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只见露琪亚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都来不及擦,一脸失地向自己走来,她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因为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
换做是平时,恋次肯定会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往她头上盖毛巾,实际上他现在也很想这么做,可是现在自己并不方便。
看她的样子一定和队长解开了心结,恋次心里想着。
露琪亚看他裸着上身用在被子里,低着头没有看自己,一定还对白哉的故事耿耿于怀,也顾不上恋次的犹疑,半蹲在床前开口道:“恋次,我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话。”
“不用说也行!”恋次忽然打断她。
“不,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我……”露琪亚忽然不说话了,整个人如同定住一般,从进来开始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的灵压。
她猛地一转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卧室门外,斜靠在门框上,她身上裹着一块毛巾,一手叉着腰,正看着露琪亚。
露琪亚瞬间跌坐在地上,这才感受到这满屋子的女士香水,屋子里的空气比外面压抑百倍。
白哉说得没错,恋次的自卑总有一天会毁了这段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迈不过这道坎。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上好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这里浓烈的香水味道,两个几近□□的男女,还有满是□□的床,弄得她真的好想吐。
露琪亚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
从灵王宫下来她还来得及适应尸魂界的灵子浓度,除了身上的酸痛,灵王宫内的高浓度灵子对露琪亚的内脏也有影响,本来应该在四番队调理的她急于接手工作,希望能早点和恋次完婚。被暴雨一淋和眼前的场景一刺面,“我才是他的未婚妻,请你出去不过分吧?”
贾姬挑着眉不再说话,露琪亚转头看着惊愕的恋次,“穿好衣服滚出来!”
看到她走到外面,贾姬才压低声对恋次说:“她果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你不是她的对手,她看出来了……”
“什么?”恋次穿上上衣,“这、这都能看出来。”
“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天才,你偷腥她一定能看出来,同样你没偷,她也看得出来。”贾姬笑着说。
“唉,谢谢你贾姬,我真是很抱歉!”恋次向她鞠了一躬。
“没事,你再好也不是我的人,我心里有数。”贾姬拿着自己衣服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穿戴整齐出来,向两人笑了笑开门出去了。
露琪亚坐在客厅缓了心,她很肯定恋次和贾姬什么也没做,可也没想到这家伙能想出这么狗血的方法来,了不起了不起。露琪亚心里都想给他默默鼓掌了,不当导演真是可惜。
恋次由于了半天准备了一点说辞,往露琪亚身边慢慢坐下,“那个……其实……”
露琪亚猛地站起身,从浴室里搬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大木盆,开始往里面灌水,恋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灌着水的木盆,完全搞不懂她想干嘛,难道受了刺不能解决的?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恋次越来越担心露琪亚反常的举动。
“我这不是在解决事情吗?”露琪亚拉着恋次的手臂,把他带到客厅的角落里,“你蹲下。”
“啊?”
“来,快点蹲下,我有话和你说,你太高了。”露琪谆谆善诱。
“那我先把这盆水放下。”恋次不疑有诈。
“你先端着我还有用。”
“哦,”他只好慢慢端着大水盆,慢慢蹲下。
“手慢慢举起来,”露琪亚帮着他把水盆举到头顶。
“哎,你干什么呀?”连刺这才发现这个姿势难受无比,双手端着极大的一盆水,晃个不停,脚下又半蹲着,不好着力。
“你就这样,别动,”露琪亚一改刚才的柔声细语,“手肘不许低于你的头巾,膝盖不许高于这个矮柜。”
露琪亚往沙发上一坐,“这盆里的你敢撒出来一滴,我就把你冻上,这辈子就这么个姿势吧!”
恋次想把手里的盆放下,被露琪亚一个眼刀瞪得不敢动了,“你也讲点道理啊,干什么就要我这样?”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月黑风高,找个大胸翘屁股的女人在你屋子里,就算你什么都没做,我也能挖了你的眼睛,还让我讲道理?我天生不喜欢讲道理,我还是讲故事吧!你给我保持这个姿势听好。”
☆、两个版本
“多年前,我受了重伤,用自己背献祭单眼乡土,这些事你很清楚。可你一直不敢告诉我的是,我的灵力在消散,即使命保住了,以后都会是个废人,你不说我能感觉得到。没有灵力,我只不过是流魂街上最普通的灵魂,你肯定不愿意丢下我一个人跑到静灵庭,我们的未来和梦想都会毁掉,所以我下定决心趁你离开的时候逃走,哪怕死在路上,我也不想拖累你,我真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大哥救了我。”露琪亚现在回想起这些往事仍然有些哽咽。
“他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一直都是!”恋次喃喃着。
露琪亚抓起一个靠枕就往恋次脸上砸去,“你少废话,膝盖太低了!”
恋次被砸得晃了又晃,举过头顶的水盆眼看就要砸个地动山摇,好容易稳住了,在看露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