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摸上去凉凉滑滑的,一时有些爱不释手。
楼安之冷不丁甩开了她的手。
“虽然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但是我没办法看着你不生气。”楼安之说,“所以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
楼宛之感觉自己这是无妄之灾。
“网上掐我又没掐,而且我也不混圈子,我就是一个散粉。”
“可我不是散粉啊。”楼安之说。
楼宛之哑然。
楼安之岂止不是散粉,是狂热粉战斗粉,是跟着夏以桐从最黑暗里的日子里过来的最真情实感的一批粉丝,这两年虽然消停不少,但是前线消息一直关注着,是夏以桐粉圈里有名的土豪大佬。
在一个狂热战斗粉眼里,不管是散粉还是什么粉,对家就是对家。
楼宛之:“我冤枉啊。”
楼安之:“我奉劝你这个6粉不要说话。”
楼宛之:“我现在开除自己粉籍行吗?”
楼安之:“我鄙视你这种为了谈恋爱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爱豆的人,而且你说得这么干脆,肯定是假的。你先把你脖子上那条6饮冰代言的项链摘了,还有手上那块手表。”
楼宛之都摘了,放在茶几上。
楼安之手拿起来,放在眼前打量着,将项链悬在垃圾桶上方。
楼宛之心疼地说:“加起来一百多万呢。”
楼安之把东西放回去,枕着手臂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养。
“我给你买了蛋糕。”楼宛之坐了会儿,摸不透追星狗到底是什么想法,她把蛋糕盒打开了,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喂到楼宛之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楼安之说:“我不吃6粉喂的东西。”
楼宛之:“我不是说了我就是个散粉吗,跟你们掐架的是那些在网上战斗的死忠粉。”
楼安之哦了声,阴阳怪气道:“一上新电影电影院包场都包不赢的散粉,一出代言产品马上买上七八十来份,送亲戚送好友的散粉,从人家未成年关注到现在出道十几年矢志不渝的散粉?”楼宛之这个散粉做得比死忠粉可是多多了。
楼宛之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二次元和三次元要分开的道理你不懂吗?咱们求同存异,别为了这些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楼安之皱眉:“你在教育我?”
楼宛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安之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网络现实分不清楚,为了一个网上的爱豆跟你吵架,特别幼稚小气,一点儿都不成熟。”
楼宛之:“你想哪儿去了,我真是,真是……”
她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楼安之:“现在就是说我诬蔑你了?你是不是喜欢6饮冰,我是不是喜欢夏以桐,我们俩是对家,没毛病啊。”
楼宛之心累道:“不是啊,和你们敌对的是某些粉丝,那些人里面不包括我,你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啊?”
楼安之笑嘻嘻地说:“我就是要迁怒呀,谁叫你是6粉。”
楼宛之说:“那我开……”
楼安之打断她:“我说了,你开除粉籍我不信,所以别忙着开了,蛋糕你自己吃吧,我回房间了。”
楼安之起身,只给楼宛之留下了一个背影,她回头道:“对了,我要睡会儿觉,别吵醒我,我还不饿,也不要叫我吃饭。”
楼宛之站起来想跟过去:“可是——”
楼安之食指抵在自己唇上:“嘘。”
楼宛之不知怎么就听话地噤了声。
楼安之粲然一笑:“乖。”
楼宛之有一种自己被摸了头的感觉,有些飘飘然。
楼安之施施然回了房间,把门关上,然后一声轻微的反锁声,楼宛之回过来,糟了,备用钥匙昨晚留在卧室里了。
她上前拧门锁,果真拧不开,她敲了敲门:“开门啊,你干吗反锁上。”
楼安之说:“不想让你进来。”
楼宛之说:“为什么?还是因为粉丝吵架的事?”
楼安之说:“不全是。”
楼宛之焦急道:“那还有什么?”
楼安之在里面回答说:“没什么,反正你别问了,该开门的时候我自然会开门的。”
楼宛之抬起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收了回来,长叹了口气,声音很大,足以让门里的楼安之听见。她真的是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
楼安之还没爬上床,听见门外没了动静,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安静极了。她就这么站了五分钟,门外的楼宛之贴着墙根,躲在镜子和墙面的夹角——正好是门里视线盲区的地方,静静地站了五分钟。
楼安之沉着气再等了五分钟,楼宛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僵持着。
楼安之小心翼翼地把门锁转回去,然后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没有人,她把门打开到可以探出一个脑袋的大小,斜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抵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挤了进来。
楼安之后知后觉关上门,人已经站在她跟前了,楼宛之背抵着们。
楼安之:“你——”
楼宛之往下蹲,一把抱住了她双腿,为了腿着想没有把她抱到床边去,而是原地往上举了一下,双脚腾空引得楼安之一声惊呼。
楼宛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我吵个架?根本不管什么粉不粉的事。”
楼安之:“不是。”
楼宛之说:“还骗我?”
楼安之故作惊讶道:“我骗你干什么?我闲着没事找你吵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是,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是两岁小孩儿。”楼宛之在门外的十分钟琢磨明白了,楼安之虽然是追星狗,但是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儿,绝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大动干戈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和楼宁之一样,谈了恋爱就时不时想要作一把,吵吵小架,不然浑身不舒服。
楼安之本来就是个死傲娇,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还不得把她傲娇的本事发挥个十成十?
楼安之被她看透了心思,人也进来赶不走,死鸭子嘴硬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要跟我说话。”
“不跟你说话?待会儿你又跟我吵。”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她要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就不会在门外听了十分钟,还偷偷摸摸地开门看。
“谁跟你吵了?我一直说的是你不要说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就因为——唔。”
楼宛之在和她聊天的几句工夫中,悄悄地靠近了她,找准时机便吻了上去。
楼安之:“唔唔唔——”她手掐着楼宛之的手臂,挣扎渐弱,变成了细微的喘息声,“嗯……”
有一个吻技一流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在生气或者假装生气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