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守身么?
谁晓得,只是,就这样,就这样身体只被两个男人碰过而已?
她干净,而他们,肮脏。
别怪她如此残忍,都得付出代价不是?
她终于能继续看下去了。
天晓得她有多么紧张,因为在乎啊。
因为她爱他们呢,爱得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
她等待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蓝决拿起了手枪。
蓝肆微笑着望着他。
让她猜猜,他们应该会直接将那动弹不得的云结宰了吧。
他们可不会让自己吃苦呢。
她快要嘲笑了,轻轻的瞌上眼时,听到砰的一声睁开眼。
她目不转睛的,看到了蓝决的胸口处鲜血直冒。
她开始咬牙齿,她又听到云结说:“真是痴情呢,老大换那个女人吗?咯”
他在尽一切的嘲讽着。
蓝决倒了下去,蓝肆看也没看兄长一眼,朝云结走来。
“可以放人了吧?”
“可以。”
她的心在紧绷。
他在向前,推开了屏幕下的那间小屋子。
里头早已没人。
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她衣着是完好的,只是被强暴了而已。
他走过去,但就在那一瞬间,遭到了阻击。
来自于云结的,他自己冲开了麻药的控制,该说,药效已经失控了。
他的枪击中,毫不犹豫的穿过男人腰侧射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一切,就在那个时间静止的。
他听到云结狂傲的大笑:“蓝桥离!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敢对自己下手的女人啊!蓝家的女人们,真是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啊——”
在砰的一声。
这一次,是蓝决。
他还没死的,他是自己射自己,怎样让自己减少到最小的伤害,哪怕是心脏处,他也能活下来。
他射进了云结的心口,从后背射穿了。
他看到云结那张不甘心扭曲的脸,她在死前最后一刻都没咽下那口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以为是得意,却不过还是掌握在另一个女人手中。
就是她,蓝桥离。
她策划了一切。
她要杀了所有的人,包括她最爱的双胞胎。
但是,他忽视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爱,到底是真抑或假?
还没有完。
“他们不能死——他们还没有告诉我事实,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掉的!”
181
人活着就是累。
富贵人有富贵人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烦恼。
差别在于,一个是烦精方面,一个是烦物质方面。
给你选择,你是要拥有富贵人的烦恼,还是穷人的烦恼?
她找不到双胞胎了,白药来了。
他什么时候降临的北京,像鬼似的飘了出来。
仓库一切证据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迪斯来催她回法国,但她还有事要做,青龙帮不是死了云结就了事了。
新的人物又起来了,他们内部继续争斗着。
而他们帝前,接受的委托随着主人的消失而宣告失败。
如果被人查出来,雇者被委托人杀掉,她得留下来将证据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结束后,她便是顺理成章而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女王。
“哈迪斯,为什么女王要存在呢?”
“是为了给你权力,让你随心所欲的权力。”
“但是,女王还是没能力随心所欲啊。”
“如果真的能够随心所欲,那样一个国家便会提前灭亡,有约束才能规范,让我们不会犯错。”
“哈迪斯,我不想当女王了,得到认同后,挑战就会消失了……”
“错了,除非你亲自调教一位新的女王,得到元老院的认同后,那才是你真正退位之时。”
蓝决躺在医院里,还没渡过安全期,由蓝肆照料着。
她准备买一束鲜花,穿着那一身已经好久不穿的粉红色连衣裙。
白药的邀请,她不理解白药的想法。
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下被她干掉,什么也不行动,甚至好心地发来请帖。
“就当是为过去的情分,看一下他们吧。”
情分吗?
也对,终究是他们选择了她。
“其实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报复了这么多人,那对双胞胎,为什么还没动手。”
白药的话意味深长。
他用那一双将她看透了的视线牢牢地锁住她,“你应该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吧,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清楚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啊,是啊,我找到答案了。”
是谁问过她,人类归类的统称的两个烦恼。
永远摆脱不掉的,精与物质的烦恼。
他们会在解决了这一项后,又在不远的未来烦恼另一项,直到他们死亡。
也有,第三个选择。
除了精与物质外,他们选择了第三种。
什么也不去烦恼,安天知命。
她呢,会随波逐流,还是选择最稳当的一种?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这座医院是上海市最大的医院。
她没有搭电梯,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要爬七层。
会累吗?
手里捧着的是最新鲜的白菊。
都说花有花语,白菊拿来送死人很合适。
她只是在花店一眼就看上了,想到店员那怪异的视线,一朵花而已,送了又能改变什么?
可能在别人心目中就不会这么想吧。
不觉得有必要解释,就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招来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是她自傲地认为,不用解释对方也该理所当然的明白?
用这种思想套在那对双胞胎身上,应该是最合适的。
他们不懂得爱人,他们只懂得,想要得就去掠夺。
他们不曾学习过,爱一个人不仅该体现在行动上,还有语言上。
女人爱甜言蜜语,他们不会说。
从她一开始认识他们以来,就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相遇,一切不是自愿的接受。
一开始就不对等的地位,造成今天的局面。
也难怪了,她恨他们是理所当然。
而他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改一改。
因为没人给他们说过,教导过,一直认为,就那样做,是正确的……
她看着手中的花,一点香味也没有,早就失去了花的本质,只是一朵普普通通地可以当成假花的真花。
她有什么梦想?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四年前她的梦想是杀了他们,现在的她,梦想是,教导他们,如果爱她,就清楚而明白的告诉她,用行动,用语言,证明。
当然,她一定会怀疑。
因