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指着俞飞旭。似乎尤东源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冷酷无情地把俞飞旭扫成筛子。
俞飞旭毫不畏惧,脸上笑容真情实意,“你猜,是他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呢?又或者说,是你的命重要呢还是我们的重要呢?”
尤东源眨眨眼睛,“xvr□□,史密斯-韦森公司的新产品,号称历史上最高速的转轮□□,”他摆摆手示意周围的保镖放下枪,“我可是不敢赌呢。”
“更何况,我听闻俞家俞飞旭在军营号称枪中之王?”尤东源笑得恶劣,“说起来,虽然俞少爷已经退役了,但是难道俞少爷已经忘了一位军人的基本守则了吗?竟然堕落到拿枪指着以为守法的好公民?啊,对了,我还是京都的纳税大户呢。”
俞飞旭挑挑眉,“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不应该对一个合法的公民举枪。”
闻言,奚中易紧紧皱着眉头,那种人怎么可能是合法的公民。只是,当她转头看到身边男人那自信的眉眼时,担忧的心却慢慢放下来了。
罢了,她相信他。
尤东源看看奚中易又看看俞飞旭,戏谑地笑笑,“哦,那俞少爷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呢?”
俞飞旭十分光明磊落地转了下手中的左轮手|枪,然后干脆利落地将手|枪倒扣进衣袋,双手一摆,“没了。”
尤东源眉毛挑得高高,难得诧异地看着俞飞旭。这人可不像是这么迂腐的人,怎么会真的会为了那什么守则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我可是已经遵守道义放下了手中的枪械,那你们呢?”俞飞旭指了指旁边那些趁着俞飞旭收起抢又偷偷举起枪的保镖,“尤先生也该遵守一个合法公民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吧?”
尤东源眯着眼睛,颇有忌惮地看着眼前的俞飞旭,“如果我说不呢?”
“既然尤先生不肯合作,那作为合法公民的我们自然也只能寻找合法的庇护生命的方式了。”俞飞旭揽着奚中易的肩膀笑得开心。
尤东源却色大变,“你报警了?”
俞飞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得淡定。
“不可能,这栋别墅附近都布下了信号屏蔽,你不可能和外面的警方取得联系。”尤东源说得斩钉截铁,眼中已经出现了动摇。
正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却匆匆走到尤东源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瞬间,尤东源病态的脸庞扭曲无比,阴暗的气势陡然暴起,恶狠狠的眼紧盯着俞飞旭。
“这里确实是没有信号可以联系外面,但是如果是在外面就报的警呢?”俞飞旭拎着手机乱晃,警方内线电话赫然在其中,“你知道的,有警方的内线电话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一点点的作用的。”
尤东源没有说话,周身扭曲的气势却一点点平息下来。片刻,他微微一笑,“很好,我记住你了,俞家俞飞旭。期待我们的下次再见。”
说罢,他一转身,便想带着他的人从天台的私人飞机离开。
奚中易却突然叫住了他,“舅舅,还记得当初我们的一个比赛吗?”
尤东源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当然。”
他赢了,乾安就是他的。他输了,不,他怎么会输呢?
尤东源不屑一笑,“所以你现在是要取消比赛了吗?奚中易,你已经畏惧了吗?”
“不,我并没有取消比赛的意思。事实上,我为什么要取消一个必赢的比赛呢?”奚中易双手插兜冷漠看他,“相反,我想和舅舅再打一个赌,或者说再做一个交易。”
闻言,尤东源褐色的眼珠精光暴涨,“和我做交易?那你可得有身败名裂的准备。”
“你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其余的结果都由我一概承担便是了。”
“好,我很久没有见过那么胆大妄为的人了,”尤东源嘴角扯出一丝邪肆的笑意,“让我看看我那个愚蠢的姐姐究竟教出了个什么女人吧。”
说罢,他的下巴向身边的侍者指了指,“你的交易我答应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奚中易没有说是什么交易,尤东源也没问,似乎一切都在无言之中。
奚中易接过侍者手上递来的一份黄色文件夹封存的绝密文件,嘴角微勾,“怎么敢让您失望呢?就请您做一名安静的观众,安静地看着我们的表演就是了。”
——
警察来得很快,架势也大。只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危险分子早就已经逃逸了。
奚中易披着毛毯,捧着热咖啡蜷缩在警车后座。
“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抱歉,都怪我太过大意了,根本没有多加考虑就将我们处于危险之中。”
奚中易抿了抿唇,十分自责。自她重生以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她已经丢失了危险的警戒。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和我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奚中易捧着咖啡杯,突然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俞飞旭,“十分抱歉了。”
俞飞旭看着她很久,看得她的小脸越来越愧疚,整张脸都苦兮兮挤在一起。
突然,他轻轻一笑,唇线抿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眼中的温柔溺毙人,“你呀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怪你。”
没等奚中易反驳,他就将奚中易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脑袋轻轻叹息,“不是不要带我去干危险的事,而是你不应该去干危险的事情。”
他将奚中易的脑袋扳向自己,凝视着她,将自己眼中情毫无畏惧地展示在她面前,“把那些不适合你的事情留给我干好吗?”
奚中易久久沉默不语,然而那双凝视他的眼眸却波光潋滟,似剪水般。
“好。”
我答应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被人劫持无能为力的状态。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去为我冒险,因为,我不舍得,也不敢,不敢冒着失去你的可能。
她活了快两辈子,第一次将一个人真真正正放在心里,念着,想着,珍惜着。
看她答应,俞飞旭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眉目熠熠,顾盼生辉。
“宝宝,我爱你,”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凉薄的唇轻贴她耳垂,“宝宝,不要令我担忧,我很害怕。”
“嗯。”奚中易情不自禁回抱他,沉凝闭目,嘴角挂着安心的微笑。
——
他们两人被客客气气地请去警局做笔录,又被客客气气地送回家。
即便如此,当奚中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尤伯责备地看着奚中易,语气带着长辈看不懂事小辈的担忧,“大小姐,我听说你被人劫持进了警局?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担忧死我了。”
奚中易接过尤伯递过来的热腾腾的牛奶,讨好地说道,“哪里有劫持这么夸张。我根本一点事都没有,那些坏人就被赶过来的警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