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股越來越冲的牛劲儿,茂生干脆决定,今中午也不回家操持家务做午饭了,就在茂响家吃饭喝酒,他要狠狠地晾晒一下木琴,叫她自己糊弄吃食去,这么做,就是要叫木琴明白一个事理,离了他茂生,你木琴再能,也是沒辙儿。
岂不知,茂生带有报复性的举动,并沒有惩治了木琴,反而把京儿和金叶、怀玉爷仨治得不轻。
木琴为了躲避与茂生之间的不愉气,果真在厂子里混了一顿饭,京儿还想着做爹的思想工作,就早早地回到了家,坐等茂生自己上钩,人沒等到,却等回來了两个饥狼饿虎一般的崽子。
金叶和怀玉一回到家里,就大喊小吆喝地要吃要喝,京儿苦等爹不回來,自己又不知做啥饭好,怎样做才好,更是安顿不了两个急屎急尿的崽子,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领着俩崽子一起去了酸杏家,好歹地厮混了一顿午饭。
晚上回家的时候,京儿就有些恼,嫌爹不在家里做饭,茂生便有些后悔中午的过分举动,更是心疼金叶和怀玉为此受了屈,他便赌气把所有的责任统统推给木琴,是她不分里表不论远近,才造成了娃崽儿们的受屈,他的话还沒讲完呐,就叫京儿一顿气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京儿气道,爹,你只管好家里的事行不行,公家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哦,我和杏仔想做啥儿,关你啥事哦,懂不懂的,光想着胡插手净添乱,你还是省省心吧!我俩的事,都自己做主,用不着你來管呢?
杏仔也帮言道,是呢?我俩都是大人哩,不是吃屎的三岁娃崽儿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呢?娘都叫厂子里的大事忙昏了头,别再给她压力了行不。
茂生又叫俩崽子气得不轻,他恼道,合着你俩都站在你娘一边挤兑我呀,我这是图个啥儿吔,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呢?今后,你俩愿意咋样厮混,就咋样厮混,横竖不再沾我的一点儿边,等你俩后悔的时辰,可别在我跟前瞎叨叨啊!就是叨叨了,我也不管呢?就叫你俩崽子悔去吧!就算悔青了肠子,也不该我事呀,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教训起我來了,啥天理吔。
果然,茂生狠下心來,不再过问俩人竞选的事,说是不再过问,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只要木琴和崽子在家里讲说一些厂子里的事体,他就躲在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地偷听,有时,也忍不住想插言的,只是苦于沒人理睬而悻悻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