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无非一场啼笑皆非的欢爱,无非一次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疯狂。
而已。
一路沉默的走到电梯口,韩半夏刚要说自己坐员工电梯,许嘉树就兀自转了个弯,去到总裁电梯的方向。
回头看了看韩半夏,突然俯身,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在韩半夏耳边说,“昨晚没有措施,你自己注意一下。”
韩半夏的心狠狠一沉。
扯了扯面皮上的微笑,“好。”
她没有再去看许嘉树的表情,电梯到了,韩半夏低头垂首,被后面跑进来的人推进电梯里。
就这样吧。
别再抱有幻想了。
韩半夏,清醒过来了吗?
吹着口哨走进办公室,s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
许嘉树愉快的和s打招呼。
s看着许嘉树的样子似乎愣了一秒,随即依然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恭敬地给许嘉树鞠了个躬,声音沉静如水,“许总,今天的工作日程如下。”
s平静的念完文件夹的内容,最后稍有迟疑,“晚上六点,约了陈医生复查。”
许嘉树不禁皱了皱眉。
“您已经拖了一个月没有去了,陈医生特意叮嘱我,务必要把您带过去,之后晚上的飞机直接飞回s城,许董之前说过要和您一起过端午节。”
“啊对对对,”许嘉树说,“之前就和老爸约好了的。”
s点点头,“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许嘉树点了支烟,朝他摆摆手。
s退到门边,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晚上六点,我准时过来接您。”
许嘉树点点头,“好。”
“哎!”
s重新打开门,“许总。”
“打电话给韩崇,昨天晚上故意把我灌醉的那个女的,我之后都不想见到她。”
s:“请问具体是哪一个呢?”
许嘉树忽然抬起头,烟雾缭绕之中目光深深,“自称是夏夏的那个。”
s明白了:“好的。”
夏夏,这个名字s曾经听过无数次。
在许嘉树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嘴里喊的,一直都是“夏夏”。
s猜测那大概是许嘉树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吧。
之后许嘉树醒了过来,开始频繁的找女人,每次s接那些女人出来的时候,全都是遍体鳞伤,满是淤痕。
但是s清楚,许嘉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只是在手中玩弄,冷静的看着她们生,看着她们死,有的时候,许嘉树的衣服都是完整的,丝毫没有凌乱的。
他用这种冷漠到极致的手段发泄自己,看上去身处千娇百媚的花丛之中,实则早已经堕入寒冰地狱,孤独之极。
他惩罚着那些女人,也惩罚着自己。
有一次许嘉树喝醉了,他和s说,“其实你不知道,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死,都在想怎么死。”
这句话他是睁着眼睛说的,嘴角甚至还带着寥寥无几的笑容。
“我恨她们,我恨那些抛弃伴侣的人,”许嘉树咬牙切齿的说,“我恨这个世界,一整个世界,全都是肮脏的,我更恨我自己。”
最后一秒,许嘉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突然松了力气,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放松了下来,他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却又无比坚定,无比绝望的说:
“可是我爱她。”
s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许嘉树向来允许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喊出“夏夏”的名字,却不准别人喊,更别提自称。
强大到变/态的占有欲让许嘉树一度堕落沉沦。
s叹了口气,发誓今晚一定要拖着许嘉树去复查。
周末,韩半夏约了齐小蕾一家,齐小蕾是公司财务部的,和韩半夏的部门只有合作没有竞争,从进了公司开始,俩人一直是好朋友。
齐小蕾的年纪只比韩半夏大几岁,结婚早,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齐小蕾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具体什么生意韩半夏也不太清楚,她只见过她老公几次,只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每次都是西装革履的。
他们二人是相亲认识的,据齐小蕾的描述俩人是“一见如故”,之后就干柴烈火,两家人都同意,认识大约半年就结婚了。
那时候齐小蕾的老公事业刚刚起步,正是难的时候,但是齐小蕾始终不离不弃,跟她老公一起度过难关,现在公司差不多形成了模式,儿子聪明又伶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半夏!”齐小蕾隔着一条马路坐在车里和韩半夏招手,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外。
韩半夏看到齐小蕾,摆手之后过了马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车后座,自己坐上车。
“咱们先去接红云,然后回家。”齐小蕾系好安全带,笑嘻嘻的说,“我买了火锅。”
红云是齐小蕾儿子,这个名字是齐小蕾取的,据说是齐小蕾生他的时候,看到医院外面漫天红云,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名字。
现在红云还小,也不知道长大了懂事了,会不会怪他这个不靠谱的妈取了这么个名儿。
不过韩半夏还是有点感动。
前段时间给齐小蕾打电话曾经抱怨过自己想吃火锅但总是没有时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细腻的紧的姑娘一直记挂着呢。
初初认识齐小蕾,便总觉得她的性格和蒋雪姻很像。
自打蒋雪姻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这些人联系过,后来似乎他们全家都移民去了国外,韩半夏想,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蒋雪姻了。
不过最最难过的应该不是韩半夏,应该是大池吧。
曾经把她的名字印在校服上招摇过市的大男孩,忍了三年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说出来的感情,也许隐忍得那么深的,才是真正的深情吧。
“想什么呢?”齐小蕾清脆的声音打断韩半夏的思路,齐小蕾坏笑着问,“想任朗呢啊?”
“哈?”
“快说一说,和那小子处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啊?”韩半夏反问,“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啊。”
齐小蕾哈哈的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快点从实招来啊我跟你说,”齐小蕾说,“照片看着倒是挺老实的,成熟稳重的感觉,是做什么的啊?”
“铁路的?还是老师?”
齐小蕾扁扁嘴回头看了韩半夏一眼,一开始以为她是随便说说,这么一看韩半夏是真的不记得他的职业。
“总之是体制内的,挺稳定的一个工作。”
“半夏,你不太喜欢这个人吧?”
韩半夏回过头,“你是指哪方面呢?”
“结婚方面呗,感情方面。”
“他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