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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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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茶余饭后的话题中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男生成为同班同学同学,算是一种幸运吗?

    可多少人明里暗里主动出击过,他上课时候惯常坐的那个角落里的位置,里面的情书大概都落灰了吧。还有那些异常大胆的,直接走到他面前,可如何热烈直白大声宣告,除了一句“谢谢”又能得到什么呢。

    张晓绝对不算是胆子大的,家庭条件在大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达到平均水平线。她唯一勇敢的一次,是在考试月的时候转遍了所有的教室,默默寻找那个刚刚离去的身影。

    只要能和他在一个教室自习一会,也是好的。可是她没有找到过,而今天却在一条完全再普通不过的大街上遇到了这个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便成了世间最大的惊喜来源。()

    真的不是因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哪怕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想要了解你更多,至少能陪你去吃食堂,和你在自习教室里小声地讨论题目。

    你也是我百转千回却又微不足道的小秘密。

    已经走远的赵宁当然不会获悉这柔肠百转的少女情怀,他只是在想今天的黄历上肯定有不宜出门这一项。

    夏季,越接近中午太阳光越炽烈,赵宁看到自己身侧的影子已经以为阳光投射角度而逐渐变短,心里无端生出难以抑制的焦躁。

    而同一座城市的另一边,李广穆正在面无表情地在山道上打着方向盘。

    他也非常焦躁,只是他不懂得用表情来表达情绪,他唯一熟知的表达方式是…加大油门。

    大哥非要自己回那个所谓的家去吃中饭,少不得要见几个自己压根不想收进视线的人,搞不好还要讲很多话,还不如自己窝在旧厂房里用开水冲一桶泡面来得自在。

    最大限度在性能上改装过的车身在山道上盘旋飞驰。

    ‘这伙不要命的狗崽子’——李广穆想起了那个待会自己要去的那栋建筑里,是的他已经连家都不想称了,那里面那个所谓一家之主对他,他们的评价。

    以为作为生物学上的传承者,给予了通过性`高`潮射出来的精`子附带出来的一部分基因,就自封‘给了你生命’,仿佛是整个宇宙最大的恩赐。

    这种理论在李广穆这里显然是不成立的。

    他心里没有理论,更没有上帝。二十一年来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中,他胸腔里的某个器官。空荡无垠且空无一物,现在却在里面最柔软的地方放置了一个身影。

    一个穿白衬衫小小少年的身影。单薄又脆弱,这种单薄脆弱让他在心底里最阴暗处滋生出了一只可怕的兽,和情`欲有关,简称兽欲。

    他本人却不懂这些,只知道在焦灼和不耐中刻下一道道浓墨重彩的印记,一笔一划凑成‘赵宁’两个字,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上山的途中因为油门轰过头而导致一个后轮滑出了山道,后面跟着的车辆在疯狂鸣笛,是出自好意的安全示警,李广穆在山顶把车停下。

    片刻之后,一辆颜色更为骚包的车跑车停在了几米之外,一个五颜六色的拖把头从车上跳了下来。“穆哥今天怎么了?飘了?”

    正是前两天被他喷了一脸尾气的老黑。

    李广穆看着远处被阳光驱散迷蒙的群山,没有说话,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刚刚送到嘴边的香烟拿了下来。

    那种好人家长大的听话孩子,会不会很讨厌抽烟的人呢?

    自己已经没什么本事和优点了,要还像这样有这么多坏习惯。没有加分项,还这么多减分项,那自己想要的不更成了天方夜谭。

    李广穆把刚被点燃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口尼古丁的香烟仍在脚下,粗犷地用系带军靴将那个猩红的小点用力碾灭。

    不抽了,再也不抽了。

    “没事,中午要回去吃个饭。”李广穆作为狗崽子中的佼佼者,对其余狗朋狗友的关心还不至于当做放屁。

    老黑那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狭长又尖细的脑袋上,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视觉效果堪比马戏团节目。奈何人不可貌相,打扮滑稽也丝毫不妨碍他偶尔见鬼般的靠谱。

    “回老头子那啊?哎呦,这可真是件糟心事。要么是老头子手又痒了,嘴里唾沫星子又没处飞了。唉,算了,认了吧穆哥,还得领零花钱呢,忍忍得了。”

    老黑这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每个月最少要被召唤回家一次体验一下‘爱的教育’,皮已经被练厚到了登峰造极的状态,赶紧对着李广穆就是一通将心比心。

    这可惜,这一番自我代入式的推心置腹实在起不到半毛钱的安慰效果,因为李广穆在意的压根也不是这个,完全不以为意。

    零花钱虽然都是大哥李严修在给,但大哥也不过是在李隶这颗大树下乘凉。说来说去,还是跳不出老头子的‘恩惠’,去你妈的恩惠。

    但是那又怎样的,天塌下来还有李严修在上头顶着,那点子零花钱还不至于让他按时按量回去‘父慈子孝’,可是别的呢?

    那个叫赵宁的少年该怎么办呢?

    李广穆下意识地又想掏烟了,低下头看见脚底下碎尸万段的那根,嘴上骂了句操,把兜里那一整包烟都甩给了老黑。

    老黑老老实实地接住了,然后恭恭敬敬只雪茄。“咋的,哥?想跟兄弟一样换换口味啦?来来来,g国货,没掺水的,味那叫一个正,穆哥喜欢待会到我那扯一箱去。”

    “戒了。”李广穆瞟了一眼老黑手上刚从耳朵后拔下来的那一根雪茄,确认上面没被染上头掉下来的五颜六色还觉得有点诧异。

    老黑刚才提到‘g国’的时候说的是国际通用语,阴阳怪调,连他这个门外汉都听出来了粗制滥造。

    昨天的拍卖会上,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侧低下头,对着礼服领子温柔细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李广穆突然想到,心还是不可抑制地跳乱了一拍。

    【注:人生何处不相逢——晏殊(宋)《金柅园》: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5o章

    老黑还在旁边絮叨感叹,这烟怎么说戒就戒了。旁边李广穆已经坐回车上,关门的力度太大造成的动静不小,方向盘大转,掉了一个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头,真奔山下而去。

    在对方呼啸而过尾气中,原型可能是支拖把的黑先生原地呆成了一只木鸡,嘴里那句脏话半天才找到出口。

    李广穆在想要不要回去换套正式点的衣服,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两天正儿八经换衣服的次数已经高到前所未有。

    懒得换。

    下定了决心便径自把车往市区开去,没有半分迟疑。这么雷厉风行便导致了不仅衣服穿得随意,现下开着的这辆车也过于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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