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停在了某位同学查到的所谓口碑不错的餐馆门口,一车人66续续下来了,也恢复了不少精,开始嬉笑玩闹。
“先进去吧,走~”吴兆师兄招呼着,大家鱼贯而入,翻开菜单,看着价格咬牙,有人问“陈师兄,这顿饭有餐补吗?”陈遇报出一个预计数字,大家纷纷抱怨钱太少,不够敞开肚皮吃,只得忍痛割爱点了两小盘海鲜和一大桌子时令蔬菜。
孟与欢不兴吃海鲜,扒拉几口,只是寡淡的蔬菜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借口吃饱离席。看到店门口的冷饮柜里摆了一些从来没见过的饮料,颇感兴趣的弯腰研究。
“怎么不吃饭?”孟与欢听到声音回头,是唐尧虞,站在炙热的阳光里。她下意识地站直,他又看到了她身后的汽水柜,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浅笑:“想喝汽水儿?”
孟与欢眼底露出欣喜,却被对方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那自己掏钱。”这句话在孟与欢脑子里嗡嗡盘旋了许久,原来自己被耍了。
见唐尧虞继续往前走,不由自主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今天正好有空,我去快递点拿东西。”简单解释后,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却突然又调转步伐走了回来。
“陈遇,借两个劳动力。”唐尧虞在店门口开门见山。
刚刚放下碗筷的徐华宁光荣被选中,他和孟与欢一头雾水,不知道唐尧虞要带他们去哪里,偏偏马路上烫得可以煎鸡蛋,新栽的小树只有几个枝丫,毫无提供阴凉的半点功能。转过街角,便是快递点,小哥早早将几个箱子摆出,方便运输。“搭把手~”唐尧虞轻松抬起一个巨型纸箱,孟与欢本想帮扶一把,发现是多此一举。
“拿264号那个小的。”唐尧虞扬了扬下巴。徐华宁顺着他的目光,弯腰吃力抱起,孟与欢也赶忙抱起旁边一个小型纸盒,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两个男人个子高,脚步也快,走在前面,不知在聊些什么,孟与欢抱着手里的纸盒,感觉热到耳鸣目眩,却无法腾出手擦汗,汗水流进眼里,有些辣辣得疼,胳膊也酸痛无力,皮肤有种烧灼的痛。她隐隐约约感觉是瓶瓶罐罐之类的物品。走到车前,终于卸下负担,她发问:“唐尧虞……师兄,当劳动力……有报酬吗?”
“给你们汽水够吗?”唐尧虞单手扣上后备箱,伸手将钥匙递给孟与欢。
“嘿嘿,师哥,那还可以买几个菠萝吗?”徐华宁胖乎乎的脸上因搬运重物而泛上两坨红晕。
男人古铜色的小臂肌肉紧致,线条流畅,孟与欢看着躺在他掌心的钥匙,并未接过钥,有些挑衅地微笑:“我待会想到了再告诉你好吗?”
那就是没有了,唐尧虞不置可否。
“成交。”孟与欢拿钥匙时,无意识轻扣了一下男人的掌心。男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不禁怀疑那只手是没有知觉的义肢。只是钥匙上却还残存着男人体温,感觉隐隐发烫。
“还有几个,你们自己去搬,我还要去采买别的东西。”
“好~”
徐华宁边走边说:“师兄人还是不错的,不过他怎么叫你一女生出来抬箱子。”
“这大概是不好好吃饭的下场吧,谁让我在门口瞎逛让他觉得我没事干呢。”尽管有多余的小动作,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孟与欢垂头丧气,热到晕厥,感觉理智也随着高温融化了。
又来回一趟,两人已是汗流浃背,“等会再回去吧。”徐华宁在狭小的楼宇阴影里拼命扇着风,呼呼喘着粗气。
孟与欢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丢给他,“擦擦汗吧。”薄荷的冰凉只能带来一瞬的清爽,孟与欢打赌自己早上化的底妆一定已经花了。她靠在车上,无意识的把玩着车钥匙,看着汽车若有所思。
“徐华宁,上车!”
“啊?”徐华宁听话地拉开后门,窜上车。
孟与欢熟练的打火,冷气扑来,仿佛将二人于翻滚的岩浆里捞出。
“你真聪明。”徐华宁歪在座位上,贪婪的享受着空调,“会开车吗?”
“高三毕业就拿证了。”孟与欢得意,开玩笑道,“要不我两把车开走吧,让唐尧虞找车去。”
徐华宁一个激灵坐直,生怕眼前这个不喜欢按逻辑出牌的女孩子真的做些什么,甚至看到她打了起步灯。
“噔噔”有人敲玻璃,孟与欢一回头却看到唐尧虞在驾驶室外。她没有立刻开门,一来不满自己免费当了一中午免费劳动力,二来不满男人一路无动于衷,于是慢条斯理放下一半车窗,没好气地假笑问:“有事吗?”仿佛自己才是车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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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二章
看着车中的女孩子脸红扑扑的,头发也因汗水黏在额角,却没有下来的意思,唐尧虞毫无负罪感:“我是不是再来晚一点,你就给我开走了?”
“说不定。”
打开车门,交给她一个巨型购物袋,“抱着。”
她接过,歪头打量了唐尧虞一会,得出结论:“你刚刚去剪头发了。”
唐尧虞用手捋了捋头发,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只是淡淡称道:“观察能力不错。”
从车头绕过,孟与欢坐上副驾驶,她把购物袋放在膝盖上,右手去够安全带,安全带却有些卡,徐华宁在后座伸手帮忙拉了一下,终于顺利扣好。
车已慢慢打灯掉头,孟与欢看向男人,鬼使差冒出一句:“老司机,我知道你车技好,但是也请系上安全带,好吗?”
徐华宁在后头噗嗤一笑,孟与欢回头瞪了他一眼,强烈谴责他淫者见淫。
男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反手拉过安全带至腰间,淡淡道“帮我扣一下。”
这究竟是命令还是请求呢?孟与欢不去多想,内心突然有种掌控的快乐。随着金属卡扣咔哒一声,她唇边慢慢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指尖方才依稀划过他的腰,那卡其色棉麻下的一段腰腹也许惊为天人吧,可惜没有趁机多揩一把油。
“袋子里有水。”男人惜字如金地提醒。
孟与欢听了,赶紧端坐打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