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出去。
庄笙:“等等。”
楼宁之怒目而视:“你还敢拦我?”
庄笙:“不是,你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楼宁之:“都怪你,气得我都忘记穿衣服。”
庄笙说:“是是是,都怪我。”
楼宁之说:“你在这儿呆着,不准出来。”
庄笙收回了跟出来的脚步。
楼宁之出去了五六分钟,拿着一捆绳子回来了——厨房柜子里拿的,原先是用来干什么的她不清楚,现在她知道能用来绑人。
庄笙大惊失色道:“不不不不至于吧?你要绑我?”
楼宁之冷笑一声,展开了手里的捆绳,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庄笙略一酝酿,媚笑道:“商量一下?”
楼宁之将绳子一端在空气中抖了一下。啪的一声:“没得商量。”
……
第二天一早,庄笙活动着自己被勒了大半夜的右手腕,拉开了客房的房门,迎面正撞上从主卧里出来,打着哈欠的楼宛之。
“大姐早。”庄笙说。
“早上好。”楼宛之色愉快。
庄笙在她脖子上发现了几枚新鲜的红色印记,了然地垂了垂眼帘,复又抬眸笑道:“是要做早餐吗?我可以帮忙。”
“对。”楼宛之说,“那你跟我来厨房吧。”
她见庄笙手就没离开过手腕,疑惑地问了一句,说:“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勒久了有点儿疼。”庄笙松手,给她看手腕上的红肿痕迹,接着又捂上了。
“这是……”楼宛之问。
“小楼调皮。”庄笙自矜地笑说。
楼宛之思索了一番,再看向她的目光就多了一层深意:“这样。你辛苦了。”
庄笙扬了扬下巴,指她颈间,心照不宣道:“大姐也辛苦了。”
楼宛之笑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为了女朋友。”
庄笙亦笑道:“大姐说的是。”
楼宛之说:“不说这个了,去冰箱里拿食材,待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大姐今天上班?”庄笙跟上她的脚步。
“是啊,不能老在家里呆着,那么大一家公司要管。”楼宛之拿了两盒牛奶,庄笙伸手接过来,说:“那你脖子上……怎么办?这不好遮估计。”
“遮?”楼宛之挑眉笑道,“我为什么要遮?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个性生活啊。”楼宛之非但不遮,还要顶着它去公司,最好所有人都看见楼安之给她留下的爱的印记。
庄笙:“……”
这个思想高度,难道就是总裁的高度吗?比不上比不上。
她笑了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楼宛之一手拿了四个鸡蛋,另一只手拿了一袋吐司,手肘关上冰箱,率先往厨房走了。庄笙把牛奶放在厨房,在楼宛之的吩咐下回来拿了点别的。
两人都是话不多的人,做个早餐除了必要交流,基本上没人说话。
四份早餐端到饭桌上,两人分别回房间把睡得人事不省的爱人叫起来,楼宛之扶着哈欠连天的楼安之出来,庄笙直接把楼宁之打横抱了过来,扶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早餐送到她嘴边,楼宁之只要负责张嘴就行。
楼宛之绷了绷手臂肌肉,为了她的腿着想,没去逞这个强,楼安之在桌边坐了下来,眯着眼醒会儿盹儿。楼宛之沉默地夹起了一个太阳蛋,用盘子托着,喂到了楼安之唇边。
楼安之往后一缩,瞌睡直接吓醒了:“干什么?我自己会吃。”
楼宛之:“我喂你。”
“我不用喂,真的。”楼安之说,“你吃自己的就行,没别的意思,就是不习惯。”
“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习惯。”楼宛之不依不饶道。
“我习惯不了啊。”楼安之现在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楼宛之手不动,一直举着。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差不多给养成了“废人”的楼宁之劝她说:“二姐,你就吃一口吧,迟早得习惯,你相信我。”
楼安之嗤道:“你当我跟你一样吗?”她扫了目光坚定的楼宛之一眼,缓缓地伸颈,在太阳蛋边缘咬了一口,蛋黄流到了嘴角。
她刚打算伸舌舔掉,楼宛之已经凑过来先帮她舔了,鲜亮红润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而过,依稀能看到从自己嘴角带过去的流黄,空气里充满了让她心慌意乱的气息。
楼安之:“……”
她她她她真的太不太习惯。
楼安之坐正了,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对付自己碗里的早餐:“你吃你的,都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金发发(努力仰脖子):昨晚上我女票攻我了噢,看我吻痕
笙姐(淡定秀手腕):哎,绳子勒得好舒服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千百招
第2o8章你抱紧我
楼宛之没问她躲自己干什么,在两个小辈面前,计较这种小事情,未免有点儿落了面子。关起门来,她们两个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但是现在是无法了,她得去上班。
庄笙和楼宁之吃了早餐就拎着行李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楼宁之赖在庄笙身上,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要不是庄笙左右手各有一个行李箱,还不知道楼宁之是不是要骑到她头上去。
有时候楼宛之都觉得庄笙是不是太由着她了,太过纵容的爱总让她有一种不安全感,她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庄笙要是不爱或者不如现在这么爱楼宁之,抑或是她厌烦了这样,楼宁之该怎么办?
楼宛之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出了会儿,回房间换衣服。
楼安之躺在床上,欣赏她换衣服。
楼宛之这样的厚脸皮这时候应该上来讨点儿便宜的,然而她却没有,楼安之看出了她心不在焉,问道:“你怎么了?”
“哦。”楼宛之把手伸到背后扣好内衣扣,说,“在想事情。”
“可以和我说吗?”
楼宛之略一思索后,说道:“可以。”
她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并且为楼宁之的未来表示了深深的担忧:“她这样是不是太依赖庄笙了,恃宠生骄越来越熟练,我怕她……”
楼安之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就算是现在谈了恋爱,非要说她也是处在楼宁之这样的位置上,是被疼爱的那个,以她约等于零的感情经历来理智分析,她是分析不出来的,但是她设身处地有另一种想法。
“你觉得你对我好吗?”楼安之问她。
“一般。”楼宛之说,“可以更好,我不满意。”
楼安之嗔怪看她一眼:“行啦,不用跟我这儿说漂亮话,我又不是不长眼睛。”
“没说漂亮话,就是不够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重点。”楼安之不跟她争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