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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身边都有貌美的女子贴身伺候着,一个男子早就是把自己的手探入了一个妓子裙下。他们笑着看着被魏谦拖进这间屋子的纪如寻。眼中全是笑意,除了那个少年天子。
魏谦嬉笑着给那少年天子行了礼,毫无敬意。
一个公子哥更是笑道:“大哥的眼光果真是好,寻常妇人装扮的女子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到纪如寻身旁,“这个妇人,倒真是诱人,特别是这一双眼睛,看得弟弟我也心痒痒。”
说罢,他弯身捡起一个妓子双胸间的山水折扇。想抬起纪如寻的下巴,纪如寻没等他拿扇来抬。便冷冷地盯着他,仿若是看一具尸体。
那公子被看得面色一顿,竟愣了几分。魏谦见此,笑得很是得意,“这妇人少有的英气,还是有些呛人的。二弟你是降不住这般女子的,还是得让为兄来。”
魏谦笑着,将一双手缠上纪如寻的腰肢。还未等他的手缠上,纪如寻一手扯住他的手臂,电光火石间,只听“喀嚓”一声,魏谦的手应声断掉。
几个公子哥都大惊,几个妓子更是惊声尖叫,叫得纪如寻耳朵疼。
纪如寻将魏谦踹离身旁,她看着其余的几个公子哥,有些像是被吓傻了,或许自他们出生之日,就只见过金碧辉煌糜烂盛世,未见过血腥。纪如寻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个踹了几脚。
到那个少年天子前时,纪如寻没有踹他,只是眼凌厉说道:“圣上眼皮子下,有人强抢民女,皇上非但不阻止,反而助恶同流合污。”
剩下的话,纪如寻没有再说。她看见这个少年,双拳紧握,眼中全是恨光,狠狠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是,不知是哪个倒在地上的公子哥喊了声,“护驾!护驾!有刺客要伤害皇上!”
瞬即,纪如寻听见楼下有护卫“噔噔噔”上楼的声音。她上前,接着在那公子哥的胸口,再踹了一脚。她毫不惊慌地从楼阁之上,轻功而去。片刻之后,少年天子孟慎眼中,再无那个白衣妇人的身影。
一个威猛英俊的男子领着一队护卫上了楼阁,可惜除了倒了一地的公子哥,和坐在正中不知想什么的少年天子。再无旁人。
叶岚沁跪在地上,“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孟慎没有责怪他,虚扶他起身,便要回宫。回宫路上,叶岚沁多次想说话却还是未能开口,孟慎坐在马车上,他撩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看着欲言却不发的叶岚沁,问道:“爱卿是不是想问朕,为何去了那种地方?”
叶岚沁坐在马上,就挨着孟慎的马车。他思索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孟慎低垂着眼,“他们说,若是朕陪他们去玩,他们就带着朕去见见姐姐。”他十姐,跟被九皇叔护着的六姐孟沅不同,十姐她毁了一张脸,才得以安全,如今被送去一处寺庙里,已经很久未曾相见了。
叶岚沁也不知说什么,九王爷和大商李家的谋划他是知道的。他只求大业成时,能让孟慎这个小皇帝平安一生。孟慎虽是年纪轻,但极能忍耐也懂大局,是个好少年。
他顿了顿,“魏家那群人,不会逍遥太久的。”
孟慎脸上有了笑意,“朕有一日也梦见了,梦见魏家倾覆,大夏盛世。”他突然想到了今日的那个妇人,样貌瑰丽娇美,却气势凌厉,被她骂也好,总比见她手无缚鸡之力被魏家那几个混账折磨好。
大夏贤王府内,九王爷一身王爷常服,显得极为稳重。他不过也才三十出头,十几年前的那场事时,他才十几岁的少年在外游历,所以才未受波及。他养精蓄锐,忍了十余年就是为了铲除魏家。
李歌坐在九王爷下首的一张案桌上,九王爷打量着他,他只见过李歌几回,回回都是红衣萧然,俊美风月。孟沅迷他迷得痴狂,只不过还是没能嫁与这个男子,这日见他却是一身白衣,但依旧清俊如画,极是好看。
天色稍晚了一点,刚护送皇上回宫的叶岚沁进了王府。他看了李歌一眼,眼中还有些不满,这人都不让他与阿寻告别,就将自己装上了马车,送回大夏。
李歌毫无知觉他的眼,他只是望了望有些灰蒙的天色。心中念着该早些回去找阿寻了,他在大夏温城还有处秘密宅院,有培植了多年的护卫看守。
九王爷看了看叶岚沁,“小叶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何事要与本王说?”
叶岚沁跪地,“请王爷想办法调离那几个魏家的侍读,他们今日竟以让皇上见十公主未由,骗着皇上去了青楼烟花之地。”他明白,九王爷如今的权势极大,足以抗衡魏家,只是他一直隐着势力。
九王爷皱着眉头,叹了叹气,“慎儿是个好孩子,他会守住本心的。”有些事,是该快些做了,他看了看李歌,“不知李侯爷计划何时,将孟珏的身世公之天下?”
李歌起身,作揖道:“家父已经有了打算,正是五日之后。届时,清君侧清的,就是魏家。”九王爷点点头,“好。”
“既然事宜已经相告相商完毕,那么李某就要告辞了。”李歌接着说道。
九王爷有些疑惑,“何不就留在王府,本王定会保世子安全。”
李歌笑着拒绝,“此次温城之行,李某还有夫人相伴,夫人怕生喜静就不来叨扰王爷了。”九王爷看着李歌眼中的柔意,愣了片刻,自打他初次见李歌起,他以为李歌已被李侯爷教导成一个,权势至上,不会对女子动心的人。
叶岚沁本是念着能见阿寻一面,听着李歌拒绝心中又泛起酸来,阿寻哪时是个怕生喜静的人。
李歌快步回到客栈,也吩咐了暗中的护卫,将魏阶也一并带回宅院里。李歌轻轻抱起有了困意的纪如寻,在夜色里,上了去宅院的马车。
纪如寻这几日都精不好,今日确实累极,她闻着李歌身上的味道,很是安心。在李歌怀中也沉沉睡去。
马车内,李歌小心着刮了一下纪如寻的脸蛋。俯下身嘬了一口,他好不容易养得稍稍长了些肉的阿寻,可不能再这么消瘦下去。
夜色的凉意,像是潮水般喷涌着进入了车厢。李歌心中那份对高仪淮的妒意仍是没有消几分下去,高仪淮是阿寻第一个喜欢的男子,阿寻知道高仪淮为了救她,会不顾性命,心中会怎么想。
这事阿寻已经知晓好几日了,但李歌从未去问过,也不敢去问。
他心中叹息,情之一字,实为伤人。曾经他看着书中所写,只当是笑话,今日才有了切身体会。不知6非镜她们回到大商京都,看着选秀的事宜一步步落实到官宦人家内,心中又是如何的伤感。
宅院的位置算得上隐蔽,很是不打眼。两辆马车在宅院门口,停顿了半刻,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