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心口之血。「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韩隽手中的风灯忽然跌落在地,又被风吹开好远,终于灭去了灯光。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一片清冷的月色,和远处佛寺若有似无的长明灯光。
“你说什么?”韩隽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我觉得可能……只要刺伤一下下——不是要杀人,只是刺伤——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不想杀皇帝,你相信吗?”
韩隽蹲了下去,摸到风灯,又从怀中摸出火镰火石,一下一下地砸着火石。“出天子身上血,伤及天子性命,知道是什么罪吗?”
“大不了就死罪呗,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灭九族!”火光“啪”地一下点亮,韩隽提起风灯,照上宋柘枝的脸,他的脸在灯的照耀下,犹如佛寺中的护法天,愤怒而狰狞。“弑君,是要灭九族的。主公,主母,您的兄弟姐妹,叔侄甥舅,甚至曾祖辈已过世的人也要拉出来鞭尸……宋氏是关阳第一望族,几百口人,也许就因为你的所为,全部株连,尸骨无人收敛,还要背负永世的骂名!”
宋柘枝吃了一惊。“这……”
“小姐,回去的事,就请您忘了吧。刚才的话,韩某也当从没听说过。”
“可是!”宋柘枝咬着嘴唇,艰难地道,“我一定要进宫去。见了皇帝,说不定我能想出两全的办法来。我真的不能放着我女儿不管啊!”
“小姐!”韩隽大声喝道,“我是不会置江山社稷、家族于不顾,放任您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你这么年轻,还没有孩子,一定体会不到。我离开家的时候,答应了薇薇要给她买u1o/ 文字首发无弹窗的冰望着她失去知觉的睡颜,喃喃道:“我绝不会允许用小姐的身体,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逃离
韩隽背着宋柘枝,在夜色笼罩的寺院墙垣间跳跃,不一会儿翻进了一座客房禅院。
他刚刚从墙头落地,就有几位卫士从房里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颖初,这是……”为首的一个青年看清楚了韩隽背上之人,大惊:“这不是小姐吗!颖初,你难道……”
韩隽直冲屋内:“慧年兄,进去和你说。”
名叫龙慧年的青年立刻为他打开房门,等韩隽背着宋柘枝进入之后,又牢牢锁上,又支开其余的人,让他们去看守院门。
龙慧年望着昏迷不醒的宋柘枝,沉吟道:“颖初,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和她私奔?”
“本来没这个打算,但现在,不走不行。”韩隽凑过去与龙慧年耳语,龙慧年大惊。
“这……她为何要进宫杀……弑君?”
“这我不能说。总之事情就是遮掩。咱们得想办法把她弄走。不然到了宫里,她是横下心来,什么都敢干,咱们主公一族可都给她害惨了。”
“颖初,你镇定点,说不定她只是开玩笑呢?”
“她绝对是认真的!”韩隽又压低声音,严肃地道:“召集人手,令丘关这一带你比较熟,有什么能联络得到的人赶紧联络。”
“今夜就要把她弄走?可这里地势险恶,不好逃啊。”
“今夜不弄走,等过了令丘关,一路平坦,想逃都逃不了了!”
龙慧年沉思良久,叹了口气,实实地拍了韩隽一肩膀:“好,兄弟一场,这一关,我助你。你和她一起走吧。”
韩隽与他抱了抱,感动道:“慧年兄,大恩大德,小弟来世做牛做马!”
韩隽与龙慧年集结了十几个忠心的死士,将宋柘枝塞在腾空的嫁妆箱子里,连夜悄悄抬到了舍身台。
“这舍身台下有一条极为崎岖的小道,翻下去,一直往北走,天亮就能翻出令丘山。颖初打算带着小姐去哪里?”
“塞外。”韩隽在自己腰间盘好绳子,又指挥士兵们把嫁妆箱打开。宋柘枝依然昏睡不醒,韩隽目视部下们将她从箱中抬起,又牢牢绑在自己的背上的藤筐里。他望着舍身台台下漆黑一片的深渊,叹道:
“如果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龙慧年一惊,复又苦笑道:“你们男女之间的事,我真是一点也搞不懂。”
“我也不懂。”
韩隽固定好了宋柘枝,从舍身台上跨过,拽着绳子,开始准备往下降。龙慧年与士兵们在舍身台上把着绳子。
“到底了,抖四下绳子,我们就把绳子割断。如果抖三下,就是出了事,我们会把你拉上来。”
韩隽点头,背着宋柘枝,抓着绳索慢慢滑下悬崖。
☆、杀机
“妈妈!”穿着红色格子呢裙的女孩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跑出,蹦蹦跳跳来到火红的o车前,整个人趴在了引擎盖上,向车内的母亲做了一个鬼脸。
“妈妈,今天美术课上我画的画,被老师表扬了,说画得特——别像。”女儿举起手中一副被揉得皱巴巴的画作,展示给母亲。画上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长发的母亲,穿着红色套装;小的是女儿,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花。
“画得真好!这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是的,是一种路边的小白花,上次去植物园的时候看到的,还拍下来了。”
“原来是画的雏菊啊,不错,薇薇画得真棒!怎么没有画爸爸呢?”
女儿沉默了一下,道:“上次爸爸没有去。”
“下次把爸爸也画上吧。”
“不要。”后视镜里的薇薇突然扁起了嘴,摇头道:“爸爸是坏人。爸爸对妈妈不好。”
女人沉默了。
“薇薇啊,爸爸他只是……脾气有点不太好。是不是爸爸发脾气,吓到薇薇了?爸爸其实是爱薇薇的,也爱妈妈,只不过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薇薇忽然放声大哭。
“妈妈,为什么妈妈不像爸爸一样出去工作呢?”
“傻孩子,爸爸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