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得这么好,可真会利用资源人才。
华灯初上,他端了两杯咖啡,我们一起留在他的办公室里工作。
直到翻译至最后一页我才想到,之前说好的不为他家卖命呢?
真是打自己的脸。
他摘了眼镜,修长的手指按着额头,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飞快的敲击着键盘,终于搞定了这个文件。
我邮箱里存了他邮箱地址,将电子版文档发了过去。
合上电脑,我缓缓起身,将包背好。
“你要去哪儿?”
他猛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回过身,才从小睡中惊醒的他目光却灼灼有。
“回去睡觉,已经做好了,在你邮箱里。”
“这么晚了不安全,睡办公室。”
我很少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但是此刻确实很惊慌,他疲惫的从转椅上爬起身,打开后面的小衣柜从里面取出了两条薄被。
“放心,我现在很累,只想休息,就是你此刻跳脱衣舞给我看我都没兴致。”
他的办公室正好有两个长沙发,他径直躺到了一处,把靠背垫当成了枕头。
我放下了包,躺到了对面。
室内只剩一盏幽暗的台灯在眨着眼睛。我问他:“如果我没来,这文件你预备怎么办?交给员工加班做?”
“他们最近也很疲劳。我准备自己做。”
他突然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问他:“怎么?”
“找烟。”
我从身侧包里翻出烟盒打火机递给了他。
我侧着身子,他蹲过来在我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有力的握住了烟盒以及我的手,俯下身子他轻轻在我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拒绝。
许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灯光太过暧昧,我的心在剧烈狂跳。
他舔了舔嘴唇:“很柔软。”
再次俯身,这一吻深沉且浓烈。有了前车之鉴,我可以反应过来,也可以推开他。
可我没有这么做。
他的口腔中带着咖啡与尼古丁混合的气息,直冲我的头顶使我晕眩。
他的舌头恶意的挑弄着我的。这一次又是戏弄吗?
可随后他热情的掠夺着我口中的一切,我悄悄半睁了眼睛,他紧闭着双眼,情虔诚且专注。
这副表情猛烈的撞击着我。
良久他放开我,我道:“养精蓄锐需用在明日的工作上,而不是接吻上。”
他哼笑着:“还好,你没有尖叫着拿皮包砸我的头。”
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了一支,帮我点燃,他才垂头点了自己手里的那支。
我叫他躺回去,他道:“我想看清你。”
猛吸了口烟,我说:“拿烟灰缸来。”
“弹地上,明早会有保洁来打扫。”
“到时推门而入,董事长办公室多出一个女人,又为公司的闲暇空余增添了八卦乐趣。”
“我不介意他们以最深入的关系揣测我们。”
这个男人,总是在无时无刻的勾引着我。
“我要掐烟,这次非要烟灰缸不可了。”
他终于不再凝视我,站起身从桌上取了烟灰缸给我。
他倚靠在我身侧的沙发扶手上问我:“为什么来b市?”
“都说了旅游。”
“换一个回答。”
“为了你。”顿了顿我又道“你想听这个答案?好了我讲了,付我钱。”
他笑着摇了摇头:“睡觉吧。”
☆、31同住晚归
怕被他公司的职员看到说闲话,我早早的就醒了。从沙发上爬起来,他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下,可爱而性感。
这时的他是纯洁透明的,像一个天使。
记得昨日来时,对面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我下了楼,出去买了趟早餐。
回来时我在想,这个样子真像普通情侣的日常生活。可我也明白,这一切将会在我离开b市后回归原位。
重新回到办公室时,他已经醒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见我进来,他像个孩子般的笑了:“我以为你走了。”
从袋子里拿出早餐,我们一起吃了。
我抓起包说:“这次真的要走了。”
“路上小心,记得搬家。”
“我在b市不会待太久,其实没必要……”
他转移着话题:“早餐很合胃口。”
我很无奈。
“尔辛,再留几天。”
“几天?”
他抬头看了看日历:“七天。”
“不可能,我要回去找工作。”
“你用我家里电脑先找着。”
“七天太久,七天是一周,四舍五入一个月。”
“那么,五天。”
我据理力争:“三天。”
“四天。我帮你订机票。”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他突然凑上来吻我:“别再说了,不然就别走了。”
我不懂即使留下来又如何?他工作这么忙,我又不会在公司陪他。
但我一向是个容易妥协的人。
感情最开始的时候是最美好的时候。两个人心无旁骛的爱着,感天动地,至死不渝。一旦时间久了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有时恨不得掐死对方。
只有这几天,就这几天。我想任凭感情在心内疯长,等我离开b市我再斩草除根。这不是自我麻木与逃避,讲真的,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因为我一向受不了异地恋,只要拉开了距离,这段感情一定会夭折。他也不会再抱着幻想念念不忘。
真是完美结局。
阮淳之的家里真的有一位阿姨在打扫房间,我按了密码锁进来,她并不惊讶。也许他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阿姨已经习惯了。
阿姨很热心的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只要家常菜都可以。
我问她:“他几天没回来了?”
“不知道,我晚上不住这里,打扫完就走。极少时先生会要求我留饭给他。”
这间房内的客厅里有一张他与阮坚强的合照。
阮坚强很明显的老了。岁月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人,曾经伟岸潇洒的他如今只能弯着腰坐在沙发上,皱纹爬满了他风霜的脸。我轻轻抚过那张脸,那是我少女时代的英雄梦想。
阿姨说:“先生的父亲曾经是美国小有名气的演员,他的片子在咱们国内还播过呢。后来改行做了贸易金融,没想到很有天赋,立刻将产业开到国内。”
我轻扣下那张照片,上了楼:“请问我房间在哪?”
“跟我来。”
阮坚强不是一个坚贞不渝的男人,他的儿子也不会是。
我在他家里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我正在洗澡,外面刮起了大风,阿姨早就已经回去,屋内只有我一个人。风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