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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燃笑了笑,声音却渐渐软下来。
“其实本来不该把你扯进这件事的。”她沉吟道,“我和林沉澜关系好,所以林棠波从来都看我不顺。但你不一样,你和林家没有任何牵扯,却因为我卷进这场争斗,甚至还不惜把戏楼都给围了。他那么跋扈骄横的人,心里肯定记恨上了。”
言淮无所谓地笑笑,“没有这件事情,林棠波对我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搅黄了他不少买卖,别忘了陈留声那件事,对他来说,损失不小。”
时燃想帮林沉澜的心思,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曾听她说过,林沉澜在她小时候被排挤时,帮过不少忙。如今他和时燃在一起,时燃承的这份情,自然由两个人一起来还。
所以他才会如此配合地演了一出戏——
早在林棠波下到一楼之前,他们就已经默契地想到了一处,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先联想到他们两人身上。
而且,就算后来林棠波回过味来,他们也已离开了,言淮的身份摆在那里,谅他也不敢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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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澜的住处叫留园,是林宅最具年代感的一处旧园。
他们来到留园的时候,就见到小小的拱门前,站着两个衣着板正的保镖。两人大概是认识时燃,齐声喊了句“时小姐”,没有任何盘问就让两人通行入内。
但要是换做其他人,显然不会如此顺利。
时燃很怪,谁会在自己家里如此防备?
言淮倒是了然,林家二子的内斗,只怕已经到了最况,所以分外耿直。
言淮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伪装:“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林棠波是不是已经把你的权利架空了?”
否则,怎么外面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却恍然未觉?
林沉澜淡淡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半晌斟酌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们今天在戏楼见到了小易。”时燃解释,“只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快没气了。”
林沉澜听到这个消息,唇角竟勾起一丝讥笑。
“兔死狗烹,他还真是舍得。”
这个“他”,自然指的林棠波。
时燃蹙起眉,“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在我们面前,你还不赶紧交底?林棠波说他偷了东西,你们三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沉澜没说话。
言淮却忽然问:“你最近被你二哥逼得这么紧,是不是小易暗中做的手脚?我听说你名单上那几个本来已经谈好的大客户都变了卦,这件事,他应该‘功不可没’。”
时燃捏住茶点,正往嘴边送,一听这话,手顿在半空中。
“你是说,小易是林棠波那边的奸细?”
眼看被他俩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林沉澜这时才苦笑一声,“言老板消息真灵通,连林家的事情都瞒不过你。”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也不是外人。小易呢,确实是我二哥的人,他身份暴露后,我本来想亲自处理他,以绝后患。只可惜当初对他太过信任,这么多年来,他手里掌握的信息已经涉及我的核心机密,即便是除掉他,那些生意也会受影响。”
他似乎在懊悔,但不知是在懊悔当初识人不清,还是在懊悔没有及时处理掉小易。
“其实你手下留情也未必没有好报。”
时燃拍掉手上的糕点渣,拿出那份账单,因为被藏在衣袖里,所以显得皱皱巴巴的。
“这是小易让我交给你的,我猜,他应该是知道你当时没有忍心对他下杀手,所以心里对你还是存了一份情义的。”
这份账单,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沉澜浏览那份沾了血迹的账单时,言淮正好看到时燃嘴角上站着的糕点碎末。他蹙起眉,伸出手指轻轻揩去那些碎末。
“都这么大了,吃点留点的习惯还是没改。”
时燃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嘴角:“这回没了吧?”
言淮低声嗯了一声,喝了一杯茶,将眼底那丝笑意掩下。过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地将那些盛着茶点的瓷碟,朝她那边推了推。
时燃看在眼里,不由得暗中一笑。
这人嘴上虽然责备,其实一向宠她宠的紧。
林沉澜在忽然这时将账单一收,沉着面色,叫来一名手下。
“小易在滁州的家人,务必妥善转移到国外。”他慎重地嘱咐着,那手下应了,他又再次提点,“现在就去办。”
显然,这份账单对林沉澜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物件,小易已经不在,所以他才转而善待小易的家人。
两人都看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所以便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毕竟是林家家事,他们不好继续插手。
时燃朝四处打量了几眼,见房檐下放着几口黑陶大纲,与满园风光很是违和,不禁好地问,“这是用来干嘛的?”
林沉澜恢复了淡笑的色,解释道:“是用来收蓄雨水的。”
时燃眼前一亮。
“古文里记载,雨水‘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比泉水轻,比江水干净,用它煮茶,甘滑胜过山泉水。我父亲生前喜欢效仿古人这样做,现在我也效仿他,消遣消遣。”
他的解释令言淮陷入短暂的思索中。
“我记得有位诗人曾写过,瓷瓮竟装天水雨,烹茶时候客初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