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伤了林母的心,更为重要的是,他还犯下原则性的错误。
当着儿子面被这么说,林父很尴尬,尤其他很不喜欢的季羡鱼也在,更觉得面上无光,沉着脸道:“这些事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吗?有什么我们两个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现在知道遮丑?早干嘛去了?”林母立马怼回去,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努力平静下来对着儿子说:“今天我回来上电梯的时候遇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看起来最多二十岁,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我以为她是怀孕了一个人坐电梯害怕,还去安慰她,她没理我,到了楼层我出来,她又乘电梯下去了,我没多想,回到家想拿几件衣服,打开衣柜竟然发现有几件孕妇裙……”
说到这,林母早就湿润的眼眶淌出两行泪,“小渊,什么我都可以忍,唯独这个忍不了,我一直等你爸回来想问问他,没想到他一看到我在家更像见了鬼,当着我的面把孕妇裙全部扔出去,说不知道是谁塞进去的,你说可不可笑?我追着让他解释清楚,他还反过来跟我吵,说我只顾自己快活,不管老人死活……算了算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明摆着的事,妈现在就想问你,我和你爸离婚,你有没有意见?”
林父赶紧求助儿子,“小渊呐,其实这真是误会,你妈年纪大了犯糊涂,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买的衣服给忘在脑后,现在看到了又胡乱联想,这怎么可能嘛!”
“怎么可能?”林渊刀子一般的眼飞过去,“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光信你妈的一面之词……”
“温婉,十九岁,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一家酒吧卖酒,你去那里喝酒认识她的,没几个月就在外面买了套房用来安置她,而房子地址就在瑞安小区十八栋——”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止是林父,林母也惊呆了,“小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妈,很抱歉,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他下班回来去了前面那栋楼……然后慢慢查出来的,不告诉你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一直想让你离开这跟我住,既然今天撞上了,你要跟他离婚,我支持。”
林母听儿子这么一说,突然又笑了起来,“林志成,你也真是色迷心窍,瑞安小区十八栋?跟我们在同一个小区,只隔着两栋楼,我说你怎么着急忙慌的要买新房子搬过来,原来是为了坐享齐人之福啊!不过你就没想过东窗事发吗?还是早就想好这一天,等我这个糟糠之妻主动提出来?看来我没回来这段日子,人家都登门而入了,你现在何必装作犹豫的样子,喔,对,毕竟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可以免费帮你伺候老爷子!”
有人证有物证,林母这么一串讥讽的话砸下来,林父没法再否认但还是趾高气昂的为自己开脱:“我认识的那一帮老总,哪个在外面没养着几个小的,我没有让她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已经是念着夫妻情分,如果你今天就当没看到,以后照样可以当人人羡慕的林太太。”
事已至此,他干脆把心里话全部放了出来。
而一旁不好插嘴的季羡鱼此刻特别想给林父一个大嘴巴子,而且是特别狠的那种,刚这么想着,“啪”的一声,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林母甩了甩酸疼的手腕,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十足力气,一点没留情。
林父顶着一个巴掌印双目瞪如铜铃,“你疯了!”
“我清醒的不得了,还要我重复几遍?”林母怒极反笑,“你以为我忍气吞声好几年是为了林太太这么个虚名?我告诉你,谁爱当谁当,我一点都不稀罕,明天我们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你现在要是跟我离婚可就就什么也得不到,”林父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小茵啊,你再好好想想,别因为一时之气到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钻进钱眼里了,难怪买这房子的时候只写你自己一个人的名字,我也没计较,原来是早有打算,林志成,这么多年,我到现在才算看清你,”林母呼出一口浊气,“明儿一早我们就去离婚,多跟你挂一分钟的夫妻名分,我都恶心的不行!”
林父本就是死要面子的人,林母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死,他再拉不下脸来纠缠,干脆点头,“成,那你就净身出户。”
“我妈凭什么要净身出户?”林渊突然开口,“出轨的是你,房子和公司都是婚后财产,于情于理,净身出户的应该是你。”
林父脸色一僵,“那又怎样,民政局还管这事?”
“民政局不管,法院应该管吧?到时候让离婚律师给你好好捋一捋,看看法官到底让谁净身出户!”
“你这是谋害亲生父亲,就不怕遭天谴?”
“我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
父子俩四目相对,眼看着就要杠起来,林父却忽然转了态度,语气又硬变软道:“小渊啊,你看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些身外之物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你干嘛非要跟爸爸弄得不愉快呢,你现在还年轻,不懂,再过几年就可以理解老爸了……”
季羡鱼翻白抽筋了,变脸比翻书还快也就算了,说出来的话还一句比一句膈应人,林渊也受不了直接打断他,“就我一个儿子?你确定?”
林父面色讪讪,半晌低声道:“那也许是个女孩,女孩肯定不能跟你比。”
话说到这份上,林渊不想再多费口舌,揽着两个女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丢下最后一句:“明天民政局见,我会带律师过去。”
林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丧气的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成,我看你们离了我能过几天好日子!”全然忘记儿子早就脱离自己了,并且过得相当不错。
这边三人回到林渊那,林母身心俱疲,靠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朝着季羡鱼勉强挤出抹笑来,“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阿姨,说这话您就见外了,”季羡鱼握着她的手,“别难过,还有我和林渊呢。”
这一句话抵过千万句安慰,林母重复着,“对,还有你和小渊,我不难过,不难过!”
这么说着,眼泪还是顺着已经松弛的脸颊上滑落,林母伤心哽咽道:“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说了一大堆承诺,什么永远也不会辜负我,不管他父亲是何态度,他都会一辈子对我好,等我老了就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日落,手拉手去公园遛弯……可事到如今,他一条也没做到,我被他父亲挑三拣四的时候,多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说几句宽慰的话,哪怕一句也行啊,可就连这个也没有,二十多年,最后竟然找了个比儿子还小的小三,人家都要生了我才知道,年近半百落得个离婚的下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