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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长渊也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调侃,他也懒得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道了句“吃完了就跟我走。”
他二大爷的,她能说没吃完吗,能不跟着他走吗?
麻溜儿的跟上了帝长渊,凌香寒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的后头,她这一回也学聪明了,也不开口询问,就这么老实的跟着,她每次开口问都没讨好,那般自讨没趣的事情不过三回。
跟着帝长渊七弯八弯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快要到了,远远的看了一眼,凌香寒就看到了高高的宫门,朱漆的大门,还有高大的城墙,能够清楚的看到城墙上刻着东门两个字,凌香寒的心情忽然变得愉悦了起来,今日难不成帝长渊要带着她出宫,她怎的觉得今日的太阳都格外的温暖呢,天也这般的蓝,掉得没几片叶子的树儿也格外的别致好看!
刚刚走近城门口,还有着几丈远的时候,帝长渊就停了下来,凌香寒跟在他的后头也停了下来,忍不住的皱眉头,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帝长渊莫不是要转身回去吧?那她这回估计真的得吐血了。
“国师到,开城门!”城墙上的人洪亮的声音道了句,接着就听见城门厚重的声音传来,凌香寒突然闭上了眼,这种声音实在是太美好了,她在长生殿里,日日夜夜都想着有这样的声音,想着走出那座牢笼的时候。
城门渐渐的被打开,凌香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的瞬间,凌香寒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几乎丢了小半条魂儿,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随便一数就有百来人吧,一眼看去都是女子,花枝招展的,清纯秀丽的,各色模样的都有,这人数,比起司乐进宫还要夸张了几分啊!
“参见国师,一百二十名秀女,老臣都带到了!”礼部尚书站在门外对帝长渊道了句。
“有劳尚书大人了,接下来交给我处理吧!”帝长渊道了一句,礼部尚书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职责,没有皇上的旨意就算是一墙之隔他也进不得这宫门。
礼部尚书离开之后,帝长渊就在袖子里掏了掏,掏了一会儿这才从里头掏出一块卷起的锦布来,递到了凌香寒的面前。
“什么?”她接了过去,询问道。
“从左往右,一个个念,别喊错了。”帝长渊接了句,她闻言打开锦布来看了一眼,满满的名字,这……
凌香寒这下子有些懵了,这事儿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吧,她这会儿回去继续睡觉成么,权当是做梦。
“本国师近日嗓子有些不舒服,劳烦司乐大人了。”帝长渊又补了一句,“不过司乐大人也拒绝不得,这是皇上的旨意。”
凌香寒听完真的很想甩手走人,什么玩意儿!她这不止是飞来横祸了,完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拿着粱帝的口谕来压她,这人怎的就无耻成这样了,还嗓子不舒服呢!怎么不说脑壳被门缝挤了!
“郑娇悦。”气也气了,除了妥协她也不敢与帝长渊对着干啊,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凌香寒只好照着第一个名字念了句。
“大声点,外头人那么多,声儿小了听不见。”帝长渊握着手炉,站在一旁指点道。
“是,我这就大点声。”凌香寒面上是带着笑意,心底却是咬牙切齿的,大声的吼了一句,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公公的声音都是那样了,估摸着是喊出来的吧,嗓子也喊残了,真是可怜不已。
帝长渊满意的看着凌香寒一个个喊着名字,那些站在宫门外的官家小姐们闻言一个个的走向前来,在禁卫军那边留下了名字,交上了名牌,这才站到了宫内,也算是踏入了进宫的第一步。
凌香寒一个个的喊着,开始几个声儿还挺大的,后面就小了下去,每当这个时候,帝长渊就在旁边念叨她,凌香寒觉着自己这样肯定要背逼疯了。
“国师大人,你看看各位将士哥哥们一个个都魁梧雄壮的,声音必定是浑厚,您要不换个人?”凌香寒脸上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她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的狗腿过了,她还是挺嫌弃自己的。不,也不能这般说,以前没有现在这般谄媚的恶心,她自己都忍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用自卑,你念得挺好,再大声些。”帝长渊道了一句,他刚刚还是站着的,这会儿已经有人搬来一张椅子来坐着了,凌香寒站在他后边,腿都酸软了。
她何时自卑了,她冤枉啊!她能骂人吗!
一共一百多人,凌香寒喊完的时候,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她合上锦布,咳了两声,这才好受了一些,还是觉得干的厉害。
“辛苦了,喝口水歇息歇息。”帝长渊说完就将一个葫芦递到了凌香寒的嘴边,凌香寒接过来,闻了闻,清水还带着点温热,她喝了一口,总算是舒服了,又连着喝了几口。
“凌司乐,名字你都记住了没,等会儿帮带着她们去住处,可别弄错了。”帝长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脸上一派正经,好像是在商量什么正经的事儿一般,不过凌香寒可就不那么的好受了。
一口水直接呛在了喉咙里,实在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没往别处喷,她就冲着帝长渊去的,只不过帝长渊似乎一开始都看透了她的意图,在她喷出口的瞬间后退了好几步,正好是滴水不沾,凌香寒狠狠的咳了几声,朝着帝长渊瞪了一眼,瞪过去的瞬间正好瞧见帝长渊看过来的目光,她眼珠子一转,瞬间变得无害了许多。
“国师大人,您在与我开玩笑不成,百来号人呢!我怎的会记得住。”
呸,您能耐大,您自己干活成不!
“你要相信你自己,本国师自然也是相信你,不要谦虚,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了。”帝长渊一脸平静的说道。
凌香寒这回不止想骂爹骂祖宗了,她见谁就想骂!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带这样的啊!
“行宫就在西边,莫要走错了。”说完帝长渊就潇潇洒洒的走人了,徒留凌香寒领着那一百位官家小姐站在原地,凌香寒觉得她肯定是得罪了国师。
东门到南面的行宫可不近呢!他怎的就不让人开南门啊!至于绕这么大一圈路么,凌香寒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已经变得乌云密布了,果真是不能高兴的太早。
帝长渊既然不相干这事儿,直接推脱了不就成了,让自个儿的手下来办啊,寂尘那油盐不进的小和尚就不错啊!怎么会将这苦差事丢给她,凌香寒仔细的想了想,莫不是前儿个说了寂尘几句坏话,国师大人替着那小和尚报复回来,凌香寒觉得自己这回可冤大了。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长的这么漂亮?”有靠着凌香寒边上的女人小声议论着。
“如果我猜得没错啊,她应该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