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虽有四十多个护卫,却完全不是渔船上那些人的对手,瞬间被屠杀殆尽。
鲜血流进河中,不过眨眼便化成清水。像极了转瞬即逝的红莲。
船身猛烈摇晃,众人皆是不顾什么得体形象,都是趴在地上。大船的船身在绪。
船身猛摇过一阵后,船身稍微平静了些。众人打量深思集的两岸,尽是崇山峻岭断崖峭壁,向上看去,像是身处深渊。
慢慢地船身顺水而下,众人都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护卫提着两个中年布衣男子上来甲板,一个像是个死人,一个则战战兢兢,护卫下跪禀报:“二殿下,这个私自转舵的船家已经服毒自尽了。另一个是现在掌舵的人。”
二皇子满脸戾气,他压下狠厉对那个浑身发抖的中年男子问道:“本殿问你,如今船该怎么行驶?”
“秉秉二殿下,这深思集河道紧窄,河底全是凹凸的石块。这么大的船只能一直顺水而下。”中年男子头也不敢抬,抖着说道。
“下到何处?”高临安看着结巴的中年船家,急切问道。
“小人不知。一般是半个多时辰就可靠岸,在徒步翻山走回。可是如今刚刚涨过水,两个时辰都停不了岸。”
听到此话,船上的人再次恐慌起来。这般水流湍急行驶两个时辰,不知道会离京都多远。
高仪殊只是冷哼,“与其哭喊,不如想想办法。我们只有靠岸后往回走,先派武功极好的护卫轻功飞到河岸上,穿过这一两座山回京报信求救。”
纪如寻扶着纪铮晨坐回原处,这的确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可她放眼观之,没有任何人说话。本就游玩,没有带多少人。刚刚那群渔船上的人武功就如此之高了,折了船上三十多个护卫。若是现在将自己身边仅存的得力护卫派走,接下来遇到危险又该如何。
“我有个贴身护卫,轻功极好,我派他去。”纪如寻看着对面的男子,周嫣儿的哥哥周铭。他向他小厮摆摆手。那人便飞身下船,纪如寻抬眼望去,那人竟是向空中扔出石块,轻功点石块而行。这般的轻功着实很厉害。
看见有人派了人下船,众人都松了口气。开始作揖对周铭夸赞起来,一时间又有了些笑意。
船就这么顺着水流一直向下。众人都有独自歇息的小房间,纪如寻坐在木椅上,三哥在隔壁。感受到船的流速缓缓变慢,闭目养的纪如寻,睁开了眼睛。
透过小窗可以看得见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稀薄的红云微微卷和,两岸的山林茂密幽深。纪如寻明白,危机完全没有解除。渔船上杀手的笑意她还记得,想必船停下时,就是屠杀的开始。
她只想找把好用的剑或者刀,悄悄出了房门。过道算得上明亮,虽是点满了灯,却无一人看守。二皇子早就把仅剩的十几个护卫调去他自己身边,她又走了几步,看着隔自己不远的房间,房门紧闭。
纪如寻皱眉,高仪淮身边一个护卫没有。在这扇木门前停下脚步,纪如寻思索了会还是决定离开。
刚走没两步,便听到身后木门“咯吱”推开的声音。
“寻儿。”男子的声音温和清朗。
纪如寻回过头,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高仪淮,见她回过身来,高仪淮露出柔和的笑意。“寻儿可是找我有事?”
“我我饿了。”纪如寻小脸红透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我陪你去下面船舱的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高仪淮带上了门。
“可是可是现在很危险。我三哥说不能乱跑。”纪如寻急切道,暗骂自己站在别人房门前那么久干嘛,若是高仪淮一道来她如何捡刀。
高仪淮走过两步,手掌放在她肩膀上,笑着说:“那么,我必须要陪你去了。”
所有房间自然是以越靠近二皇子房间越好,毕竟他的护卫最多。四皇子向来不受宠,自然住的较偏。而最近二姐已经开始与沈佩夏谈婚论嫁,纪家的人在二皇子这边自然讨不到好。
高仪淮走到纪如寻前面,他穿行过去的时候身体相贴,纪如寻真的红了脸。之前的失望和惆怅尽数随河流消逝。
“走吧。”
慢慢往下面的船舱走去,纪如寻和高仪淮的脚步都轻了起来。最底层的船舱内,幽深安静得过于诡异,有几盏烛火都熄灭了。
纪如寻皱起眉,她对血腥味很敏感。她扯了扯高仪淮的衣袖,“四殿下,这里感觉好阴森,我不想吃东西了,我们回去吧。”
高仪淮也是眉头紧锁。他不由自主地牵起纪如寻的手,回头看着昏暗烛火下少女惨白的脸,高仪淮心头一紧。温柔安抚道:“是不是太黑了有些怕,我去帮你找厨房,你就站在这里。”
说完,他放开纪如寻的手,转身向前走去。
感觉到一道诡异的气息,好似就埋伏在附近。看着走出几步的高仪淮,纪如寻紧握双拳。
她第一次流下冷汗,暗里运功她已经决定待会去救他。
“啊!”
上层传来女子的惊呼,还有人跑动的声音。高仪淮也立马回头跑来,对着纪如寻说,“我们先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再次握住纪如寻的手,高仪淮担忧道:“怎么手心出汗了。”
“没事,你先上去看吧,我自己去找吃的。”纪如寻挤出笑容说道。
“好。我上去看看就来找你。”高仪淮也快步跑上阶梯,他知道若是有杀手也是先杀权贵子弟,没必要对底舱的奴仆下手。
看着高仪淮离去。纪如寻转头看向底舱左侧的几个房间,眼里带了丝嗜血。快步跑向那个房间,一掌推开门。看见房中的竟躺了十几具被割开喉咙的尸体,全是底舱奴仆的装束。
但距离这股气息极近,在隔壁!
纪如寻刚跑出房门,一把圆月大快刀便从一旁砍来。快速转换身形扭断来人的手腕,夺过快刀反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