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常芭菲心里一愣,难道他出去了?她关门进屋,轻手轻脚地换鞋,抬眼就在玄关的盘子里看到了他的车钥匙和家门钥匙,这才确认他确实是在家。「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常芭菲往里走,客房的门虚掩着,隐约有昏黄的灯透出来。她伸手轻轻推开,男人侧身躺在床上正在沉睡当中,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瓶。余光中能看到床尾那一小坨在蠕动的东西,无聊地东爬西爬,很快就爬到床边,结果一抬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失去平衡差点掉到床下。
常芭菲下意识地长手一捞,将他拢进怀里。
小孩软软的,香香的祁和照顾得真是好。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睁开眼后瞧见这一幕,愣住了。
常芭菲将小孩放进婴儿床,低声地骂他:“你就不能请个看护?”
祁和闷声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很坦诚的说:“请了看护就不能见你了。”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不仅说的是胡话,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吃药了?”
“吃过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但是你让我抱一会的话,就好了”祁和将头埋进她颈窝,他贪恋这种触感和鼻尖上的味道,沉声说:“常芭菲,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应该那样说你,只是,我看你和颜司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所以有些吃味。”
“啊?”常芭菲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祁和却不打算再说,只是问:“孩子一送走我们就复婚好么?”
他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急急抬头找到她的唇,吻得对方气喘吁吁后又问了一遍。
常芭菲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笑了笑,刚要开口又被堵上嘴,这个吻要火辣得多,男人的手不规矩的往衣服里探,勾到内衣带子的时候,突然被小孩咿呀的声音打断。
常芭菲拍开他的手,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对方摸摸鼻子,哀怨地望向婴儿床。
“上一次你去找钟晓瑞,怎么样了?”她问。
“程衍一安排好了,两个星期之后她飞去澳洲,把小孩给她就好了。”
“恩?等一下”常芭菲低头问:“把小孩给那个女人么?”
“她可以信得过。”
“我知道,但是,她和程衍一是什么关系?”
祁和笑了笑,“她是程衍一最信任的人,你说是什么关系,而且过段时间程衍一也会过去。”
常芭菲微微有些诧异,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那这边,不会被追究吗?”
“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但基本上他是为了那个小孩放弃了整个程家。”
常芭菲笑了笑,程衍一会是为了一个孩子放弃这一切的人么?常芭菲想起在山顶停车场看到的那一幕,不,她觉得那个钟晓瑞的分量更重。
她在厨房熬了粥,回房的时候听到小孩在啼哭,那边祁和正准备下床。
“怎么了?”她在门口问。
“他要喝奶了。”
“我来吧,你躺着休息。”
祁和顿了顿,抬眼告诉她:“东西都在台子上。”
常芭菲转身回厨房,东西都摆在那里了,上面还有祁和手写的教程。保温壶里有热水,她倒出来,却没料到水这么烫,瓶口又太小,一下子全浇自己手背上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芭菲龇牙咧嘴地放到水下冲洗散热,那边祁和已经披了外套出来,一看这景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忙上前拉过她的手查看。
“我没弄过,所以”常芭菲有些不好意思。
祁和心疼得不行,把她拉到一边去,自己动手。
常芭菲在旁边看着,忽然勾了勾嘴角。
晚上他跟她商量,还有两周时间,要不要请看护。
常芭菲躺在他旁边,单手撑着脑袋,“就两个星期就不需要请了吧,我也不喜欢陌生人住到我家来。”
搬出去的话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女人的一个眼压回去了。
祁和睡着之后她出来打电话回家,老爸在那边念叨她大晚上还跑出去。
“我到妮妮家过一夜,她女儿发烧了,老公又不在家。”常芭菲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这大过年的,真是”常爸埋怨。
“今天都初几了还过年呢,我明晚回去吧,你们先睡别等我了。”
她不得不撒谎,因为她知道父母的态度,他们全家人过年都是在张罗着给她相亲了,从初八就排到了十五,一天一个,周末四个。复婚什么的他们想都没想过,要是让他们知道她还跑到前夫家过夜,那真是要被打死了。
第二天早上她煮了早餐就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快步走上前,轻拍那人的肩膀,打了一声招呼,“嘿。”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她反而更慌张了。
“护士长!你怎么在这里?”常芭菲热情地问,她家住这里么?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还是来探望祁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