样说话却跟变态大叔似的,一副“风景那边独好,你值得欣赏”的猥琐样。但转念一想,她一句话让两大高手黑脸,自家兄弟失身,同时让自家嫂子有苦难言,又不由得深深佩服起来。
薛云轶满意的点头,坐回椅子上饮起了茶水,半晌才道:“其实不用赤身裸体,一会我去配药,你们谁去准备热水?”
唰唰几道目光同时如剑射来,陈景埕感觉自己虽然已经离薛云轶够远了,还是受到波及,然而罪魁祸首依然云淡风轻悠游自在,她现在打心里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