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面正在燃烧着东西。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那个少年看那个铁桶看的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走到了他的身边。
邢友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铁桶里面燃烧的是一大片白布,白布的最上面是一只只燃烧了一个角的恐怖面具,白布的下面好像还有一缕缕的发丝露出来。
这些行头真像是装弄鬼的东西。
装弄鬼?
听说最近丁叔叔家一直不得安宁,阿姨就是因为被鬼吓得精衰弱才会出车祸,虽然消息被隐瞒下来,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风声流露出来。
难道他!
邢友倩看向那个少年,眉目英挺,眼睛幽深而秘,他紧紧抿着唇,真像是一个画里走出的少年。
他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树下,盯着桶里燃烧的物体,待她走近,他才慢慢转过头看她,眼疏离,表情淡漠,被人发现秘密,他好像没有丝毫的惊慌。
后来想想,她就是那样对那个清冷如月光的少年一见钟情的吧。他的眸底深藏着大海与星光,让她深陷让她沉沦,他对别人温暖相待,可是她知道,那是他的伪装,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清冷的,是淡漠的,别人谁都不知道,她为自己知道是知道他唯一真面目的人而感到窃喜。
少年待桶里的物体燃烧殆尽,才抬步离开原地。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背影,她心底泛起涟漪,一圈一圈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芜忧面对那么可怕的他居然还能回头来找他,不能是这样的,如果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那么到时候,自己将从他的心里彻底被清除。
她开始借助丁叔叔的力量去阻止他,可是,完全没有用,他完全不在乎。
可是,那是秦珩啊,她等了那么多年的秦珩,她一直相信他会回头,她怎么能容许别人把他抢去!
后来,在无意中看到秦珩在和江如风和江如雨两兄弟打架的时候,听到了江如风的一句话:“你就不怕你当年装弄鬼的事被我们揭发吗?”
秦珩走后,她鬼使差地找到他们打听了当年的事情。
不能怪她心狠,秦珩她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拱手让给一个只认识他几个月的芜忧呢!
果然,他们分手了,秦珩虽然被关起来,可是她会找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即使坐牢,也就几年,她依旧会等他。
可是,秦珩没有坐牢,芜忧也没有离开,自己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她愤怒,她嫉妒,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番外之n年后
“老公,今天你去送乐乐上幼儿园吧,阿星那里我快来不及。”
芜忧穿着一身粉色的职业套装,干练而又时尚,手腕上挎着一个黑色的手包,她一边从二楼卧室匆匆走下来一边捏着一只耳朵带着耳钉。
她瞥了一眼餐桌旁正黑着脸吃早餐的秦珩,又看了看他对面坐着的儿子,则是在优哉游哉地吃着盘子里的煎蛋,吃的满面油光,也不知道擦一下。
芜忧走过去,刚刚带好另一只耳朵上的耳钉,她伸出空闲的手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秦乐乐小朋友:“来,自己擦擦嘴。”
秦乐乐接过纸巾,在嘴上胡乱抹了一通,嘴里嚼着鸡蛋,唏哩呼噜地说:“谢谢妈妈。”
芜忧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不发一语的秦珩,弯下腰去,在秦乐乐耳边嚼着耳朵:“你爸又怎么了?”
秦乐乐用嘴撕下一大块煎蛋,满足地在嘴里嚼着,瞟了一眼对面的老爸,轻轻哼了一声:“哼,他嫌我昨晚拉你跟我睡觉,小气鬼。”
秦珩放下手里那块撕了半天也没吃几口的烤面包,用手隔空点着秦乐乐的头:“秦乐乐,你嘴里的煎蛋是我做的,说话小心点啊!”
“嘁。”秦乐乐撅着小嘴白了自己老爸一眼,吞下盘子里最后一小块煎蛋后,对芜忧说:“妈,我爸这是欲求不满,把气撒我身上。”
芜忧和秦珩对视一眼,都愣住了,秦珩拿起盘子里的叉子轻轻敲在了秦乐乐的头上:“秦乐乐,谁教给你‘欲求不满’这个词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秦乐乐把头一缩,冲秦珩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开始往二楼跑,还边跑边说:“不知道,王文义就经常这么形容他爸妈,反正你们大人的事都一样。”说完一溜烟闪进了自己的卧室。
芜忧回过来,才意识到这熊孩子刚才没擦嘴就上楼了,在下面大声喊道:“秦乐乐,别忘了在你卫生间洗洗你嘴上的油。”
“知道啦。”楼上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回答。
转过脸来,芜忧隔着宽宽的餐桌,冲秦珩勾了勾手指,秦珩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弯过腰去,芜忧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