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振作啊?”
她都走了。
该怎么振作啊?
二虎咬咬牙,“又不是一直不回来了!”
“是吗?”
韩半夏想如果大池发了疯似的找蒋雪姻,她或许还有力气冲过去给大池一拳让他清醒。
反倒是大池现在无比清醒,就连问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韩半夏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走过去,坐在大池旁边,拿起地上的一罐啤酒打开来。
“我陪你喝。”
“韩瓣儿你疯了?!”
韩半夏笑了笑,“二虎,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啊,咱们在操场上,望着天儿,喝了好多。”
二虎笑笑,也坐下来,“只不过那时候喝的是可乐,而且那次不是毕业……”
二虎瞄了一眼韩半夏,韩半夏没有什么反应。
那次不是毕业,而是韩半夏被开除。
现在的高中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就包括之前的那个帖子也没有扒出来韩半夏被开除的原因。
但是二虎他们几个知道。
韩半夏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很要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听到二虎无意中提起,大池也是一愣。
这是雷区。
但是韩半夏却笑了笑,“是,就是那次。”
韩半夏被开除是因为韩冬。
小的时候韩冬并不是这样的,爸爸去世之后,韩冬便开始不爱说话,韩半夏经常能看到有人欺负韩冬。
侠女韩半夏自然看不过去,况且那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韩半夏就经常帮韩冬出气。
每次有人欺负韩冬,一提韩半夏的大名,就没有人敢动手了。
也许真就是血浓于水,谁能知道韩冬开始叛逆之后两兄妹倒是反过来了。
但是韩半夏也总是防不住那些人,那时韩冬学习不好,甚至有的无良的老师都开始对韩冬冷嘲热讽。
说他是没种的孩子。
说他笨,可能先天智商缺陷。
还把他当成反例,当成笑话说给全班同学听。
经常是老师在里面讲课,韩冬一个人在走廊罚站,或者直接到操场上跑步。
有一次,那个老师也是这样,她不仅拿韩冬的父亲开玩笑,甚至还搬出了韩冬的母亲。
韩冬再也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
老师笑起来,“小秃驴也会恼怒呢?”
韩冬愤怒到眼睛都红了,可还不等他出手,老师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凳子。
“草你个妈的,谁让你这么说我哥的。”
是韩半夏。
她恰好过来找韩冬,亲眼经历了这一幕,就跟这位老师动手了。
二虎原本就是她同学,知道韩半夏的处分之后,跟她一起整夜坐在操长上,看星星,喝可乐。
时间很快,三年转眼就过去了。
现在他们已经高三了。
“不过你还真就不用担心雪儿,”二虎伸手揽了大池的肩膀,“就凭她那样的,在国外未必不会混的比国内好。”
大池笑了笑,把地上的啤酒递了二虎一瓶。
二虎仰头闷了一口。
韩半夏笑起来,“不过二虎就不一定了,虎式英语不是盖的。”
提到这茬,就连大池都笑了起来。
放学了,不少学生往寝室走,逆着光,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韩半夏,我找你很久。”
许嘉树很少直接喊韩半夏的大名,一般都是在他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
他一这么喊,韩半夏就心虚。
“哎哎哎,你来的正好,过来,”韩半夏拉着许嘉树一起坐下。
“你忌口不能喝酒,”韩半夏开了一听可乐,“喝可乐吧。”
许嘉树半天都没接,踟蹰着,“对身体不好。”
韩半夏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极讨好的样子,“就这一次。”
许嘉树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许了。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很晚,迎着风说着以前的种种趣事,许嘉树本就话不多,但也一直陪着他们,偶尔听到韩半夏的糗事还会插一两句嘴。
最后他们也没回寝室,直接在那个小门那里睡了,他们约好了,等到高考之后,他们还要这么聚一次。
那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数着其实还挺多的,但是没人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转眼已经三模。
韩半夏一模二模成绩一直都在进步,但是距离许嘉树还是太远太远了,韩半夏一度想要放弃。
但是有许嘉树在,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二虎他们就不一样了。
三模之后的一天,二虎突然很严肃的过来找韩半夏。
“我跟你说点事儿。”
韩半夏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爸看了我的三模成绩。”二虎这个外号是韩半夏给起的,她总说二虎的性格特别符合这个字。
她其实说的没错。
二虎是他们几个当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一个。
当时韩半夏告诉他们她想卖烟学芭蕾的事儿,是二虎直接一口承诺他们帮她卖,最后的钱全都给韩半夏学舞蹈用的。
年少时期的相处难免摩擦和争执,每次他们发生口角,几乎都是二虎从中调停,从来不会跟他们争吵。
在韩半夏的记忆里,二虎就没和他们红过脸。
一次都没有。
他很少有这么失落的表情。
所以韩半夏一下就认真了起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我可能……要先你们一步走了。”二虎说,“我爸说我三模成绩太差了,高考即使考了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也就上个大专之类的。还不如我跟他一起去打工,也能有个照应。”
二虎的家境韩半夏是知道的,他妈妈身体不太好,爸爸一直在工地干活儿,之前就提过他爸想出去打工赚钱。
但是韩半夏怎么没有想到会带上二虎。
这段时间韩半夏一直很不喜欢。
没有蒋雪姻陪她说悄悄话,和许嘉树那些相处的小细节再也没人能给她出谋划策。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不敢想象。
但是这是韩半夏主宰不了的,更是她改变不了的。
二虎是周末过来搬的东西,没告诉韩半夏他们,等周一他们上学韩半夏才看到二虎的座位空了。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呆了三年的教室,一起玩了接近六年的朋友,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韩半夏想起来,二虎走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他是他们当中最大的一个,以前还一起开玩笑说他是他们当中第一个成年的,当时候去超市光明正大的给他们买烟抽。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是如何面对生活给他的这份成人礼。
他们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