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话……”程北路竭尽全力委婉地说,“她说的话只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测,不是真的……你懂了吗?”
“不懂。”顾言行摇头。
程北路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头疼。
其实,程北路想要说的话很简单,简单得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我不喜欢你。
然而程北路说不出口。
“唉!算了!”程北路心想,反正也解释不清楚,索性破罐破摔地扭头就走。
“程北路!”顾言行喊她。
程北路没理他,走到机场门口,三步两步地登上了机场的大巴车。
顾言行看着她离开后,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很困惑——她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这种态度?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是这样表达喜欢的吗?
女人心海底针,顾言行又一次想起了这句话。
☆、第17章我们和好吧
开学第一天,程北路没有见到顾言行,他的物化课被安排在了周二和周五。
大三下学期,课不算太多。下午四点钟,程北路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窝到床上,拉起床帘,把自己隔离起来。
两个舍友结伴回来,看到程北路床上拉紧的帘子,指指点点地小声说:“你看她,又死到床上去了……”
程北路听到了她们的话,翻了个白眼,没太在意,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常冉有些看不下去,替程北路辩解说:“北路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那两个室友“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晚上七点多,两天没吃东西的程北路突然感觉饿了,而且觉得自己胃口大得能吃掉一头牛。
交替性暴食厌食症,看来现在是暴食期了。
也许是饿了太久,程北路的胃抽痛不止,全身无力,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爬下床,准备去给自己找一头牛吃。
这时,手机响了。
程北路瞟了手机,是班长郭阳打来的。
她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郭阳给她打电话准没好事。
“喂?”程北路的声音仿佛要死掉了似的。
“程北路,”郭阳风风火火地说,“导员叫你马上去一趟他办公室。”
“导员?顾言……”程北路觉得直呼其名似乎有些不妥,“……顾老师吗?”
“不是,是赵老师。”郭阳说。
程北路这才想起来,他们班原本的导员赵老师已经从国外访学回来了。
“好吧,我马上去……”程北路有气无力地说。
程北路饿得头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一步一挪地往办公室走。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进。”是赵老师的声音。
程北路有点恍惚,还以为他在加拿大待了半年,应该说“e”才对。
程北路走进办公室,轻轻带上们:“老师好。”
赵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用当下流行的“油腻中年”这个词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半秃的头上油光锃亮。这次在国外待了半年,在汉堡和薯条的作用下,他好像又圆润了些,他坐在桌子后面,遮住了他的肚子,程北路暗暗脑补——现在的肚子怕是要从四个月变成六个月了吧?
赵老师看了看手表,不满地说:“我七点就叫你来,现在都八点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走路比较慢……”程北路说。
“走路慢?”赵老师绷着脸说,“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态度不端正!”
“……”程北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成天死气沉沉的?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赵老师慷慨。”
程北路在心里叫苦不已,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新的学期都开始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老师厉声问道,“旷课半个月去旅行?你还真干得出来!”
“我错了……”程北路什么都不想辩解,直接低头认错。
“认错倒是认得挺快的,你是真心认错的吗?”
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吗?程北路想。
程北路满脸堆笑,诚恳地说:“老师,我已经深刻地反省过自己的错误了。”
“你这明显是在敷衍我!怎么?嫌我啰嗦吗?”赵老师生气地说。
“……”认错也不是,不认错也不是,还想要我怎么样嘛。
这时,程北路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嘭”一声,门被推开。
程北路和赵老师向门外看过去,是顾言行。
顾言行有点喘,快步走到程北路旁边,对赵老师说:“赵老师,程北路是在我当代理导员期间出的事,应该由我来负责,当时我已经批评过她了,您就不要再难为她了。而且程北路最近身体不适,不要给她太大压力。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程北路的胳膊走出了办公室。
“这什么情况啊?”赵老师错愕地自言自语,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头上仅剩的一点头发,想:难道是自己在国外呆太久了,对国内的教育模式陌生了?
顾言行拉着程北路走到教学楼楼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北路挣开他的手,停下来。
“谢谢顾老师,帮我脱离苦海。大恩大德,永生难忘!”程北路拱手说,“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要走。
“程北路。”顾言行叫住她。
“怎么?”
“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顾言行的脸色有些暗淡,像是有心事。
“哦,好吧,”程北路说,“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又要走。
“程北路。”顾言行又叫住她。
“又怎么了?”程北路此时饿得有点眼冒金星。
顾言行犹豫了一下,然后大步走上来,抱住她。
程北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