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回来后,他们又传庙会那几天你和邻村周家的小子亮子好上了…”
“啧啧,你说怎么有那么多爱嚼舌根子的人,也不怕舌头烂了”
李老太用掉了几颗牙的皱巴巴嘴巴对陈心霓说着,陈心霓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脸色变的极为不好。
“这是哪个黑心肝的造的谣,我家妮儿清清白白的,这是造孽啊”陈老太听着气的发抖,在村子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抬头见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这样糟践人的流言蜚语,清白人家的姑娘真是没脸活了。
陈心霓攥紧拳头微微颤抖着,那传言半真半假,前面很多都是宋菲菲做的,她确实在段冶刚走就带茂娃去了县里,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打扮的也有些超前,在街上卖东西时和几个小混混发生过争吵,跟着赵行三招摇过市进出舞厅…
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人看到,就有可能传播开来,那些都是确有其事被人看到过的,被有心人这么一传就变味儿了,很多像是刻意破坏她的名声,比如和小混混吵架,那明显是在受欺负哪里是和人拉拉扯扯,这些很难推断是谁散播出去的,毕竟很多人看见了,很可能是传着传着传歪了…
不过周亮的事有些明显,应该没多少人看见,这不是周亮自己撒播的就是陈二芬撒播的!
“谢谢李奶奶告诉我这些,我会注意的”陈心霓冷静了下谢过了李老太拉着陈老太他们往陈家去。
“妮儿啊,我苦命的妮儿,这刚嫁人,我以为好日子就来了,这哪个烂了心肠的造这种谣,要是被女婿知道,这可咋整啊”陈老太都离开了还在说着,语气听起来很可怕,不过名声对陈心霓来说,已经有些淡化了,莫名其妙的嫁人,被渣男欺负,之后“死而复生”,让她在意的东西也不同了,不过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来侮辱她。宋菲菲是做了很多错事,可也没有如传言那样“放荡”,也没做出出格的事儿,宋菲菲也是个单纯没什么经历的女孩子,否则不会被赵行三强吻强摸后吓成那样,以至于晕过去被陈心霓重新得了主导权。
陈心霓在心里思量着,不觉便到了陈家,门虚掩着,她推开了门将车子推了进去。
“哗”一声,陈心霓刚进院子就有人狠狠的泼了一盆水,陈心霓只来得及转身护住奶奶和茂娃,被从背面浇了个通透。
“哈哈哈,傻大妮儿,你还有胆子回来,我说过要你好看的”大笑的声音传来,是陈二芬叉着腰在说话,后面跟着扶着腰的陈二婶脸上带着解恨的笑。
“傻妮儿,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死妮子,克死你妈你爸我都没嫌弃你留你在身边,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让你挑水的,你竟然跑了,我叫你你没听见啊,聋子啊,你忘记是谁给你饭吃,谁给你衣服穿,谁让你有房子住的了!没良心的货,我看你的脑子就是有问题,跟外面流言说的一样,长了张好脸不知检点!”陈二婶眼中带着莫名其妙的恨意说着,噼里啪啦,句句诛心。
陈心霓转头看着相处了十来年的二婶,面色越来越差,陈二婶的话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前每次听到这些话她都会更加的自闭,甚至会做噩梦,看着陈二婶闪烁的眼眸,陈心霓有种感觉,陈二婶并不是蛮横无理没过脑子说的,她好像就是要刺了!
☆、事了?
两天后,陈家院子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蹲在地上,双脚沾着土,干黑的手指尖发黄,夹着根用纸卷的烟抽着,脸上的皮肤黑黄黑黄的,皱起形成深深的皱纹,这人正是陈心霓的二叔陈满贵。
“妮儿,你二婶是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告她,让她劳改去啊,你能不能回去说报错案了?”陈满贵吸了口烟抬头说道,说话声音很低,有些恳求的意思,让他显很懦弱。
“二叔,我要去说告错了,我就要被抓了,报假案可不是小事”陈心霓看着二叔心里难受。
二叔比父亲陈满福小了六七岁,和父亲长的很像,对她很好,致命的缺点就是太懦弱,被泼辣的陈二婶吃的死死的。他有盖房子的手艺,跟着村里人出去盖房子挣钱,经常不在家,只有农忙时回家,在外辛辛苦苦挣钱,都被陈二婶挥霍了,他自己可以说累的像狗吃的不如猪,不过四十出头,就像五十多岁一样。即使如此,他还是想维护陈二婶。
陈心霓在那天回去后报了警,包办、买卖婚姻,干涉婚姻自由,借婚姻索取财物等都是婚姻法里不允许的,况且她才十八岁,如今法定女方年龄是不超过二十岁,还有她从八岁开始便在陈二婶的压迫下开始干活,是全村有目共睹的,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完成,父母留下的钱没有一分是花在她身上的,这些种种,其实已经触犯了法律。
在村子里其实没那么多讲究,那些打老婆的,打孩子的,不让孩子上学干农活的,换亲的,逼女儿嫁给不愿意的人的,等等,比比皆是,没人上升的法律的层次,陈心霓本来也没想这么做,只是她们实在太过分了,不报警她们不害怕根本就不会悔改的。村里人大部分都是无根底的平头百姓,即使如陈二婶在警察来后也是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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