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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没有鸟语花香更没有温香暖玉。『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也没有李广穆。

    赵宁的梦境混沌一片,里面漫野的断壁残垣之中,有一个外表无比端庄典雅地女人正对着他声嘶力竭。

    “真不该生你到这个世上来。”

    “你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怪你,都怪你。”

    “我当年要是没有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就好了。”

    梦境没有逻辑,却能暴露出人最真实的想法,以及最真实的恐惧和愤恨。

    书吧里许多顾客来了又走,落地窗外行人匆匆,间隔人行道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没有风,有风也吹不动少年枕着的书页。那上面赫然写着——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忧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注:该诗出自仓央嘉措。(也是赵宁一生命运的注脚

    第53章

    赵宁在某一瞬间惊醒,睁开眼那一刻,通过眼球传递给大脑的视觉信息,是书吧里的服务生拿着一张毛绒绒的小毯子想给他盖。

    还没碰到,赵宁就已经惊醒了。这就是人类无比的防御机制,如同大事发生之前心跳莫名加速,一种难以解释的预言效应。

    “谢谢,不用了。”赵宁看了看落地窗外,太阳已经不是那么炽烈,四下搜寻终于在园艺架上面的墙上看到了几近和植物融成一体的特色钟表盘。

    四点四十五,他睡了三个多小时。

    桌子上的饮品一口都没有动,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却已经空了,服务生拿着毯子走了,主动帮他续了一杯温水。

    应该是在药物作用下发了些汗,所以刚睡醒的时候全身笼罩着汗液蒸发所带来的冷感。

    赵宁把那杯温水灌了下去,头脑还不是特别清晰,在座位上怔了一会,幸好没有把人家的书页弄脏。匆忙把书合上,准备待会走之前放回书架原位置上。

    那句诗还没来得及被他看到就被匆匆关进了时间长河里,残忍到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丝半点的提示。

    赵宁已经想不起方才混沌的梦境,只觉得像是掉了个无数个维度混乱的空间中被拉扯撕碎组,再重新排列组合。昏昏沉沉下,他已经思维发散开始回忆排列组合的数学公式,或许只是单纯地用来验证自己没有被这场来势汹汹的高热给烧坏脑子。

    站起身的时候,四肢还有点酸痛感。

    李广穆还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晃,完全不知疲倦。他嗓子疼?会很难受吗?一个人往外面跑,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他不知道这些念头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可这些想法但凡只要稍稍探了个头就成了星星之火,瞬间燎起了整个胸腔,可怕又无奈。

    下一秒就会出现迹的希望,苦苦地支撑着这一秒的上下求索。然后一秒接一秒的循环往复,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生生地给他捱了过去。

    赵宁半强迫症似的让自己在五点整走出店门,出门的时候,店员把帮他打包好,一直收在冰柜里冷藏保鲜的奖品甜点递到他手上。

    那个颜色艳丽爱心型的‘即刻相遇’。

    赵宁提着精巧但花哨的盒子在人行道上背阴的地方缓缓走着,他在想该怎么处理手上的东西,重点不是甜点,是药。

    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一次见效,虽然他嗓子的焦灼感已经好了不少,但药肯定还要继续吃下去的,要怎么把它带回去却不让任何人发现呢,这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如果被发现,那今天所有的举动都白费了,搞不好还会带来更加不好的影响和后果,这不得不让他更加小心谨慎。

    转过了好几条街,离先前那家甜品店已经相距甚远。赵宁发现有一个拾荒者正沿着道路逐个翻着垃圾桶,此刻和他的距离,还隔了整整两个垃圾桶。

    赵宁把还带着冷气的‘即刻相遇’,把包装盒盖打开,用纸袋子垫在下面,放在了距离最近的那个公共垃圾桶桶盖上。

    这样,但凡能被人看见,就能一眼瞧出这是个干净的食物。能不浪费,也不辜负,多好。

    赵宁和拾荒者擦肩而过,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也祝你好运,兄弟。”

    接着,头也不回,依旧按照不徐不缓的速度一步步往前走,把所有的一切可能出现的场景尽皆抛在身后,事不关己。

    到了一个人流车辆都来往密集的车口,赵宁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没有直接报出那个市人耳熟能详的地址,而是报了一个距离相距一公里左右的另一个地标性建筑。

    怀璧其罪,低调是他自小被刻在骨子里的家训。

    也是他从不敢宣之于口的三观。

    成千上万计程车大军中的一个,要是这都被在大海里捞针的李广穆碰见,那可就真是玄幻了。

    赵宁在距离山下大门关卡一公里之外的地方下了车,踩着偃旗息鼓不敢再张牙舞爪的阳光往回走。

    他把药盒藏在卫衣的帽子里,好在不重,不会坠着难受。迈着长腿开始了步行的回程之旅,进门的时候,他知道这次没有刘的插科打诨做掩护,是绝对混不过去的,也不想给他人的工作添加无谓的麻烦,便主动地露脸让对方登记了。

    那关卡里的工作人员对刘和他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仿佛早上的有说有笑,气氛松弛只是黄粱一梦或海市蜃楼。严谨又尊敬,没有半丝人情味。

    赵宁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往上走。

    迈进门槛之后,从前庭绕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碰到任何人,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赶忙把药藏进明天要背到学校去的书包里,灌了一大杯水,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赵宁这边发生的一切包括地里位置的变换都和李广穆没有任何关系,造不成任何影响。他依旧在街头上胡乱游荡,直到最后一丝落日余烬被黑暗所吞噬,华灯初上,城区的道路已经在不自觉间拥堵了起来。

    他才不得不像一头终于认输的困兽,回笼舔舐伤口的同时等待下一次的生死搏斗。

    回到山下废厂区,刘早就走了,老黑把遥控钥匙扔了过来,李广穆独自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摊在大木头箱组合成的桌子上,麻木地掰开了一双筷子。

    赵宁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前宅的饭厅里。

    无论多忙有多重要的事情,晚餐的饭点一到,都得准时出现在饭厅里自己的位置上。

    主位上自然是赵家老爷子赵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是赵宁的母亲赵翳,而与之正对面的左手边,是赵宁。这个位置分布在很多年前赵老夫人过世之后变动过一次之后,便十年如一日的按部就班了。

    赵老爷子是赵宁母亲的亲生父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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