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独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分卷阅读44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熄了。

    “啪”的一声,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正中央的升降机括上,再也寻不到什么白衣红绸的妙龄少女。

    黑暗中唯一的光束中间,变幻出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

    手臂带动下手腕拉动着琴弦,小提琴的琴音通过现代化放大传音机器再不断地反射回声,缓缓倾泻了一整个内厅。

    只一恍,李广穆就再也移不开眼。

    他知道这是赵宁,就在半小时之前才在门厅与自己握手告别的赵宁。

    虽然那少年的眼睛周围被通常出现在西式舞会上的面具遮挡住了部分脸。

    但是,无论是身上的礼服还是轮廓身形,都让李广穆百分百肯定少年的身份。

    像什么呢?无边黑暗中唯一光束下兀自拉着琴的少年。

    是天堂遗落还是地狱逃出。

    你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此刻,在李广穆看来,不仅仅是这个宴会厅,甚至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两个人。

    台下的我,和台上拉动琴弦的你。

    红尘万丈,唯你而已。

    第43章

    李广穆等着况哥开始讲台上少年的一切,可奈何况哥到了关键时刻偏偏不八卦了。

    他不懂音乐,自然听不出赵宁拉的是那首曲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好听。

    你相信吗,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首曲子,只因为这是你演奏的。

    光束中形单影只的少年被同步放大到后面的巨型高清屏幕上,一举一动分毫毕现。

    李广穆不喜欢这样。

    要是能只让我一个人看到,那该有多好。

    时间点滴流逝,纵然再不舍再依恋,也无法拉伸延续。赵宁的表演以最后一个悠扬的和弦告终,结束在了台下众人的依依不舍中。

    他本人却不自觉,直接按照西方的绅士礼致意告别。

    左手拿着小提琴自然垂下,右手执着琴弓,先张开手臂伸直扬起动人的弧度,再缓缓收回胸前,弯腰鞠躬。

    原来,悠扬的从来不只是曲子,还有这个人。

    由晦黯到灯火通明,区别就是台上少了一位以低调的方式张扬至极的少年。

    下半场的拍卖正式开始。

    又几件拍品落锤定交,终于到了那副小卷。

    面积太小,所绘内容过于简单接地气,竟让明珠蒙尘。

    叫价者寥寥,李广穆仅按铃两次,便成功得手。

    宴会厅里雷鸣的掌声中,李广穆脑海里充斥的,还全是一个人的脸。

    你看,我拿到了。可是,你看到了吗?

    任务完成,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空耗时间了。况哥全权负责了交易前验货和支票交接的环节,但因为拍卖会还没结束,拍品暂时还是寄存在酒店,由主办方暂时保管。

    终于在最后一天拍品落槌定音之后,整个拍卖会进入了尾声环节。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了李广穆和况助理所在的卡座上,对两人说:“白老先生有请77号拍品得主前往楼上包房小聚片刻。”

    况助理显然被吓了一跳。

    白家家主召唤素不相识的晚辈,这概率堪比天方夜谭。

    同时又有些担心,恐怕今天亲自参与拍卖的人换成李严修李总,都不见得能完美应对这次会面,何况是向来游离于商业圈子的李广穆。

    “不知白老先生是否介意我这个小小的助理一起聆听教诲”况助理没有忘记自己今天在场的意义就是应对突如其来的各种变故,确保一切顺利。

    西装男人友善的笑笑回道:“先生不必过于客气,白老只是想和这位小兄弟随便聊两句,先生不防在这看完谢幕表演稍后片刻。”

    这种言谈举止间的大家风范,不是再多世俗黄白之物可以堆砌出来的。

    李广穆却对此是完全不置可否的淡然。

    在他的认知里,这只是‘一位长辈想见自己’如此简单的事情。哦,或许,再复杂一点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仅此而已。

    那就去见好了。

    心底深处还有些不可说的小心思,是不是接触更多你的世界,我就能能接近你,赵宁

    示意况哥不必担心,李广穆就跟着西装男人离开了宴会厅,乘坐特殊电梯上了一层楼,被一路带到了上边一个古朴典雅的套房内。

    李广穆穿过花亭,绕过一架木雕屏风,看到了窗边太师椅上坐着的一位耄耋老者。

    “白老。”李广穆率先打招呼,晚辈的礼貌姿态已然到位。

    老人慢慢睁开眼。

    目光里有洞达世间一切的精奕奕,不仅仅是时间沉淀下来的智慧。

    不愧是白家家主。

    这份大气磅礴、不怒自威的气度,跟别人所有自以为是的装腔作势的截然不同。

    一开口,却又无比慈祥。

    “小友为何会看中此图啊?”白老爷子站起身,往里边书案旁走了两步,李广穆跟了过去。

    看到书案上摊放着的,正式刚才自己拍到手的那副小卷。

    却又好像不太对,明明况哥在落槌之后就去看过了原图并交付了支票,那卷轴应该是打包封存好在寄存的状态,怎么会

    白老爷子似乎是看出了李广穆心里的疑惑,笑了笑。

    “老朽从刚学会拿画笔到如今这把年纪,从未重复绘制一副图,唯有此卷,是例外”

    李广穆虽然不明白这种艺术家的人文情怀,但还是很耐心的听着。

    白老爷子把书案上的卷轴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目光所及之处,温柔缱绻异常。

    “第一次绘此小卷,是在亡妻离去满整二十年的那天”

    不思量,自难忘。

    “此后,每每想起拙荆,便会忍不住提笔再绘一次”

    可是,就像离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

    画过一次,也再不可能绘出一模一样的来。

    “小友今晚拍得的卷轴,便是老朽当年初次所绘”

    白家,书画世家,家主白老爷子,一生画作无数,列入馆藏,售出天价的作品不计其数。

    而今晚,他对着一位素不相识的晚辈说。

    “这是老朽此生最痛的作品。”

    白老爷子没有说‘最满意’,没有说‘最得意’,更没有说‘最珍贵’。

    而是用了‘最痛’两个字。

    轻飘飘不过鸿毛,落地却成了泰山。

    原来,珍贵至此。

    李广穆淡然开口,却又无比真诚。

    “我可以把画留下。”

    白老爷子笑出了声,对眼前的后辈少不得又多了几分欣赏。

    “敢问小友,可知画中所绘何物?”

    李广穆认真看了看此刻书案上摊开的画卷,在内容上跟他拍到的那副确实相同。

    就是一颗大树下的河
网站无法打开请发送任意内容至邮箱 ltxsba@g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网站无法打开请发送任意内容至邮箱 ltxsba@g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最新地址:m.ltxsfb.com www.ltxsd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