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多少人,人数都要对上,马车上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要检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与此同时,皇宫内部巡视的禁卫军也在进行彻底的搜查,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动静如此之大,整个皇宫都惊动了。
排在后头的官员都沉不住气下车去找摄政王打听消息。
摄政王却三缄其口,看着摄政王那张比朝堂上还要冷肃的脸,一群官员也不敢追问,心情十分忐忑的回到马车上去了,只是随口安抚了妻儿几句。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通过检查离开宫门驶向宫外。
摄政王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后面排队的马车越来越少,排在最后的,是来宫里唱戏的戏班,大概是因为赶着出宫门,所以唱戏的花旦小生脸上的妆都没来得及卸掉,禁卫军拿着名册,清点了一下人数,同时检查了拖道具的马车,确认无误之后就放行了。
就在此时。
一名黑衣男子飞奔而来,对着摄政王说了句什么。
摄政王脸色一变,转向宫门冷声道:“把戏班子的人全都给本王拦下来!”
禁卫军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把刚出宫门的戏班子的人全都控制起来,全都抽出了佩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让人胆寒。
戏班子一共二十三人,突然被持刀的禁卫军团团包围,全都吓得懵了,然后就被要求所有人站成一排,只见那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身后分别跟着两名举着火把的黑衣男子和蓝衣男子。
摄政王面无表情的从每个人面前一一走过,最后脚步停在一个花旦前,脸上油墨重彩的花旦垂着眸,看不出本来面目。
摄政王的手从广袖中探出去,手指轻抬起花旦的下巴,花旦被迫仰起头来与摄政王对视,摄政王冷若冰霜的脸倒映在花旦琉璃似的眼瞳里。
摄政王收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甩下一句:“把“刺客”押到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
乔桑被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押到了王府,带进摄政王的书房,摄政王看了化着花旦妆的乔桑一眼,冷冷说道:“让人带她去洗干净再带进来。”
乔桑就又被黑衣男子交给了一个容貌俏丽的丫鬟。
黑衣男子只交代说让她把乔桑洗干净,并未交代乔桑的身份。
最近王府里都在传,说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子了,难道就是这位?
王爷可从来没有往府里带过女子,这可是第一位,而且还是尹大人亲自带过来的,可见身份特殊。
黑衣男子一句把乔桑洗干净,也让小丫鬟们做了非常多的联想。
于是乔桑就被几个殷勤的丫鬟伺候着洗干净脸,又泡了个澡,换了套临时买来的干净衣服,还被精心绾了一个发髻,乔桑很想告诉她们自己现在只是个犯人而已,但想了想,还是闭上嘴,一切打理妥当,就被守在门外的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押去了摄政王的书房。
摄政王正等的不耐烦了,想着洗个脸怎么能洗那么久,刚要叫人前去查看,门就被从外面敲响了。
摄政王又坐好,冷冷地说道:“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
黑衣男子带着乔桑走了进来。
摄政王愣了一下,只是一瞬,眼又被冰冷覆盖。
摄政王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黑衣男子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书房的门在乔桑的身后缓缓合上。
书房里只剩下端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的摄政王和站在门口一脸平静的乔桑。
摄政王薄唇轻启,声音冰冷:“过来。”
乔桑往前走了几步,停住,面色平静的看着摄政王。
没有忐忑不安,也没有惊慌失措,就只有平静。
摄政王起身站起来,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凤眸深处酝酿着风暴。
“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摄政王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按宫律,你当杖责而死!”
乔桑抬起眼看他,默不作声。
摄政王盯着她:“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乔桑看着他说:“王爷想让我说什么呢?”
摄政王阴着脸:“帮你逃宫的人是谁?”
乔桑看着他,没有说话。
“现在戏班子里的人已经全都被抓了起来,如果你不供出帮你逃宫的人是谁,那只能撬开他们的嘴了。”摄政王冷笑着看着乔桑,凤眸寒气森森:“本王的确舍不得动你,但本王可以动其他人,只要下到昭狱里,再硬的嘴,也能被撬开。”
乔桑说道:“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要出宫,抓住这个机会混进去的。”
摄政王一双凤眸中满是讥讽:“哦?那你脸上的妆也是你自己画得?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门这样的手艺。”
乔桑哑口无言,停顿了一会儿,说:“我不认识那个人,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听了他的话混在戏班子里准备逃出宫?”摄政王的凤眸仿佛能洞悉一切,嘴角微微往上一勾,勾出一个讥讽的笑:“那他一定是祁熠的人吧。这么看来,祁熠也必然还在京都等着你。”摄政王的眼里凝成了霜:“你们可真是主仆情深,竟让他甘愿冒此大险,你呢?是不是想到要与旧主重逢,亦十分欢喜?别担心,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很快你就能与你的旧主重逢了。”
乔桑脸色微变:“王爷已经一逼再逼,何必要赶尽杀绝呢?皇上是王爷的侄子,难道安王殿下就不是了么?先皇有错,但稚子何辜?”
“赶尽杀绝?”摄政王冷冷的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杀意:“如果本王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在宫变之日,就该让祁熠死在乱军之中。”
乔桑也忍不住冷笑着说:“我倒真希望王爷那么做,那样我也不至于来这个鬼地方当什么奴才。”
摄政王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乔桑却不再说话了。
摄政王只当她说的是如果祁熠早已经死了,她也就不会被送到紫月宫当奴才。
“从今日起,你不用回宫了,就待在王府吧。”摄政王盯着她,到底没狠心把她丢进昭狱去,只冷冷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给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乔桑干脆的跪了下去,背脊挺得直直的。
摄政王盯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只留一盏孤灯与乔桑相伴。
京都的某一处,巷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